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說不許還手,也沒說不許跑。


    於是,我撒腿就跑。


    一口氣跑出了酒吧。


    直接鑽進車裏。


    心想,這個蠱爺真是個難纏的作精。


    誰要是得罪她,那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我在車裏,左等右等,也不見蠱爺出來。


    壞了,她不會是跑了吧。


    我下車又跑迴酒吧。


    也沒看到人,這丫頭跑哪去了。


    不會出什麽事吧,可又一想,就她那一手的蠱術。


    別人不吃虧就算燒高香了。


    我發信息給她,可也沒人迴。


    就在這時,突然樓上的客人,尖叫道:“啊……蜘蛛!”


    蜘蛛,這酒吧怎麽會有蜘蛛?


    我下意識想到了蠱爺,不會她又用蠱術了吧。


    我跟隨其後,這一看不要緊,沒把我嚇死。


    包廂裏躺著十多個人,包括萌萌和彩紅在內。


    還有剛剛打我的那十多個壯汗。


    她們正在瘋狂的跳脫衣舞,然而,她們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


    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一定會受不了。


    就連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打了一個冷戰,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包廂外圍滿了人,她們都嚇的失聲尖叫。


    可包廂裏的人就向沒有知覺一樣。


    突然,我聽到一個響指。


    包廂裏的人一下子清醒了。


    然後,就炸鍋了。


    萌萌和彩紅是女孩子,看到自己沒穿衣服,身上還爬滿了蜘蛛。


    也不管那麽多,瘋了一樣的抖動身體。


    跳來跳去,尖叫著向外麵跑去。


    那十幾個壯汗也一樣,被蜘蛛嚇的已經麵目扭曲了。


    雙手邊從身上往下打,邊往外麵跑。


    在一樓大廳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到從樓上跑下來的刺身男女,也都驚了。


    下一秒,看到滿地的蜘蛛,整個酒吧都沸騰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連酒吧的保安也都懵逼了,喊道:“快抓蜘蛛!”


    可是,也不知道這些蜘蛛是從哪冒出來的。


    從牆角,棚頂,四周黑壓壓的爬了出來。


    平時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蜘蛛怎麽抓啊。


    我一看,就知道是蠱爺搞的鬼。


    隨著人群跑了出去。


    一開車門,發現蠱爺就坐在後車坐上。


    翹個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


    還哼著小曲,不亦樂乎。


    我臉色一沉,道:“你這是何必,玩的有點大吧。”


    “嗬嗬,我開心啊!”


    “你看看你把人家酒吧給鬧的,還有那兩個女孩,幹嘛那麽欺負人家,會有心裏陰影的。”


    “活該,誰讓她們欺負我的人,當然要給點教訓了。”


    “你的人?”


    “是啊,你就是我的跟班啊。”


    嗬嗬,我什麽時候成了她的小跟班了。


    我一臉委屈的說道:“你是我祖宗,行了吧,別玩了,氣該消了吧。”


    “誰要做你祖宗,我要當你老大。”


    “行,隻要你肯幫我把丁柯的蟲蠱解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個作精我可惹不起,趁早幫我解蠱,然後送走。


    太特麽的作人了,和她在一起太危險。


    搞不好就弄了一身的蟲子,那玩意是真膈應人,想想都吃不下飯。


    “好吧,看在你今天將功補過的份上,你這個忙我幫了。”


    “謝謝蠱爺!”我雙手作揖。


    心想,倪美貞,你給我等著,為了你我被折磨成這樣。


    這個人情,早晚你得還。


    蠱爺拍了拍手,道:“走吧,你說的人在哪,我去瞧瞧。”


    “好嘞,就等蠱爺這句話呢。”


    我發動車子,朝丁柯家開去。


    “對了,蠱爺,你剛剛那個蠱術不會傷人吧,人家兩個女孩跟咱們也沒太大的恩怨不是。”


    “喲,你這是泡出感情來了?”蠱爺不屑的說道。


    “哪有,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放心吧,過了今天,她們就跟正常人一樣。”


    這下我是放心了,這個丫頭就是個帶刺的玫瑰。


    還是離她遠遠的好。


    人不能被外表所迷惑,看這小姑娘長的清純亮麗。


    小巧可人的,可這內心,狠著呢。


    蠱爺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


    “蠱爺,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麽這麽厲害。”我試探性的問道。


    蠱爺開門見山的說:“我爸是緬地有名的降頭師,我媽是苗族有名的蠱術師。”


    我一聽,好家夥。


    原來人家父母就是玩這東西的,難怪她小小年紀就有了蠱爺的封號。


    既會下降頭,又會玩蟲子。


    “原來是專家啊,久仰久仰!”我拍馬屁的說道。


    “小張,沒看出來你還會添狗!”


