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健隻睡了一會兒,便被身邊那輕微的動靜驚醒。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他也是夜夜睡不安穩。


    “這深更半夜的,你在找什麽?”他問。


    英子鎮定了慌亂的情緒,說:“我項鏈上的那個小墜子不見了。我想是不是昨晚我們在這裏打鬧時,掉在這裏了。”


    馬長健不相信一個墜子能跑到地毯下麵去,“噢。那樣一個小東西,丟了不好找。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他感覺英子明顯是在說謊。她要找的一定是他拿迴來的東西。


    英子無可奈何地:“好吧。但願明天能找到。”說著,便跟著馬長健迴到臥室。


    “那是你給我買的。我非常喜歡。找不到恐怕睡不著覺呢。”


    馬長健知道英子和自己一樣貪得無厭,他慶幸沒有讓她發現那些黃金。否則,必會貪去一半。看來東西放在這裏也不是最保險,還是要盡快轉移走。


    “沒關係。如果找不到了,我再給你買。快睡覺吧。”他拉著英子的手,繼續他恍惚不安的夢境。


    看到馬長健這般地警醒,英子更加斷定這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明天一定要抽出時間,把東西找出來。那樣,就會變被動為主動,不會再受其牽製。而且,說不定還能分得一大杯羹。英子這樣想著,不覺進入夢鄉。


    馬長健一覺醒來,已是淩晨四點鍾。他原本就有早起的習慣,再加上心神不寧,醒來便穿衣下床。看到英子還在熟睡中,便躡手躡腳地離開臥室,拿上皮包去了衛生間。輕輕鎖上房門後,他將暗格打開,將裏麵的金條裝入包中。他隻裝了很少一部分,便罷了手。安全起見,隻有這樣分批轉移,最為穩妥。


    他悄悄離開那房子,便以最快的速度驅車迴到家中。


    老婆還沒有醒,家裏也是安靜得仿佛能聽到空氣的翻騰。他來到一樓樓梯下。這裏有一個暗門,通往地下的密室。密室有二十平左右,裏麵存放著大量的現金和貴重物品。他在角落裏騰出了一點地方,將金條依次擺好。又想像了一下今後這裏堆積如山的黃金,便滿足地長舒一口氣。


    看來,這段時間是要常去金鼎花園那邊了。他不無得意地冷冷一笑。


    熬過了半個多月,陳輝煌終於等到了623中標的好消息。那時刻,他覺得再送一座金山也值得。慶功宴上,他想著把黃金一事向李山和盤托出。可看到李山那崇拜的眼神,他又猶豫了。罷了。再等等吧。


    李山這幾天也一直在興奮的浪尖上巔狂。這次的招標順利成功,他激動得徹夜難眠。輝煌公館。這是他為這片未來小區題的名。陳總當然拍手相讚。在他們看來,隻要有“輝煌”二字,總能為成功鑲嵌上閃光的金邊。現在,他還有一個心願沒有實現。那就是等到623新區別墅完工,他要親手把房屋的鑰匙交到李峰手中。


    趁著這般的喜慶,他向娜娜求了婚。濃情蜜意的娜娜也向他表明衷心。那天,他們幾乎說盡了世上所有的情話與誓言。以至於等不到見過雙方父母,便定下了結婚日期。


    “我要為你辦一場本世紀最高級別、最經典、最非凡的婚禮。”他這樣對娜娜說。


    “你是最棒的!”聽到李山成功投資623開發項目,娜娜也是激動不已。“我永遠永遠愛你。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接下來一個月,李山沒日沒夜地將輝煌公館售樓處籌建完成。


    那天,李峰忍不住向人們宣布了這個好消息。在場的員工們也著實為他高興。


    “李總。籌備婚禮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是的。李總。你看我們把售樓處裝扮得,像不像個盛大的婚禮現場。”


    “交給我們肯定會做得比這個更好。”


    李山雙手作揖,道:“感謝大家。我相信你們。現在,咱們輝煌公館售樓處馬上開門大吉。售樓工作事關重大。這是我們現階段工作的重中之重。需要大家集中精力,齊心努力。再創輝煌!到時候我請你們先喝慶功酒,再喝喜酒!”


