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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策開始說的那些帶有挑釁的話如一條帶毒的皮鞭,句句抽打在唐的心上,比打在他身上的棍棒更痛,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若漓死命扯著唐璜,高少爺今日恐怕早就腦殼開花頭破血流了,運氣差點也有可能跟水滸裏鄭屠同一下場。氣頭上的唐璜出手是沒留任何餘地的。


    站在門口迎客的錢程和邱芊也看到了這一幕,連忙上來把兩人拖開。


    躲在眾人身後的高策右眼晴多了一個黑眼圈,鼻子在滴血,但“士氣”依舊很高漲,大聲嚷嚷著:“你等著,有種你就莫跑,我要喊人砍死你……”。大同小異的場景在生活中經常上演,這樣的話總是鬥敗一方的結束語,或者說是弱者的口頭禪。


    當然,我相信高策有報複的實力,他的確有一些江湖朋友和“社會資源”,但是後來他忍住了並沒再來報仇,因為他的軍師曼麗和他說要低調。曼麗說書上都是這麽寫的,如果兩個男人為女人發生激烈的爭鬥,而這個女的並未完全拿定主義選擇好站哪邊的時候,女的往往會同情弱者。


    “你要是真下黑手把唐璜搞傷了,肯定會引起江的不滿甚至憤怒,加上她對唐璜的舊情和愧疚,天平就不會向你這邊倒了,豈不前功勁棄?”聽起來她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高策決定天天捂著眼睛到江若漓麵前“哎喲連天”,扮可憐,這是後話。


    江若漓把賀喜的紅包塞給邱芊,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匆匆的和高策一起走了。


    坐在我旁邊的唐璜還在憤憤道:“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拽什麽。”


    錢就是個屁,有時候是有點臭,但你得承認放屁的時候還是蠻舒服的。這話現在對唐說他肯定也會打我,所以我對他說:“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嘛,這舊衣服就當捐獻災區了。等你有錢了就去多買幾件新衣服,舒服的貼身穿在裏麵,漂亮的穿在外麵在別人看。”


    王健坐他右邊,也舉杯和唐璜碰了一下,“就是,兄弟如手足,你看你現在好幸福,左擁右抱的都是兄弟,說明你現在有手有腳的,還怕幹不了一番事業。”


    錢程專門跑到我們這一桌來陪大家,“今天到我這來就是來熱鬧,來開心的,來來來,莫想那多,喝了這杯酒,咱兄弟姐妹們一起打天下,賺錢大大的。”


    一杯接一杯的消愁,到最後,唐璜的胃承受不了他這麽多的悲憤,他捂著嘴衝出門,蹲在路邊吐了好一大灘。


    然後他又迴來接著喝。


    他起身搖晃著走到對麵,要求師念和他換個位置,一屁股坐在了林姿邊上。他斜坐著麵對林姿說:“我要問問你,你也是女的,而且你比她們讀書多,見識多。你說說看,我對她那麽好她為什麽還要離開我呢?我好歹也是高大威猛一型男,也算是努力上進,那雜姓高的,一看就是那沒素質的下家夥,將來未必就真對她好。她為什麽要選擇那雜鄉裏癟呢?錢我也會賺啦,為什麽不能給我多點時間呢?……”


    一連竄的問題,林姿不可能一一迴答,也沒必要。瞧他那醉樣,說多了也是白說。林姿隻是嚐試著安撫他的情緒,“我認為這是常識性問題,人和人追求不同,就算你是鮮花,但蒼蠅還是喜歡往廁所飛啊。”


    “哈-哈-哈!”唐璜笑得很大聲但有點生硬,他握著林的手,“太謝謝你了,你說得太有水平了,令我茅塞頓開……真是太-有-水-平-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睛就閉上了,身體就往椅子底下滑落,就象麻醉劑突然產生了效力,進了深度的麻痹狀態。


    林姿雖說用力拽住了他的小臂,但她那細胳膊細腿的根本無法阻止這個體重80公斤級以上的龐然大物的自由落體運動,他躺在了地上。我們幾個男的七手八腳的把唐璜抬起來送迴家的時候,大家都懷疑這家夥謊報了體重,感覺起碼超過了一頭達到了出欄標準的“天蓬元帥”,沒有300也有250斤,死沉死沉的。這是死字很符合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四肢任人拖拽,臉上任人拍打也無絲毫反應。


    當然,他還有脈搏,還有溫度,正如家裏的電視機雖然還插著電,但是突然間沒了信號,你翻開他的眼皮,眼睛裏一定隻剩下黑白電視上的那種雪花點......


    我想,他的心這一刻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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