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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歌辭了大夫人，說出去透透氣。
夢瑤歌走到房門前的池塘，扔些魚餌落在水麵上，一池的錦鯉都浮起來搶著吃。
“你們多沒心沒肺，就知道吃東西。”
“夢小姐，還和魚置氣啊。”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
夢瑤歌轉過頭，微微皺眉。“是玨堂兄，怎麽出來了，也來散散心?”
“我是來特意找你的。”
這個人長得是讓人舒服的感覺，就是這行為頗惹人厭煩。
“別惹你厭了，說實話，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夢雲玨淺淺一笑，如沐春風。
“你也沒做過什麽啊，為何道歉。”
“我知道我娘給你造成很**煩，但望子成龍，她的眼裏我總是最好的，所以可能忽略了一些東西。放心，夢小姐，我不會存有不該有的心思。”
夢瑤歌驚訝，怔怔地望著他，而後忽的笑起來。
夢雲玨也笑了：“你我本無緣，何必強求。”
夢瑤歌覺得眼前這人清清淡淡，把話說開，坦坦蕩蕩，像一陣清風徐來。
夢瑤歌和夢雲玨交換了個眼神，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我可否喚你一聲瑤歌?”
“當然可以。”
“我不能向其他人訴說這件事了，隻能向瑤歌你說了。這件事愁苦我至今，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夢瑤歌點頭，示意夢雲玨說下去。
“我喜歡一個女子，想與她結為連理，共度餘生。”夢雲玨歎了口氣，停住了。
“是那個女子不喜歡你，還是她家世不好。隻是我看來，以玨堂兄的條件，那個女子必是喜歡你的，那就是她家中光景不好。”夢瑤歌推測，還真是話本裏的情節。
“她也喜歡我。”夢雲玨臉上微微泛起羞紅，眉目間都多了些歡愉。“隻是，你知道我娘的，這些日子你大概也了解她的。”說到這個，夢雲玨又悵然若失。
“那女子家裏是做什麽的。”
夢雲玨出神，正是一個癡情少年郎。“她啊，家裏做些小本買賣，在街上買東西。”
“你就是買東西的時候認識她的吧。”
夢雲玨頷首，麵容羞赧，點點應了聲是。“那時候，有幫混混為難她，我就出手幫她。”
“就你這身板，還打架。”夢瑤歌調笑，文文弱弱一書生。
“最後自然是沒打過。”夢雲玨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因禍得福，我受傷後是她幫我包紮傷口的。”
“那混混呢?”
“他們打了人就跑了。”
夢瑤歌心頭生疑：“你有沒有在之後查過那些混混的底細。”
“沒有。”
“你平常出去得多嗎?普通人有認識你的嗎?”
夢雲玨雖然不知道夢瑤歌為何問這些，但還是老老實實答：“出去得也頻繁，不過認不認識我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遇見那個女子時，是身穿什麽樣的衣服。”
“因為要去赴宴，所以華貴了些。瑤歌問我這些做什麽。”
夢瑤歌說沒什麽，歎了口氣，傻孩子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這孩子未免有些太純了，慣養得太好。“之後你們見麵，那女子有沒有向你索要什麽財物。”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怪你問東問西，你是瞧不起誰呢，是瞧不上她，還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是，你是京都貴女，但她雖然身份低微，卻心地善良，不像你隻會懷疑別人。”夢雲玨氣唿唿得走了，本想找個人出個主意，卻沒料到夢瑤歌是這樣的人。
夢瑤歌呆呆站在原地，自己好心好意卻不領情，傻孩子有你哭的時候。太守嫡子，難免遭人惦記。情竇初開遇見的不是個良人，夢雲玨情路坎坷。
“你們可不要學他，一定找個良魚。”夢瑤歌對著錦鯉說。
夢雲玨：“娘，你就不要瞎撮合了，行不行。夢瑤歌那麽高傲自大的人，肯定瞧不上我，索性算了吧。”
“說什麽話，我接觸瑤歌這麽久以來，人家一直謙恭有禮。再說，人家這家世，玨兒你娶了她可以少奮鬥好幾十年呢，你可不能像你爹一直窩在彭陵，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空。”大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娘，家世一定那麽重要嗎，娶一個兩情相悅的女子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婚姻一定要冠上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夢雲玨覺得這個家裏的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親娘。
“玨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跟為娘起爭執了。”大夫人心裏不安，玨兒很少跟自己相左，這次還這麽強烈。“玨兒，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沒有。”夢雲玨心虛地低下頭。
