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了半年的時間。在川之國,木葉和砂隱都沒有發生什麽大的戰爭,兩邊很有默契的相處著。綱手也隔三岔五的找無根生過兩招,在這半年裏,她的進步很大,木遁也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隻是綱手沒辦法用出木遁的高達,她現在能使用的木遁最高水平就是木龍之術,但木龍也隻有二十米的長度,完全達不到能束縛尾獸的程度。更別說樹界降誕,花樹界降誕,這些地圖炮了。


    無根生這半年裏也沒有閑著,在和綱手過招的同時也開發著自己的忍術。他的逆生三重現在雖然還在第一重,但是已經能達到能夠治愈皮外傷的地步了。隻是這接下來的第二重,無根生還是沒有找到門道,連心髒破碎都能重新複原的能力,無根生想不到怎麽用查克拉來實現。


    在雨之國,木葉和岩隱打的甚是激烈,雙方的傷亡都很大。波風水門在與岩忍的戰鬥中獲得了黃色閃光的稱號,甚至岩隱高層下令遇見黃色閃光可以放棄任務。水門還是和原著一樣以黃色閃光之名登上了忍界的舞台。


    砂隱在川之國坐山觀虎鬥,遲遲沒有出兵。大野木多次派人來找千代要求千代出兵,千代卻遲遲沒有迴應,這讓大野木很是不爽,好幾次都想撕毀和砂隱的同盟協定,直接出兵風之國給千代這個不講信用的老太婆一點教訓。


    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的敵人木葉已經夠難纏了,要是再和風之國開戰,北方的雲隱一定會趁機偷襲,到時候三麵作戰的岩隱將不堪重負,導致失敗的結局。


    “土影大人,雨之國戰事不妙了,黃色閃光多次襲擊我們的後方補給部隊,我們的物資十有八九都被他破壞。”一名岩隱暗部忍者單膝跪地,向土影辦公室的大野木匯報道。


    聽見匯報的大野木雙手握拳,矮小的身體有些顫抖。


    “大軍能撤迴來嗎?”大野木咬著牙問道。


    “很難,前線的忍者狀況很差,要是物資一直送不上去,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補給返迴土之國。”


    “去找雨之國的半藏,讓他幫我們。”大野木壓著心中的怒火,對著這名暗部說道道。


    “我們已經聯係了半藏,隻是他一直推三阻四。”暗部忍者迴答到。


    “看來當年的半神山椒魚半藏已經沒了當年的魄力了。如果沒有半藏的幫助,那麽物質想要安全的送到前線就不太可能了。”大野木迴想起了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雨之國首領山椒魚半藏同時向木葉,岩隱,砂隱宣戰的場景。那時候的半藏有多威風,現在的半藏就有多麽的不堪。


    “不是還有那個雨之國的反戰組織嗎?他們應該也有秘密通道。”大野木想起一個曾經來找過他的橙色頭發忍者。當時大野木沒有把他們這個反戰組織放在心上,畢竟現在的曉成員太少,實力太弱,完全沒辦法幹涉兩大國之間的戰鬥。現在倒是有了可以利用的機會。


    “土影大人說的是曉嗎?”


    “嗯。”大野木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道,“告訴他們的首領,幫我們運送物資到前線,我們答應他們退出雨之國。”


    “我們要撤退嗎?可是,砂隱那邊....”


    “管他們幹嘛?我看他們已經被木葉打怕了,那麽長時間了都沒敢再出兵。這群膽小鬼!”大野木提高了音調。


    本來雨之國臨近川之國,隻要砂隱和岩隱打退了木葉的軍隊,便可以在火之國的腹地會合攻擊木葉。但現在砂隱遲遲沒有進展,答應出動的尾獸至今連消息都沒有。


    大野木已經放棄了和砂隱合兵一處的想法。本來雨之國戰場就不如草之國,不僅補給路線更遠而且長年下雨,這讓生活在幹燥地區的土之國忍者很不好受。


    “告訴前線總指揮,先撤出雨之國,派些人去草之國,告訴他們的首領,我們要借道。”大野木下了命令。


    “是。”接到命令的暗部忍者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父親大人,我們是要撤軍了嗎?”一個滿臉絡腮胡的高大胖子開口了。


    大野木點了點頭,又打量了一下他的這個兒子。大野木一把年紀還坐在土影的位置上,並不是因為他貪戀權力,而是他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接班人。他的兒子黃土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呆頭呆腦的,一點政治嗅覺都沒有,土影根本就不適合他。


    其他的人大野木又信不過,所以他隻能繼續坐在土影的位置上。


    “你覺得我們該撤退了嗎?”大野木略帶考究的問道。


    “早該撤了,聽說那個黃色閃光速度極快,我們有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死了。”黃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考驗他,還自顧自地說著。


    “還有那個自來也,他的通靈獸也比較克製我們的大規模的土遁忍術....”


