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她來這果然是有目的的，安滿月順著寧永川的目光望去。
今日的說書先生不過的年輕點，也就沒什麽特別的了。
安滿月目光落在寧永川臉上，好奇地問道：“他有什麽特別的嗎？”
“他跟致遠長得像不像？”寧永川壓低聲音。
張致遠也就是寧永川和安滿月收養的一個小孩子，原本叫張飯，後來兩個人給他改名成張致遠，年紀不大，讀書方麵很有天賦。
“還真的有點像，”安滿月一開始確實覺得那先生瞧著眼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難不成他們有關係？”
“我之前發現這個說書先生和致遠很像，便讓下人去查了，隻不過最後查到了季家上麵，”寧永川說到這裏，頓了頓，“這位說書先生名喚季山，是季家遠方親戚，他這人不重名利便當了說書先生。”
聽到寧永川這麽說，安滿月眉頭緊擰著，擔心的問道：“季家七八年前可曾走丟過孩子？”
“不曾。”寧永川神色複雜道，“不過季山的妹妹季水十三年前走丟了，聽說季山當時很傷心。”
安滿月這會兒算是明白了，寧永川為什麽帶她來這裏了。
“找親人的事情就算了。”安滿月抬眼笑著看向寧永川，說道，“誰不知道致遠那孩子原本叫張飯，有個整天打他的爹娘？”
“季家背後有個靠山，聽說那個人手裏有大量鐵礦，上次我追那個人追到半路就被困住了，所以耽擱了幾天才迴來。”寧永川覺得季家真的是深不見底，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安滿月喝水的動作慢了半拍，眉頭輕蹙著，納悶地說道：“不是蘇婉兒的人？”
“不是，我查季家。”
安滿月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上來，如果寧永川不是去追蘇婉兒的人，那蘇婉兒怎麽會給她下套？
難道寧永川身邊有蘇婉兒的人？
安滿月決定迴去之後將家裏的下人好好查清楚。
傍晚迴到家中，安滿月將寧家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查了一個遍，發現他們跟蘇婉兒都沒有什麽關係，她覺得可能有人一直在跟蹤寧永川。
這可能是唯一的解釋了。
翌日，安滿月正在醫館準備看診，年氏帶著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嫂子，然兒身子不好了，翟家人請我和你一起去給她瞧病。”年氏急匆匆地說道，隨後看了眼身後的丫鬟。
碧落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安滿月麵前，淚眼盈盈地說道：“安大夫，奴婢偷偷跑出來求你給我家夫人瞧病，她、她不大好了……”
“快起來。”安滿月忙將碧落扶起來，偏頭看向劉大夫，開口詢問道，“劉大夫，我能不能出外診？”
“能，你去吧。”劉大夫對安滿月的醫術十分信任，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下了，目光又落在碧落身上，說道，“把你家地址以及病人姓名的寫一下，這是我們醫館的規矩。”
碧落淚眼漣漣地說道：“好。”
常青將一個本子遞給碧落，碧落低頭將信息寫下，這才用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看向安滿月。
常青見寧澤禮還在整理藥方，忙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低聲說道：“先別收拾了，咱們現在去翟府。”
寧澤禮將藥方用書本壓好，一臉困惑的看向常青，拿著幹淨的紙筆跟著常青一起往外走。
安滿月和年氏上了馬車，常青帶著寧澤禮坐在馬車外麵，寧澤禮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常大哥，”寧澤禮低聲問道，“不是隻請了安大夫嗎？”
雖然眾人都知道安滿月和寧澤禮的關係，但是醫館沒有親屬關係，在常青的提醒下，寧澤禮一直稱唿安滿月安大夫。
常青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地弧度，眉眼輕笑著，說道：“我們現在跟著安大夫學醫，自然是安大夫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寧澤禮這會兒才迴過味來。
“常大哥，”在馬車旁騎馬的趙子思不滿地說道，“你為什麽不叫我？”
常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冷臉看向趙子思，淡漠地說道：“你不考科舉了？”
趙子思撇了撇嘴角，目光在常青和寧澤禮的身上，眉心擰了擰沒說話。
在江東府中，能夠知道所有家族內事的隻有大夫了。
常青之前一直跟著劉大夫，很少出診，但是趙大夫不一樣，他是個眼裏隻有錢的人，出診這種事情他最愛做了，能夠得到不少賞銀。
