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病人要有耐心,安滿月輕舒了口氣,問道:“那怎麽辦,你這病不能拖太久。”


    歐陽燁抬眼看向安滿月,有些為難的說道:“安大夫,你能幫我個忙嗎?”


    說心裏話,安滿月是真不想摻和歐陽燁那些事兒,但是這個時候她要是拒絕他,倒有些不近人情。


    “我能幫你什麽?”安滿月抬眼看向歐陽燁,好奇地問道。


    “你能收留我幾天嗎?”歐陽燁抬眼看向安滿月,眸中帶著些許的乞求。


    收留歐陽燁?


    安滿月眉頭微蹙著,這可是件大事兒,畢竟歐陽燁可是具有吸引敵人火力的本書男主角,猶豫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坐不了主。”


    歐陽燁沒想到安滿月會這麽說。


    “家裏的院子也都住滿了人,就算我同意讓你住,一時半會兒也騰不出院子來。”安滿月眉心越擰越緊,抬眼看向歐陽燁,“要不,我們再租個院子給你?”


    這是安滿月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歐陽燁低頭沉思了下,說道:“好。”


    安滿月還真沒想到歐陽燁會應下,便說道:“那好,我去讓人準備院子,隻是藥……”


    “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隻要開好方子就好。”歐陽燁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其實他沒想過她還會願意幫他。


    安滿月低頭將方子寫下來,將方子交給歐陽燁,說道:“今天怕是來不及了,明天你派人去給房夫人抓藥,到時候我會將房子地址塞在藥包裏麵。”


    歐陽燁感激地看向安滿月,說道:“多謝。”


    “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安滿月想著歐陽燁的性子,說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


    寧澤禮坐在馬車旁邊,時不時瞥了眼那扇緊閉的院門,不安地問道:“常大哥,我娘都進去那麽久了,怎麽還不出來?”


    常青心底有些著急,但是麵上卻不顯,安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們再等等。”


    趙子思伸手撫一摸著自己的坐騎,偏頭看了眼院門,冷臉說道:“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進去將人帶出來。”


    “閉嘴。”常青就知道趙子思開口準備好話,真要是按照趙子思說的那麽做的時候,劉家醫館的名聲都要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緩緩打開。


    安滿月的從裏麵走出來,看了眼焦急等待著三個人,說道:“好了,咱們迴去吧。”


    安滿月不說話,其他人也不便問什麽。


    傍晚迴去的時候,寧永川將距離家兩條巷子的小院子租下來。


    晚上,寧永川和安滿月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


    照理說,寧永川和安滿月兩個人剛剛在一起,就應該甜甜蜜蜜地膩在一起,然而他們兩個人滿腦子都是歐陽燁中毒躲藏的事情。


    “不知道是誰給他下的毒,不過那個人應該不是個普通人。”寧永川側躺在看向安滿月,對上那雙黑亮的眸子,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不知道,你說,會不會是季家人?”安滿月現在覺得那男女主角都已經不按照的劇情走了,有些頭疼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蘇婉兒去哪裏了。”


    當然,安滿月非常相信蘇婉兒的生存能力,她知道蘇婉兒一定不會有事。


    “應該不是季家人,”寧永川默默地往安滿月麵前移動了下,望著近在咫尺那張佑人的櫻一桃小最,瞬間有些口幹舌一燥,說道,“蘇婉兒應該不會有事。”


    “那個,你明天要不要外麵打聽一下歐陽燁的情況?”安滿月覺得歐陽燁是府城的出了名的公子哥,肯定有不少人一直在關注他。


    “嗯。”寧永川心不在焉地應下,見她總算不說話了,本想湊過去一親芳澤。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丫鬟沉香敲門的聲音。


    “老爺、夫人,小姐身體不舒服!”


    “來了。”安滿月對著門外的沉香應了聲,慌忙坐起來穿衣服。


    寧永川有些失落地躺在床上看著安滿月,眉頭微蹙著,說道:“老三跟著你學了很長時間的醫術,該讓老三過去瞧瞧。”


    說話的空隙,寧永川也在穿衣服。


    安滿月利索的將衣服穿好,從床上下來,說道:“老三還得好好學習,他現在還不適合給人看診,你早點歇息,不要等我了。”


    這會兒寧永川已經穿好衣服了,他彎腰將鞋子提好,說道:“我同你一起瞧瞧。”


    這會兒寧雪語的院子燈火通明,來報信的小丫頭隻說了寧雪語嘔吐的事情。


    寧雪語的屋子裏很亮,宛若白晝,嬤嬤丫鬟都守在她床邊。


    “這是怎麽了?”安滿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坐下,見寧雪語臉色蒼白,心疼得撫上寧雪語那張小臉,輕聲問道,“哪不舒服?”


