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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麗將其摘了下來,在手上端看了一番,臉上洋起一抹很有深意的笑。


    透過果樹枝丫間的交錯空隙,見對麵的南疆正興致勃勃的扒拉著樹枝采摘果子,暒歌則站在南疆的右後方。


    兀顏麗認為,尋了許久的機會,今日這個機會才是絕好的。


    在果樹的掩護下,顏麗伸出手掌,一個順轉,那裝有喪靈枯的精巧盒子赫然出現掌心。


    許是在暒歌眼皮子底下迫害南疆的緣故,在打開盒子拿出喪靈枯時,顏麗有些手抖。


    緊著抬袖一揮,盒子消失,兩手中各拿著綠果與籠罩在褐色薄霧中的喪靈枯。


    心慌之下,又恐被發現的顏麗迅速將喪靈枯輕輕往上一抬,懸在了胸前。


    遂將綠果移到喪靈枯的下方,形成傾斜線。


    右手掌再一個順轉,掌心直麵喪靈枯…從掌心處發出湛藍色薄霧,呈霧浪狀推動著喪靈枯向綠果靠近。


    ……


    頃刻間,喪靈枯便穿過綠果表層,入到果內。


    “大功告成,你可別讓我失望。”抑製不住激動的兀顏麗暗道。


    見喪靈枯入果內時,致綠果表層形成了一個小洞,抬手輕輕拂過綠果,瞬間就恢複了原樣。


    隨後將注有喪靈枯的綠果拿在右手,伸出左手在樹上隨意摘了幾顆綠果,就去了南疆那邊。


    “南疆,你看這些夠了嗎?”


    說話間,顏麗看了看枯黃草地上滾的七零八落的綠果。


    南疆從枝丫裏退了出來,香汗已浸濕了鬢發,粉腮紅潤的模樣,惹得暒歌胸膛裏“咚咚”的心跳聲,似沉重的鑼鼓聲,震的暒歌有些恍惚。


    “不夠,我要多摘些。”將手裏的果子扔地上後,轉身又要去摘。


    顏麗見狀,一把拉住了南疆:“哎呀,你看看你,滿頭是汗的,歇會吧!”拿著右手的綠果,在南疆眼前晃了晃“吃顆果子,消消渴吧!”


    見南疆有幾分猶豫,緊著攥起袖口將綠果擦拭了幾圈,遞給了南疆:“你先吃著,我去摘。”


    這般暖心的顏麗,南疆實是無法拒絕,接起顏麗給的綠果就啃了一口。


    見南疆吃著含有喪靈枯的綠果,眉開眼笑的顏麗轉身去認真摘起了果子。


    沒幾口就吃完了的南疆,拍了拍手,朝一地散亂的果子看了看,喃喃道:“瞧著是夠多了。”


    “你喜歡吃,往後我命白魚/赤烏來采便是,你不必…”


    暒歌此話,原是不想南疆如此辛苦。


    南疆卻打斷了暒歌的話:“備好的,豈有自己親手摘的可口呢?”扭頭對顏麗喊道:“顏麗,別摘啦!”


    過足了采摘樂趣的癮後,現在就得將這些滾的到處都是的綠果撿到一起,方便攜帶。


    暒歌看了一眼南疆,斷定她是在想如何收拾起這些果子。


    當即抬袖一揮,草地上就出現了一麵方方正正的淺色緞布,顏麗手捧七八顆綠果也走了過來


    “不摘了嗎?”


    “是的。”又朝地上鋪的板正的緞布看了看:“這是用來包這些果子的嗎?”


    見暒歌點頭示意,南疆走去散落一地的綠果旁,準備屈膝跪地,將這些果子放在緞布上。


    暒歌見狀,三步並作兩步的過去,一把將呈半跪姿態的南疆拉了起來:“不能跪。”


    這突如其來的被一把拽了起來,南疆有些懵了,為何不能跪?不跪又如何撿這些果子呢?


    自己親手采摘的果子,可不想在最後一步,還要施玄術來收這些果子,那多沒意思啊!


    顏麗朝暒歌看了看,以為暒歌不舍得南疆屈膝跪地撿這些果子。


    作為臣子的顏麗,更是不能讓一國之君的暒歌親自動手。


    “君上,我來吧!”說話間,顏麗屈膝跪在了枯黃草地上,撿起一顆顆翠綠的果子放在緞布上。


    讓顏麗一個人收拾這滿地的果子,南疆倍感此舉不磊落,蹙了蹙眉尖,問道:“顏麗都能跪,為何我不能?”


    氣場逼人的暒歌,眼含深情的看著南疆:“你要跪,也是與我一起跪。”


    一起跪?不就是撿個果子嘛!誰先跪,誰後跪,這不重要吧?反正都要撿起來不是?


    既然這是蘭花的想法,那且順了他意也無妨。


    南疆眨巴著珠瞳,認真道:“行,那我們一起去撿果子吧!”


    說罷,拽著暒歌的手腕就要去撿果子,暒歌麵露為難之色,擺脫不是,不擺脫開也不是,算是徹底敗在了南疆這理解能力上。


    看來對南疆這小傻瓜說話,得直接命中主題,繞不得彎子。


    若然,定要被她這理解能力給活活氣死。


    隻見暒歌溫柔卻不失力道的一個反手握住了南疆的手腕,低聲道:“你隻能與本君一起跪這玄域大地,跪高堂先祖。”


    南疆似懂非懂的看著暒歌,若說別的詞匯,南疆定是不懂的。


    然,這‘高堂祖先’嘛!還是聽別人說起過的,那就是與自己的夫君跪拜高堂。


    嬌羞的南疆緊著掙開暒歌的手,如此直言,且還當著顏麗的麵說,還真讓人難為情的。


    跪地撿果子的顏麗,將暒歌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似被刺了個對穿,痛不欲生。


    緊緊攥著緞布的一角,恨不得將那緞布捏成碎片。


    轉念一想,南疆已離瘋癲不遠,為何要與一個即將癡傻之人較勁?有失身份。


    “我倒要看看,南疆癡傻之後,你還會不會想要與她跪拜高堂。”顏麗心暗道。


    “顏麗,可有好?”暒歌側身問道。


    “好了,君上。”


    暒歌瞧了一眼包好的果子,抬袖一揮,緞布包好的果子便不知去向。


    “迴宮。”暒歌說道。


    隨後三人便化為三縷絲狀霧氣,離了依山傍水的地麵,直接現身在了彤華宮的大殿裏。


    百無聊賴坐於茶台的白魚/赤烏見狀,立馬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


    滿臉燦笑的迎了上去:“君上,南疆,你們迴來啦!”


    “嗯,迴來啦!赤烏,白魚,你們將這些綠果拿下去與小娥們一同分了吧!”南疆接過話說道。


    兩人一聽君上與南疆還給他們帶了果子迴來,紛紛樂的合不攏嘴。


    可瞧著暒歌,南疆,顏麗三人,均是兩手空空,果子呢?


    白魚歪著頭在暒歌等三人身邊轉了轉,愣是未瞧見哪個手裏有綠果。


    “綠果在哪呢?”


    暒歌斜了一眼饞嘴的白魚,近去茶台旁抬袖一揮,一個淺色緞布的包裹就擺在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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