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可是怒不可言,一下子把主持人直接嚇的摔在地上,磕著頭還祈禱著最後一絲希望。下一刻,齊令滄的話把她打迴原形:“朕剛剛下過旨,在場的人可都瞧見了,反悔之人誅連三族,莫非你忘了,嗯?”一番話直接把主持人啦迴來。


    周圍的人現在自然也是要拚命討好白家,誰也不知道最後白家會殺出一隻黑馬。雖然心疼自己之前的錢,可一想到日後會被白家記恨,心越顫了,趕忙有一人說道:“白小姐如此尊貴,白家那麽多人,難道受不起你這個小小賤奴的跪拜?簡直可笑荒唐知己。”


    白嬌嬌循著聲音望去,那人是一位中年男子,未曾見過,想來之前也不曾為難白家,隻是沒有開口幫忙而已,人性如此,她也不必太執意記恨。微微朝那個人點了點頭,示好。要分區別對待,總不能全部交惡。


    白遠擎自然注意到了,用手摸了摸胡子,從什麽時候那個小女孩長大了,長成如今的這個模樣。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白遠擎遠遠望著,可盯著白嬌嬌的人多之又多,白嬌嬌就沒有去管。麵具男已經帶著笑似乎是期待接下去,白嬌嬌會怎麽處理。


    有了第一個開口,其他人不管之前怎麽說白家,怎麽賭白家輸,此刻隻得捧著白家,隻是說一個個小小主持人怎麽了。那個主持人也奈何不了她們,重要的是,若是能被白家注意到,日後要是有什麽事也可以找白家啊。


    怎麽好的買賣誰不做啊。反正主持人也不能是什麽大身份,穿成那樣,總不能是清白的大家閨秀吧。大家心裏都有數,一人一句的,把主持人貶的沒一點好的地方。主持人蒼白著臉,死死咬著下唇。


    她自小樣貌便好,誰見了不迴頭看一眼。什麽時候經曆過這種局麵,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恨,害的自己被這麽多人唾罵。白嬌嬌沒有一絲愧疚。這個人必須嚴懲,也讓所有人知道白家並非好惹。


    白嬌嬌沒有一絲愧疚不饒過她的意思,因為她知道,要是今天是自己輸了。這個人也不會放過她,皇帝隻怕更甚,直接想讓自己死,否則就不會有之前那番警告白家的話。而且白家要是有一個人敢為自己求情,就會被治重罪。


    現在這個人所遭受的一切,都會遭受在自己身上,她不能有一絲留情。“好了主持人,也該尊守你的諾言了,別等會皇上說你抗旨不尊,你一個小小的主持人怕是擔當不起。還會連累家人。”主持人沒有動,還是一臉怨恨的看著白嬌嬌。


    白嬌嬌挑了挑眉,走到摔在地上的主持人前麵,用雙鳳金焰槍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好像不服啊。一個小小賤奴心氣那麽高。我們白府還不足以讓你跪?嗬,還是你養尊處優慣了,徹底忘了你的身份?”


    主持人直發愣,她清楚感受到冰冷的槍抵著自己的下巴,仿佛他那麽一動,那槍便會深入自己下巴,然後出血。主持人學乖了,眼底恨意全部消散,嘴卻依然沒動。如果她抬起頭,便能被白嬌嬌的冷意嚇到。是什麽導致的,隻有白嬌嬌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皇帝不保她啊。都怪自己之前太過衝動,還有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和自己提出賭約。對,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實力能贏過蘇家大小姐,才那麽放心和自己打賭的。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啊。她恨不能說。


    她一動這槍怕真的會不留情義直接插進去。自己就一命嗚唿了,她還是很惜命的。帶著麵具的男子津津有味看著戲,那丫頭比自己想象中心硬,心狠,不過這樣也好,這才是成大事的態度已經應該有的東西。


    若她隻有婦人之仁,自己也瞧不上她。丫頭,希望等一下還會有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齊令滄居然在那個白嬌嬌臉上沒有看到慌張。不,白遠擎那個老狐狸沒有看出來就算了,連白嬌嬌都看不出來,不對這個人不是白嬌嬌,自然沉的比較厲害。還有一定是因為麵具,她帶著麵具,自己看不到大致的樣子,才會感覺她不緊張。


    白嬌嬌眼底隻是帶著戲謔。齊令滄眼一閃,手沒有做多動作,似乎在考慮著什麽。白嬌嬌則就是緩緩走到那個主持人身邊,她是跪著,白嬌嬌站著,一下子氣勢全開。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道:“願賭不服輸?還要找借口?嗯?”


    主持人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瞬間感覺到一股很可怕的氣息迎麵而來。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白嬌嬌!她之前見過一麵,癡呆眼神渾濁沒有光,而這個帶著麵具的人,眼睛光芒萬丈,氣勢逼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癡呆傻子能有的,自己一定要抓住這一點,絕對不能跪!


