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迴到自己的替身身體後,還沒有睜開眼,就聽見了四爺壓抑的哭泣聲,聲聲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她的手被緊緊握著,而他好像是低著頭把臉埋在她的手心裏,滴落在她手心裏的滾燙淚水燙的秋月的心都一顫。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他沙啞著聲音喃喃自語著,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招惹的我,你卻拋下了我,我隻是想讓你留下來陪陪我,你卻寧可死去都不願意嗎?”


    “為什麽對我就那麽殘忍。”


    “為什麽都是陳皮,你卻選擇了他。”


    “我恨你。”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憑什麽選了他,憑什麽。”


    “我不會放你走的,哪怕就是死,我也要把你留下來,我要讓你和我葬在一起,打一具雙人棺,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起來好不好,我讓你打,讓你罵,或者你起來殺了我,求求你。”


    “起來啊,你不起來,我就把那個陳皮殺了,把那條狗殺了,把所有人都殺了,你不是不想讓我殺無辜之人的嗎,起來!”


    “求求你,別再拋下我了,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了……”


    秋月聽的忍不住皺緊了眉,隻覺得心頭悶的厲害,甚至覺得有些心酸和心疼。


    他到底是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瘋的?


    他說她招惹了她,可是她啥也沒幹啊,啥時候招惹的他。


    秋月睜開眼看過去,就見他跪在床邊,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低著頭埋在她手心裏一邊呢喃一邊哭著,而她的手心早就被他的眼淚浸濕透了,想來他是已經哭了很久了。


    秋月擰著眉頭坐起身來,四爺聽見起身的聲響時瞬間抬起了頭,眼淚啪嗒又砸在秋月的手上,而他滿目的不敢相信。


    “你,你迴來了嗎?”


    他抽噎著,聲音放的很輕,好像怕聲音一大她又和之前一樣昏迷失去唿吸,抓著她的手都在發抖著,秋月看著他哭的紅腫的眼睛,抿了抿嘴,緩緩的將手抽了迴來,扭過頭不想看他,也不想迴應他。


    前麵的經曆已經告訴她,四爺如今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了,根本無法溝通的,與其說話可能激怒他,還不如不要開口了。


    看見秋月不想理自己,還把手抽了迴去,好像他是什麽髒東西一樣,四爺忍不住又低低笑了起來,臉上早已滿是淚痕。


    “沒關係,沒關係,你迴來就好,不理我也沒關係的。”


    他低聲喃喃著,然後站起身來,或許是跪了太久,他站起來後還晃了一聲身體,他俯下身抱住了秋月,秋月一瞬間就僵住了,渾身再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我餓了。”


    聽見秋月說餓了而不是罵他,四爺眼睛微微亮了起來,他看著秋月的側臉盯了好一會,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興奮了起來,他連連應聲:“好,好,我這就給你端飯來,你等我。”


    說完他就湊到秋月旁邊親了她臉蛋一口,然後鬆開手起身去端飯去了。


    秋月僵著不動,聽見門關上後她才放鬆了下來,抬手擦了擦臉上剛剛被親的位置,然後拿出淨白符把自己清理幹淨。


    四爺抱住她後,她感覺像是被一頭瘋獸咬住了喉嚨,隨時可能發瘋咬她,讓她無法不抗拒他。


    但是也是怕他再發瘋,秋月隻能忍著厭惡,想采用溫和一點的態度把他安撫下來。


    她其實很想搞清楚他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他剛剛說的,她拋下了他,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秋月從床上下來坐到了椅子上,思考著這一切,還沒有等她想多久,屋外一聲熟悉的奶聲奶氣的吠叫聲瞬間讓她抬起了頭,是小橘子皮!


    她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去看,已經洗過臉換了一身衣服的四爺就拎著一盒飯盒推開了門,而身後是抱著小橘子皮的啞仆。


    秋月隻覺得心都有些發顫。


    他帶著小橘子皮來幹什麽?想用來威脅她的?


    四爺看見她下了床,沙啞的聲音道:“下床幹什麽,你好了嗎?”


