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後,綰庭身披白色大氅,撐著一把油紙傘,緩緩地從隱蔽之處走了出來。此刻,天空中的雪花再次飄落下來。綰庭伸出手去接住雪花,靜靜地凝視著雪花落在指尖上逐漸融化成水。她輕聲自語道:\"宮裏的紅梅開得真美啊!就像火焰一般熱烈。\" \"你喜歡嗎?\"趙澈悄然走出,來到綰庭身邊,輕輕地為她整理了一下大氅。\"喜歡。\"綰庭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日後我們完婚之後,我會為你種下一片紅梅林。\"趙澈笑著說道,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愛意。


    “好啊。約定好。”綰庭微微側過身子,舉起手豎起三根手指立在麵前,趙澈也抬起手將自己的手豎起合在綰庭手上,然後與她擊掌三下:“那為了約定。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綰庭笑著點點頭:“一定。”


    說完,兩人便一同走出房門,來到院子裏。此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大部分賓客都已經離去。遠處,唐裴也剛剛從宴會廳裏出來,正朝著他們走來。三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寄兒撐著傘走到綰庭身邊,輕聲問道:“公子。”


    綰庭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對唐裴說道:“走吧,我們迴去。”


    唐裴看了一眼綰庭身旁的趙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但很快恢複平靜,點頭道:“嗯,走吧。”他老遠就看到綰庭和趙澈並肩走出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暗自握緊了拳頭。


    然後上了馬車


    “幹什麽去了,這麽半天。你妹妹呢?”謝燁等了一會,看到綰庭和趙澈一起出來,愣了愣,話到嘴邊準備責罵的話咽了迴去,說出來的話語氣生硬得很,似乎還在為上次她和謝念鴛吵鬧的事情生氣。


    綰庭神色平靜地迴答道:“妹妹,先迴去了,她有些醉酒。”


    謝燁看著綰庭這副淡然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麵對這個大女兒,因為綰庭的神態舉止總是讓她想起扈娘。


    “就等你了,雪越下越大了,迴去吧。”謝燁暗暗歎了口氣,眼神變得黯淡,然後轉身登上了前麵的馬車。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一層薄薄的積雪。綰庭抬頭望著天空,感受著寒冷的氣息。


    柏玄用大氅包著謝綰之迴到自己宅院,便立刻喚來了大夫。大夫仔細地替謝綰之診斷後,鬆了口氣道:“大人,這位女公子沒有姓名之虞。隻是她本身醉酒了,又被人下了藥。隻要服下一些解藥,過一會就會好起來。”說著,大夫便開出了解藥的方子,並遞給了柏玄。


    然而,大夫卻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不過這種藥,其實不用開藥,大人您親自解開即可。”原來,大夫在把脈時已經察覺到,謝綰之所中的是春藥。按照常理來說,柏玄完全可以自行解決這個問題,但他並沒有這麽做。聽到這話,柏玄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慶俞見狀,忍不住抿嘴偷笑,心想大人還真是君子啊!


    “這不是……我們大人尊重女公子,不想乘人之危。”慶俞連忙解釋道。大夫聽了,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你們不是夫妻嗎?”


    “大夫你把藥方給我,我去取藥。”慶俞趕緊接過藥方,然後付了藥錢和出診錢,送大夫出門。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進來稟報:“大人,門口有個女娘來傳口信,說希望大人待女公子醒來後,能完好無損地將她送迴謝家。”


    “知道了,你下去吧。”柏玄知道了,是謝綰庭身邊的婢女


    柏玄輕輕推開門,看到謝綰之已經喝醉睡著後,便輕輕地關上了門。當他抬起頭時,發現天空下起了大雪,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柏玄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何剛才看到謝綰之紅彤彤的臉蛋和柔軟的肌膚會讓他感到一陣燥熱。那一瞬間,他仿佛被一種陌生的情感所包圍,內心充滿了煩躁和不安。


    柏玄從未與女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這種感覺讓他不知所措。他急忙退出房間,來到外麵,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消除身體裏的燥熱。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腦海中始終浮現著謝綰之的身影,她那潔白如雪的肌膚、美麗的麵容以及迷人的微笑,讓他無法平靜。


    “該死!”柏玄暗自咒罵自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不安。他


    柏玄抽出腰間的環首刀,。他一個飛躍躍到空地上,開始舞動刀法。他的動作矯健有力,刀光閃爍,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的氣勢。


    風雪中,柏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刀鋒淩利


    他的每一次揮砍,都是一道道寒芒閃過


    刀光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刀芒,隨後,這些刀芒在半空中匯集成一個個刀陣,最終在半空中凝結為一把大刀。


