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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光圈越收越緊,靈獸被擠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可遲遲不見此靈獸有化為靈元的跡象。


    料到這靈獸與先前那隻蝴蝶翅膀的靈獸相較,要厲害得多。


    所以暒歌才變換著玄術來對付。


    若是用先前對付蝴蝶靈獸的那套術法,定是降不住的,看來,還得換術才行。


    隻見暒歌再次變換動作,從掌心發出一顆通透的赤色水晶球直擊靈獸。


    瞬息之間…


    那之前還張牙舞爪,兇猛無比的靈獸,頃刻間便化為一顆淺藍色的靈元,飄在原處上方。


    暒歌移步拿起那個淺藍色的靈元,端詳了兩眼,淡淡的說了句“頑固。”


    有幾分好奇的兀顏麗近前來,瞧了瞧暒歌手裏的淺藍色靈元看去。


    略微吃驚道:“藍色的?這莫非就是獵桑國,眾多神人異士都奈何不了的藍靈獸?”


    藍靈獸?暒歌狐疑朝顏麗看了看。


    他可從未聽說過靈獸山有關於藍靈獸的傳言,不都統稱靈獸麽?


    “靈獸山還有帶名字的靈獸?”


    顏麗頓覺暒歌雖貴為君上,在問出這樣的話來時,卻可愛至極。


    “我也是聽叱雲珩提起的,許是因這靈獸是藍白紋相間的吧!叱雲珩還被藍靈獸傷過一次。”


    “這靈獸也有白紋,為何不叫白靈獸?”


    忍俊不禁的顏麗抬袖掩嘴,輕抿了抿緋紅薄唇:“許是藍靈獸喚的順些吧!”


    暒歌的俊顏上透著無所謂,管它藍靈獸抑或是白靈獸,隻要是靈元即可,隨後席地而坐。


    將靈元懸於身前的半空,再施術運出了自己的金色玄靈珠。


    玄靈珠緩緩從額間顯出,施術將靈元的能量注入玄靈珠加以修煉玄術。


    原以為,此次與往常一樣的稀鬆平常,卻發現麵前的這顆淺藍色靈元沒有絲毫能量出來,竟運不出這靈元的能量?


    瞧著半空中自身玄靈珠與靈元並排著,暒歌眉頭一凝,正疑惑這是何緣故,卻見靈元一個閃移,入了自己玄靈珠內。


    這一幕可是從未發過的,以往捕獲的靈元,都是將能量運到到自身玄靈珠。


    再加以修煉,提升玄術修為,而沒了能量的靈元便會化為灰燼。


    暒歌吃驚的暗道:“我即降了它,怎會運不出它的能量?且還入了我的玄靈珠?”


    已被一株墨色花朵吸引了去的顏麗,並未瞧見這古怪的一幕,當她近來時,藍靈元已經消失。


    還以為那顆靈元已沒了能量,而灰飛煙滅了,眉語目笑道:“我們迴去吧!”


    心裏充滿不解的暒歌隨即收了自身玄靈珠,與顏麗幻為兩縷霧氣迴了宮。


    現身在一處宮門口,兩端立有巨大的雲柱,雲柱上有赤色行雲緩緩翻滾,行雲流暢的環繞於巨大雲柱上。


    宮門上是一幅奢華大氣的宮匾,淺黃色作底,用紅瑪瑙鐫刻了三個大字‘彤華宮’,好不壯觀闊氣。


    “君上,您現在應居在玄黃殿,而非您一直居住的母宮。”


    說話間,與暒歌一前一後的入了大殿,腳步落在白玉地板上,似都能聽到清脆聲。


    “有何不可?我慣了住彤華宮。”


    “您如今已承襲君位,理應遷宮於曆任君上所居的玄黃殿,方能彰顯君上之威儀。”


    “會遷玄黃殿,但不是現在,若誰有異議,讓他們來找我便是。”


    這時迎上來兩位著同式樣的淺色衣衫的少年,拱手齊聲道:“君上迴來了。”


    暒歌輕點了下頭,對顏麗說道:“若無其它事,你且退下吧!”


    似下了一道命令不容兀顏麗反駁,轉而對身旁的兩位少年吩咐道:“沐浴。”


    語畢,徑直往雲海間走了去。


    不甘就此作罷的兀顏麗,在這金碧輝煌的殿內獨自徘徊,思來想去…


    曆任國君繼任後都會遷宮於玄黃殿,整個獵桑國的國事,要事,都會在玄黃殿商議。


    若暒歌繼位後,不去玄黃殿,這是要把曆任國君立下的黃律置於何處?把整個獵桑國置於何地?


    越想越覺得暒歌此舉甚為不妥,勢必要等暒歌沐浴完出來再說道一番。


    已到雲海間的暒歌淹沒在一片芳香四溢,赤紅色的薄霧裏。


    莊重不失奢華的羊脂白玉設施,整個環境被煙波裏的暖光映得有幾分曖昧。


    中央是由白玉地麵而起的翡翠打造的圓形浴池。


    池內翻滾著赤色霧氣,而非水。


    這沐浴用的竟然不是水,而是霧氣!


    暒歌浸在池內的赤色霧氣裏,扶在圓池沿上的手臂上掛著霧氣形成的水珠。


    濕漉漉的青絲扶在了耳後,一張顛倒眾生的驚人容貌,展露無遺。


    美的如此過分的暒歌,不禁讓人驚歎‘這玄域裏,究竟哪位女子才能配得上啊!’


    隻見暒歌微微閉上了那雙細長的鳳眼,長長的睫毛還有些自然翹。


    享受著沐浴的同時,也在思索著靈獸山捕獲的藍靈獸一事。


    琢磨著那靈元為何入了自己的玄靈珠…


    隻見暒歌做了一個左右拉伸脖頸的動作,便開始運用玄術催動體內的玄靈珠,感知玄靈珠內可有異樣。


    片刻後,發現玄靈珠內並無異樣。


    緩緩睜開眼睛的暒歌暗道:“看來,一切如常。”


    侍奉在側的一位少年看著圓池裏的暒歌,似乎有話想說。


    卻又是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神色。


    穩了穩心神,還是往池邊近了兩步,囁嚅道:“君上,白魚…白魚不明…”


    透過赤色薄霧的暒歌斜了一眼朦朧中唯唯諾諾的白魚。


    “說。”


    “白魚不明為何君上不遷宮玄黃殿,那可是獵桑國至高無上的地方,是曆任國君才能住,也隻能住的玄黃殿啊!”


    圓池另一邊的少年聞言,指斥道:“白魚,休要多嘴,君上的決策豈能由得你妄言?”


    暒歌雙臂扶於池沿上,仰麵瞧了瞧雕刻精細的天花板。


    神情不怒,卻又霸氣側漏,性感磁性的嗓音說道:“本君不去玄黃殿自有不去的道理。”


    “白魚隻是擔憂,君上若不遷宮玄黃殿,會被其他大臣所詬病,首當其衝便是叱雲族與兀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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