    秋月很想問他為什麽要把小橘子皮帶來,但是又怕把他再次惹瘋,隻能垂下眸道:“我沒事。”


    四爺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俯身把她橫抱了起來,秋月渾身一僵,雙手抓緊了自己的裙子,僵硬的被他抱著。


    而啞仆進來後就沒抬起頭過,他把小橘子皮往屋裏頭一放就轉頭出去了,離開時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小橘子皮一被放下就立馬朝著四爺衝來,一邊吠叫著一邊撲到他腳邊,咬著他的褲腿拉扯著,可把秋月嚇壞了,連忙道:“小橘子皮乖,別鬧。”


    四爺低頭看了一眼那小肉團子,秋月瞬間心驚膽跳起來,道:“我餓了,我要吃飯。”


    她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沒再去管小橘子皮了,抱著她來到桌子旁邊坐下來,而秋月則是被他放在了他的大腿上,秋月僵的坐直了身體,如坐針氈。


    他伸手從她身旁穿過,將飯盒裏麵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秋月頓感不妙。


    果然,他端起飯來就要喂她,秋月顫聲道:“我自己來。”


    四爺不說話,就這麽幽幽的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猩紅,秋月被看的頭皮直發麻,最終放棄了自己吃飯的選項,乖乖的被他喂著。


    這是她被喂的最痛苦的一次了。


    小橘子皮還在不斷的撕咬著他的褲腳,時不時發出幾聲叫聲,好像在叫他趕緊把它的主人放開來,而四爺完全專注在給秋月喂飯這件事上,根本就沒去理睬它,秋月也更不敢去提它,生怕四爺一瘋起來把它剁了。


    這頓飯吃的秋月很是難受,等到有些吃撐了,她才紅著眼眶道:“吃不下了。”


    聽見她這樣說,四爺才將勺子上的米飯塞進自己嘴裏,秋月閉上眼不想看他,在他懷裏裝死著。


    四爺將剩下的飯菜都掃光了,收拾好飯桌漱幹淨口,他就抱著秋月,低下頭十分溫柔的輕吻著她的臉,秋月隻渾身的雞皮疙瘩就沒停過,隻覺得自己是被一條毒蛇親吻了。


    她強忍著躲開他的念頭,道:“我吃撐了,不舒服……”


    秋月原本想表達的意思是想自己下來走一走消消食,結果四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伸出手覆上她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上,然後開始輕柔的幫她揉起來。


    秋月渾身猛的一顫,險些沒忍住想要推開他,僵著道:“我,我自己下來走一走消消食就好了,不用你這樣。”


    四爺手一頓,他終於又開口了,看著秋月道:“和我接吻,我就放你下去。”


    秋月頓時麵色一白,又想到了那滿嘴的血腥味,立馬就有了想吐的感覺了,她索性閉上嘴扭過頭,不再提了。


    看見她厭惡的表情,四爺環抱著她的手攥緊成拳,指甲都嵌進了肉裏去,不出一會他的手心裏就鮮血淋漓一片,可這種痛都比不得他滿心的悲戚和絕望。


    他到底該怎麽辦啊,到底要他怎麽做,才能讓她變迴以前的樣子!


    明明,那些個溫柔,他也曾擁有過的啊……


    小橘子皮還在堅持不懈的在下邊咬著四爺的褲腿,他的褲腳已經被咬的亂七八糟的了,秋月壓下了心中的惡心,聽見下邊小橘子皮弄出來的聲響,轉頭道:“我想抱抱小橘子皮。”


    四爺垂了一下眼眸,秋月雙眼看著他,想看看他會不會同意,如果他不同意,再想想辦法把小橘子皮送出去先。


    不過讓秋月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俯身拎住小橘子皮的後頸皮,提起它放到秋月的腿上。


    原本小橘子皮被拎起來後瘋狂吠叫著,但是一被放在秋月腿上後就立馬老實了,嗚嗚嚶嚶的撒嬌著,瘋狂的把小腦袋拱在秋月的懷裏,小尾巴狂甩著,好像在控訴著四爺的兇惡一樣。


    秋月抱住了它,摸著它蓬鬆的毛,看著它歡快的樣子,隻覺得原本難受的情緒舒緩了不少,也不在乎自己的裙子被它的爪子踩髒,低著頭看著它,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笑意來。


    四爺貪婪的看著她的笑顏,但是同時又不免覺得哀戚。


    他竟是都得憑靠一隻狗崽子才能再次看見她的笑容了嗎?


    “你很喜歡它?”


