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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心生敬畏,不敢有任何質疑,起身拱手道:“感激公子相告,家父靜養幾日後便去告知有此修煉之人,可公子方才將家父玄靈珠裏的暗能量,盡數收到你玄靈珠,你可會有事?”


    赤烏聞言,一臉得意的朝那壯漢近了幾步“整個玄域,誰都可能有事,我家公子,是絕不會有事的。”


    暒歌瞥了一眼赤烏,低沉道:“多嘴。”,繼而轉身就要離開。


    壯漢見狀,急忙上前一步“請問公子居於何處?我也好報答您的大恩。”


    瞧了瞧眼前這皮膚有些黝黑的憨厚壯漢,這還恩就免了吧!


    作為獵桑國的君上,你們可都是他的子民呐!


    見你們受苦,豈能袖手旁觀?


    “不必,靈獸山高級靈獸兇猛無比,往後你少去為好。”


    說罷,便與赤烏先後化為一縷霧氣,消失在這間木質結構,擺設簡約的臥房。


    這平白受了莫大恩情,卻無以為報,壯漢很是過意不去。


    轉頭看著榻上家父精神漸好,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


    “爹,您好生歇息,我去給您做些調理氣血的湯藥來。”


    “你過來。”


    “爹,可是身體哪裏不對?”


    說話間,壯漢已近到了榻前。


    家父輕擺了擺手:“你是在何處遇得此人?”


    “就在攤位上,他問我要這許多魚目是為何,還說許是能幫我,我便予他說明了緣由,遂帶他迴來見您。”


    “嗯,此人氣宇不凡,玄術超然,定不是這依山傍水之地的人。“


    語畢間,中年男子的眼神亮了亮,繼續道:“許是我命不該絕,遇到虛空之上的神人了。”


    “是的爹,等您恢複了,便去周知您那些忘年老友,不能以星雲體修煉玄術之事。”


    男子緩緩閉上雙眼,此次能遇難成祥,真是曆代祖上的庇佑,才有幸遇得此人解救,躲過了玄靈盡散之災。


    不禁心生感慨‘活著真好,看來,於虛空上的瓊樓,我隻能存有仰之彌高之意吧!’


    中年男子對壯漢輕輕擺了下手,壯漢便出了房間,去準備湯藥了。


    迴宮的暒歌在案台裏拿著一卷書籍翻閱,沒看幾篇,就有困意襲來,將將準備起身,去寢殿作歇息。


    便聽到宮門口傳來一個嗓門有些大且有些傲慢無禮的聲音。


    “不用!我自行進去便可。”


    “還請叱雲族長,莫要為難本將,本將這就去稟報君上。”


    值守在宮門口的無象,一派中規中矩,令叱雲珩一行頗為不爽。


    “叱雲珩?”大殿的暒歌說道。


    叱雲珩上下打量無象,鄙睨道:“你不去好好值守你的玄黃殿,在這彤華宮擋我去路是何意?”


    “本將奉黃旨,值守彤華宮。”


    叱雲珩旁側,一位著碧綠華服的男子右手反屈於背向無象近了幾步,並露出輕蔑的一笑,似白麵書生的無象倍感受到挑釁。


    頓時怒容盡顯,眼裏似快噴出火來,緊了緊右手握著的銀槍。


    那碧綠華服的男子見無象臉色大變,似有意激怒無象動手,遂做出了硬闖之舉。


    後側一位著淺色華服的男子見狀,拉了一把碧綠華服的男子,卻被那男子抬袖擋了迴來。


    淺色華服的男子頓時麵露難色,似對叱雲珩等的行為感到很是為難。


    “無象,放叱雲珩等進來。”


    暒歌施以傳音之術,將話傳到了無象的耳裏。


    收到傳音後,無象當即停下了阻攔的動作,緊著頷首曲臂道:“叱雲族長請進。”


    見無象當下換上一副恭敬姿態,那賊眉鼠眼的碧綠華服男子狠狠的白了一眼無象。


    “諒你也不敢攔,哼!”


    說罷,就扭頭與叱雲珩,昂首闊步的進了彤華宮。


    那一襲淺色華服的男子一臉歉意的朝無象看了看,亦隨叱雲珩進了殿。


    晶瑩潤澤的淺黃琥珀案台裏,暒歌手裏拿著方才那本使他有困意的書卷在看著。


    叱雲珩一行人齊齊拱手:“臣,叱雲珩/地不容/阿頔,拜見君上!”


    暒歌眼神不離書卷,陰沉著俊臉說道:“如此聒噪的要見本君,可是有何要事?”


    叱雲珩那對眼珠在眶裏轉了一轉,也沒在意方才宮門口的一出,而是直言說起來由。


    “君上,我族接到黃旨,這往後國事商議來彤華宮恐有不妥。”


    於暒歌而言,遷宮一事與不將他彤華宮放在眼裏是兩迴事,叱雲珩這是在避重就輕。


    “不遷入玄黃殿,自有我的道理。”說話間,暒歌放下書卷,起身出了案台。


    “君上,入住玄黃殿是曆任國君傳承下來之根本,莫要違了律規才好啊!”


    “若我執意不遷玄黃殿,會如何?”


    那一襲碧綠華服的男子朝叱雲珩看了看。


    舉止輕佻的撩了撩肩發,朝前近了一步。


    “君上,您莫不是因先國君未活過億歲,繼而對玄黃殿生出怛怖之心吧?”


    旁側的赤烏與白魚對地不容的言語感到很是震驚,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拿君上崩逝的父君來嘲諷。


    叱雲珩斜了一眼那碧綠華服的男子,並未有製止之意,似乎亦是默認此人的說話。


    暒歌瞥了一眼碧綠華服的男子:“這位是?”


    “君上,這是我叱雲族第一帥將,地不容,曆代效忠,護衛國君。”叱雲珩接過話說道。


    已被激怒的暒歌輕拂了拂袖,似笑非笑的轉身背對於地不容。


    “倚仗曆代效忠的資曆,就可對本君倨傲無禮,目無尊卑黃法?”


    這冰冷的語氣,如懸在地不容頭上的一根尖銳霜刺,讓地不容惴惴不安,瞬時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即刻換了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跪在了暒歌身後。


    “君上,臣並無不敬之意,還請君上息怒。”


    以先國君奚落新任國君,這等鄙夷不屑之言,豈能生生受了的?


    暒歌微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暗自歎道:“究竟是何人予了你等這狂妄囂張啊?”


    赤烏與白魚沒好臉色的看著囂張的叱雲珩一行,料定接下來的地不容,今日命中有血光之災,要為自己犯下的大不敬,而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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