    柏玄怒吼一聲,手裏的大刀向著周遭的樹劈去,伴隨著那聲巨響,半空中的大刀化作無數道刀光朝著樹落下。


    很快,紛紛落下參著雪和落山茶花瓣


    一部分落在了柏玄身上。他身姿挺拔,宛如青鬆般筆直,一襲黑衣更顯其冷峻氣質。他的麵容如雕刻般精致,眉宇間透著堅毅與果敢。手中握著刀,刀柄上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掌寬厚有力,由於長時間握刀,虎口處有著一層厚厚的繭子,


    此刻,他的身體內那股燥熱已經消散不少,便收了刀轉身,一眼就看到謝綰之醒了,扶著門框走出來。他快步上前,關切地詢問道:“醒了啊,怎麽樣?頭還難受嗎?”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謝綰之輕輕搖了搖頭,感覺還有些頭疼,她努力迴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但記憶模糊不清,隻記得自己好像喝多了米酒,然後有些上頭。


    “我就記得我好像喝米酒貪多了幾杯,後麵好像不記得了。我怎麽在這,我婢女呢。”謝綰之後麵不記得了,想起什麽,翠環呢?還有自己怎麽在這。


    “你別人算計了,要不是我,你就被算計給了太子。”柏玄看著謝綰之傻乎乎的樣子,歎了口氣,


    ”謝綰之瞪大了眼睛


    柏玄看到謝綰之驚慌失措的表情,安慰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將你安全地帶了迴來。你現在隻需好好休息。”


    謝綰之感激地看了柏玄一眼,心中湧動著一股溫暖。但隨即,她又想起了自己身處何處,不禁有些尷尬。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我還是先迴去了。”謝綰之低頭說道。


    柏玄點了點頭,“我送你迴去吧,你一個人不安全。”


    謝綰之本想拒絕,但又覺得不妥,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同走出院門,柏玄撐起一把傘,為謝綰之遮擋著風雪。一路上,腳下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柏大人,您已經救了小女好幾次了,真不知道該怎麽謝謝您。”上馬車之前,謝綰之真誠而認真地說道。她心中滿是感激之情,但卻不知如何表達才好。


    柏玄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暖和善意:“你不像別人那樣怕我,這對我來說便是最好的感謝了。”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柏玄細心地給謝綰之披上大氅,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他的嗓音依舊溫柔,如同春風拂麵般令人陶醉。


    謝綰之不禁抬頭望進柏玄深邃的眼眸,感受著他那真摯的關懷與愛護。說實話,柏玄長得非常好看,五官精致,眉目如畫。隻是每次都是一臉嚴肅,手段又狠辣,讓人望而生畏。然而,此刻的柏玄拋開了嚴肅的麵容,展現出溫柔的一麵,其實並不比那些美男子遜色分毫。


    說實話,謝綰之很少出門,沒見過多少男子。但是不妨礙她喜歡看長得好看的男子,下意識謝綰之撫上柏玄的眉眼,“大人其實很好看,可以不用那麽嚴肅的。”


    “我好看嗎?”柏玄一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向來討厭別人誇讚他的容貌,更反感他人觸碰他。然而此刻,麵對謝綰之的詢問,他竟然愣住了,任由謝綰之的手輕輕撫觸著他的臉頰。


    “那你喜歡我嗎?”這句話脫口而出後,兩人都不禁愣住了。喜歡?謝綰之感到困惑,她不知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誰不喜歡美好的人和事物呢?


    “你是不是介意我的身份?覺得我不是個正常人?還是因為孫適意?”柏玄原本明亮的眼眸,在謝綰之的沉默中漸漸黯淡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


    謝綰之急切地解釋道:“不是的,小女從未覺得大人有任何不好之處。大人的身份並沒有問題,您人很好,孫哥也很好。隻是小女身份低微,實在配不上大人。孫哥與小女的身份相差無幾,與他相處時,小女不會覺得有雲泥之別。”


    柏玄默默地看著謝綰之,心中五味雜陳。


    柏玄輕聲說道,“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走進你的心裏照顧你。”


    謝綰之一驚,抬起頭看著柏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更多的是迷茫。


    “我......我不知道。”謝綰之咬著嘴唇,猶豫不決。


    柏玄伸手握住謝綰之的手,鄭重地說道:“我願意等,等到你看清自己的心意。”


    謝綰之感受著柏玄掌心的溫度,心中亂作一團。她不知道自己對柏玄究竟是怎樣的感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他的深情。


    在這一刻,她決定順從自己的內心,不再逃避。


    柏大人,我們彼此多了解一些吧。”謝綰之抬頭展露出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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