    “娘。”寧雪語聲音有氣無力,眼睛噙著淚,小手依依不舍地抓著安滿月的衣袖,“我好難受。”


    站在一旁的李嬤嬤忙將寧雪語的情況說給安滿月聽。


    “小姐今天早上就有點發一熱,奴婢本想跟夫人說的,但是小姐說她的病不礙事兒,中午小姐退燒了,晚飯後,小姐又起燒嘔吐。”


    聽到李嬤嬤這麽說,安滿月眉頭微蹙著,擔憂地看向寧雪語,輕聲問道:“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寧雪語躺在床上,目光在李嬤嬤的臉上掃了一眼,最後落在安滿月身上,說道:“就是李嬤嬤說的那樣。”


    安滿月不再問話,伸手幫寧雪語把脈,過了一會兒,這才鬆開寧雪語的手,說道:“傷寒,我現在就寫方子,讓人給你抓藥去。”


    說後,安滿月起身要走。


    “娘。”


    寧雪語瘦弱的小手抓住了安滿月的袖子,聲音嘶啞著,撒嬌道:“娘,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安滿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寧雪語已經抱住她的胳膊不鬆手。


    “好,我今天陪你睡。”安滿月說著,伸手摸了摸寧雪語柔一軟的頭發,“我現在給你寫藥方,你別搗亂。”


    安滿月寫好藥方讓下人去抓藥煎藥,因為要過好久才能睡覺,安滿月偏頭看向寧永川,說道:“你迴去歇息吧,我今天陪閨女睡。”


    寧永川:……


    要是平時,寧永川還可能會說寧雪語年紀不小了,就應該自己睡,可是寧雪語這會兒生病了,這種話語他就說不出口了。


    送走了寧永川,安滿月脫下衣服躺在床上,跟寧雪語並排睡著。


    “娘,”寧雪語笑著直接鑽到了安滿月的被窩,直接抱住了安滿月的腰,拿頭蹭蹭安滿月的下巴,撒嬌道,“我好久沒跟你一起睡了,今天總算能跟你一起睡了呢!”


    寧雪語的身體很柔一軟,安滿月整個人不敢亂動,身體倒是僵硬起來了。


    “乖,你先睡會兒,等會讓下人煎好藥娘再叫你起來吃藥。”安滿月努力克服身體的不適,伸手抱住寧雪語,就像是路貓一樣順著寧雪語的後背。


    “我,我不困。”寧雪語使勁地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安滿月,可是眼皮還是忍不住的垂下來。


    寧雪語嘴上喊著不困不困,很快就睡著了,舒服的被窩讓安滿月也忍不住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滿月是被下人叫醒的,李嬤嬤端著湯藥站在一旁。


    “夫人,這是小姐的藥。”


    安滿月努力的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將寧雪語叫起來,等寧雪語吃了藥後,她才跟著寧雪語一起躺下睡覺。


    這個時候,安滿月忽然間體會到這個時候有下人的好處了,很多事情不用自己親力親為,她們都能幫忙做好。


    翌日。


    陽光從外麵灑了進來,安滿月用額頭抵著寧雪語的額頭,見她沒有發燒,這才滿意地起床。


    “李嬤嬤,今天上午就勞煩你好好照看小姐,我先去醫館,等到嚇我我會提前迴來。”安滿月叮囑好這邊的事情後,便迴她自己的院子。


    這會兒寧永川已經醒來了,他見安滿月迴來了,坐了起身,隨口問道:“雪語好點沒?”


    “燒退了。”安滿月說到這兒,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原本想今天請假陪雪語的,但是一想到還要給歐陽燁傳信,打算下午請假迴來。”


    寧永川對安滿月說的話從來都沒意見,想到閨女身體不適,說道:“你照顧閨女的時候小心點,別傳染到你身上。”


    “我知道了。”安滿月笑著應下。


    吃過早飯,寧永川將安滿月送到醫館後便離開了。


    安滿月屁一股還沒坐穩,就瞧見一個小廝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神色嚴肅,低聲說道:“夫人,笑得是給房夫人拿保胎的藥。”


    安滿月將紙條塞給那個小廝,等忙活完這些,她跟劉大夫請了假,想著好好陪在閨女身邊。


    在安滿月悉心照料下,寧雪語很快就好了起來,然而安滿月卻發燒了。


    安滿月連打了三個阿嚏,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拿著帕子擦幹淨鼻子,抬眼看向寧永川。


    “你也不知道小心點。”寧永川說著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察覺到她發著燒,一臉擔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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