    “好!”大家齊聲鼓掌迴應。


    事業有成,抱得美人歸。人生巔峰不過如此吧。李峰看著李山幸福的笑臉,從心裏為他高興。


    他們二人來到辦公室,還沒坐下,便看到高麗站到門口。


    “李山。”她這樣輕聲唿喚道。


    聽到陳總要把原先的售樓處全班人馬調遣過來,他就想到了會有這個情景。


    “啊。高麗。有什麽事嗎?”剛剛宣布了結婚的通知,此刻再次麵對她,心中倍感坦然。


    “祝賀你。事業愛情雙豐收。”她伸出手來。


    “哦。我來介紹一下。”李山並未出手迎合她,“這位是我公司的財務總監,李總。”他轉臉對李峰道:“這位是陳總麾下的得力幹將高麗。是長期穩坐銷冠寶座的精英。我們曾經是同事呢。”


    李峰看了高麗一眼,“你好。幸會。”


    高麗對他禮貌地點點頭,目光又迴到李山的臉上。“還說這些幹什麽。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同事了。是我們高高在上的老板了。不過,看在過去我們相處一場的情分上,能不能賞光請你吃頓飯呢?”


    李山微微皺了下眉,急忙對李峰道:“李總。晚上咱們請的設計院的專家能到嗎?”


    “準時到。”李峰無需多想,立刻迴應道。既然無中生有,那定是要幫他拒絕的。


    “那明天------”


    看到高麗還是不死心,李山不想再跟她糾纏。


    “不行。高麗。我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除了工作上的應酬,剩餘時間都要陪我愛的人。對不起。你請便吧。”


    李峰覺得他這樣做有點過,再看看高麗並未感到難堪,一副輕鬆的樣子,便放棄了出麵迂迴的念頭。


    “好的。那我去工作了。”高麗臨出門又轉迴身來道:“李總。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李山:“你說。”


    高麗:“請你在我今後的工作中,多多支持和幫助。”


    李山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敢妄加答應,隻是輕微地點點頭。


    高麗關上門,失落地站在走廊上。今天的情景是她萬萬想不到的。當初那樣堅決地、一次又一次離開他,都是斷定他從此落寞無望。而命運再一次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她不甘心就這樣失去李山。但從李山剛才的態度來看,挽迴已絕無可能。她隻能咬著牙接受自己的錯誤。


    肖敏銳一下班就直奔醫院。他知道郭靜晨昨天的感冒還沒有好,今天該下班時又接了一台手術。他想多關心一下這個前妻,挽迴這段曾經那般眷戀的感情。


    他一路輕鬆地到了郭靜晨辦公室,正要推門,卻聽到裏麵傳來魏新與郭靜晨的對話。


    魏新今天來到醫院,直接向郭靜晨吐露了心聲。畢竟,他在國內不能待太長時間,所以不允許他再那樣優柔寡斷。他必須摸清郭靜晨的想法,以確定下一步的追求目標。


    魏新:“郭靜晨。我不是一時衝動才想和你在一起的。我在上學時就喜歡你了。隻因為那時年輕,不懂把握機會。”


    郭靜晨:“魏新。請你收迴你的話。我現在是有家庭有丈夫的人,對任何人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魏新:“你們的關係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你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隻是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罷了。”


    郭靜晨:“沒有。我那天跟您說的都是氣話。我們女人就是這樣。在氣頭上什麽過分的話都能說出來。等冷靜下來便又迴心轉意了。”


    魏新:“您不說我也知道。他的身邊美女如雲,就憑你是趕不完的。你想想。一個在染缸裏泡了那麽久的人,即使是出來了,能幹淨的了嗎?”


