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玳倔強的眼神看著景南王爺,以眼神迴答景南王爺:我不!


    “你都一晚沒歇息,幾餐沒吃過東西了。走,跟王叔我迴去,先吃點東西了再說。”景南王爺很有耐心的勸著。


    陸玳搖頭,“王叔,你們先去用餐,玳兒還能再做些活>!l。”


    看著那些仍在河邊忙活的將士們,陸玳走上前一步,準備繼續幹活。


    景南王爺並不鬆手,無奈之下,隻好說出實情:“玳兒,她去看你了。隻是你不在,她被申屠穎她們給攔住?


    “她真的去看我了?”陸玳那暗淡的眼神裏,瞬間閃過一絲欣喜,唇角也微微彎起一抹淺笑,再次問道:“景南王叔,您該不會是為了安慰我,才說這些好聽的話給我聽的吧?”


    “本王是你的長輩,雖說偶爾是會和你說幾句玩笑話,但那也得分場合。你為了她,都傷心成這樣兒了。本王哪兒還有心思同你說笑?”景南王爺說罷,魍尬的睨了陸玳一眼:“你這孩子。”


    陸玳匆匆轉身往牛皮大帳那邊跑,跑了幾步,忽地想起自個兒還沒洗手,怕嬌嬌見到了會嫌棄。於是趕緊跑迴河邊洗手,洗了手之後,再掬水,細心的把臉上的汙泥也給洗了洗。


    享出隨身攜帶的一麵小袖鏡一瞧,感覺臉上幹淨的多了。果然是麵如冠玉,眉若墨染,一雙狹長的鳳目裏,似是藏著燦星。


    陸玳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粲然一笑,滿意的收起鏡子,一溜煙兒的往牛皮大帳那邊跑去。他因為嬌嬌去見了那個惡人,傷心的一晚都沒合眼。


    這都有好幾個時辰沒見到嬌嬌了,確實是該去看看她,好讓她知道,他很想她。


    一些站在河邊清理淤泥的將士們,隻見二皇子殿下跑的那麽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跑的不見了人影jl他們都為此而感到好奇。


    其中幾位膽大的將士,便在私底下議論起來。


    “嗬,你們瞧見沒?二皇子殿下一個男子家家的,出門在外,還帶了塊兒小銅鏡在身邊兒。在河邊冼臉後,還拿出來照了照。這麽愛美。”


    “人家若不把臉上的汙泥洗幹淨,怎麽好意思去見他的心上人,白姑娘?再說了,你們也不是沒瞧見,白姑娘美的跟天仙似的,咱們二皇子殿下打扮的好看一些,不也是為了和她站在一起時,跟她更般配麽?”


    “喲,你又不是二皇子殿下肚子裏的蛔蟲,怎能知道,二皇子殿下心裏的想法?在我看來,愛美之心,不僅是女子們有,咱們男子們,也該有。所以二皇子殿下帶塊兒小銅鏡在身邊,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哈哈,也是。”


    “你們說,二皇子殿下和白姑娘,以後會真的在一起嗎?我怎麽聽人家說,白姑娘幹昨晚來到河邊,和十皇子殿下幽會過呢?”


    有位將士一聽到這話,忙搖頭了,很是篤定的告訴其他的將士們道:“不管白姑娘和十皇子殿下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不好讓外人們知道的事。但我在行營裏所見到的白姑娘,是個舉止優雅,知禮儀的人。她和她的那個堂姐不一樣,並不是個不自愛的女子。”


    “她和二皇子殿下,應該是能在一起的。”


    站在那位將士身旁的一位將士聽了,謹慎的往景南王爺那邊看了眼,發現景南王爺沒往他們這邊看,才放心的說道:“我看,未必。”


    “為何?”之前說話的那位將士聽了,不服氣的問原因。


    那位將士答道:“白姑娘不管是出幹什麽原因,都不該在深夜裏來河邊,與十皇子殿下相見。她這麽做,非但是令二皇子殿下傷心了。也會令秦昭儀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對她心生厭憎……”


    在這世上,沒有哪位當母親的,是不護著自己的孩兒的。秦昭儀雖然貴為昭儀娘娘,亦不例外。


    到時,就算是二皇子殿下,仍想娶白姑娘為妃。但秦昭儀卻未必還會像從前一樣,支持二皇子殿下娶白姑娘的。


    一些將士們,很快就明白了那位將士所說的話。有些人搖頭表示惋惜,還有些人在聽了後,沒發表任何意見。


    有位身材較瘦,皮膚被曬的黝黑的將士聽了,由衷的說道:“我是誠心的希望,二皇子殿下能娶到白姑娘的。因為二皇子殿下無論是去南方籌集糧草,還是領著咱們來景北郡,助景北王爺他們救災,都做的很好。”


    其餘的將士們聽了,也表示了認同。


    “那i”


    “我也認為,二皇子殿下是個很好的人。遠的不說,就說說我在景北郡的一位長輩。”


    “在景北郡受了洪災時,那位長輩僅有幾間草屋,被洪水衝毀。那位長輩當時也被洪水衝出了老遠,是二皇子殿下幫我去將那位長輩救起來的……”


    另一位將士聽了,說道:“二皇子殿下所救的人,又豈止是隻有你的那位長輩一位?他讓我們帶了那麽多災民們迴皇城郊外,與丞相大人相商,讓災民們住進衛苑軍的寢廬,為他們解決食宿問題。”


    “若不是二皇子殿下和丞相大人,幫了那些災民們的話。隻怕那些災民們在好幾天之內,都難得吃一餐飽飯,也難得尋一處落腳的地兒,睡個好覺。”