    四爺冷不丁的問道,秋月現在聽見他的聲音都有些怕了,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有些冷淡道:“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它忠誠,熱忱,我當然喜歡它。”


    四爺不說話了,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他不說話,秋月更不想理他了,就這麽低下頭陪著小橘子皮玩,一個目光都不給他。


    玩了一會後,秋月道:“小橘子皮身上髒了,要給它洗澡,讓老陳帶它去洗澡去。”


    原本秋月以為可能會行不通,還得跟他扯幾個來迴他才會同意,沒想到他居然直接答應了,把她放下來後,揪起她懷裏的小橘子皮就出去了,秋月都還有點懵的。


    小橘子皮被拎走的時候叫的可大聲了,好像要被抓去剁了似的,聽起來怪叫人心疼的,但是秋月隻能目送著四爺提著它離開,留在這裏它隻會更危險,隻能趁現在他好說話沒發瘋的時候趕緊把小橘子皮送走才是最妥當的。


    秋月歎了口氣,剛想打開商城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他清醒別再發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係統的消息記錄,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隻見那係統的消息記錄上麵寫著,她此前去過了一次時空裂縫了,可是她完全沒有印象有去過啊。


    偏生這消息記錄是沒有顯示時間的,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當秋月正在沉思的時候,四爺迴來了,秋月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就知道是他,並不想理他,依舊低著頭思考著。


    他也沒有說話,關上門後就走了過來,來到秋月的身旁後站了一會,秋月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貪婪又熾熱,盯的她渾身都發寒,她受不了這種視線,剛想抬起頭問他想幹什麽的時候,他的行為讓她直接就僵滯住了。


    四爺俊美的麵上再一次帶著病態的執著和瘋意,他來到了秋月的麵前,對著她緩緩曲下了雙膝,在秋月呆滯的注視下筆直的跪在了她麵前,而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套了一個黑色的狗項圈,項圈連著一條同樣黑色的狗繩,他手裏頭拿著那條狗繩,抓起秋月的手,將繩子塞進她的手中。


    他的眼中盛滿了眼淚,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和哀戚,他努力的揚起笑容,聲音哽咽又輕柔,似乎是怕嚇到了她。


    他說。


    “求你,牽牽我吧,姐姐。”


    那聲姐姐很輕,輕的幾乎不可聞,卻又重的猶如巨石一般,狠狠的擊中了她的心髒,讓她在此刻感覺到了仿佛窒息一般的疼痛,被放在手中的繩子直接滑落,掉在了地上。


    秋月呆呆的看著他,而他也在望著她,他滿懷期望著她能像對小橘子皮一樣朝他展露笑顏來,可是他等了好一會都沒能等到,甚至連那條繩子她都不願意抓住。


    四爺跪的筆直的腰終於還是彎下了,他低下了頭,眼中的淚水砸落在他身前的低聲,他低低笑了起來,聲聲滿是苦澀和戚然。


    “原來,你真的厭我,恨我,視我如塵埃啊……”


    他笑著笑著,不知什麽時候轉為難以壓抑的哭泣,高大的身軀在此刻如同被打斷了脊椎,彎腰伏跪在她身前,哭的壓抑至極。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呢……”


    秋月已經徹底呆住了,渾身如墜冰窟,感覺到靈魂都發寒著,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雙腿卻是發軟,直接也跪在他身前,但是她已經不在乎了,她伸手要去把他扶起來,聲音帶著試探和不可置信,顫抖著喚道:“小,小陳皮?小陳皮,是你嗎?”


    他聽見秋月這聲問聲,哭聲一頓,隨即再度化為笑聲,他抬起頭來,滿目血絲和瘋意。


    “哈,哈哈哈,原來,你並不是不願意認我,而是從始至終就沒認出我來!是嗎?”


    秋月已經紅了眼睛,她顫抖著捧著他的臉,眼淚也眨眼間滾落下來,她搖了搖頭,顫聲道:“不,不,不是的,我以為,我以為那是夢,我不知道那是真的,我不知道是你,你,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


    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失控了,她猛的抱住他,終於也忍不住開始大哭了起來,哭的比他還兇,叫原本快要再一次發瘋的他都呆住了。


    他臉上帶著淚痕,表情有些許的茫然,呆呆的,腦袋被她抱著靠在她的胸口上,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軟和體溫,聽著她的心跳和哭聲,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遲鈍了好半會,才後知後覺的聽清楚她剛剛說了什麽,他沙啞的不像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自嘲道:“原來,我和你的那段迴憶在你眼裏,竟隻是一場夢……”


    他有些頹喪,有些無力,又有些想笑。


    他覺得自己原來是何其的可悲可笑。


    秋月哭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搖著頭,抱緊他,說話斷斷續續著:“不不,不,不是的,小陳皮不是夢,不是夢,是真的,你是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是姐姐的錯,都是姐姐的錯,如果姐姐知道那不是夢,姐姐絕對會來找你的……”


    秋月說的有些顛三倒四,哭到開始幹嘔了起來,整個人都崩潰了,她萬萬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她道為什麽他突然變得這麽瘋,原來把他逼瘋的人真的就是她啊!


