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爺轉手遞給我,道:“炒了去。”


    什麽?我沒聽錯吧,讓我炒蛆蟲?


    “這玩意怎麽炒?惡心死人了。”我扭曲著臉,一副嫌棄的樣子。


    “幹炒!”蠱爺說道。


    “蠱爺,你沒開玩笑吧,你讓我把蛆蟲幹炒了給他吃?”


    “沒錯,而且最好配上六十度老白幹,加上我的作料,基本就解了。”


    我噗哧的笑了。


    老白幹配蛆蟲,大補啊。


    丁柯皺著眉頭,道:“小祖宗,那玩意太惡心了,我不吃。”


    “不吃就等死,這種蛆蟲養在至陰之地,是屍體腐爛之氣裏的蛆蟲,被人用來練蟲蠱,又可驅使人的身體。”


    啊,我說丁柯怎麽經常出現在不雅之地。


    “蠱爺,會這蟲蠱的人多嗎?”我又問道。


    蠱爺一邊給丁柯消毒,一邊說:“異族裏有幾個老家夥會用,這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練的。”


    我去,要蠱爺這麽說,她對異族也是非常了解了。


    那苗王豈不是也認識嘍,我心裏暗喜。


    都說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我對苗王一無所知,要是能了解一番。


    想在對付他,那就勝算很多了。


    “愣著幹嘛?還不去炒。”


    蠱爺瞧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頭,對丁柯道:“我可告訴你,為你我可是付出太多了,你怎麽報答我?”


    丁柯大方說:“放心,等我蠱術解了,一定送張兄一份大禮。”


    這還差不多,我拿著那瓶惡心的東西。


    去了廚房搗鼓了一陣,又拿了一瓶老白幹。


    “丁柯,來吧!”


    我嗬嗬的笑著。


    丁柯也是為了活命,一聽還能活三天了。


    嚇的閉著眼睛就給吞了,又拿一口老白幹一順。


    蠱爺從包裏又拿出一隻綠乎乎的蟲子。


    “你小子拿著這寶貝,把他放在身上,摟著睡一覺就好了。”


    丁柯嚇壞了,看著那隻綠的發黑的,連毛都沒有蟲子。


    哽咽的說道:“一定要放在身上摟著?”


    “沒錯,你可別小瞧這蟲子,他可是睡過一百多具屍體,要不然,也治不了你這蟲蠱,你也就是遇到我了,換成是誰,也沒這待遇。”


    一聽到睡過一百多具屍體,丁柯更害怕了。


    手都在顫抖,道:“張兄,救命啊,我怕。”


    “別怕,一晚而以!”


    丁柯嚇的緊緊抓著我的手,道:“你說晚上要陪我的,不騙我吧。”


    我點點頭,道:“不騙!”


    我就是希望快點把他治好,然後脫離這兩個神精病。


    一個比一個傲嬌,就特麽我是添狗。


    這屋裏有很重的陰氣,是哪來的呢?


    正好晚上我可以查一下。


    蠱爺不高興了,道:“你們兩個大男人睡一起,怪怪的。”


    “那你和丁柯睡在一起?”我調侃的問道。


    蠱爺渾身一哆嗦,道:“算了,還是我自己住,那我住哪?”


    丁柯馬上說道:“我這有好多房間,你隨便選。”


    蠱爺也沒說啥,就住在我們隔壁了。


    洗漱之後,丁柯又穿了一件女式的吊帶睡裙。


    我差點吐了,道:“丁柯,能不能注意一下旁人的感受,太辣眼睛了,我受不了。”


    丁柯直接鑽進被窩,說道:“我蓋上被子,總行了吧,如果不這樣,我睡不著。”


    “你不會真向那個巡捕說的吧,心裏有疾病,是個變態。”


    “滾,我是正兒八經的男子漢,要不是被邪祟纏身,我也不會這樣,你就忍忍吧。”


    我太無語了,和這麽個男人躺在一起,我都快有病了。


    丁柯拿著那個黑綠黑綠的蟲子,閉著眼睛放到身上。


    還不忘提醒那蟲子,說道:哥們,咱們各自安好,我可警告你啊,凡是帶眼的地方都不能鑽,聽到沒。


    我沒被丁柯給笑死,啥叫帶眼的地方別鑽。


    丁柯一本正經的說:張兄,你護我平安,我護你周全。


    滾,別跟我範賤,要不我走了。


    被我罵後,丁柯老實的睡了。


    迷糊中,我也睡著了。


    睡夢中,我就感覺一股陰氣逼近。


    我睜開眼睛一看,好家夥。


    真有一個陰靈。


    這個陰靈是一個男子,他麵目模糊,渾身是血。


    眼睛空洞,一條腿也殘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他走到丁柯麵前,看了看,然後,居然躺在他旁邊。


    這個陰靈到底是誰?為什麽沒有傷害丁柯。


    反而是這麽親密呢?


