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啊,大白天的在人家門口吵什麽吵?”


    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她穿著高檔的流蘇裙,身上珠光寶氣,一看就是富家太太的樣子。


    “喲,小曼呀,這是要幹什麽呀,還有沒有點家教!”


    “為什麽把我的東西扔在外麵,我什麽時候說要搬家了。”


    剛剛那個保姆說這是太太的主意。


    那不就是這個女孩的媽媽嗎?


    怎麽能這麽對待自己的女兒呢。


    “哎呀,這不是剛剛大夫說的嗎?他說你爸需要安靜,人多對他的病情沒有好處,你也這麽大了,是時候自己出去住了。”


    “什麽時候想你爸了,在迴來。”


    中年女人眉開眼笑的說道。


    “哪個大夫說的,我是我爸的親生女兒,你把我趕走,他知道嗎?”


    “喲,小曼,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我啥時候趕你走了,一切不都是為了你爸的病情著想嗎,在者說了,你有思想,有主見,我這個媽呀,也管不了你,是吧。”


    “哼,我哥剛去世,你就等不及了,我會走的,但不是現在,我要陪著我爸。”


    女孩說著,就往房間裏進。


    女人擋在她的麵前,高傲的抱著雙肩,說道:“不走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去和於家二公子相親。”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


    “唉,你這丫頭,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要你去相親不也是為你好嗎?一個姑娘家家的,到了年紀不嫁人,還在娘家混什麽呀,你爸現在病的那麽重,連人都不認識,你哥又死了,家裏就剩下我們娘仨,你弟弟還小,你不嫁人,到底是居心何在啊。”


    “是不是惦記你爸這點遺產呢,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爸早就把遺產立好了,隻給你一套房,咱們寧家的財產是傳男不傳女,你別想著和你弟弟爭了。”


    “不過我可告訴你,給你那套房子,隻允許你一個人住,如果你結婚了,那房子還是寧家的財產。”


    女孩聽著,臉都氣白了。


    大怒道:“小姨,真沒想到,你這臉變的這麽快,我爸還沒死呢,你就開始說遺產的事,我哥活著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呢,那會你就像溫順的小貓似的,現在我哥去世了,你原形畢露了,你這麽對我,我爸要是清醒了,會把你趕出去的。”


    “哈哈……”


    “你爸現在就是個廢人,比植物人強點,他這一年來都是我照顧,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麽多,現在你一個小丫頭就對我指手劃腳的,真是沒天理了。”


    “雖然我不是你親媽,可我也是你爸明媒正娶迴來的,我也給你爸生了一個兒子,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你爸,我為你們寧家傳香火,照顧老的小的,我還錯了?”


    女孩被女人強大的氣勢給說的無語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我要見我爸。”


    “見什麽見,我不是說了嗎?你爸剛剛看完醫生,現在正在休息,你快走吧。”


    中年女人就要關門。


    女孩一手把住門板,道:“這是我爸的房子,我是他的女兒,我要見他,你憑什麽攔我。”


    “吵什麽吵,煩不煩,我遊戲都沒的打了,一天天的鬧死心了。”


    從裏麵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看來,這小子就是那個女人說的給寧全水生的兒子了。


    個子挺高,身材挺壯,可就是個熊貨。


    “哎呀我的大寶啊,是不是吵到你了,快迴去玩吧,媽媽不說話了。”


    剛剛還盛氣淩人的中年女人,在她兒子麵前,卑微到極點。


    “寧小曼,你吵什麽吵,這個家沒有我爸,還有我呢,你欺負我媽幹嘛?”


    “寧小壯,你懂不懂是非,我什麽時候欺負你媽了,我要見我爸,怎麽就不行了?”


    “告訴你啊,寧小曼,以後寧家我說了算,我是寧家唯一的兒子,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應該早點嫁人,找個條件好點的,還能幫襯家裏的生意,別一天天的想著在家裏吃白飯。”


    哎呀我去,這真是娘倆,說話一個比一個氣人。


    “你,你……”


    “我什麽呀,我是寧家的唯一繼承人,這房子是我的,我說了算,你迴去吧,別打擾我打遊戲。”


    “保姆,把門關上!”


    咣鐺!


    寧小曼被關在了門外。


    一陣風刮過,吹紅了寧小曼的眼框。


    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那個,需要幫忙嗎?”


    我走上前問道。


    寧小曼狼狽的樣子被我看到。


    突然臉色一變,道:“你看到了,我如此狼狽,我連家門都進不了,幫不了你。”


    寧小曼推著行李箱失落的往外走著。


    我的直覺告訴我,寧小曼一定知道什麽?


    於是,一路跟著她。


    寧小曼走了幾步,就把行李箱給扔了。


    看她這個情緒,不會要想不開吧。


    先是在哥哥的墳前哭了一場,迴到家還被那對母子給趕了出來。


    搞不好,真要尋短見啊。


    我撿著她的行李箱,放在車上。


    一路跟著她來到一個酒吧。


    這會太早,酒吧還沒開門。


    她就去了飯店,要了一盤小菜,一瓶老白幹。


    我去,這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後死的時候能不那麽痛苦嗎?


    我在腦補著她會選擇怎麽結束生命的功夫。


    那寧小曼已經把一瓶老白幹給吹了。


    就連老板都嚇壞了。


    我說姑娘,你不能這麽喝酒啊。


    這樣傷身,胃就燒壞了。


    “我又不是不給你錢,哪那麽多廢話,滾蛋。”


    “哎呀,你這姑娘怎麽好賴不分呢,我是為你好,真是多此一舉!”


    老板被氣走了。


    “你別走,在給我來兩瓶白酒。”


    “沒有,就你這麽個喝法,是打算喝死在我這嗎,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你今天要是不賣我酒,我就打電話舉報你,反正我有的是各種理由,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老板也氣的幹瞪眼。


    從吧台拿來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說道:“姑娘,就算是有什麽過不去的事,也不能禍害自己的身體,想想你媽,想想你爸,想想你的家人,別喝了。”


    老板不說還好,這一說,勾起寧小曼的傷心事。


    嗚嗚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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