    “蠱爺,隻要你開心,我就是添狗了!”我昧著良心說道。


    這一路上,蠱爺都在挖苦我,說我是撩妹高手。


    還問我有幾個女朋友?


    我說本來有一個女朋友的,結果被我氣跑了。


    蠱爺就哈哈大笑,我看出來了。


    她的快樂永遠都是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


    “小張,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自從我到濱海之後,就沒有這麽開心過,你這人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吧,我保證不會在有人敢欺負你。”


    嗬嗬,謝謝,不用。


    是啊,沒人敢欺負我,除了你!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丁柯家。


    這是一個高級公寓。


    我們到了門口按了門鈴。


    可是沒有人開門。


    我又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也沒人接聽。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丁柯能去哪?


    壞了,我突然想到,他說過,不知道自己會突然去哪。


    我又按了按門鈴,還是沒人迴應。


    就在這時,我等來了丁柯的消息。


    是一通電話,是附近派出所打來的。


    讓我去領人。


    我急忙開車和蠱爺去了派出所。


    當看見丁柯的瞬間,我不厚道的笑了。


    丁柯垂頭喪氣,渾身是傷的蹲在牆角。


    他光著個膀子,穿著一個花褲衩子,非常狼狽。


    我急忙問道:“丁柯,你這是怎麽了?”


    丁柯一看到是我,抱著我就哭。


    “你到底怎麽了,一個大老爺們,你哭啥。”


    丁柯抱著我這個委屈啊,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這時,一個警員走過來,對我說道:“你這朋友啊,這裏好像有點問題。”


    警員說著,手指向了頭部。


    我明白,他想說丁柯腦子有問題。


    我點點頭,道:“巡捕同誌,麻煩了,他到底怎麽了。”


    警員說道:他這是第二次被送進來了,頭一次是睡在大馬路中央,瘋瘋顛顛的,這次又跑去了女浴室睡覺,你說,他這癖好就是病啊,得趁早治,要不然,就得送到有關部門,不能這麽危害社會。


    我忙點頭。


    還有,他還有暴力傾向,敢和我們警員理論,還要投訴我。


    他嚴重影響社會治安,整的還挺有理,他這種精神不好的人,我們惹不起,你快弄走。


    啊,放心,我下次一定看住了,明天就帶他去醫院檢查。


    絕不會在給你們添麻煩。


    警員看了看我,然後讓我簽了字。


    把丁柯帶了迴來。


    一出派出所,丁柯就委屈的說道:“張二皮,我,我受夠了,這到底是誰要整我啊,我真不想活了……”


    “想死也行,可你現在要是死了,也是個憋屈鬼,下地府都受氣。”


    “嗚嗚……”


    丁柯哭的更傷心了。


    “行了,還是個爺們不,看你那娘炮樣,多大點事就要死要活的,給我憋迴去。”


    蠱爺一吼,還真管用,丁柯立馬不哭了。


    “張二皮,這位是誰啊?”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請來給你解蟲蠱的蠱爺,蠱爺他就是我的患者,丁柯。”


    “張二皮,這麽個小丫頭能行嗎?她會解蟲蠱?”


    我直接打了他的嘴,你可閉嘴吧。


    為了給我請這個祖宗,我可是被折磨夠嗆。


    你要是在給得罪跑了,我也救不了你。


    丁柯一聽,點點頭,說:“行,我信你的。”


    蠱爺雙手抱在懷裏,道:“看來你小子的罪還沒招夠,嘴還是這麽臭,那就等你什麽時候要死了,在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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