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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瑤歌站在琅玦的身後,也不曉得這男人抽了什麽瘋,自己將他所有的蛇都給哢嚓了,他卻沒有同自己計較,真是怪事,夢瑤歌還以為自己會命喪他手。


    桑巫國的宴會粗糙得很,沒有開元國的精細,這些人倒是不挑,吃著喝著悠哉悠哉的。


    “巫師大人,你什麽時候有了個巫女,關鍵是怎麽如此醜陋,怎麽配得上巫師大人你的身份。”一個“馬屁精”說。


    夢瑤歌麵無表情,這樣的話聽多了也就習慣了,琅玦更是比自己聽得多。


    夢瑤歌從未見過一個宴會幾乎每個臣子還摟著女人,那赤加帕也是摟著赤迪娜,真是上行下效。


    桑巫國雖不肆意盤剝壓榨底層人,可是這歧視女性的作風委實太盛,而且居然沒什麽人會覺得不妥。開元國雖然女性地位也低,可也沒達到桑巫國這般肆意欺辱。


    夢瑤歌站得跟個木頭一樣,還有那醜陋的右臉,真是煞風景得很,在一眾美人裏夢瑤歌也是個獨特的存在。


    赤加帕摟著赤迪娜,含了個葡萄:“半個月後西薑國將派右相孟風岩來我桑巫,屆時派何人去迎呢?”


    那個“馬屁精”又出來,推薦巫師琅玦。


    若不是那個馬屁精和女人眉來眼去上下其手,夢瑤歌真懷疑他是龍陽之好,喜歡琅玦。


    等等,西薑國,自己是不是有救了,不過孟風岩之前不就隱居了嗎怎麽又重迴朝堂。當然,此時的夢瑤歌猜不到赫赫有名的孟風岩正是那日的老頭。


    赤加帕點了點頭:“那就派琅玦去吧。”


    夢瑤歌在心裏暗喜,西薑國的右相,自己讓他捎一句話給君水寒不就可以得救了。


    這是自己第一次發病,琅玦沒有騙夢瑤歌,全身都像被蟲蟻啃噬,每根血管和每寸肌膚都是痛楚。似烈火似寒冰,這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夢瑤歌疼出淚來,卻又趕緊擦幹。


    原來,琅玦沒有放過自己,他料到自己發病的時候快到了。


    夢瑤歌在地上打滾,指甲狠狠嵌進掌心,自己這是做了什麽孽,碰上琅玦這個毒人。夢瑤歌腦子清醒著,身體卻陷入極端的痛苦,這種清醒的痛苦最要人命,什麽都不能做。夢瑤歌不會去求琅玦的,他那種人又怎麽會給自己解藥。


    夢瑤歌靠著牆壁,蒼白虛弱的臉龐猙獰著,那一塊紅斑毒素顯得更可怕醜陋。人的痛苦有十級,而夢瑤歌認為這種痛超出十級之外,恨不得頃刻就死了的那種。真懷疑自己的體內有真的蟲子在啃咬,這種啃咬隻是一方麵,還有置身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夢瑤歌硬生生扛過了一晚,眼下已經烏青一片,雙目赤紅著。夢瑤歌呆呆地坐著,天明了痛意沒有了,隻是自己卻睡不著。


    琅玦推開了門,一臉玩味得欣賞夢瑤歌的表情。


    “你給我下的是什麽毒。”


    “我自製的,要不你幫我取個名字吧。”琅玦瞧著地上一片狼藉,東西碎成稀爛。“我之前忘記告訴你了,這毒最多讓人活一年,我已經在很多人身上試過了,至於你有沒有那個福氣活一年我就不知道了。”


    “琅玦,你究竟要幹什麽!”夢瑤歌真是看不透這個人,抓了自己不直接殺卻下毒。


    “我呢,本來想著你也有趣就留在我身邊也挺好,照常給你解藥也行。隻是,我想到一件更有趣的事,你這幅樣子被景芝看到會怎麽樣,我還真是期待。”


    “你與景芝有什麽仇怨嗎?”


    琅玦一派隨意:“沒什麽大仇,隻是看他不順眼罷了,這個理由如何?”


    “景芝絕世無雙,芝蘭玉樹,你不過是嫉妒,你這般常年活在毒蟲蛇蠍裏的人,自然看不慣他這清風霽月之人。”


    “你懂什麽。”琅玦掐住夢瑤歌的脖子:“暄影樓的人殺了我爹我娘,他憑什麽受萬人敬仰,那麽光明正大地活著,而我隻能終年與毒物為伴,憑什麽!”