趙大夫之所以想讓孫子趙子思學醫，就是想讓趙子思進太醫院，能夠進了太醫院的太醫都會名流千古。
當官累死累活賺不到幾個錢，稍有不足就被陷害，但是太醫院卻是個報團取暖的地兒，憑借這劉大夫和趙大夫的徒弟，趙子思進了太醫院，絕對不會被欺負。
所以，趙大夫打小就開始培養趙子思，他的培養方法就是讓趙子思怎麽樣周旋在眾家族之間還能明哲保身。
旁人不知道季家的異樣，但是趙大夫早就發現了，半個月前，趙大夫就跟趙子思說過離季家人遠點的事兒。
趙子思這人聰明伶俐，早就將府城所有人關係熟記於心，所以也知道季家嫡女季然兒嫁給翟家翟修。
隻要扯到季家，趙子思就忍不住擔心起來，便騎著馬追了上來，哪想到又被常青鄙視了。
趙子思嫌棄地看了眼常青，騎在馬上沒說話。
翟府很快就到了。
安滿月掀開車簾，目光落在翟府那巍峨的門匾上，隱約感覺到蕭條之意。
馬車不能走正門，下人拉著馬車走了側門。
安滿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對這兒熟門熟路，以前翟府花園假山頗有意境，但是現在兩側的花園雜草叢生假山傾倒。
年氏將這些看在眼底，目光落在碧落身上，見碧落搖頭，便沒有問出聲。
“也不知道夫人什麽時候才會給咱們一條活路。”不遠處的假山旁傳來一個小丫頭惶恐不安地聲音。
“誰知道呢，實在是太嚇人，夫人每天讓人將門口的石獅子拉走，但是石獅子第二天早上就會迴來，而且還是七竅流血。”另外一個小丫頭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惆悵道，“也不知道咱們夫人到底惹了哪路神仙。”
“報應吧，聽說咱們夫人出生的時候一道掃把星滑過，之前就有人說咱們夫人是掃把星……”
安滿月和年氏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沒有想過這邊的情況已經變得這麽遭了。
“是誰再亂嚼舌根，怎麽，你們舌頭都不想要了？”碧落原本不想管的，見那些小丫頭口無遮攔，竟然還敢非議夫人，實在是忍無可忍。
隨後假山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那邊的人離開了。
年氏迴頭看了眼碧落，要知道之前，碧落可是翟府最光鮮的大丫鬟，就連管家也要讓碧落三分，沒想到那兩個丫頭不僅不出來賠禮道歉，竟然還跑了。
這會兒常青也發現翟府的不對勁來，照理說主母的大丫鬟應該風光無限，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趙子思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低頭湊到常青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多注意點，別在出什麽事！”
常青抬眼看向趙子思，對上他眼底的認真，困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小樣，總算求到了我吧。
趙子思最看不慣常青那副假正經地模樣，唇角輕勾著，就是不說話，吊著常青的胃口。
常青狠狠地瞪了眼趙子思，見他沒動靜，伸腳直接絆了趙子思。
趙子思差點摔倒，他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賤兮兮地，伸手攬著常青的肩膀，整個身子都要靠在常青身上，低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季家膽大妄為的事嗎？”
常青抬眼看向趙子思，一臉不解。
趙子思遞給常青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常青翻了一個白眼，冷臉說道：“你放開我。”
“不放。”趙子思臭不要臉湊到常青耳邊，低聲說道，“造反。”
常青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偏頭看向趙子思，眉頭輕蹙著。
他這會兒倒是明白了，為什麽趙子思後來騎馬追上來，想來是不放心安大夫，也明白了為何劉大夫明明認識碧落還要讓碧落簽字。
趙子思聞著常青身上的淡淡的墨香，臉色有些不自在，鬆開常青。
他怎麽覺得常青身上那麽香呢？
常青這會兒心思不在趙子思身上，他這才想到之前常來醫館的季家已經很久沒來這邊了。
很快就到了季然的院子，她的院子有七八個丫鬟有條不絮的打掃院落，收拾東西。
碧落跟安滿月和年氏說了聲，自己跑上前，敲了敲門，恭敬地說道：“季嬤嬤，以前幫夫人瞧病的安大夫來了。”
安滿月和年氏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要知道碧落是可以隨意進出季然兒的房間，她們兩個人這會兒完全確定了，季然兒已經在季家的掌控中。
安滿月偏頭看了眼周圍那些丫鬟，一個個精神幹練完全不像普通的丫鬟，難道這些丫鬟都會武？