大夫人雖然平日大大咧咧的，但對自己兒子還是極為上心的。“有什麽事，別瞞著娘啊。”
“我不會的。”
習秋火急火燎地跑進屋裏，夢瑤歌讓她當心。
“小姐，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屋子人全到了，真是好戲連連。”習秋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
“夢雲玨的事被發現了。”夢瑤歌從躺椅上起身。
習秋瞪大眼睛：“小姐怎麽知道玨公子的事。”自己打探了一番費了好一番口舌，卻不及自家小姐在這兒睡大覺。
“具體情況你說說。”
“據說，五姨娘去探望玨少爺，卻在房裏看見了玨少爺和一個女子摟摟抱抱，這女子來曆不明估計是玨少爺帶迴來的。五姨娘立馬叫所有人聚集到大廳了。”
“這樣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可是讓夢雲玨失去夢泛寵愛的時候，那個五姨娘怎麽會放過。
“小姐，可要去看看。”
“不急，會有人請我的。”話剛說完，五姨娘就派人叫夢瑤歌來了。
大廳裏，大夫人坐在主位，滿臉鐵青。
五姨娘在旁邊添油加醋：“不是我去得早，隻怕最後的事就不能預料了，夫人，你可要好生管教玨少爺。”
“五姨娘，你的話未免太難聽了，我的玨兒畢竟是有分寸的，她隻是一時受狐媚子蠱惑罷了。”
“有分寸，大家還會在這裏嗎。”五姨娘冷冷一笑。
大夫人平日的毒舌此刻居然什麽都說不出話來懟五姨娘，隻冷冷哼了一聲。“玨兒，告訴娘，這怎麽迴事。”
五姨娘：“事實不都擺在麵前了。”
“你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大夫人氣怒，抒了口氣，注視著夢雲玨。“玨兒，我再問一遍，怎麽迴事。”
“娘，我和芳娘是真心相愛的，她沒有蠱惑我，我喜歡她，希望娘成全。”夢雲玨終於吐出了連日鬱結在心的事情。
大夫人一拍桌子，拿起茶杯就往芳娘身上扔，卻被夢雲玨護住，落在他身上。
“玨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糊塗啊！”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夢雲玨一反往日的溫聲細語，擲地有聲：“娘，從小你隻會要求我按照你的意願行事，這麽多年，我願或不願的都做了。隻是獨獨這一次，我絕不會犧牲自己的幸福。”
“你喜歡她，她是什麽身份，一個小攤販的女兒，就這身份都不夠做你侍妾的。”
“我絕不會讓芳娘做我的侍妾，她是我的妻。”
“你瘋了，夢雲玨！”大夫人站起身來，上前揪住夢雲玨的衣領，湊近夢雲玨的耳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讓這些人都看我們母子笑話嗎。”
一屋子人神色各異，夢瑤歌環顧一周，居然沒有一個人有擔心之色，幾乎都是幸災樂禍。看來，這大夫人得罪人不少。
“夫人，我和玨是真心相愛的，請成全我們吧。”芳娘磕頭，淚眼汪汪。
“狐媚子，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大夫人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芳娘臉上。
夢雲玨立馬推開大夫人，捧著芳娘的臉眼眶泛紅。“娘，莫再逼我。”
“是你夢雲玨在逼你親娘。”大夫人神情脆弱，眼角閃著水光，隻是這裏這麽多人，她不能哭，強忍而已。
“夫人，我看你就成全這對苦命鴛鴦吧。”說話的竟然是四姨娘，也來落井下石。
大夫人沒了平日囂張的氣焰，甚至不想和她們爭論。
夢泛踏進屋子，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夢泛連忙把大夫人扶到椅子前坐下，對夢雲玨說到：“雲玨，你不該氣你的母親。”
“老爺，你看玨少爺帶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迴來，而且還將她藏於房中，剛才還揚言要娶她為妻呢，這才把夫人氣極了。”
“娶她為妻?”
“爹，我是真心喜歡芳娘的，娘不能理解，爹可以理解兒子的心吧?”
夢泛取下官帽，放在桌子上。“雲玨，你問我理解不理解你心之前，可有問過自己。這些日子我不眠不休，家裏還出了這樣的事，你有沒有理解一下為父。”
“雲玨知錯。”夢雲玨的淚水劃過臉頰，落入脖頸。
夢泛強撐著眼皮，聲音疲倦：“你素來讓我省心，但如今我卻要重新看你。我年少時也向來不屑身份地位，你大概是繼承了我這點。雲玨，你單純良善，隻是太過，這叫過猶不及。爹想告訴你，這女子配不上你，不是因為家世，而是因為她貪慕榮華算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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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歌辭了大夫人，說出去透透氣。
夢瑤歌走到房門前的池塘，扔些魚餌落在水麵上，一池的錦鯉都浮起來搶著吃。
“你們多沒心沒肺，就知道吃東西。”
“夢小姐，還和魚置氣啊。”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
夢瑤歌轉過頭，微微皺眉。“是玨堂兄，怎麽出來了，也來散散心?”
