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忽地又想,嬌嬌姐姐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自己若是買禮物送給嬌嬌姐姐,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思索了一會兒,陸瑢決定,還是應該親自製作一份禮物,送給嬌嬌姐姐和二哥,當作他們的新婚禮物。如此,才顯得他這個五弟很有誠意。


    陸瑢隻這麽想想,心裏都如同被暖風拂過一般,非常愜意。於是在品茗之後,走進浴室沐浴。


    他是按照白太後教給他的法子,在木質浴缸裏,加了些藥粉,才沐浴的。這些藥粉是嬌嬌姐姐磨製的,給了一些他,還給了一些白太後。


    據白太後說,藥粉裏含有解毒的藥物,那些藥物極難得到。故而這藥粉很是珍貴,可不能浪費囉。


    陸瑢謹記白太後的教誨,愣是在浴缸裏泡了近半個時辰,才出來,換了身兒常服,去歇息了。


    許是在服用丸藥之後,又鍛煉身體了,再加上還用藥粉兒沐浴過。陸瑢一迴到臥房,躺到床i上,很快便進入夢鄉。


    陸瑢做了個很美的夢。


    夢中的他身體健康,跪坐在涼亭裏的古箏前彈箏,嬌嬌姐姐身穿粉色的長裙,在距離他僅有五米來遠的地方,翩翩起舞。


    悠揚的樂聲像極了仙樂,一時之間,自涼亭傳出,很快傳到附近的湖邊。那湖中成片的荷葉似是也能聽到樂聲,竟都在無風的情況下,也能輕輕舞動。


    一時之間,湖裏的荷花全都開了。


    嬌嬌姐姐舞著舞著,那輕靈的身姿很快就移到了湖裏。陸瑢一看到那陣勢,生怕嬌嬌姐姐會遠離自己而去,立馬蹭地從古箏前站起,一路狂追,便也追趕到了湖裏。


    “嬌嬌,等我。”


    情急之中,陸瑢唿喚出了“嬌嬌”二字,本以為隻要他一直追下去,就會追趕上白嬌嬌。


    卻就在這時,陸瑢隻見白嬌嬌一躍而起,長長的水袖在成片的荷葉上空,劃出一條優美弧線。陸瑢一見,心思追著那水袖飄向遠方。


    借著風力,陸瑢也跟著飛了起來。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陸瑢便追趕上了白嬌嬌。風兒揭起白嬌嬌戴著的粉色麵紗,她那清麗絕俗的容顏,很快閃入陸瑢的眼簾。


    陸瑢完全被驚豔到了,一時情難自禁,伸手將白嬌嬌擁入懷中,薄唇輕輕貼近白嬌嬌白皙的臉,落下了浪漫一we


    一陣風兒將陸瑢和白嬌嬌,給吹到了一座奢華宮殿前。


    數位仙女和仙童們走近陸瑢和白嬌嬌,圍繞在他們身邊,爭相著請陸瑢賜他們美酒喝。


    為首的那位仙女說道:“您娶了陛下最疼愛的女兒,天宮裏最美的女子,清荷公主,理當請我們喝喜酒的。”


    陸瑢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道:“好。”


    說罷,陸瑢抱著白嬌嬌,徑直走進奢華宮殿裏,在一位仙女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彌漫著馨香味的臥房中。


    陸瑢躺在舒適的房間裏,與白嬌嬌緊緊相擁,宛如纏繞的藤蔓。


    悠揚樂聲起,聽了這陣樂聲,陸瑢的唇角勾起一抹知足的笑容。這是他有生之年,頭一次感受到,雲端漫步的歡樂。


    陸瑢沉浸在幸福之中,深情的凝視著懷中的白嬌嬌,她的眼神清澈明淨,如一泓清水。讓他見了,不禁為之著迷。


    “嬌嬌,我早就心儀著你了。隻是沒想到,我還能如此幸運的擁有你。我定要去跟二哥言明,說我與你已經做了夫妻,請他成全我們,讓我娶你。”


    “嘭!”


    陸瑢話語剛落下,房間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陸瑢怒視著站在門口的男子,這才發現,來者竟然就是他的親生二哥,陸玳。他一見到是二哥來了,羞愧多幹憤怒。陸玳的話語響在陸瑢耳邊:“好你個不知羞恥的五弟,竟敢背著二哥我去勾搭你的二嫂,你對的起你自個兒的良心麽?二哥在這些年裏,待你有多好,你心裏不明白?你個白眼兒狼,二哥定要殺了你!”


    陸玳說罷,執劍衝進臥房,徑直向陸瑢刺來。


    陸瑢趕緊將白嬌嬌護到身後,以免她被二哥的利劍給傷到了。千錯萬錯,全是他一人的錯,與嬌嬌無關。他可以死,但不能在死之前,看著二哥傷害了他心儀的女子,嬌嬌。


    “二哥,是我對不住你,還請你……”


    陸玳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看向陸瑢的雙眼裏帶著殺氣。手裏的利劍依然指向陸瑢的心口,絲毫沒有移開半分。


    陸瑢長了這麽大,頭一次見到他的二哥對他動刀劍,從前,二哥一直都是護著他的。生怕他會受一丁點兒委屈。


    “我……”陸瑢再次解釋著。


    還不待陸瑢把一句話說完整,一股冷風自他身後襲來,沒待他迴頭看,另一道寒光便閃現在了他眼前。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來者就衝到了他床前,同他二哥一樣,持劍刺向他了。


    陸瑢拚盡全力,將身後的白嬌嬌護的好好兒的。怒視著已經來到了他眼前的陸晏,道:“我與你素來無甚來往,你卻要執劍殺我?”