    原本覺得渾身有些發冷的四爺在聽見她崩潰到哭到幹嘔時,心再一次忍不住抽痛了起來,他終於伸出手來抱緊了她,低下頭埋在她肩上,伸手輕輕的撫拍著她的後背,本該最難過的他卻反過來安撫著她,學著她當年哄他的話語輕聲道:“別哭,別哭,姐姐乖啊,姐姐最乖了。”


    秋月此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當年小陳皮聽見她哄後會哭的更厲害了,一股強烈的哀傷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她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著,緊緊的抱著他,失控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來晚了,對不起……”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小陳皮蜷縮在奶奶棺材旁邊的那一幕,她原本以為那隻是一場夢,難受的情緒全被她壓在心裏,可如今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後,她再也繃不住了,濃烈到極致的難過讓她隻想大哭,想把這壓抑的情緒全部都發泄出來。


    她不敢想她下午那麽厭惡排斥他的時候,他是怎麽樣的感受,不怪他那麽瘋,那麽歇斯底裏,那全都是她逼的啊!


    或許是秋月難過壓抑的哭聲感染了他,他再度濕了眼眶,抱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滾燙的淚水再次溢了出來,他小聲的哭著,如同當年他埋在她的肩上那般,哭的那般的小心翼翼。


    他害怕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的夢,害怕自己哭的太大聲把自己從夢中驚醒,起來麵對的依舊是滿臉厭惡的她。


    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的執念啊,這是他追尋了那麽多年的人啊,他此生除了奶奶之外最愛的人啊,他怎麽可能真的會恨她怨她呢。


    他可以不問她當年為什麽再也不迴來了,可以不問為什麽她的身旁多了另一個陳皮,可以不問她為什麽把和他的迴憶當成了夢,他什麽都可以不問。


    他隻想讓她迴來,隻想讓她能再對他溫柔,能再對他笑,能再喊一聲他的名字,能留在他身邊就好。


    他隻要她,除此之外他可以什麽都不要。


    這一晚,秋月崩潰的抱著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她流不出眼淚來,哭到她喉嚨都沙啞了,哭到他心疼到了極點卻怎麽也哄不好她,隻能緊緊抱著她,等著她能緩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秋月緩過勁來轉為抽噎,雙眼已經紅腫了,雙手緊緊抓著他後背的衣服不放,而四爺已經沒有再哭了,抱著她不斷的撫拍著她的後背,滿目心疼。


    秋月則是顫抖著手摁在他的後背上,運轉著治愈幫他治療著。


    她還是哭完才想起來,他下午舌頭被她咬破了,可治愈起來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好像不止一處,這讓她更難受了。


    四爺在她運轉治愈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他低下頭,啞聲道:“姐姐,先治一下自己吧,你的眼睛都哭腫了,喉嚨也啞了。”


    “好,好,姐姐聽你的。”


    秋月抽噎著應他,給自己用了治愈,原本哭腫的眼睛眨眼間恢複了正常,隻餘留了一點點紅。


    秋月如今渾身都哭沒力了,哪怕是治愈也不好用,四爺抱著她站起身來走向床榻,將她溫柔的放在床上,秋月在他鬆開手的時候就軟綿綿的躺在床上,雙眼注視著他。


    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下午的任何一點厭惡和排斥,對他隻剩下了滿滿的心疼和縱容,她聲音還有些微啞:“小陳皮……”


    或許是想逗她開心點,四爺俯下身吻了吻她紅唇,輕聲道:“姐姐,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能再喊我小陳皮了。”


    秋月被他吻了唇後完全沒有和先前一樣覺得惡心了,也不反抗,任由他親著,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應他的話問道:“那我喊什麽,也喊你陳皮嗎?”


    他搖了搖頭,伸手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他輕聲道。


    “以後喊我阿四吧,隻喊我阿四,好嗎?”


    “阿四……”


    秋月帶著心酸,努力的朝著他揚起笑容來,四爺眼中已經不複先前瘋狂,如今隻有滿目溫柔和歡喜,他試探著再次吻上她的唇,帶著小心翼翼和試探,秋月怔愣了一下,但是也隻是一下,她抬起那隻沒有被他牽住的手抱住他的脖子,張開紅唇迴應著他,四爺一下子就抱緊了她,給予了他最熱烈的愛意。


    他終於,再次擁有她的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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