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很厲害的陰陽師。


    我既要為她治好,又不能讓她看出來我也是陰陽師。


    這其實挺難的。


    我隻能慢慢的來,每次用針灸替她輸通經絡的時候。


    就趁機偷偷的把她體內的陰氣吸出來一些。


    這就讓若楠誤以為,我是在用針灸替她排除陰氣。


    不過這就需要時間長一些。


    弄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把她體內的陰寒之氣全部吸出來。


    就在我拔出最後一根針時。


    窗戶突然無風自開,一道黑光直劈若楠。


    若楠想躲是躲不過去了。


    這一下會讓她香消玉殞。


    這若楠反應也真是快。


    竟然猛的一下把我拽到她身上。


    用我的身子擋住了那道黑光。


    那道黑光並沒有劈在我身上。


    顯然黑光的目標是若楠,並不想傷及無辜。


    黑光一收,窗外的人影不見了。


    其實我如果不想替若楠擋這一下,是完全可以躲開的。


    可關鍵時刻,我也許不想看到若楠在我麵前香消玉殞吧。


    就讓她拽我擋了一下。


    其實在她拽我的同時,我就已經用鐵針封住自己後背。


    為了若楠,我還不至於舍己救人。


    若楠緊張的用兩手抓著我的肩膀。


    警惕的向窗外觀察著。


    看到外麵沒有動靜,才一把推開了我。


    就在她剛要起來的一瞬。


    窗外突然打進來一團花粉。


    我和若楠同時都閉住氣。


    可是我沒有想到。


    那花粉十分厲害,落到身上就直接鑽進皮膚裏。


    我去,這玩意真厲害,瞬間體內的真氣全都消失殆盡。


    我一下就失去了戰鬥力。


    能看出若楠躍躍欲試,想縱身躍出窗外進行反擊。


    但是她跟我一樣,也是瞬間失去了真氣,戰鬥力立刻歸零。


    又一團黑粉打進來。


    我一陣暈旋,看到若楠和我一起倒了下去。


    沒想到這若楠居然也有仇家,我無意間跟著吃瓜落兒。


    我不知道自己暈了多長時間。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黑屋裏。


    我感到頭上好像枕著一個很軟的枕頭。


    然後枕頭突然動一下,發出一聲低吟。


    把我嚇一跳,激靈一下坐起來。


    扭頭一看,竟然是若楠。


    我試著調動一下體內真氣。


    連一絲真氣都沒有,這下算徹底嗝屁了。


    若楠緊跟著也醒了過來。


    坐起身四下看一眼。


    然後也試著調動一下體內真氣。


    臉上立刻露出要哭的表情,她也意識到,她現在啥都不是了。


    修道的人都懂。


    有真氣就是神,沒真氣成凡人。


    我和若楠現在都成了普通人。


    不過若楠依舊很牛逼的樣子。


    我在她眼中就是空氣,她永遠對我都是視而不見。


    哪怕現在落魄到這個地步。


    再怎麽說,她也是奪我公司的仇人。


    如果她不是女生,我早對她下死手了。


    雖然她是女生。


    但我也要查出她到底是主犯還是協從。


    如果隻是協從的話,我可以放她一馬。


    如果要是主犯,就算我不忍心親自動手,也會讓人滅掉她。


    這小黑屋像個地下室。


    就一扇帶鐵欄杆的門。


    我拍了著門弱弱的喊道:“有人嗎?放我出去吧,不關我事,我就是一個給人紮針灸的中醫,我是好人呢,放我走吧!”


    若楠心煩的罵道:“你像個娘們似的叫喚什麽,你叫喚,難不成他們就會放你出去嗎?給我閉上嘴,簡直煩死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的怒吼道:“你個喪門星,你特麽給我閉嘴,老子要不是跟你吃瓜落兒,能到這裏來嗎,你要是再敢挑釁我的脾氣,我就讓你懂得什麽是哢嚓歲月。”


    若楠哪受過這個氣。


    抬腿一腳就踹過來。


    她可能是忘記她已經啥都不是了。


    而此時我一樣也啥也不是。


    誰特麽慣你臭毛病。


    再怎麽樣我是男生,也比她一個女生有勁。


    我一個海底撈月,一下攬住她的腳踝。


    猛的往後一掀,把若楠摔個仰麵朝天。


    若楠簡直氣瘋了。


    撲上來抓住我,就想要跟我同歸於盡。


    我一個背口袋,把她又摔在地上。


    若楠爬起來,氣得直跺腳。


    指著我叫罵道:“你個臭要飯的,你竟敢,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分分鍾滅了你!”