今日的說書先生不過的年輕點，也就沒什麽特別的了。
安滿月目光落在寧永川臉上，好奇地問道：“他有什麽特別的嗎？”
“他跟致遠長得像不像？”寧永川壓低聲音。
張致遠也就是寧永川和安滿月收養的一個小孩子，原本叫張飯，後來兩個人給他改名成張致遠，年紀不大，讀書方麵很有天賦。
“還真的有點像，”安滿月一開始確實覺得那先生瞧著眼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難不成他們有關係？”
“我之前發現這個說書先生和致遠很像，便讓下人去查了，隻不過最後查到了季家上麵，”寧永川說到這裏，頓了頓，“這位說書先生名喚季山，是季家遠方親戚，他這人不重名利便當了說書先生。”
聽到寧永川這麽說，安滿月眉頭緊擰著，擔心的問道：“季家七八年前可曾走丟過孩子？”
“不曾。”寧永川神色複雜道，“不過季山的妹妹季水十三年前走丟了，聽說季山當時很傷心。”
安滿月這會兒算是明白了，寧永川為什麽帶她來這裏了。
“找親人的事情就算了。”安滿月抬眼笑著看向寧永川，說道，“誰不知道致遠那孩子原本叫張飯，有個整天打他的爹娘？”
“季家背後有個靠山，聽說那個人手裏有大量鐵礦，上次我追那個人追到半路就被困住了，所以耽擱了幾天才迴來。”寧永川覺得季家真的是深不見底，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安滿月喝水的動作慢了半拍，眉頭輕蹙著，納悶地說道：“不是蘇婉兒的人？”
“不是，我查季家。”
安滿月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上來，如果寧永川不是去追蘇婉兒的人，那蘇婉兒怎麽會給她下套？
難道寧永川身邊有蘇婉兒的人？
安滿月決定迴去之後將家裏的下人好好查清楚。
傍晚迴到家中，安滿月將寧家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查了一個遍，發現他們跟蘇婉兒都沒有什麽關係，她覺得可能有人一直在跟蹤寧永川。
這可能是唯一的解釋了。
翌日，安滿月正在醫館準備看診，年氏帶著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嫂子，然兒身子不好了，翟家人請我和你一起去給她瞧病。”年氏急匆匆地說道，隨後看了眼身後的丫鬟。
碧落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安滿月麵前，淚眼盈盈地說道：“安大夫，奴婢偷偷跑出來求你給我家夫人瞧病，她、她不大好了……”
“快起來。”安滿月忙將碧落扶起來，偏頭看向劉大夫，開口詢問道，“劉大夫，我能不能出外診？”
“能，你去吧。”劉大夫對安滿月的醫術十分信任，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下了，目光又落在碧落身上，說道，“把你家地址以及病人姓名的寫一下，這是我們醫館的規矩。”
碧落淚眼漣漣地說道：“好。”
常青將一個本子遞給碧落，碧落低頭將信息寫下，這才用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看向安滿月。
常青見寧澤禮還在整理藥方，忙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低聲說道：“先別收拾了，咱們現在去翟府。”
寧澤禮將藥方用書本壓好，一臉困惑的看向常青，拿著幹淨的紙筆跟著常青一起往外走。
安滿月和年氏上了馬車，常青帶著寧澤禮坐在馬車外麵，寧澤禮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常大哥，”寧澤禮低聲問道，“不是隻請了安大夫嗎？”
雖然眾人都知道安滿月和寧澤禮的關係，但是醫館沒有親屬關係，在常青的提醒下，寧澤禮一直稱唿安滿月安大夫。
常青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地弧度，眉眼輕笑著，說道：“我們現在跟著安大夫學醫，自然是安大夫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寧澤禮這會兒才迴過味來。
“常大哥，”在馬車旁騎馬的趙子思不滿地說道，“你為什麽不叫我？”
常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冷臉看向趙子思，淡漠地說道：“你不考科舉了？”
趙子思撇了撇嘴角，目光在常青和寧澤禮的身上，眉心擰了擰沒說話。
在江東府中，能夠知道所有家族內事的隻有大夫了。
常青之前一直跟著劉大夫，很少出診，但是趙大夫不一樣，他是個眼裏隻有錢的人，出診這種事情他最愛做了，能夠得到不少賞銀。
趙大夫之所以想讓孫子趙子思學醫，就是想讓趙子思進太醫院，能夠進了太醫院的太醫都會名流千古。
