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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末集團公司在京舉行媒介推廣暨廣告招商會。


    很小的時候到過京城,隻記得有個紅色的天安門而已,這次來應該算是成年以後第一次,所以頗為興奮。


    我們這次招商會的會場和住所都在一直以來的定點單位天倫王朝,五星酒店的舒適勾起了我們的淫逸性情,放下行李便三三兩兩的各自瀟灑去了。


    其實前一兩天沒太多的事,主要是做準備工作,也就是拜訪和邀請本地的潛力客戶,再就是接待安排一下外地過來與會的朋友。


    頭天晚上我應一個客戶的邀請去泡吧,那時候的後海還沒幾家店,全北京差不多四分之三的酒吧都集中在三裏地。酒吧街比鄰使館區,附近有許多知名駐華機構,天生好地利。


    丫的,還在外圍幾條街就堵上了,感覺那人流跟春運的火車站似的,隻好把車停得很遠,步行往裏推進。


    三裏地的酒吧布置當下是新奇的,誇張而個性化的室內外裝修,以及裏麵的音樂和樂隊演奏,美酒、燈光營造出一種氛圍:喧鬧中有靜宜、粗獷中帶細膩、雜亂與雅致、搖滾攙雜古典、躍動與慵懶、清醒與夢幻……人們在這裏喝酒聊天敘舊,尋找短暫的放鬆和寄托,但這裏不是靈魂歸宿。


    這裏的酒吧其實與外國人有關,外國友人是三裏地酒吧曾經的和現在的主流顧客,每個小酒吧裏的老外都不比國人少,也正因為如此多了幾分國際的,異域的風情。


    據說這裏還很有可能看到時下國內任何一個當紅巨星,但我卻沒這好命。之所以用“小”來形容這裏的酒吧,是相對於星城的酒吧而言的,家裏的酒吧動輒幾百人,中間大都有舞台,有表演……其實更象是演藝吧;而這裏的“小”,顯得尺度更溫馨,更適合驛動的心做片刻的停留。


    周圍的幾個北京姑娘,說著話都象舌頭被燙過了一樣,打著卷,滑滑溜溜的好聽。


    我們幾個說不喝那些假冒偽劣的洋酒,要整點北京風味的新東西,店家祭出當家酒,紅星二鍋頭兌雪碧,美名叫“二秋拉”。取名來由是模仿酒吧裏的另一種叫白金武士的墨西哥烈酒,也是可以兌了雪碧一起喝,又名塔秋拉。“二秋拉”用一種類似於試管的小瓶子裝著,十五元一支,我們一時興起,每人喝了十來支,入口感覺很爽,酒勁也好象還能頂得住。


    酒到中旬,遠看對麵坐的是那個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贗品皇帝,心想著總算也遇到一腕了,過去一瞧是連贗品都算不上,就是個假冒偽劣,並不是他本人,除了光頭沒什麽地方長得太像。看著周圍昏暗燈光下的男男女女,我覺著自己還是不屬於這裏,對我個人而言覺得酒吧屬於下午,而晚上其實更適合夜宵攤。


    記得有人說過下午三四點的酒吧街最美,說的就是此刻在午後陽光中難得沉靜下來的世界。整條街隻看得到門口清閑的服務生和遮陽傘下三三兩兩喝咖啡聊天的人,男孩女孩、dayoff、蘭桂坊、雲勝、簡單日子、逗號……便在這時展現著它們最真實的一麵———慵懶而隨意。


    此次出差是沒時間細細品味了,下次一定找個機會好好在皇城根下閑逛一下。


    二秋拉這個酒的後勁很讓人肅然起敬,能讓平日裏活躍的人沉默,讓平裏沉默的人爆發,大家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我,平日裏放屁都不願大聲的人,居然也爆發了,喝醉了後我把一小酒瓶子直接掄到了一小夥子頭上。主要原因是他占著和一個我正在搭訕的中戲的美女先認識,就要粗暴的把我們的談話打斷,並強行要把我擠開。


    這也隻能怪他那天不走運,因為當時“二秋拉”讓我覺得我和超人的唯一區別是我把內褲穿在裏麵了,他這隻小蒼蠅我一揮手就能給滅了。


    後來的發生的事被酒精從我的記憶中格式化了,大概就是幾個朋友迅速掩護我撤離了戰場。當天在場的一個客戶,北藥集團的張總後來對我說,被我陰了的那個主是一地頭蛇,那天撲過來一大幫子人……幸虧他們東北人在這有幾個朋友,要不然當天我可能就被弄殘了。


    但是,當天晚上喝得爛醉的我依然準確的找到了房號,進了林子的房間,她利用職務之便留了單獨的一間……


    對了,林子就是林姿,她說她家裏人都叫她小林子,我也就跟著這麽叫她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發現了睡在身邊的林子,她是和衣而睡的,看起來照顧了我一晚上。也不知我晚上起來吐了幾迴,真是辛苦她了,第一次感到有女人在身邊真好,我撫摩著她的長發她的臉,用臉龐去觸摸她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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