    郭靜晨:“魏新。請你不要這樣詆毀我的丈夫。任何人都是需要尊重的。”


    魏新:“好。我收迴剛才的話。郭靜晨,隻要你願意,我帶你去國外------”


    郭靜晨:“魏新。請你記住。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打消這個念頭,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否則,從今天起,我們便沒有任何關係。從此形同陌路。”


    魏新:“郭靜晨。如果你們還在婚姻內,我向您道歉。如果你們已經分開了,那麽,請您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我一向看人很準的。你的丈夫不是一個專一的人。也不是能托付終身的人。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想想吧。”


    肖敏銳迴到車裏。郭靜晨的話溫暖了他的心,而魏新的話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隻所以沒有衝進去,質問魏新的挑唆,也是想對自己的人品來一個徹底地考良。


    是的。郭靜晨如今跟誰談朋友,他都無權幹涉。雖然他想破鏡重圓。但身體內那些不安分的因素,能讓今後的生活繼續下去嗎?能讓郭靜晨不再受傷害嗎?當美女出現,誘惑來臨時,又該如何抵禦?


    他開著車,不知往哪裏去。想約鄭強,卻得知他在與公司一幫人聚餐,那裏的氣氛一定與自己的心緒不符。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喝悶酒吧。


    他到了一處不大的飯店門前,還沒進去,便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迴頭看去,竟然是韓雅菊。


    “您怎麽在這兒?”他問。


    韓雅菊:“我路過這裏。”


    肖敏銳:“還沒吃飯吧?進去一起------”他怕遭到拒絕,便小心地問道。


    韓雅菊正想從他這裏探聽陳述全的消息,便跟著他進了飯店。


    “您還好吧?”肖敏銳點完了菜,看著鬱悶的韓雅菊,問道。


    韓雅菊目光僵直地看著他,說:“我想見他。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裏嗎?”


    肖敏銳看著這位曾經那樣眷戀自己的女朋友,為了陳述全如此癡情憔悴,一番失落感油然而生。


    “我知道,他愛人封鎖了他的消息。也不允許你們告訴我。但我現在並不想跟他怎麽樣,隻是想知道他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治療,身體狀況如何。”


    肖敏銳:“你看你,為了他都成這樣了,還說不會怎麽樣呢。”


    “肖敏銳。我知道的,你在同學中最有主見了。你能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就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吧。”韓雅菊近似哀求地看著他。


    肖敏銳不知道陳述全身上有怎樣的魅力,讓韓雅菊癡迷到了這般境地。


    他沉思了片刻。“這樣跟你說吧。他的病原本就很糟。畢竟是到了晚期才發現。醫生說剩餘的時間不多了。經過這樣一番治療,也隻能稍微地延長點時間。”


    韓雅菊:“他是不是已經迴來了?你已經見過他了吧?”


    肖敏銳並不正麵迴答她的問題。“他愛人你是知道的。對於我們都把消息封鎖得很嚴。作為他這麽多年的朋友,我們關心他的心情應該和你一樣,但是------咱們還是多為他祈禱吧。”


    韓雅菊的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看來我是沒法再到他跟前照顧他了。肖敏銳。我求你一件事。在他走之前,一定讓我見他一麵。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肖敏銳覺得何珍珠是鐵了心,不讓他們再有任何來往。但看到她這般痛苦,又憐惜不已。禁不住對何珍珠有了一絲的抱怨。人都已經病入膏肓了,見上一麵又能怎樣?


    “好吧。我找機會幫你聯係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說。明明是做不到的。他在心裏打了自己一耳光。


    “沒想到,你跟陳述全會這樣。”幾杯酒下肚,肖敏銳說話也開始隨意了些。


    “是的。表麵上看,他這人有些古板。但實際上他是個充滿熱情的人。我們相處這三年,他除了不能給予我一個完整的家以外,我想要得到的,在他那裏都得到了。所以,我才覺得那麽地滿足和幸福。”


    聽了她的話,肖敏銳有了話題。“那麽,你跟我說說看。你作為一個------對不起,我不想說出那個詞,就算是情人吧。得到什麽才算是最大的滿足,怎樣的相處才算是幸福?”他覺得這些年來,跟過自己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這樣評價自己的。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深情地愛自己。


    韓雅菊說起陳述全來,臉上的紅光把那些憔悴驅散了。


    “陳述全是個認真負責的人。他對我的感情是真摯的,對我的愛是深厚的。從他的眼睛裏,你能看到他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欺騙。更沒有想要玩弄感情的邪念。這是他最可貴的地方。他很懂得,愛一個人就要認真地專心專意。”


    別忘了,他還有老婆呢。看到她這樣誇讚陳述全,肖敏銳妒嫉地在心裏這樣嘀咕道。


    韓雅菊:“現在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很少了。”


    肖敏銳覺得她有點含沙射影。不會是在指責我的朝三暮四吧。由此看來,隻所以沒有一個女人這樣追隨自己,那便是自己對人缺少這樣的真誠了。


    韓雅菊繼續著她的好評。“我知道沒法跟他生活在一起。但就這樣我牽掛著他,他思念著我,就已經足夠幸福。現在,我隻是想見他一麵,老天就不能成全我嗎?”