    大野木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夠了,你這個逆子,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黃土見大野木生氣了,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們不是要撤退,而是要把戰場轉移到草之國境內。黃土,你再說說,為什麽我要把戰場轉移到草之國?”大野木有點不死心,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真的是個廢物。


    “父親大人,我不知道。”黃土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為了避免再說錯,他幹脆就不說了,直接迴答了不知道。


    大野木歎了口氣,說道,“草之國補給線更短,而且草之國的首領是個牆頭草。隻要我們把價格給夠了,他會幫我們的。”


    黃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根本不是當土影的料,你要他上陣殺敵,他沒有二話。真要他坐在土影辦公室裏指揮作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十個黃土都比不上半個大野木。


    “你還是隨軍出征吧,我看你待在我這兒也挺累的。”大野木不停的搖頭,心裏已經給黃土判了死刑,這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黃土點頭如搗蒜,這段時間他呆在大野木身邊被敲打的太多了,隻要不在土影辦公室叫他去哪都行。


    木葉四十七年,一直沒有行動的雲隱同時向木葉和岩隱宣戰,三代雷影親自帶隊直奔土之國邊境,他的兒子,繼承了雷影名號的艾和奇拉比帶領大軍進入了田之國,對火之國邊境的木葉守軍展開了猛烈的攻擊。雲隱村加入戰爭標誌著第三次忍界大戰進入了最高潮,忍界也亂成了一鍋粥。


    捉襟見肘的木葉村不得不把年齡在十四歲以下的忍者送往戰場,也正是這一決定造成了今後木葉的悲劇。


    “卡卡西君,恭喜你成為了上忍。”滿臉笑意的琳將手中的醫療包交給了卡卡西,這是琳送給卡卡西晉升為上忍的禮物。


    “個人專用的醫療包,已經全部改成了比較方便的設計了。”


    “卡卡西,這個給你吧。”一旁的水門把一把苦無送給卡卡西。這是他特製的飛雷神苦無。


    “雖然比平常的苦無重,但是用習慣了會很好用。”


    卡卡西轉過身伸出手攤在了帶土的麵前,帶土並沒有準備禮物。


    “你伸手是什麽意思?”帶土有些窘迫的說道。


    一旁的水門看見了帶土的模樣,打起來圓場,“好了,我們這次有很重要的任務。先走吧,路上我們再說。”


    三人聽了水門的話,也沒多說什麽,跟著水門就出發了。


    卡卡西不知道的是帶土的禮物,是他這輩子都還不起的。水門也不會想到,這次任務將改變這個小隊的命運。


    這次任務就是炸毀神無劈橋,這個改變帶土,卡卡西,琳三人最重要的任務節點。


    川之國木葉營地內。


    “無根生君,有興趣去戰場上嗎?”大蛇丸笑著對無根生說道。他的不屍轉身也已經開發完成了,跟無根生說的一樣,不屍轉身沒辦法通天。雖然能夠通過不停的更換身體達到肉身的不朽,但其代價也不可謂不大。


    知道了這一結果的大蛇丸失去了繼續戰爭的理由,結束這場早該結束的戰爭,和無根生去追尋大道成了他現在的追求。


    “行,我們該行動了。”無根生點了點頭,這沒完沒了的戰爭無根生早就想結束了,正好這次上戰場試試自己的逆生,所以無根生答應的還是很爽快。


    “無根生君,有了你的幫助,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的。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口中的大道了。”大蛇丸用長長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到時候你來叫我。”無根生走向了那條他經常去的小河,戰場不比在木葉,這裏沒有歌舞伎町,所以無根生也不得不再次使用他話自在天魔咒,明心淨性。


