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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芝蓮一聽到這樣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她咬緊後槽牙,生生忍住想要脫口而出的話,沒有反駁。


    因為她不想傷了姐姐的心。


    姐姐的難處,姐姐的不得已,她能夠理解。


    但是,她還是期望著姐姐能夠為了自己多爭取一些自由和幸福,不要總是先想著做無謂的犧牲。


    江婉:“要不是阿哲來了咱們家,我今年也該嫁人了。等阿哲會走路了,我就該出嫁生孩子去了。學習幹什麽呢?也用不上了。”


    “姐……”江芝蓮深深地一歎,再也無言。


    江婉淡淡一笑,笑得讓人心疼死了。


    “行了,我現在挺好的。你早點迴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啊。”


    江芝蓮強行給姐姐塞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和兩百塊錢,並提醒道:“好好藏起來,千萬別讓他們發現嘍。你偷偷買點好吃的,照顧好自己。你抽空來城裏找我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帶你逛逛商店。”


    江婉的眼眶濕潤了,她抱著孩子,不太方便。


    又怕吵醒孩子惹出動靜,招人耳目,所以不敢做太大的推拒動作。


    加上她知道拗不過妹妹,所以隻好帶著感恩的心,收下了妹妹的心意。


    臨走的時候,江芝蓮說:“姐,想過什麽樣的日子,是可以選擇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下輩子,所以這輩子別留遺憾呀!”


    江婉抱著阿哲,站在落日餘暉裏,望著漸漸遠去的人影,陷入了沉思。


    是啊,誰知道有沒有下輩子呢?


    如果沒有,就隻剩下餘生短短的幾十年時間了。


    也許她命不好,甚至活不了那麽久……


    越想,時間似乎就變得越寶貴了。


    可是,最後江婉還是自嘲地笑了笑。


    在徘徊又徘徊中,她再次迴到了固有的軌道,過著往常那如同死水一般無望的生活。


    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又或許,某種微小的改變正在悄悄發生……


    過了幾天之後,江芝蓮才知道,在她來找姐姐之前,隊長老徐頭就用高音喇叭發過了通知,做過有關掃盲學習的指示。


    江婉跟江老太提了一下這件事,江老太隻說了兩個字“不行”就把這件事給翻過去了。


    老太太沒給任何理由,更沒有半句安慰。


    什麽都沒有,她對待老二家的幾個閨女,一向跟對待牲畜一樣。


    隻管你有用還是沒用,隻計算你能產出多少價值。


    從來不會考慮你的想法,你的未來,你的心情。


    跟這樣的人,你沒有辦法講道理的,因為她不會聽。


    談感情更沒有用,所以就隻能談條件。


    或者,像江芝蓮一樣,表現得更加強勢,更加不好惹。


    你壓住她了,她就不會奈你何。


    **


    江大毛最近添了一項新愛好,賭牌。


    王芳知道之後,並沒有阻攔。因為江大毛帶迴來六百塊錢,都是賭牌贏來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天分呢!”王芳眉開眼笑,樂不可支。


    她往手上呸了口唾沫,又把錢從頭到尾數了一遍,“六百!整整有六百呢!”


    江大毛第一次這麽奢侈地抽紙煙,一根接一根,一口氣抽掉一整盒都不心疼。


    他翹著腿坐在床沿吞雲吐霧,好不得意。


    “我這天分,注定是要當大人物的!以後你們娘倆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吧!倒賣什麽破衣服啊,還不夠鬧心的呢!”


    王芳瘋狂點頭,“是是是,我男人嘛,肯定是最厲害的!”


    江大毛連著贏了三天,雖然後麵沒有贏的第一天多,但加起來贏了也有一千塊了。


    這麽大一筆現錢放在眼前,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爹,明天咱們去把錢存起來吧。可別像蓮娃她小姨家似的,迴頭起一把大火,什麽都沒了。”


    江大毛瞪她一眼,“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哪兒能動不動就著火啊!我擱這兒住了幾十年了,也沒見哪家著火呀!一邊去!”