“我是來特意找你的。”
這個人長得是讓人舒服的感覺，就是這行為頗惹人厭煩。
“別惹你厭了，說實話，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夢雲玨淺淺一笑，如沐春風。
“你也沒做過什麽啊，為何道歉。”
“我知道我娘給你造成很**煩，但望子成龍，她的眼裏我總是最好的，所以可能忽略了一些東西。放心，夢小姐，我不會存有不該有的心思。”
夢瑤歌驚訝，怔怔地望著他，而後忽的笑起來。
夢雲玨也笑了：“你我本無緣，何必強求。”
夢瑤歌覺得眼前這人清清淡淡，把話說開，坦坦蕩蕩，像一陣清風徐來。
夢瑤歌和夢雲玨交換了個眼神，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我可否喚你一聲瑤歌?”
“當然可以。”
“我不能向其他人訴說這件事了，隻能向瑤歌你說了。這件事愁苦我至今，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夢瑤歌點頭，示意夢雲玨說下去。
“我喜歡一個女子，想與她結為連理，共度餘生。”夢雲玨歎了口氣，停住了。
“是那個女子不喜歡你，還是她家世不好。隻是我看來，以玨堂兄的條件，那個女子必是喜歡你的，那就是她家中光景不好。”夢瑤歌推測，還真是話本裏的情節。
“她也喜歡我。”夢雲玨臉上微微泛起羞紅，眉目間都多了些歡愉。“隻是，你知道我娘的，這些日子你大概也了解她的。”說到這個，夢雲玨又悵然若失。
“那女子家裏是做什麽的。”
夢雲玨出神，正是一個癡情少年郎。“她啊，家裏做些小本買賣，在街上買東西。”
“你就是買東西的時候認識她的吧。”
夢雲玨頷首，麵容羞赧，點點應了聲是。“那時候，有幫混混為難她，我就出手幫她。”
“就你這身板，還打架。”夢瑤歌調笑，文文弱弱一書生。
“最後自然是沒打過。”夢雲玨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因禍得福，我受傷後是她幫我包紮傷口的。”
“那混混呢?”
“他們打了人就跑了。”
夢瑤歌心頭生疑：“你有沒有在之後查過那些混混的底細。”
“沒有。”
“你平常出去得多嗎?普通人有認識你的嗎?”
夢雲玨雖然不知道夢瑤歌為何問這些，但還是老老實實答：“出去得也頻繁，不過認不認識我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遇見那個女子時，是身穿什麽樣的衣服。”
“因為要去赴宴，所以華貴了些。瑤歌問我這些做什麽。”
夢瑤歌說沒什麽，歎了口氣，傻孩子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這孩子未免有些太純了，慣養得太好。“之後你們見麵，那女子有沒有向你索要什麽財物。”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怪你問東問西，你是瞧不起誰呢，是瞧不上她，還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是，你是京都貴女，但她雖然身份低微，卻心地善良，不像你隻會懷疑別人。”夢雲玨氣唿唿得走了，本想找個人出個主意，卻沒料到夢瑤歌是這樣的人。
夢瑤歌呆呆站在原地，自己好心好意卻不領情，傻孩子有你哭的時候。太守嫡子，難免遭人惦記。情竇初開遇見的不是個良人，夢雲玨情路坎坷。
“你們可不要學他，一定找個良魚。”夢瑤歌對著錦鯉說。
夢雲玨：“娘，你就不要瞎撮合了，行不行。夢瑤歌那麽高傲自大的人，肯定瞧不上我，索性算了吧。”
“說什麽話，我接觸瑤歌這麽久以來，人家一直謙恭有禮。再說，人家這家世，玨兒你娶了她可以少奮鬥好幾十年呢，你可不能像你爹一直窩在彭陵，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空。”大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娘，家世一定那麽重要嗎，娶一個兩情相悅的女子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婚姻一定要冠上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夢雲玨覺得這個家裏的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親娘。
“玨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跟為娘起爭執了。”大夫人心裏不安，玨兒很少跟自己相左，這次還這麽強烈。“玨兒，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沒有。”夢雲玨心虛地低下頭。
