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溪過去時,難得的永靖帝也在,這個時辰,永靖帝不該出宮的,“皇兄,查出了什麽,你神情這般凝重?”


    永靖帝拉過淳於溪,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妹,你之前說,想要和離,皇兄還斥責你胡鬧,是皇兄不好,什麽都沒查清楚,就胡亂給你賜婚,最後還不問緣由就偏向沈沐修,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次皇兄一定給你做主,沈沐修那裏,我們馬上和離。”


    淳於溪更加懵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不是審查嗎,為何又扯出了和離一事,再說那天和離的事,她其實也就是隨口一提,並不是真的想和離啊。


    “皇兄,我跟駙馬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要和離?”


    永靖帝聞言,更加愧疚了,“是皇兄不好,讓你這麽委屈自己,如今為了不讓皇兄為難,還要刻意隱瞞著,是皇兄對不住你,小妹你放心,在皇兄心裏,什麽麵子哪有你的幸福重要,這一次,皇兄一定會重懲沈沐修,還小妹你一個公道。”


    淳於溪越聽越懵了,“那個,皇兄,能說一下,具體是什麽嗎?”


    永靖帝痛心疾首,“你還要瞞著皇兄嗎,小妹,皇兄都知道了,你跟沈沐修成婚這麽久,跟他還未同床吧。”


    啊,這個,淳於溪臉龐爆紅,聲音支支吾吾的,“皇兄,皇兄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那個其實不關駙馬的事,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還維護他,朕都知道了,什麽叫你沒準備好,分明是他沈沐修的問題,小妹你別怕,他沈沐修敢騙婚到你頭上,朕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淳於溪隻覺得自己腦袋哐當一聲,徹底懵了,怎麽又是沈沐修騙婚了,皇兄你清醒一點,當初是我們執意要賜婚的,人家一開始就拒絕了的。


    “皇兄,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誤會,你忘了,一開始,是我先挑中駙馬的,駙馬還什麽都沒做呢,哪來的騙婚。”


    “哼,”永靖帝重重的冷哼一聲,“別以為朕不知道,當初就是他沈沐修故意引誘你,讓朕賜婚,那幾個人都交代清楚了,沈沐修他根本不喜歡女的,他,他是個斷袖!”


    衝擊太大,淳於溪目瞪口呆,徹底沒了思考的能力,“駙馬?沈沐修?騙婚,還是個斷袖?皇兄,你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不然還能是什麽,”永靖帝是氣瘋了,之前因為想著小妹看中的人,他又私下裏了解了一番,人品學識都不錯,這才滿意的大手一揮給兩人賜了婚,正是因為這樣,今日聽到真相才讓他受不了。


    他並非接受不了斷袖,前朝帝王中,也不是沒有養著幾個男寵的,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小妹會碰到這樣的人,那個人還被自己親自指婚成了小妹夫婿。


    雖然這個結果,把淳於溪都驚住了,但她想,這裏麵定然是有什麽誤會的,別人且不說,沈沐修她是了解的,不說這輩子,就是上輩子也沒有他斷袖一事。


    “皇兄,我想重新審問一下。”


    自家小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永靖帝倒沒有多想,但他不放心把淳於溪一個人留在這裏,“皇兄陪你一起審。”


    淳於溪點頭,與永靖帝再次去了地下牢獄裏,之前的那幾個人被打的有些淒慘,身上沾著幹涸的血跡,看到淳於溪進來,立刻求饒,“長公主,您放過我們吧,小人都招了,那都是駙馬的意思,是他想要算計長公主您,然後好私下裏跟我家公子聯係。”


    淳於溪挑眉,“你們說,駙馬與你家公子相熟,既然你家公子是駙馬養的小玩意,那麽你們也應該經常見到駙馬,對駙馬的一些習慣很了解了?”


    “是,是,”那些人慌不迭的點頭,“駙馬喜歡書法,喜好甜食,熱衷遊湖。”


    “一派胡言!”淳於溪冷著臉,“駙馬身子不好,哪來的興致遊湖泛舟,至於甜食更是荒謬,府上廚子哪個不清楚駙馬更愛酸辣兩味,皇兄,這般破綻百出的說辭,你都深信不疑,還懷疑駙馬?”


    永靖帝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能解釋,是因為一開始聽到消息,他過於震驚,加上擔心自己小妹被蒙騙,況且這些人說的太過真實,像模像樣的,還是在用了刑具後開口的,他怎麽就不能信了。


    淳於溪歎口氣,試圖給自家兄長挽尊,“不怪皇兄,關心則亂,皇兄也是太過憂心我,才會被他們蒙騙。”


    永靖帝自然是點頭,被欺騙後的惱羞成怒都發泄在了這些人身上,“審,給朕好好審,都給朕撬開他們的嘴,下手不用有顧忌,隻要還留有一口氣朕就能讓太醫把人吊著,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連駙馬都敢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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