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瑢想増強體質,在服藥之後,帶上寶劍,前去後花園練劍。


    夜晚,景北之地。


    陸玳忙活了大半天,累的滿頭大汗,在把白嬌嬌帶來的那些丸藥,送到患者們手中之後,才迴牛皮大帳裏用餐。


    一位景軍將士告訴陸玳,說是行軍在外,顧不得許多繁瑣禮節。景北王爺說的,這幾天,就讓陸敢和白嬌嬌在一起用餐,也能省些夥食費。


    陸玳微微頷首,表示他已知曉。


    如今領軍前來景北之地救災的人,景北王爺和景南王爺,都是他的親叔叔。他的那兩個親叔叔,在管理景軍一事上,都很嚴格。


    哪怕他是一位皇子,如今送了位女醫過來,也沒能說服他的那兩位王叔,給女醫白嬌嬌一間好的房間住。


    無奈之下,陸玳隻能同意他的兩位王叔的安排,讓白嬌嬌在牛皮大帳中用餐,歇息。


    陸玳迴到牛皮大帳裏,隻見白嬌嬌的額頭上滲出了細汗,知道她在裏麵,很熱。幹是默默的拿出折扇,為白嬌嬌扇風。


    白嬌嬌榜了下,隻聽到陸玳催促道:“別愣著,快吃飯。”


    白嬌嬌隻好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景北之地位於皇城以北,位於皇城和琦郡之間,在這炎熱的夏季,可是比皇城和琦郡都要熱的。


    陸玳怕白嬌嬌中暑,白願自個兒晚些用餐,也要為白嬌嬌扇風,讓她能感到涼快點。


    白嬌嬌隻見陸玳這般,感覺有些過意不去。輕輕放下碗筷,道:“二皇子殿下,咱們都是出門在外,也講究不了太多。其實在這帳篷裏挺好的,我用了藥粉兒,不會有蚊蟲過來,還能吹到河邊的風,並不熱。”


    說罷,伸手指了指陸玳的碗筷,道:“您在外麵兒為患者們發放丸藥,累了一天,也挺不容易的。快放下扇子,趁早用餐吧。要不,再等一會兒,魚湯涼了,喝著會有腥味兒。”


    今早,在白嬌嬌坐著馬車來景北之前,她都還聽到素惜姐姐在對她說,“嬌嬌妹妹,你若是去了那邊,可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也要記得提醒他,按時用餐。”


    “有妹妹我在,一定給姐姐盯著他點兒,免得他被別人給迷住。”


    素惜睨了白嬌嬌一眼,“除了你,別人也不能把他給迷住。在這方麵,你大可放心。”


    白嬌嬌把素惜上下打童一番,感覺這人一損起人來,還真是讓人感到無語了。想著自個兒再過一會兒,就得出發了,在前往景北之前,必須還素惜一句話。


    “素惜姐姐,我和你,都誰跟誰啊。若是我能把他給迷住,你更是能把他給迷的團團轉。放心吧,他是你的,一定隻會是你一個人的。”


    說罷,也不理會素惜往她身上輕輕捶的一拳,徑直跑出門,前去坐馬車。


    到了景北之地,白嬌嬌一下馬車,就聽到了好些患者們的痛哭聲。有人是被毒蛇咬傷了的,著急的等著她前來,為她們解毒療傷;


    還有人是熱的中暑了,不思飲食,非常難受。一聽說女醫來了,都想盡早請女醫為她們醫治,好早些擺脫病魔的折磨。


    白嬌嬌在下了馬車後,就由一位景軍女將士帶領著,前往河邊的一棵大樹底下,為患者們醫治。


    除了一張破舊的桌子,三把舊椅子,便再也沒其他的物品了。


    桌子用來放藥箱裏的物品,白嬌嬌自己坐了把椅子,另外的兩把椅子,騰出來給患者們坐。


    有些患者坐不了,那些將士們就割了些青草來,鋪在地上,讓患者躺在上麵兒。


    隻是那些患者們都是女人,在大樹底下躺著,白嬌嬌也不方便為她們紮針。因為那些女眷們特別保守,露出胳膊,都不能接受。


    無奈之下,白嬌嬌隻好提出請求,把有些患者們帶迴到牛皮大帳中,為她們紮針。


    這不,一忙活就是大半天,忙到天快黑了,才能吃飯。


    白嬌嬌沒想到,她在夢中見到過多次的渣男陸玳。在她來到了這個時空,見到了真正的他,才知道,他還有如此溫暖的一麵。


    會想著為她扇風,會在她勸他用餐時,把碗裏唯一的一條小魚,用筷子夾起來,送到了她的碗裏。


    白嬌嬌沒法兒再把魚還給陸玳,隻在心裏感到過意不去,輕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白嬌嬌與陸玳二人在一起用餐,餐桌上僅有一碗魚湯、一盤炒青菜和一盤素炒土豆絲。


    每一份菜裏放的鹽都很少,特別的淡。


    陸玳從荷包裏找出一點鹽巴,加在魚湯裏,輕聲解釋道:“嬌嬌,你別往心裏去,在這邊,夥食都不怎麽好。不過比起在北疆的景軍將士們,我們能有米飯吃,能有魚湯喝,已經算是很幸福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白嬌嬌心裏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雖然她在來到這個時空之後,還沒見到過她的父親和兄長。但世伶姐姐在昨晚都還說給她聽過,北疆那邊的將士們,因為糧食供應緊張,都過的很苦。


    一位主帥寫信告訴丞相大人,說是他們在北疆那邊作戰,有時餓的難受,也隻能忍著。一日三餐,改為一日兩餐。在他們一天能吃的那兩餐飯之中,早上的那餐飯,隻有一點稀粥,能照得見人影的稀粥。