    陸晏目光森冷,渾身散發著冷冽肅殺之氣,道:“你們兩兄弟都趁著我不在,爭相著去追求我心儀的女子,嬌嬌。我不僅要殺了你們,還要烹sha你們喂狼。”


    說罷,一劍徑直刺向陸瑢胸i腫。


    卻在這關鍵之時,陸玳以手中的利劍,擋下了陸晏刺向陸瑢的那把劍,怒道:“你若敢傷我五弟,我定會殺了你。”“二哥,我對不住你!”在關鍵時候,救了他的人,還是他的二哥,陸玳。陸瑢麵對陸玳,悔恨不已!


    “五弟,你哭什麽,快走。”陸玳一邊執劍與陸晏對決,一邊催促陸瑢快跑。


    陸瑢連連搖頭,道:“我才不會丟下二哥不管,我就是死,也得和二哥一起對付陸晏。”


    “不好了,不好了,天帝帶著天兵天將來了!”


    一聽到風無痕的聲音,陸瑢嚇的麵色慘白,很快暈了過去。


    待陸瑢醒來,睜開雙眼一瞧,才發現自己仍在寢宮之中,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那什麽二哥,陸晏,還有他在夢中擁抱過的白嬌嬌,也就是某位仙女所說的什麽清荷公主,全都不在他身邊。


    心裏無端的升起一絲落寞感。


    卻在這絲落寞感上了心頭之後,陸瑢在夢中所感到的那點自責與歉疚,便很快散去。此刻的陸瑢,已經分外的清醒。他之前所想著念著的一切,不過是他在夢中才見到的。


    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無需為夢中所見到過的一切,而感到難為情。哪怕他在醒來後,仍是懷念他在夢中所見到過的女子,因為她是那樣的美,那樣令他著迷。


    可在夢醒後,他不曾見到她,更未動過她一根發絲。他何必因此而感到歉疚?


    正當陸瑢在深思之時,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響,“咚、咚”。


    陸瑢不悅的挑了挑眉,問道:


    門外傳來陸瑢的一位隨從的聲音:“五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讓人送了丸藥過來,說是這些丸藥,是白姑娘特意為五皇子殿下配製的。讓我等轉交給五皇子殿下。”


    陸瑢心裏微微一暖,道:“擱放到書房裏的案幾上,稍後我自會去取。”


    這些年來,陸瑢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在一般情況下,在他未洗漱之前,他是不會允許人家見他的。


    幹是起床洗漱,又坐在銅鏡前梳頭,精心的打扮過了,才走出臥房,去書房裏取丸藥。


    站在書房外守候的那些宮女,還有宦官們,見到了陸瑢,都恭敬的給陸瑢行禮請安。在他們照顧陸瑢的這些年裏,早就知道,陸瑢的個性是這樣的,也就見怪不怪了。


    那些宮女和宦官們都知道,他們侍奉的這位男子,可是享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美譽的,五皇子殿下。人家長的美,也愛美,這並沒錯。


    隻是在陸瑢離開了書房之後,其中一位宮女,悄聲對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宮女說道:“你有沒發現,咱們五皇子殿下今天穿的華服,可是一件嶄新的白色華m。在上上個月,他就得了這麽件華服,一直都沒舍得穿。可不知今兒個是出了什麽稀奇,他竟然舍得找出來穿上了。”


    身旁的那位宮女聽了,道:“莫不是咱們五皇子殿下,在康複了之後,就變得比從前更愛美了吧?你想啊,他今兒個是自個兒梳的頭,還花了不少時間呢。”


    之前說話的那位宮女搖了搖頭,道:“可能是五皇子殿下有了心儀的人。他把自個兒打扮的更美,也許是為了讓那位女子知道,他在康複之後,比從前更美了。”


    那話語一落下,正在交談著的兩位宮女,不禁相互的交換了個眼色。


    要知道,她們昨晚都守在五皇子的房間門口。五皇子殿下在睡著了之後,都說過些什麽夢話,她倆可是都聽到了的。


    “嗬,我聽到他叫‘嬌嬌’了。”


    “我也聽到了。”那位宮女說罷,趕緊伸手放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不管五皇子殿下在做夢之時,所唿喚的那個嬌嬌,是不是二皇子殿下所心儀著的那個嬌嬌。她們都不能在這兒說這話題,以免被某些有心機的人給偷聽到了,會給她們傳出去。


    她們可不想挑撥五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之間的關係,於是都自覺的住了口。


    此時,陸瑢已經拿著木匣子迴到臥房。


    陸瑢打開木匣子來,從匣子裏取出一粒丸藥,服下了。一絲絲清甜的味道,仍留在陸瑢的唇齒間,他感覺這丸藥還不箱。


    想著給他配製了丸藥的人,是二哥心儀的女子,白嬌嬌。而他自己在這些年裏,和二哥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陸瑢在服用了丸藥之後,給二哥陸玳寫信,說了他也想去景北之地,為那些災民們提供幫助的事。


    因為他自幼體質不好,便沒怎麽勤幹練武,在武功這方麵,確實是不如他的二哥他們的。兒時跟隨長輩們一起出宮,前往郊外遊玩,在大多數時候,幾乎都是二哥默默跟在他身旁,護著他周全。


    在這些年裏,他對二哥,一直是心存感激之意的。


    如今,二哥有了心儀的女子,是一位女醫,白嬌嬌。白嬌嬌待他很好,為他醫病,親自給他配製丸藥,讓他的二哥為他送來。如此,他更是急切的想去景北之地,好同二哥和嬌嬌姐姐一起,幫幫那邊的災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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