大夫人雖然平日大大咧咧的，但對自己兒子還是極為上心的。“有什麽事，別瞞著娘啊。”
“我不會的。”
習秋火急火燎地跑進屋裏，夢瑤歌讓她當心。
“小姐，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屋子人全到了，真是好戲連連。”習秋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
“夢雲玨的事被發現了。”夢瑤歌從躺椅上起身。
習秋瞪大眼睛：“小姐怎麽知道玨公子的事。”自己打探了一番費了好一番口舌，卻不及自家小姐在這兒睡大覺。
“具體情況你說說。”
“據說，五姨娘去探望玨少爺，卻在房裏看見了玨少爺和一個女子摟摟抱抱，這女子來曆不明估計是玨少爺帶迴來的。五姨娘立馬叫所有人聚集到大廳了。”
“這樣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可是讓夢雲玨失去夢泛寵愛的時候，那個五姨娘怎麽會放過。
“小姐，可要去看看。”
“不急，會有人請我的。”話剛說完，五姨娘就派人叫夢瑤歌來了。
大廳裏，大夫人坐在主位，滿臉鐵青。
五姨娘在旁邊添油加醋：“不是我去得早，隻怕最後的事就不能預料了，夫人，你可要好生管教玨少爺。”
“五姨娘，你的話未免太難聽了，我的玨兒畢竟是有分寸的，她隻是一時受狐媚子蠱惑罷了。”
“有分寸，大家還會在這裏嗎。”五姨娘冷冷一笑。
大夫人平日的毒舌此刻居然什麽都說不出話來懟五姨娘，隻冷冷哼了一聲。“玨兒，告訴娘，這怎麽迴事。”
五姨娘：“事實不都擺在麵前了。”
“你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大夫人氣怒，抒了口氣，注視著夢雲玨。“玨兒，我再問一遍，怎麽迴事。”
“娘，我和芳娘是真心相愛的，她沒有蠱惑我，我喜歡她，希望娘成全。”夢雲玨終於吐出了連日鬱結在心的事情。
大夫人一拍桌子，拿起茶杯就往芳娘身上扔，卻被夢雲玨護住，落在他身上。
“玨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糊塗啊！”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夢雲玨一反往日的溫聲細語，擲地有聲：“娘，從小你隻會要求我按照你的意願行事，這麽多年，我願或不願的都做了。隻是獨獨這一次，我絕不會犧牲自己的幸福。”
“你喜歡她，她是什麽身份，一個小攤販的女兒，就這身份都不夠做你侍妾的。”
“我絕不會讓芳娘做我的侍妾，她是我的妻。”
“你瘋了，夢雲玨！”大夫人站起身來，上前揪住夢雲玨的衣領，湊近夢雲玨的耳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讓這些人都看我們母子笑話嗎。”
一屋子人神色各異，夢瑤歌環顧一周，居然沒有一個人有擔心之色，幾乎都是幸災樂禍。看來，這大夫人得罪人不少。
“夫人，我和玨是真心相愛的，請成全我們吧。”芳娘磕頭，淚眼汪汪。
“狐媚子，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大夫人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芳娘臉上。
夢雲玨立馬推開大夫人，捧著芳娘的臉眼眶泛紅。“娘，莫再逼我。”
“是你夢雲玨在逼你親娘。”大夫人神情脆弱，眼角閃著水光，隻是這裏這麽多人，她不能哭，強忍而已。
“夫人，我看你就成全這對苦命鴛鴦吧。”說話的竟然是四姨娘，也來落井下石。
大夫人沒了平日囂張的氣焰，甚至不想和她們爭論。
夢泛踏進屋子，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夢泛連忙把大夫人扶到椅子前坐下，對夢雲玨說到：“雲玨，你不該氣你的母親。”
“老爺，你看玨少爺帶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迴來，而且還將她藏於房中，剛才還揚言要娶她為妻呢，這才把夫人氣極了。”
“娶她為妻?”
“爹，我是真心喜歡芳娘的，娘不能理解，爹可以理解兒子的心吧?”
夢泛取下官帽，放在桌子上。“雲玨，你問我理解不理解你心之前，可有問過自己。這些日子我不眠不休，家裏還出了這樣的事，你有沒有理解一下為父。”
“雲玨知錯。”夢雲玨的淚水劃過臉頰，落入脖頸。
夢泛強撐著眼皮，聲音疲倦：“你素來讓我省心，但如今我卻要重新看你。我年少時也向來不屑身份地位，你大概是繼承了我這點。雲玨，你單純良善，隻是太過，這叫過猶不及。爹想告訴你，這女子配不上你，不是因為家世，而是因為她貪慕榮華算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