    不一會兒,無根生來到了小河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無根生盤坐在了地上,開啟了自己的感知。他不喜歡自己在內景中的時候有人來打擾他,所以他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查周圍有沒有人。


    令無根生驚訝的是,就在離他不遠處,一棵大樹的背後,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


    無根生立馬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他已經知道在哪裏的是誰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花子醬?”無根生走到了那棵大樹前,朝著大樹後的花子問道。


    可是無根生並沒有得到迴答,隻聽見滴滴答答的聲音。


    無根生向前走了幾步,就看見蹲在地上的日向花子。花子這個姿勢,無根生很熟悉,上次花子在山洞裏也是這個姿勢。她的淚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無根生也感受到了她的悲傷,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花子的父母在和岩隱的戰鬥中犧牲了,身為日向分家的他們不得不為了宗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得知了父母死訊的花子就像是失了神一般,沒有目的的在木葉大營裏閑逛,她不是不明白分家就是要保護宗家,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父母能夠死的這麽的決絕。你們難道沒有想過我嗎?要是你們死了我怎麽辦?你們怎麽能這麽狠心的。


    花子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條小河邊,她也並不知道這個地方是無根生常來的地方,她就這樣蹲在一棵樹下,默默地流著眼淚。直到無根生出聲前,花子也沒有發現無根生。


    良久,花子抬起了頭,眼球的血絲差點讓白眼變成了寫輪眼,臉蛋上有著兩道清晰的淚痕,對著無根生說道,“無根生大哥,我的父母死了…”


    無根生收起了自帶的笑容,表情轉為了悲愴。


    “節哀。”無根生不知道怎麽安慰花子,在一人之下的世界中,死亡對於那時的中國人來說就是常事。


    異人們也大多有過失去親人的痛苦,隻是他們在那樣的一個世道下,隻能將悲傷埋在心裏。國已淪喪,家又何在?這也是無根生當初召集人手,幫助唐門抗日,有那麽多全性加入的原因。


    “可他們是為了保護宗家的人才死的。不是為了木葉,而是為了宗家…”


    “他們沒有選擇。”無根生了解日向分家和宗家的製度,淡淡的迴答道。


    “他們有的!”花子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他們死前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無根生沒有想迴答,他知道花子知道問題的答案,有宗家的存在,分家是注定沒有自由的。在籠中的小鳥怎麽可能有可以選擇的機會?


    花子不停的扯著自己的頭發,她不想麵對這個殘忍的世界,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世界要對自己這麽不公平。


    又過了好一會兒,無根生見花子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開口說道,“離開吧,改變不了就逃避吧,總比自己也死在這條道上要好。”


    花子抬起了頭,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木葉護額露出了自己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隨後把護額扔向了遠方。她太明白了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自己額頭上的籠中鳥,這令人厭惡的宗家分家製度。


    戰爭可怕嗎?其實並不可怕,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反抗,可以以英雄的身份去戰鬥。籠中鳥出生就注定,隻是因為你是分家,你就得被壓迫,叫你死你就得死。這種讓人細思極恐的可怕是特權階級天生的壓迫,而且是被壓迫者不可以去改變的。


    日向花子現在深深地明白了這一點。


    “無根生大哥,這就是籠中鳥。”日向花子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印記,她想要改變,她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她要讓日向的宗家付出代價。但是她的實力遠遠不夠,所以她想要借助無根生的力量。


    “沒用的,我沒法幫你。你這樣做也是死路一條,你對抗宗家就是對抗木葉,以你現在的力量毫無勝算。”無根生擺了擺手,他明白花子的意思,但是現在對抗木葉,就是以卵擊石。


    “我的父母不可以這樣死去,我們憑什麽,憑什麽天生就要低人一等!就算改變不了,我也要用我的鮮血,讓宗家知道我們分家的意誌。”花子咬著牙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無根生的眼中亮起光,他感受到了花子的覺悟。對於這種已經有覺悟的人,無根生倒是不介意去幫她一手。


    “你過來。”無根生向著花子招了招手。


    花子也沒有猶豫,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走向了無根生。


    無根生將手放在了花子的頭上,感受到了日向花子腦中籠中鳥的查克拉。無根生細細地感受起了籠中鳥的查克拉。


    無根生很是吃驚,籠中鳥的查克拉甚至能影響日向花子的查克拉流動,這種精密的封印術讓無根生長了見識。這種封印術難以從外部破壞,如果強行破壞的話,花子也很有可能因此死去。