    景軍將士們吃不飽飯,還在北疆堅持著作戰,抗擊北淵強敵。確實是不容易的。


    白嬌嬌很快將憂傷的情緒給控製住,看著陸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我以前在家,被迫給萬氏他們做粗活兒時,連餐米飯都吃不到呢。如今來這邊了,還有米飯,有這麽些菜吃,已經很好了。”


    “您貴為皇子,都能同其他的景軍將士們一樣,吃這麽清淡的食物。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說罷,白嬌嬌端著碗,繼續吃飯。


    今天忙的累了,她確實是很餓。哪怕這邊的夥食不好,但總是能充饑的。出門在外,她才不會介意這些。


    在前世之時,她的母親的一位朋友為了健康,有時還專門的吃些粗糧。她吃這些菜,也對身體有益處。陸玳低沉的聲音說道:“嬌嬌,從前是我不好,從未關心過你。但是以後就不會了,有我在,便不會再讓你吃苦受累。”


    白嬌嬌疑惑的看向陸玳,不是太明白他的話語的意思。他這麽說,是想告訴她,不想讓她去北疆了麽?


    嗬,去北疆一事,可是皇上提起的。應該不是陸玳想反對,就能反對的了的。而且就她個人而言,她是很願意去北疆,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為那些傷員們醫治的。


    “來這兒,是我心甘情願過來的,與任何人都沒關係。”白嬌嬌淺淺一笑,道:“我能為她們療傷,讓她們不再受病魔的折磨,這一趟,就沒有白來。好了,快吃飯,有什麽事,吃飯了再說。”陸玳偷笑了下。


    食不言,寢不語。他自是知曉的。若不是因為他關心她,何必要在用餐時和她說話?再說了,他在迴來用餐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外忙活,沒機會和她相見麽?


    陸玳拿著筷子夾青菜吃,沒有喝一口魚湯。如果可以,他就是吃點白米飯,喝點涼開水,他也是樂意的。


    席間,兩人果然都不再言語,很快就吃了一餐飯。


    陸玳站起身,對白嬌嬌說道:“他們會過來收走餐盤,你不必自己洗碗。還有,你別學她們,跑到河邊擔水來沐浴。將士們燒的有熱水,你用熱水便是。我母妃說的,小女子,盡童別用涼水沐浴……”


    白嬌嬌咧嘴笑了,她自己就是女醫,還用陸玳來教她,盡童別用涼水沐浴?隻見天色已晚,想著他忙活了一天,也得迴去歇息,便催促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也早些迴去。”


    陸玳聽了這話,有些喜出望外,敢情嬌嬌是在關心他,知道他太累,想讓他早些迴去歇息?


    “嬌嬌,我都聽你的。”陸玳一臉欣喜,邁著歡快的步伐,往他入住的那處牛皮大帳走去。


    少頃。


    一位女將士走到牛皮大帳前,道:“白姑娘,您吃的可好?”


    白嬌嬌掀開簾子,微笑著請那位女將士進去坐。


    女將士走進牛皮大帳,收走了餐盤,很快就給白嬌嬌拎了一桶熱水來,道:“白姑娘,這桶熱水,是二皇子殿下試過水溫的,並不燙。您且放心的用,在牛皮大帳裏沐浴。我自會在外麵兒給您守著。”


    “多謝。”白嬌嬌微微一笑,道。


    柃著那桶水往裏走了幾步,白嬌嬌打開包袱,從裏麵找出一塊兒布簾子,臨時的給掛在了床前。端了個木盆,進隔間沐浴。


    布簾子是周世伶讓素惜給她的,說是女子出門在外,備一塊兒布簾子,還是挺有必要的。


    木盆是新的,也是周世伶送的。


    至幹安放在牛皮大帳之中的這張床,不過就是用舊木板甚的,做的一張簡易床而已。被褥都是她自個兒從周世伶那兒帶來的,也都是新的。


    在沐浴之時,白嬌嬌坐的位罝,與床有一定的距離。怕水從木盆裏溢出,會灑到床邊。


    等到她坐在椅子上泡腳之時,耳邊傳來了有些熟悉的女聲,似是之前為她送來了水的那位女將士的聲音。


    “是,二皇子殿下。屬下這就去問白姑娘,還要不要加點熱水。”


    “給她拎一桶熱水送進去,不是讓你問她,還需不需要。蠢貨!”


    陸玳的話語透著一絲不耐。


    女子忙道:“我,我這就給白姑娘送去。”


    白嬌嬌怕那位女子真的又送水來,都來不及拿帕子擦拭腳上的水珠兒,穿了幹淨的布鞋就往外跑,對已經拎了桶水走過來的那位水將士說道:“姑娘,您這是……”


    那位女將士隻見白嬌嬌已經走出來,心下便知,白嬌嬌已經沐浴,是用不著她柃來的這桶水了的。正準備解釋,就聽到二皇子殿下說道:“還不快把水送到白姑娘的牛皮大帳裏,留著她一會兒再泡泡腳。”


    白嬌嬌一臉乸尬,她這雙腳,並沒走太多路,也沒流太多汗。都不知二皇子殿下是怎麽想的,又讓人家送水來給她,以為她一天得泡多少次腳呢?


    不過還是讓女將士把那桶水柃了進去,由衷的道謝。


    為了不浪費那桶熱水,白嬌嬌找了一小包藥粉出來,倒在小木盆裏,倒了大半盆水,端到隔間去泡腳。


    —邊泡著腳,白嬌嬌就一邊在心裏思考著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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