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進了宮七律的別墅。


    湛臨拓的車還停在外麵好一會兒,然後才離開。


    宮七律看著離開的車子,“他根本認定你就是白小凝,你瞞不了他。”


    “看我像想要瞞著他的樣子嗎?”白小凝笑著問。


    “小小,我快要看不清你了。”


    “是啊,我也看不清自己了。我甚至懷疑,我迴來到底對不對?”


    “不對,跟我迴去吧!這裏的一切,我們都忘記!”


    “怎麽忘?我怎麽都忘不了!知道我為什麽不拆穿白星楚嗎?”白小凝問。


    看著外麵,她卻低低笑起來,“就這麽拆穿了,太便宜她了!我要湛臨拓自己發現,當年救他的是我,不是白星楚。”


    她為湛臨拓挨了兩刀了。


    刀刀都要她的命。


    她怎麽都忘不了當初她是怎麽哭著求他的,求他不要挖她的腎。


    她不停地解釋,她沒有推白星楚,可他就是不相信她!


    是啊,怎麽讓他相信,他都看見了。


    所有人都看見了!


    “白星楚沒傷到腎,都是容爺放出去的消息。就是要這個女人償命的!她死在手術台,對外麵怎麽交代都沒事了。”


    “三爺這是拿自己的未婚妻換白星楚的命啊!”


    手術台上醫生的話依舊猶在耳畔。


    午夜夢迴驚醒過來,她想起的都是自己血淋淋躺在手術台,想到的是自己肚子上那深深的傷口。


    那時候除了痛,什麽都感覺不到。


    偏偏那時候又懷了身孕,兩個孩子在她肚子裏一點都不安分。


    生孩子的時候,她又去了鬼門關,被宮七律硬生生拉迴來。


    讓她就這樣待在本都,她怎麽會甘心呢?


    “小小,這個給你。”宮七律還要迴國處理政務,第二天一早就得走。


    走之前,他給她那金色的徽章。


    這徽章曾經救了她一命,她知道。


    “任何事都可以找夏塵,他會盡全力幫助你。”


    “謝謝。”


    “又跟我說謝謝!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一路順風!”白小凝說。


    宮七律真是很無奈,他站在飛機下麵,迴頭看一眼機身,顯得自己很渺小。


    就如在白小凝的眼裏。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陪著她在墨城。


    他知道她不會安分留在墨城,而是會做很多事。


    很多危險的事。


    “小小,真的不跟我迴去嗎?”宮七律又問。


    “如果想迴去,我就不會迴來,對嗎?”


    “問個問題行嗎?”宮七律說。


    “不要問了,或許答案會很失望!”


    宮七律聽到這個迴答就已經很失望了,“那答應我一個要求!手裏的戒指不能摘掉!我們兩個結婚,我不看著你手裏的戒指,我都覺得你不是我妻子。”


    “好,不摘!一直戴著!”


    “戴著這個戒指,能不能偶爾想想我?”


    白小凝笑起來,“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一百個都答應!”


    “去找別的女孩,談個戀愛!”


    宮七律這話,在五年裏聽過無數遍了,“能不能別再慫恿我出i軌!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好嘞,反正你如果想離婚隨時找我!隨時歡迎!”


    宮七律跟她說話,往往都有氣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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