當官累死累活賺不到幾個錢，稍有不足就被陷害，但是太醫院卻是個報團取暖的地兒，憑借這劉大夫和趙大夫的徒弟，趙子思進了太醫院，絕對不會被欺負。
所以，趙大夫打小就開始培養趙子思，他的培養方法就是讓趙子思怎麽樣周旋在眾家族之間還能明哲保身。
旁人不知道季家的異樣，但是趙大夫早就發現了，半個月前，趙大夫就跟趙子思說過離季家人遠點的事兒。
趙子思這人聰明伶俐，早就將府城所有人關係熟記於心，所以也知道季家嫡女季然兒嫁給翟家翟修。
隻要扯到季家，趙子思就忍不住擔心起來，便騎著馬追了上來，哪想到又被常青鄙視了。
趙子思嫌棄地看了眼常青，騎在馬上沒說話。
翟府很快就到了。
安滿月掀開車簾，目光落在翟府那巍峨的門匾上，隱約感覺到蕭條之意。
馬車不能走正門，下人拉著馬車走了側門。
安滿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對這兒熟門熟路，以前翟府花園假山頗有意境，但是現在兩側的花園雜草叢生假山傾倒。
年氏將這些看在眼底，目光落在碧落身上，見碧落搖頭，便沒有問出聲。
“也不知道夫人什麽時候才會給咱們一條活路。”不遠處的假山旁傳來一個小丫頭惶恐不安地聲音。
“誰知道呢，實在是太嚇人，夫人每天讓人將門口的石獅子拉走，但是石獅子第二天早上就會迴來，而且還是七竅流血。”另外一個小丫頭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惆悵道，“也不知道咱們夫人到底惹了哪路神仙。”
“報應吧，聽說咱們夫人出生的時候一道掃把星滑過，之前就有人說咱們夫人是掃把星……”
安滿月和年氏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沒有想過這邊的情況已經變得這麽遭了。
“是誰再亂嚼舌根，怎麽，你們舌頭都不想要了？”碧落原本不想管的，見那些小丫頭口無遮攔，竟然還敢非議夫人，實在是忍無可忍。
隨後假山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那邊的人離開了。
年氏迴頭看了眼碧落，要知道之前，碧落可是翟府最光鮮的大丫鬟，就連管家也要讓碧落三分，沒想到那兩個丫頭不僅不出來賠禮道歉，竟然還跑了。
這會兒常青也發現翟府的不對勁來，照理說主母的大丫鬟應該風光無限，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趙子思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低頭湊到常青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多注意點，別在出什麽事！”
常青抬眼看向趙子思，對上他眼底的認真，困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小樣，總算求到了我吧。
趙子思最看不慣常青那副假正經地模樣，唇角輕勾著，就是不說話，吊著常青的胃口。
常青狠狠地瞪了眼趙子思，見他沒動靜，伸腳直接絆了趙子思。
趙子思差點摔倒，他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賤兮兮地，伸手攬著常青的肩膀，整個身子都要靠在常青身上，低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季家膽大妄為的事嗎？”
常青抬眼看向趙子思，一臉不解。
趙子思遞給常青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常青翻了一個白眼，冷臉說道：“你放開我。”
“不放。”趙子思臭不要臉湊到常青耳邊，低聲說道，“造反。”
常青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偏頭看向趙子思，眉頭輕蹙著。
他這會兒倒是明白了，為什麽趙子思後來騎馬追上來，想來是不放心安大夫，也明白了為何劉大夫明明認識碧落還要讓碧落簽字。
趙子思聞著常青身上的淡淡的墨香，臉色有些不自在，鬆開常青。
他怎麽覺得常青身上那麽香呢？
常青這會兒心思不在趙子思身上，他這才想到之前常來醫館的季家已經很久沒來這邊了。
很快就到了季然的院子，她的院子有七八個丫鬟有條不絮的打掃院落，收拾東西。
碧落跟安滿月和年氏說了聲，自己跑上前，敲了敲門，恭敬地說道：“季嬤嬤，以前幫夫人瞧病的安大夫來了。”
安滿月和年氏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要知道碧落是可以隨意進出季然兒的房間，她們兩個人這會兒完全確定了，季然兒已經在季家的掌控中。
安滿月偏頭看了眼周圍那些丫鬟，一個個精神幹練完全不像普通的丫鬟，難道這些丫鬟都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