    我突然起身,將符紙貼在陰靈身上。


    男陰靈剛想跑,我手指輕輕一勾。


    男陰靈就定在那了。


    “你是誰?快放了我。”


    我冷哼一聲,道:“我是陽間擺渡使,還不拜見。”


    陰靈嚇的渾身一抖,道:“不知是擺渡使大人,恕罪。”


    我說:為何在這裝神弄鬼,說不清楚,打的你灰飛煙滅。


    男陰靈一聽,馬上跪在地上道:他說他是這房子的男主人。


    隻是想來陪著老婆而以。


    我一看,這小鬼真是眼神不好,居然把丁柯當成他老婆了。


    這眼睛是真瞎了。


    我突然想到,倪美貞說房子的女陰靈已經被她收了。


    而殺她的就是她男人。


    你老婆是你殺的?


    嗚嗚……我不想殺她,我是被那個女人陷害了。


    原來,男陰靈叫朱泉,是做出口貿易生意的。


    他和老婆是高中大學同學,相戀七年終於走到一起。


    朱泉在老婆江冉的幫助下,做起出口貿易的生意。


    沒想到,兩年之後,就掙的盆滿缽滿。


    還買了這套公寓。


    兩個人本來打算要孩子的,可就在這時候。


    朱泉認識了情婦袁潔。


    袁潔是一個汽車銷售,他們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


    袁潔經常參加一些有錢人的聚會,目的就一個,就是為了傍大款。


    朱泉長相帥氣,又多金,年紀輕輕的就前途無量。


    很多小姑娘都往上貼。


    可朱泉都不理,袁潔是個情場高手。


    她知道這種男人,不能太往上貼,女孩要自重,不然得不到他的心。


    於是,袁潔先是和朱泉聊起了汽車。


    又從汽車慢慢開始聊到了人生。


    朱泉覺得這個女孩不錯,有理想也有思想。


    可他哪知,這一切都是袁潔表麵功夫,裝出來的。


    慢慢的,朱泉和袁潔成了朋友。


    在朱泉無聊鬧心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出去喝酒聊天。


    就這樣,袁潔開始撩撥他。


    那次醉酒之後,兩個人摟在一起親吻起來。


    自然而然的去開了房。


    我是被她勾引的,我真不想背叛我老婆。


    朱泉解釋道。


    我冷笑道:說的好聽,她勾引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她斷了就是。


    為何又發生之後的事,明明是你被他的年輕美貌打動。


    給我說實話!


    我一發怒,身上的陰氣釋放出來,震的男陰靈瑟瑟發抖。


    我說,我說,沒錯,當時我隻是礙於我有家世。


    所以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心。


    其實,我早就被袁潔的青春和活潑打動。


    和她在一起我找到了上大學時候的感覺。


    就像是我和老婆七年前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我留戀那時候的一切,可現在我們迴不去了。


    當初我和江冉在一起,也是非常開心。


    可是事業打拚加上在一起的時間一久。


    根本沒了當初那般熱戀的感覺。


    而我和袁潔在一起的時候,就有。


    所以才範下大錯。


    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


    在一起之後,袁潔就變了。


    她喜歡買奢侈品,還喜歡玩夜店,而且還非常任性。


    時間一長,我越發的感覺對不起老婆江冉。


    就對袁潔開始疏遠。


    可沒想到,袁潔想要的太多。


    不但要接觸我的生意,還想讓我和江冉離婚。


    什麽都可以,但唯獨我不會離婚。


    所以,我們大吵一架,我還和她分了手。


    沒過幾日,袁潔就去找了我老婆江冉。


    我沒想到,江冉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麵有小三。


    她一直忍著,就是想聽我親口和她說。


    袁潔一看,在江冉這裏什麽也得不到。


    就打起了歪主意。


    她說過,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袁潔也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降頭師,給朱泉下了降頭。


    朱泉那天本來想請求江冉的原諒。


    江冉說:她等我這一日等了很久,她不想說明,是因為不想失去朱泉。


    江冉愛朱泉,愛到骨子裏去了,明知道有小三,還一忍在忍。


    朱泉後悔了,請求原諒,可是降頭發作。


    身體無法控製的,伸手掐死了江冉。


    痛苦折磨的朱泉,跑到外麵被車撞死了。


    不但眼睛撞瞎了,腿也殘了。


    我仔細看了看,嗯,是真瞎了,穿了條裙子就是自己老婆。


    除了這個男陰靈,誰也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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