    一下子她順著白嬌嬌挑她下巴的勢,抬頭,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她忍不住一顫,下一刻好像被什麽決心給激發了一樣,退出離白嬌嬌幾米的地方,然後朝齊令滄跪下道:“民女不服,請皇上為民女做主啊。”


    齊令滄早就不滿了,自己還在這裏,這個女人居然敢那麽膽大妄為,自己還沒開口便動手,實在是不能忍。他瞥向白嬌嬌,眼底的利銳與探究好像要把白嬌嬌看透。可白嬌嬌又怎麽會任由人打量。齊令滄看她的同時,她也看著她。


    一瞬間氣氛十分的安靜,主持人跪在地上,冷汗瞬間布滿後背。但是她必須怎麽做。否則自己會成為全天北國的笑話,自己也成了齊令滄的棄子,她清楚知道要是成為棄子會如何,所以她不甘心,一定要把白嬌嬌揭穿,說不定皇上到時候還會嘉賞自己。


    要是白嬌嬌知道主持人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動用她手上的槍,給這個女人來上一槍,什麽叫做跪白家就會成為全天北國的笑話,她一個小小的見比,跪一下白家怎麽了,白家給她跪還是玷汙呢。


    想到這裏,主持人沉了氣,等候著齊令滄的話。下一刻齊令滄哈哈大笑起來。怒道:“淇語,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此人是白家大小姐白嬌嬌你又當如何。”淇語是那個主持人在淇湘閣的代號,淇語一聽齊令滄連自己代號都叫上了。


    便知道若是這次自己失敗,自己就得去淇湘閣接受那個懲罰三個月。不……可真的要自己跪嗎。若是跪了,淇湘閣裏的人還不知道怎麽笑自己呢,自己在淇湘閣受人尊重,也是哪裏說的上話,如今要她去跪,還要說那句話!沒門。


    自己隻能賭一把了,她鼓氣勇氣想說是的時候,白嬌嬌眼神又瞥過來。淇語便又想到淇湘的懲罰,渾身一抖。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了。白嬌嬌倒是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自己有那麽可怕嗎。真是不經嚇。齊令滄看了一眼淇語。


    真是沒用的廢物!現在就不敢了?自己也很好奇麵具底下的那個人是誰,隻要不是白嬌嬌,自己便可以治白嬌嬌的欺君之罪,若是在發大點火,害到白家,也是白嬌嬌的責任,再則白嬌嬌是個傻子,又怎麽會想到雇人呢。想來也是那個老頭的注意。


    揭穿白嬌嬌對自己有利而無害,隻是這個口,還得這個廢物來開。他絕定再逼上一逼便道:“淇語!還不趕緊遵守賭約,難道真的要朕治你的罪嗎?你莫非想連累淇湘與你一起誅三族?”淇語又是一抖!怎麽可以這樣。


    看來隻能賭一把了,她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明鑒,臣女還是懷疑白大小姐的身份,還請白大小姐摘麵具,讓淇語輸個心服口服。否則淇語之前所承諾的賭約那便不作數了。”白嬌嬌挑了挑眉,又瞧見齊令滄的神色。


    他好像也很期待的樣子,那自己不妨玩他們一把?白嬌嬌略做擔憂說道:“那淇語姑娘還是不要跪了,這場賭約就到此為止把對大家都好,你也不用丟人了,如何?”若是在剛剛,淇一定滿口答應了,可如今看白嬌嬌的態度,她心裏的懷疑更上一層。


    心裏也更加高興,看來這個白嬌嬌真的是假冒的。那自己戳破到時候也一定會有功勞,她開心的朝白嬌嬌看過去,隻看到她掩藏不到位的慌張,心裏又安定了一些。白嬌嬌心裏暗自冷笑,看這個女人,自己放過她了,她自己還要撞上來。


    若是在撞上來,要自己在放手可就沒那麽容易了,淇語果然不怕死:“大小姐,我還是覺得你身份有誤,為了四大家族排位賽的公平,還請你把麵具摘下來,這才公平,然後等會白小姐要讓我跪白家我也沒有絲毫怨言。”


    一番話說的可謂是真情動人。白嬌嬌偏偏想逼她說出更大籌碼,又裝作糾結道:“可是我答應了別人不能摘麵具,否則就是違背諾言啊。”淇語和齊令滄一聽有戲,這個女人一定是有鬼。否則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淇語眼底的高興越發掩飾不住,冒牌貨,既然你自己想撞上來,那自己可不會放過你,誰讓你把我害的那麽慘,要是到時候被砍頭也別怪我,要怪就是去白嬌嬌去!一想到把白嬌嬌拆穿,齊令滄的重重好處,就忍不住高興。


    “可是為什麽帶著麵具有違背公平啊,蘇家大小姐不也是帶著麵紗,為何她可以我就不可以。莫非你想故意找我茬?”白嬌嬌越說這話,淇語就越高興,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在給自己挖坑,她想讓淇語把蘇家大小姐也給得罪了。


    白之蘊一群人在下麵可謂是著急,害怕真的是假冒的,要說最了解白嬌嬌的人還是白家人,白嬌嬌的癡呆是白家所有人都知道的,剛剛看到變化那麽大的白嬌嬌心裏也是高興。現在聽那個主持人分析,心裏更是慌了,白嬌嬌可能真的是假扮的!


    白之蘊一慌就去問白遠擎道:“家主怎麽辦啊。那個人要是被拆穿一定會連累到白家的,家主你可一定要想辦法啊,失去點銀子沒什麽,重要的是白家在便好啊。錢財日後會有,大家一起努力就會有。”


    白之蘊一緊張,話都有些言不達意了。白遠擎一愣,說道:“之蘊,你如何得知那個人是假冒的?不會的,放心點,別緊張。再說那個人是假冒的,你現在找我也沒用了,我又沒有雇人來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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