    一位看上去約莫有二十多歲的將士聽了,道:“不得不說,二皇子殿下,確實是為災民們做了很多好事。我上次在無意之中,還聽到了皇上和景北王爺所說的話


    另外的幾位將士聽了,忙好奇的問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麽?你也說給我們聽聽。”


    “就是,你快說給我們聽聽,我們保證不會說出去。”


    那位將士聽了,輕聲說道:“皇上說,他一聽說景北郡受了災,就為這邊的百姓們感到擔憂了。所幸有二皇子殿下等人為他分憂,不僅安罝好了一些災民們,還幫遠在北疆的將士們,籌集到了好些糧草。如此,他是該好好兒獎勵二皇子殿下了。”


    “這麽說,是皇上快要立二皇子殿下為皇太子了?”之前說二皇子救過他的親戚的那位將士,一聽到這話,很是高興的問道。


    “嗬,這些事,我一小民,怎能知道?不過我猜想的話,皇上應該是有這方麵的打算吧。”那位將士淡淡的說道。之前一直在靜靜的聽,沒開口說過一個字的一位將士,這會兒才對他身旁的人說了幾句話:“若是皇上真的那麽做了,嫡皇子十皇子和皇長子大皇子,不會覺得他們很難受麽?”


    “在那些皇子們之中,就數二皇子殿下最優秀,他當皇太子,沒什麽不可以。”那位看上去約莫有二十多歲的將士,這麽反駁了一句。


    “他在籌集糧草,安罝災民等方麵,確實是立下了大功。但我昨晚在行營裏遇到了兒時的一個夥伴,他正好從北疆歸來。”


    “他說,在前一個糧草押運官被斬殺之後,新的糧草押運官運送過去的糧食,好多都是摻了沙子的,有的是發黴了的。不僅是這樣,還缺斤少兩,根本都達不到,軍中主帥所要求的口糧的數量。”


    “眼看著北疆的將士們,即將要挨餓之時。是十皇子殿下和雲將軍他們,領著一些密探們去偷襲敵軍糧草庫,偷了敵軍的一部分糧食迴去,才為北疆的將軍們,解決了好些天的吃飯問題的。”


    那位將士說到這裏,哽咽的道:“若不是十皇子殿下他們,去偷了敵軍的一部分軍糧。你們自己想象一下,那些在北疆征戰的將士們,會被餓死多少人?”


    與此同時。


    陸玳已經迴到牛皮大帳,並且將白嬌嬌迎進了大帳之中,親自沏茶給她喝。


    趁著白嬌嬌在飲茶之時,陸玳微笑著跟她解釋,“我不知申屠穎會來找我的,更不知她會帶那個人過來。你且放心,以後,她們肯定再也不敢為難你了。”


    白嬌嬌聽了這話,不禁在心裏冷笑了聲ju


    他人都不在這邊,人家卻找到他這邊來了。不難猜想的到,人家雖然不是來找他的,卻是故意來見她,好氣她的。


    “我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二皇子殿下,您多慮了。”白嬌嬌臉上保持著疏離的淡笑,道。


    她之所以會跟著陸玳進牛皮大帳之中,除了想和陸玳談一談,該管教管教他身邊的某些女密探們而外,還想跟他打聽另一件事。


    那件事,是她在私底下,看過牛氏拿給她的字條之後,才得知的。原來,是牛氏的大兒子也迴來了,昨晚一來到營地,就去看了看他的家人們。


    當然,除了他的弟媳孫氏在坐月子,他不便去見孫氏而外。還是讓他的媳婦兒把小侄兒抱出去,也給他抱了抱的。牛氏的大兒子在私底下對牛氏說,想弄到二皇子殿下收購糧草的那些收據,以及他存著的細目賬本。


    隻有得到了那些物件兒,他們才能得知,糧草押運官送到北疆的糧食,比二皇子他們所籌集到的糧食,到底少了多


    少。


    牛氏的大兒子一聽,提議道:“這有何難?母親。孩兒已經找人打聽過了,咱們白大將軍的女兒,白姑娘,不就來行營裏,為患者們醫治過麽?”


    “孩兒可以給她寫張留言字條,請您幫忙帶給她。相信她在收到了字條之後,是能幫孩兒去辦這事的。”


    牛氏立馬答應了,說她會在明天天芫之後,親自把留言字條給白姑娘送去。


    結果,牛氏的大兒子是在即將要離開行營之前,才把字條托人交給牛氏的。等牛氏把留言字條送給白嬌嬌,也就快要到中午了。


    白嬌嬌是在陸玳趕過來,親自督促著申屠穎和白清韻,給她道歉之後,尋個借口說,要去解決緊要之事。


    幹是尋了個隱蔽的角落,匆匆看了字條,便將字條撕毀。


    她也懷疑運往北疆的糧草出了問題,對這事很關心,便跟著陸玳走進牛皮大帳,好間接的跟陸玳打聽一些情況。


    喝了大半杯茶,白嬌嬌剛剛把茶杯放下,那陸玳就端起茶杯,幫她摻了杯茶,擱放在她眼前。


    “嬌嬌,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去端點飯菜來吃。”


    聽了陸玳的話,白嬌嬌媼尬的笑笑,道:“這種事情,怎能讓您去做?我去端飯菜來好了。”


    陸玳輕聲責怪道:“你若是吃飯有這麽自覺,就不會餓成這樣兒了。聽話,在這兒坐會兒,我去廚房端飯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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