    我輕蔑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現在就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待宰的羔羊,還有什麽可得瑟的?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一唿百應的總裁助理嗎?”


    我的話像當頭一盆涼。


    一下就讓若楠清醒了。


    若楠立馬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我趁機說道:“活該,這就是報應,誰讓你們搶人家的公司,奪人家的玉石廣場,這迴好,小命沒了,弄多那麽多錢有用嗎?奪人家那麽大的家業,你們有那麽大的命扛嗎?怎麽樣?現在這個滋味好不好受吧,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他們會怎麽處死你,然後你好做好心理準備。”


    若楠無力的倚在牆上。


    如果沒有牆,她好像隨時會癱倒下去。


    如果她現在還有真氣,即便是麵臨死亡,她也能用真氣抵抗住恐懼,從容麵對死亡。


    可沒有真氣頂著,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女生。


    小臉兒嚇得煞白,快要暈倒的節奏。


    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心軟。


    見不得別人的可憐相。


    於是對她道:“我看看能不能跑出去,要陪著你一起被處死的話,我是不是太冤了?如果你在我麵前學乖點,我跑的時候還能帶著你一起跑,否則的話,你就在這裏等死吧。”


    若楠一聽我要帶著她跑。


    眼睛頓時一亮,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立刻對我說道:“你隻要帶我跑出去,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迴去後,我不但在公司給你一個高層的位置,還送你別墅和豪車,讓你一下登上人生巔峰。”


    我冷哼道:“我不要,我什麽都不要,我就是個小保安的命,我可不像你們那麽傻逼,沒有那麽大的命,非要奪那麽大的財,結果都是死得很慘,我還想多活兩天呢!”


    若楠忘萬萬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也許我的話說中了她的要害。


    說的她萬念俱灰。


    趁著她六神無主,心裏在崩潰有邊緣。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奪人家的公司和玉石廣場,是你的瘦主意,還是別人的餿主意?”


    若楠一愣。


    好像被針紮似的,立刻清醒過來。


    楊眼睛裏射出兩道淩厲的目光。


    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平靜的笑道:“你說我是誰?我就是一個打工仔,你們做下傷天害理的事,我跟著吃瓜落兒,你總得讓我死的明白吧。”


    若楠用審視的目光盯了我一會。


    然後說道:“你還是先想怎麽跑出去吧,隻要你能帶著我跑出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不屑一顧的說道:“你不會迴虧待我,又能給我什麽?金錢和高位置,我都不想要,因為知道自己沒那個命,扛不住不,不想死的那麽早。你還能給我什麽?”


    若楠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才有點氣虛的說道:“那你想要什麽?”


    我湊近若楠耳邊,小聲說出我想要的。


    若楠頓時臉頰緋紅。


    想要對我發火,見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又硬生生的忍迴去了。


    我裝作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行不行,給個痛快話,你不願意的話,就在這等死吧。”


    若楠眼睛轉了幾下。


    然後毅然決然的說道:“你隻要帶我跑出去,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我看到她在跟我玩心眼。


    於是我湊近她。


    逼視著她的兩眼說道:“你別想跟我搞花樣,你別忘了,你現在啥都不是了,也打不過我,你要是敢跟我搞花樣,就算我帶你跑出去了,我也讓你沒命迴到公司。”


    若楠眼睛裏剛剛燃起一絲希望的小火苗。


    瞬間又黯淡下去。


    她已經感覺出來,我好像比抓她的人更壞。


    我心裏暗笑。


    我讓你們奪我的公司。


    看我怎麽折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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