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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來,黃躍就是這個拉皮條隊伍的總把式,在日本西門町叫資深案內人!“在深圳這個地方,騷歸騷,騷有騷的貞操;賤歸賤,賤有賤的尊嚴,一切都很職業化。”黃躍說,“我其實驗證了這句話——自從我變成了狗屎,就再也沒有人踩在我頭上了。”自此,我基本理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收入來源的秘密,隻可惜我是有賊心沒賊膽,放棄了跟著躍哥掘金的念頭。


    深圳的東西很貴,深圳的人們很疲憊,深圳的男女很容易配對。很顯然唐璜和他抱著的那個小姐早已配對成功,不知他們在聊什麽,她笑得咯咯的,前俯後仰。她叫雪兒,好象不管哪個夜總會都會有一個叫“雪兒”的,越是髒的地方,人們越是喜歡用“純潔”來偽裝。怎麽說呢,比如在反腐倡廉會議上發言嗓門最大,決心最大,講話最深刻的那個家夥最後被發現貪得最多。雪兒很愛笑,笑聲很好聽,有西偐稱笑聲清揚者為“銀笑”,這個詞用在這裏挺合適的,這些姑娘笑起來很美很動聽不是為了你,都是為了銀子。


    “3個6!4個5!……我5個6!開!……”我正在和坐在我邊上這個小姐玩色子,她胸前掛的牌子上寫的“文靜”,我想這應該是她的“藝名”。她要我叫她“文文”或“靜靜”都行,但我發現她玩起色子喝起酒來一點也不文靜。骰子大戰中我總是很快敗下陣來,應該承認我不是她的對手,10盤裏麵我隻能贏至多4盤,讓我開始對自己的智商產生懷疑。我說休息一下再玩吧,我試著和她聊了幾句,實在找不到什麽共同話題,幹脆直接喝酒,但我明顯低估這個靜靜喝酒的豪爽程度,一杯接一杯下去,在她麵前我也絲毫占不到便宜,真讓人沮喪。我準備提醒她,今天這酒是躍哥自己帶的,不算在場子的銷售額裏,你喝得再賣力也沒有提成。那麽唱歌吧,點了一首合唱,我很快發現他唱得有點跑調,國語也不如我標準,這總算讓我扳迴了一局,我繼續點了幾首歌自顧自的陶醉其中。


    顯然她也覺得我無趣,湊到唐璜那一堆去玩去了。這也好,我也落得個清淨,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對她顯然沒有什麽感覺和交流的欲望。有時候在這樣的場所,總覺得既然人家安排了她來陪你,也是花了錢的,這是她的工作,你就不能隻管自己,一晚上不去理她,這樣似乎覺得有點不禮貌。哦,我是不是有點太紳士了,不過我有些時候我真覺得應付得有點很累,不知道是我陪她,還是她陪我。


    一個人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喜歡天馬行空,哪怕是在這樣的ktv包間裏,實際上越是喧嘩的地方,我越喜歡思考些什麽,在周圍各種噪音的包圍和掩護下,我常常陷入沉思,就我個人的經驗而言,鬧中取靜的時候是最適合思考的。


    不論在何時何地,純潔總是受人歡迎的,這也是為什麽在這樣的地方學生妹最受人歡迎,價格最好,哪怕明明知道可能是假的;甚至學生裝的製服誘惑也大有市場。人們往往不喜歡太複雜的人,因為當心會被算計,來這是來放鬆的;或者可以這麽理解,大多數的男人都喜歡掌握主動權,單純意味著她是被動的,這樣你在她麵前就可以扮演你想扮演的角色,自以為可以主導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是,為什麽偏偏到這樣的風月場所來找“純潔的雪兒”呢?為什麽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我嚐試著來解釋,其實他們不傻,隻不過真相被他們選擇性屏蔽了,他們不需要知道太多所謂真相,他們隻注重此刻的存在感。人生是場大戲,而此刻是個小電影,大家都在演戲,要演得逼真就好了。他們被生活漂了,他們跑到這來票別人;他們被現實壓在身下給強幹了,他們跑到這裏來尋找翻身做主人的feel,來找滿足感,實際上這個地方也是心裏上的發泄地。外國人到中國來,會發現除了高檔的酒店,街頭巷尾的也都有各種形式的小歌廳,音樂茶座,除了國人喜歡音樂這個原因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因素,人們可以在這裏相互交流慰藉,抒情宣泄,短暫扮演內心世界的另一個自己。當下的中國社會激蕩人心沉浮,但又普遍缺乏心理預防救助機製,到處都存在的歌廳茶室某種程度上取代了這個角色。


    耳邊傳來了唐璜和雪兒的聲音,他說:“我喜歡xo的這個味。”


    雪兒說:“你曉得不,這個酒要喝起碼要喝兩瓶才夠味。”


    “那是為什麽?!”


    她說“兩個xo加起來才是xxoo,所以要喝兩瓶xxoo才有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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