    “我也要毀了他,他不是最在乎你嗎,我也讓他嚐盡最痛苦的滋味。”


    “所以……這才是你……來開元的目的。”夢瑤歌脖子被他掐著,勒出一道紅痕。


    “夢瑤歌,怪就怪景芝愛你,我要看見他最無能為力,最痛徹心扉的樣子,就像我當年一樣。”


    這世間的恩恩怨怨總是糾纏不清,像是絲線將人一圈圈纏繞,所有無情與狠毒的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琅玦欲將所有的痛苦予以報還。


    “既然你已經做了,我便隻能受著。但是,琅玦你記得你曾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也會全部一一奉還。”夢瑤歌閉上眼,這毒難道真的無人可解。


    琅玦看破了夢瑤歌的心思:“夢瑤歌,別想了,這毒是我自製的,沒人能解的了。”


    “什麽事都要嚐試過才知道。你既打算放我迴開元就幹幹脆脆的,別再玩什麽陰招,否則……”


    “否則又如何,你現在又能怎麽樣呢夢瑤歌。”琅玦嘴角上挑,那笑裏藏著狠厲與玩味。


    夢瑤歌暗恨自己是階下之囚,還在敵國的領地,事事都要小心謹慎,還要仰仗琅玦的鼻息活著,這種憋屈。現在自己還被他耍,體內的毒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如果不能解,自己是不是……


    “夢瑤歌,最多一年的時間,我倒要看看景芝如何救你無果,怎樣一步步陷入絕望的深淵,我要他來求我,求我放過你。你說,他會為了你身陷敵國,低下他不可一世的高貴的頭顱嗎。我猜,他會的。”


    “你在想什麽,他是景芝,怎麽會為了區區一個我就受你擺布。琅玦,隻怕你是打錯算盤了。”夢瑤歌當然知道景芝會的,他對自己的情是那麽深沉,讓人一想到就心緒沉重。


    “會不會不是你說了算。”


    自那以後,夢瑤歌就被困在房間裏,讓人去摘相思草,恰好是花開的時節,淡紫色的如煙霞,隻單單一支有些失色,若是一群想必定會好看。一片花海,一棵心沉淪。


    夢瑤歌托著腮幫子,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苦澀又淡淡一笑。琅玦的話,當真是了斷了自己的生機。自己絕不會允許,景芝為自己低下他的尊嚴與清傲。


    自己雖眷戀這凡塵,才不久來於這個世界,便要匆匆而別,左右這是自己偷來的時光,還了上天又何妨。


    隻是,心底的那個人,自己又怎麽舍得,不到最後一刻我怎麽放棄,怎麽會甘心。


    夢瑤歌呆呆地望著那紫色的相思草,我竟襯了一棵草的意。


    琅玦去迎了西薑國的右相孟風岩,夢瑤歌也在一旁,琅玦無非是想利用自己同君水寒的關係,讓自己迴到開元國。這樣,景芝才能見到身中劇毒的自己。


    隻是,琅玦又怎會知道這個孟風岩會幫自己,夢瑤歌想。


    當馬車的簾子被拉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從裏麵走了出來。夢瑤歌瞪了琅玦一眼,他竟然什麽都算好了。


    孟風岩見到夢瑤歌時,狠狠揩了這雙老眼,神情激動。“是您嗎?”


    “怎麽,孟相和我這巫女認識?”


    孟風岩沒管琅玦,盯著夢瑤歌臉上的紅斑毒素,眼泛了圈紅。“您的臉?”


    “你竟是孟風岩,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夢瑤歌淡淡一笑,略有歡愉。


    孟風岩拽住夢瑤歌的手腕,對琅玦說:“借她一步說話。”


    “夢小姐,你的臉這是怎麽了。”


    “不妨事,解得了。”


    “你怎麽會到桑巫國,還成了琅玦的巫女。”


    夢瑤歌也沒打算揣著瞞著,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你受苦了!”本是開元國尊貴的世家千金,折騰到這副樣子,她卻不屈不折,不愧是太月先生的弟子。


    “兩位敘完舊了嗎,我家國君還等著孟相呢。”


    孟風岩把夢瑤歌護在身後,像是護雞仔似的。“那便請巫師領路。”


    “隻是,孟相這樣奪走我的巫女是否有些欠妥,畢竟我才是她的主子。”


    “琅玦,你的身份也敢讓西薑國的郡主給你當下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定要將此事向桑巫國國君稟上。”


    琅玦故作無知:“這巫女竟然是西薑國的郡主,這怎麽可能,她也並不曾向我言明。否則,我怎麽敢如此對西薑國的郡主。隻是,西薑國的郡主如何流落到我桑巫國境內,這是為何?”


    “怎麽,我國郡主做事要他國臣子置喙嗎,琅玦你別忘了,我此行的目的。”


    “不敢。”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了孟風岩,自己就可以看琅玦的笑話了。隻是,這體內的毒。


    孟風岩把夢瑤歌塞入馬車,跟著琅玦的兵馬去皇宮。孟風岩抓住夢瑤歌的手腕搭上,吐了口氣:“還好,臉上的毒倒是不難。”


    夢瑤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這毒藏得很深,靠搭脈是診不出來的,自己也曾試過。眼下,自己要不要將這事告訴孟風岩,隻是告訴他又如何,這毒診又診不出,沒有半點證據。何況即使有證據,琅玦咬死不承認,說這毒不是自己下的誰又能將他如何,桑巫國又一向奉巫醫為神,搞不好還激起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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