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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丫頭,景芝暗罵,打開桌上的漆紅木匣子,一顆白碧瓊躺在匣子裏,閃動著幽亮的朦朧光澤。“石頭我替你尋好了,你雕刻就好。”


    夢瑤歌訕笑,這人怎麽這麽了解自己。


    景芝從懷中掏出一個純白色手帕,遞給夢瑤歌。“你打開,看看。”


    夢瑤歌好奇地打開帕子,一條白碧瓊製作的項鏈臥在手上,白碧瓊被雕刻成一朵荷花,半開模樣,花瓣片片層層,很是精致細微。一顆白碧瓊就是無價之寶,幾座城池都可換的,可居然景芝尋了兩顆。即使他是景芝,相必也廢了一番功夫。


    “我給你做項鏈,你給我做發簪,禮物還是你來我往的好。”


    夢瑤歌臉都發燙,兩顆白碧瓊都是景芝找的,自己怎麽往。


    “你不要我就——”


    “誰說我不要了。”夢瑤歌搶斷,“這是至寶,我又不傻。”我不傻,所以我知道你花了多少心血與感情;我不傻,我知道你或許對我動了心;我不傻,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心在一點點陷入你編製的溫柔的網中。景芝,你讓我如何拒絕這個隻有在我麵前才是獨一無二的景芝,你該薄情寡義,偏偏卻對我用了最深的情。所以,或許我還不能馬上愛上你,但是我願意嚐試,畢竟我花了兩世才遇上一個你。


    景芝笑了,不是輕輕的淡淡的,是甜蜜的濃稠的,像普通男子終於等到心愛的女子的迴答。


    “那我為你戴上,好嗎?”景芝拿起白碧瓊的項鏈,手輕輕繞過夢瑤歌的脖子,冰冷的指尖蹭到夢瑤歌的肌膚引起陣陣顫栗,灼人的滾燙。


    “在圍場時,我看見一個黑色影子,是你安排的嗎?”


    景芝已經戴好,垂下了手臂。“他叫淮煬,做錯了事被我罰了,我再重新給你安排一個人保護你的安全。”


    “景芝,我不需要,你對我的好我很感激,隻是你的庇佑對我來說也折斷了我成長的翅膀,給我些時間,好嗎?”夢瑤歌與那些世家小姐不同,她有自己的考量想法,她自己的追求,她不是溫室的嬌花,她可以承受任何風吹雨打。


    “你希望我如何,停止對你的保護?可是那人武功高強,且他以殺你為目標,你萬一再度陷入危險,你讓我該如何?”夢瑤歌,你到底是因為天性不喜束縛,還是因為你對我沒有足夠的愛,足夠到允許我闖入你的生活,足夠到把性命交付於我。恐怕,是你隻信自己吧。


    夢瑤歌察覺景芝神色有異,薄唇緊呡成一條繃直的線。“那人不像窮兇極惡之徒,他沒有對蘇初宛下毒手,心中還是存有善念,我想弄明白為什麽他要殺我。再說,我身在夢府,守衛森嚴,他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可以殺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夢瑤歌。你的命就這麽不值錢,想白白送到別人麵前嗎?”景芝五官冰冷,怒氣雲天。“夢府是可以護住你,但是出了夢府就是危機四伏,你竟然用你命去賭那個人有微乎其微的善意可以放過你,你是不是傻?”你有多狠心,糟踐此命,你寧肯寄希望於殺你的人,也不願意讓我護你周全。


    “我相信自己。再說我出門的時候一定會讓我哥哥的侍衛語千陪著我,我會珍惜自己的命的。”更何況,自己翻遍書籍,已經找到恢複內力的辦法,隻差一個時機。


    “你相信自己,卻不願意信我,對嗎?”景芝戚戚,雙眸發紅,大手一揮打翻了桌上的青銅貔貅焚香爐。


    “我說了我還需要時間。”


    “主子,你可還好?”門外淮宇的聲音響起。


    “罷了,你迴去吧。”在景芝的迫人目光下,夢瑤歌慢慢邁著步子打開房門,連背影都是孤傲的。


    “你要時間,我給你便是。隻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希望,可以在我有生之年。景芝閉上眼,絲絲縷縷的夕光透過門灑在他的臉上。你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夢瑤歌離開了屋子,景芝大咳了起來,心肝脾肺腎像都沒有力氣,全身都虛弱,腳下一虛晃,便倒在地上。


    “主子,主子。”淮宇從門外立馬奔了過來,把景芝從地上扶起來安置到床榻。


    景芝虛弱地躺在床上,眉頭緊擰成川。“淮宇,你去派淮一去保護夢瑤歌吧。”我可以給你時間來愛我,但我不會允許你把自己陷於危險之境。夢瑤歌,失你之痛,今生再難承。


    “主子,我會去安排,現在我先把淮契叫來,讓他看看你的身體。”


    景芝擺擺手,細長的玉指連擺動都透露著果決。


    淮契看淮宇來找自己,淮宇還沒吭一聲,淮契就提著醫箱走了過來。“你剛才問我要的藥可告訴主子副作用了,他還是吃了嗎?”


    淮宇點頭,“你還是隨我趕緊去吧。”


    淮契又再次光臨景芝的寢房,看見景芝躺在床上就心中有氣。“主子,告訴您不要妄動內力你卻幾次三番都動用,那藥又不是什麽好物件,吃它作甚,有人要見你推了不就好了,這麽大費周折折騰的是你自己。”


    淮宇脊骨冷汗直冒,這個不怕死的淮契,一天到晚就知道倒騰藥罐子,還敢這麽說主子,真真是一根筋直到底了。


    “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啊?”景芝臉龐雖虛弱然而不折損他的滿身風華。


    “不敢,我隻是擔憂主子。”淮契低下頭,不與景芝對視,取一條絲帕搭在景芝的手腕,隔著絲帕把脈。


    淮契神色凝重,頭越低越沉,手沒從景芝的手腕拿開。


    淮宇神態焦急,“如何?”