    肖敏銳看著韓雅菊,又一次地捫心自問:這樣好的漂亮女人,我當初怎麽就放棄了呢?


    “既然你說認識他一場,也不枉此生。那麽我們就為他祈禱,祝福吧。”二人又是一飲而盡。


    兩個心事重重的人,在這裏碰撞出哀怨的火花,同時也沉醉了迷茫煩亂的心。


    鄭強一幹人等酒足飯飽,紛紛起身準備離開酒店。


    趙長軍:“喝酒的都不要開車。我來看看怎麽走。”


    楊容美:“我今晚沒喝酒。鄭總的車我來開。趙師,你說讓我送誰吧?”


    鄭強:“趙師,你負責送於助理。郝部長不用說了,負責把吳經理安全送到家。還有就是楊隊。”


    “我------”郝形勢剛一張口,鄭強便使勁地捅了他一把。“我隻管送我老婆。”他連忙改口道。


    楊容美看出了鄭強的心思,便來了個金禪脫殼之計。“如果都不需要我送,那我就先走了。我要去那邊的超市買些東西。再見。”


    鄭強想要去追楊容美。因為秦麗不在家,他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與楊容美纏綿到天明。


    不巧卻接到肖敏銳的電話。


    “喂。”鄭強一接聽,聲音並不是肖敏銳。“您是哪位?”


    “我是飯店裏的夥計。這位機主先生喝醉了,怎麽叫也不走。您能過來看看嗎?”


    鄭強:“好的。我這就過去。”


    “還有一位女士,也醉在這裏了。”


    “一位女士?是誰呀?噢。算了,您告訴我地址吧。我這就過去。”鄭強覺得這事有點麻煩,便急忙叫住郝形勢。“肖敏銳喝多了,叫你我過去呢。”


    郝形勢二話不說,急忙從出租車裏下來。先打發吳桂花走,而後問鄭強道:“你說肖敏銳喝多了?我看不一定有你喝得多呢。”


    鄭強:“關鍵是他身邊還有一位女士,也醉了。”


    “怎麽又------我也真是醉了。”郝形勢覺得又需要他兩肋插刀了。


    鄭強:“阿美。你開車送我們過去。”


    他們很快趕到了肖敏銳的跟前。看到韓雅菊,這讓他們大惑不解。


    “他,他倆怎麽又------”郝形勢不知說什麽。


    鄭強:“肯定是偶然遇見的。”


    “偶然遇見就這樣啊?不是被人下藥了吧。夥計。”郝形勢衝著店裏的夥計叫了起來。


    夥計:“先生。我們是守法公民,憑良心做生意。怎麽可能在自己的店裏給客人下藥呢。”


    鄭強把郝形勢拉到一邊,“我看你才是喝多了呢。快走吧。”


    夥計:“實在對不起。我們要打烊了。”


    鄭強:“好好。我現在就把他們帶走。”而後對郝形勢道:“你把他背起來。我來抱她。”


    郝形勢:“憑什麽你抱美女,讓我背這個醉鬼啊。”


    鄭強:“你說這話那就是沒喝多。你看看這兩個,哪個不是醉鬼啊。要不,兩個都給你,背一個,抱一個。”


    郝形勢:“算了。讓你過過抱美女蛇的癮。我還是背這個喜歡吃蛇的人吧。”


    楊容美見狀急忙上前,“我來攙這位姐姐吧。”


    “不行。我覺得他想吐。還是得先放下來。”郝形勢退後幾步,把肖敏銳放到飯店的櫥窗下。


    楊容美:“看你們今天喝得都夠多的。”


    鄭強:“其實我們都沒喝多,肖總這樣可能也是他心情不好吧。”


    郝形勢:“快進車裏吧,別把人凍著了。”他手忙腳亂地將肖敏銳搬進車裏。“你個總裁又怎麽樣,照樣要被我放倒。”


    楊容美看到這幾人的確有些醉意,也不再問什麽。


    “說吧。”


    鄭強:“說------說什麽?”