    可是這種以查克拉為基礎的封印術對於擁有神明靈的無根生來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無根生暗暗記下了籠中鳥的結構,開始催動神明靈。


    花子感到一股刺痛從額頭處傳來,她咬著牙,淚水又一次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小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她很清楚失敗的代價是什麽。他們分家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擺脫籠中鳥,可結果都是死亡,沒有一人能夠成功。


    可是她並沒有打斷無根生,她已經決定要打破日向這吃人的製度,犧牲是必然的,她現在也已經有了這種覺悟。


    幾個唿吸後,無根生停止了神明靈。日向花子的籠中鳥被無根生消除了,那藍色的卍型印記也消失在了花子的額頭。


    無根生看著這個堅定的小女孩,心中有著無限的感觸。從一開始無知到現在的無畏,這個女孩的改變讓無根生意識到了木葉這殺人又吃人的製度,這從頭到尾的奴役馴化出了多少沒有自由的奴仆。籠中鳥雖然在分家的額頭,卻又在每一個木葉忍者的心中。


    “好了。”無根生的手離開了花子的額頭。


    花子停止了顫抖,爬到了不遠處撿起了自己的護額,透過護額的反光,花子看見了自己光潔的額頭。


    “無根生大哥,謝謝你。”花子的語氣有些嗚咽。


    “不用謝,看得見的籠中鳥很好去除,你心中的籠中鳥我也沒有辦法。你們這些忍者啊,都戴著看不見的枷鎖,不打破他們,你們又談什麽自由呢?”無根生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現在還沒有想去改變木葉的狀況,隻是看見花子有了覺悟,打算推她一把。


    “自由?”花子喃喃地說著。此刻的她感到了無比的自由,她不用再為了宗家去死,她已經有了選擇的權力。可是為什麽無根生會說這種話呢?


    “消除了籠中鳥又怎麽樣,你們還不是沒有選擇,真正奴役你們的並不是籠中鳥,籠中鳥隻是武力脅迫你們的一種手段罷了。想想吧,木葉忍者心甘情願的赴死你見的少了嗎?沒有籠中鳥的他們和你的父母又有什麽區別呢?”無根生繼續說著。


    花子木訥的看著無根生,她沒想過這些問題,她一直覺得他們的不公全是宗家造成的。


    但是聽了無根生的話,她明白了。


    木葉本身就是不公平的,隻要身為木葉的忍者,他們就已經沒了自己選擇的權力。他的父母是這樣,秋道次郎也是這樣,為了保護而被殺死的他們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麽不同。


    本來隻是恨著宗家的花子又恨起了木葉,她的眼神開始變得兇惡,現在的她沒了籠中鳥的控製,也沒了牽絆,那滔天的恨意就像要凝成實質一般,讓一旁的無根生都感到了一絲的惡寒。


    不得不說,被繩子和枷鎖控製久了的野獸,一旦脫離了束縛,那種憎惡一切的兇惡是讓人膽寒的。


    在木葉的這個牢籠中,那些有名的叛忍,誰又不是掙脫了枷鎖的野獸呢?宇智波斑是這樣,大蛇丸也是這樣,就連後麵的宇智波鼬也是這樣。


    這些理想主義者想要創建出一個完美的烏托邦,卻讓鮮血撒滿了整個忍界。


    花子看著自己手中的木葉護額,掏出了一把苦無,在上麵狠狠地劃上了一條橫杠,然後將這個護額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她決定成為叛忍了,她不想在為這個害死了自己父母的木葉效力,她想要毀滅這些不公,打破這些身為忍者的枷鎖。


    “你決定好了,就去做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無根生提醒道。


    “我知道。無根生大哥,你會站在我這邊嗎?”花子問起了無根生,在他心中,無根生對木葉並沒有什麽好感。


    “可能吧。”無根生沒有明確的答應花子。


    “戰爭結束後,再來找我吧。還是那句話,小心腳下。”無根生轉過身去,走向了那條小河旁,背對著花子。


    花子也沒有說話,隻是朝著無根生的背影鞠了一躬,之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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