    “主子應當自己珍重,我會開一方補身的藥方你一會兒喝,還有平常的藥你必須按時吃,再有請您不要再妄動內力。若主子想留在這世上,就請聽淮契的話。”


    淮宇上前一步提住淮契的衣領,破口大罵。“你這個庸醫,胡說個什麽東西,口無遮攔是嗎,竟敢……”


    “淮宇,住手。”景芝說完,淮宇的拳頭僵在半空,後頹然放下。


    “主子,淮契的的話雖不好聽,但是主子該知這是實話。”


    “淮契,你妖言惑人。”淮宇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到淮契的肩胛,淮契吃痛但仍然跪在景芝麵前。


    景芝仿佛在意料之中,神情淡淡:“都出去吧。”


    淮宇再不甘也隻能剜了一眼淮契,退了下去。淮契忍著痛也馬上去給景芝煎藥了。


    原來,縱使知道這個結果竟然自己還有一絲期盼,期盼命運可以對自己寬容。淮契曾對自己說自己的身體精心細養可以熬到五年,現在隻怕這都是奢望吧。夢瑤歌,原諒我的自私,縱然知道我們沒有白頭偕老的未來,我還是要糾纏你,讓你記住我,刻苦銘心,生生世世,都不要忘了我。咳嗽聲又起……


    夢瑤歌迴了府,也未休息,手裏把玩這顆白碧瓊,小狐狸就趴在夢瑤歌的案邊,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


    習秋:“小姐,我把這小狐狸抱去睡覺吧。”


    “習秋,它可不是寵物,不用你這麽費心費力照顧它。”夢瑤歌墨筆一揮,一朵栩栩如生的皎月花就印在紙上。


    小狐狸瘋狂點頭,自己不是寵物,夢瑤歌這女人算是說到自己心坎裏了。


    “不是寵物,就不是嘛,習秋知道它是狐狸,可也是隻小狐狸,跟小狗似的。”


    本狐怎麽會跟狗相似,這丫鬟有沒有見識,小狐狸站立起來。


    “小姐,你還沒給它起名字呢,你起一個吧。”習秋略帶期待的目光緊緊盯著夢瑤歌,小姐才學了得,日日都要看書,肯定起一個不同尋常的名字。


    夢瑤歌抬頭掃了小狐狸一眼,便又沉迷於這畫。“小狐狸小狐狸,就叫她小狐吧,好聽好記。”


    習秋絕倒,確實與眾不同的很,這個名字還真是敷衍了事搪塞得與眾不同。小姐也太懶了。


    小狐狸一聽就炸毛,怕自己不能惹夢瑤歌注意,就對著夢瑤歌用力搖尾巴。這女人,自己剛對她有好感,結果她給本狐起了這麽個名。


    夢瑤歌停下手中的筆,滿意點點頭。


    “小姐要不換一個。”習秋對這個名字不滿意,準確是說對夢瑤歌的懶散無奈想掙紮一番。


    “不用,你看它聽到我說小狐,高興得直搖尾巴呢。”夢瑤歌挑眉看了看小狐。


    “是啊,小姐,小狐真的在搖尾巴,那就叫這個名字。”小狐高興就好。


    小狐立馬停止搖尾巴,全身僵硬,瞪著難以置信的大眼睛。我在反抗,反抗啊,你們看不見嗎?你們瞎了嗎?


    “你抱著它下去吧。”


    習秋求之不得,正伸開她的手,不料小狐竄到夢瑤歌的案下,蹲在夢瑤歌的腳邊。


    習秋心涼,自從小姐抱它迴來自己就無微不至地照顧它,可這個小狐見了小姐就把自己忘了。(小狐:我什麽時候記得你,更別說忘了。)“小姐,小狐跟你很親近呢,它不讓我抱。”


    小狐:不是自己親近夢瑤歌,是你太可怕,才不要被你當寵物,本狐的名聲都掃地了。


    夢瑤歌看著習秋鬱悶,莫名好笑。“那把它留在這兒,你下去睡吧。”看習秋還依依不舍,一步三迴頭的,夢瑤歌安慰:“明日你還會看到它的,以後你就照顧它吧。”


    習秋聽了,才滿心歡喜得離開了。


    “你這小狐,長得還真是一張討女孩子喜歡的臉。”夢瑤歌蹲下來,摸摸小狐的絨毛:“可為什麽我覺得你就一般呢。”


    因為你不是女人,跟那個蘇初宛一樣,哼。小狐撇過頭。


    “還生氣,你這情緒轉換得很快啊。”夢瑤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能聽懂別人說話,隻是你在外人麵前不要表現得如此明顯,否則雪極狐可是極品靈物,到時候我一個臣子之女,如何護得住你。”


    小狐迴過頭,用頭蹭蹭夢瑤歌的手。遇上你的時候,你嫌棄本狐的時候,本狐就知你不會利用本狐,也不會用本狐討好別人為自己謀利。所以,本狐雖因你受傷,卻不怨你。


    “你知道就好,你去睡著吧,我還有事要做。”夢瑤歌拿起放在案上的白碧瓊。


    小狐搖搖頭,細小的腿上纏了一層白紗布,一瘸一拐地走到夢瑤歌腳邊,爬在那兒。


    夢瑤歌啞然失笑,這個小狐,還真……有點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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