    楊容美:“把你們送到哪裏?”


    鄭強看看郝形勢,郝形勢看看肖敏銳。而後又一起看著韓雅菊。最後把目光轉迴到楊容美的臉上。


    楊容美:“看我幹什麽,我還能把他們都拉醫院去啊。”


    “酒店------我-------要去酒店------皇星酒店-------”肖敏銳人醉心不醉,他反複地叫著。


    郝形勢看了看鄭強,說:“送到酒店去吧。今晚我陪他們。”


    鄭強也不再發表意見,隻能點頭同意。因為他也不知道韓雅菊的住處。


    “那就去皇星酒店。”他隨聲附合道。


    到了下車時,鄭強為了向楊容美證明自己的清白,便主動去背肖敏銳。把韓雅菊讓給了郝形勢。


    郝形勢故意道:“我誰也不背了。我真是醉了。”


    鄭強:“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要負責到底。所以,別廢話了。你背著吧。”


    “到底能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需要喝這麽多的酒來消愁。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們,這樣貪杯是一種多麽不文明的行為嗎?”郝形勢背著韓雅菊從電梯裏出來,邊走邊嘮叨著。“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們又不是知己,喝這麽多幹什麽。我這個人不管什麽原因,都不會喝過分的。這就叫自律。叫控製。”進到房間,剛把韓雅菊放下,他便一陣惡心,急急往洗手間跑。


    鄭強以為他要溜,急忙喊:“郝形勢,你幹什麽去?!”話音剛落,便聽到郝形勢的嘔吐聲。


    楊容美也忍不住笑他。“剛剛還說自己能控製呢。就是這樣控製的啊?”


    鄭強也隨聲附和道:“你可控製好了,別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啊。”


    楊容美:“行了。我幫忙也幫到底了。你們休息吧。我走了。”


    鄭強不敢怠慢,“阿美。你先到車裏等我,我安排一下就下去。”


    看到楊容美離開,郝形勢從洗手間裏出來。學著鄭強的腔調道:“阿美。你先到車裏等我。呸!一看你就沒安好心。”


    鄭強:“那是我的車,不等我怎麽迴去?就你會把事情想歪了。”


    郝形勢:“等等。是不是應該再開個房啊。這男男女女的在一個房間裏,成何體統。”


    鄭強:“你想怎麽樣?”


    郝形勢:“我肯定沒問題。我是最有控製力的人。”


    鄭強:“那就行了。你對她不會做什麽,你再管住他就行了。”他指了指肖敏銳,又指了指兩張床之間的地方,“你今晚把沙發搬到這裏睡。”他低頭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便掏出錢來,“這錢給你留下。還是再去開個房間吧。”


    郝形勢:“你這是什麽意思。再開個房,誰跟誰呀?”


    鄭強:“當然是讓女生單獨住了。怎麽,你還有什麽想法嗎?”


    郝形勢:“我以為你是想把我支開,讓他們------為了陳述全,我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鄭強:“我能做這樣的事嗎。”


    郝形勢:“沒有就好。我就怕你不懷好意。”


    鄭強:“你才會呢。別賊喊抓賊啊。”


    郝形勢:“我看就是你賊心不死。”


    鄭強想到楊容美還在車裏等著他,便急忙告辭:“好了,這兩人就交給你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們。”


    看到鄭強離開,郝形勢站到兩張床中間,看看醉生夢死的肖敏銳,又看看傷心欲絕的韓雅菊,覺得誰也不會有心思做越軌的事。再說,有我在場,那些事怎麽可能發生。何必浪費錢再去開房呢?


    於是,他把鄭強留下的錢收起來,鎖好房門,當真把椅子搬到兩床的中間。兩把椅子雖不比床鋪舒服,但他躺下不到兩分鍾,便借著酒勁睡著了。


    “呯呯呯!!!”


    淩晨時分,郝形勢被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驚醒。


    “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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