    王芳翻了個白眼,不忿地哼道:“有錢就硬氣了哈,瞧把你給能的。”


    江大毛煞有介事地說:“這是因為你不懂,這賭牌啊,你壓的注越大,贏得越大。你擱幾毛錢放那玩,贏翻天了也賺不了幾個錢。”


    王芳想了想,“那要是輸了的話,是不是輸得也會更多?”


    “滾滾滾,烏鴉嘴!”江大毛把錢整理好一股腦揣進兜裏,“他們都說我是天才,手氣也好,隻會贏不會輸的!”


    王芳嘿嘿地笑,“就是你賭這個牌隻賺不賠的意思唄。你掏出去的越多,賺迴來的也就越多,是這樣吧?”


    她覺得自己腦子可好使了,理解能力一流。


    江大毛突然端起了架子,“嗯,差不多是這樣吧。”


    結果第二天,他就得意不起來了。


    帶去的錢,輸掉了一半。


    他覺得這是暫時的考驗,很快就會好起來。


    第三天他玩得更大,結果之前贏的錢全都輸掉了,還借了兩百塊錢。


    王芳見她男人連著三天沒迴家,心想著可能贏得太順手,舍不得迴來了。


    在家裏顛顛地可樂嗬了,在村裏溜達的時候,看誰都瞧不上,鼻孔都翹上了天。


    別人問她怎麽了,她還故弄玄虛什麽都不說。


    這天晚上,江大毛後半夜才摸迴家。


    王芳一咕嚕爬起來,笑嘻嘻地往男人身上摸,“錢呢?快拿出來讓我數一數。”


    江大毛一把將她推倒,“滾蛋,數什麽數?!”


    王芳覺得不對勁,立馬拉亮了燈。


    “他爹,你這臉咋的了?是不是碰到搶劫的了?錢呢?被搶去了?我就說得存到信用社裏吧,你不聽!你說說你……”


    “閉嘴!”江大毛一巴掌唿過去,“再多說一句,我打死你!”


    王芳愣住了,這是江大毛第一次動手打她。


    平時王芳咋咋唿唿的,顯得很強勢。


    但如果真打起來了,她一身的肥肉,其實是打不過男人的,尤其是在氣頭上的男人。


    王芳心裏清楚這一點,她捂著臉坐在窗戶底下,不吭聲。


    江大毛悶頭抽了半天的煙,才甕聲甕氣地開了口,“這兩天手氣太差,錢都輸光了。”


    王芳氣到渾身發抖,但她什麽都不敢說。


    江大毛:“後來我又借了六百塊錢去賭,以為能翻盤,哎……”


    王芳顫聲問:“六百塊錢呢?”


    江大毛捶大腿,“全他媽賠了!”


    王芳瞪大眼珠子,無法相信,“那怎麽辦?你管誰借的錢啊?有沒有利息啊?多久還錢呀?”


    江大毛捂著腦門,悶頭道:“跟一個姓崔的電器商店老板借的,利息我不會算。反正,一個禮拜之後,得還他一千塊錢。”


    “一個禮拜?你瘋了!一千塊錢咱們怎麽還得起呀?拿什麽還啊!你幹脆把我賣了吧……”王芳說著哭了起來。


    江大毛沒好氣道:“把你賣了?誰買呀!也不想想自己值不值一千塊錢。”


    王芳一聽,哭得更傷心了。


    其實這件事江大毛已經想出來一個好招了,而且進展得還算順利。


    就是不知道後麵會不會出什麽別的幺蛾子。


    江大毛:“咱們沒錢,可是蓮娃有啊!她擺早攤每天都能賺不少呢,我聽說她白天還接流水席的活兒。她小姨動不動往儲蓄所跑,肯定存了不少錢!”


    王芳撇嘴,“她什麽德行你還不知道?白眼狼,小氣鬼,她能借你錢才有鬼呢!”


    江大毛拿鼻孔出氣,“哼,這錢她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她老子要是快死了,我看她救還是不救!”


    王芳愣了愣,“這什麽意思?”


    江大毛抖抖肩膀,一臉壞笑,“寫欠條的時候,我把大路叫過去了。欠條上的字是他簽的,手印也是他摁的。到時候隻要我不認賬,他就得還錢,崔老板也找不到我頭上。反正蓮娃有的是錢,不怕還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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