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是二皇子的親生弟弟,白嬌嬌說個不字,難不成是想見死不救?


    白嬌嬌怎會如此沒有人情味?


    秦昭儀對白嬌嬌感到有點失望了,卻很快又在心裏勸著自個兒:


    自己可算是看著嬌嬌長大的呢。嬌嬌自幼善良,怎會在長大之後,就變得狠心了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嬌嬌說不,隻是不想被蒙上雙眼,為五皇子紮針而已。


    秦昭儀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陸玳,感到左右為難。自己未來的二兒媳婦兒,怎能睜開雙眼,看到自己的五兒子的背甚的。


    這若是看了,不管玳兒是不是真不會計較這事兒,她這個當母妃的,隻要想一想這情景,都會覺得心裏犯隔應。


    秦昭儀看向跪在地上,為他心愛的白嬌嬌,跟他的父皇求情的陸玳,說道:“玳兒,你一個男兒,頂天立地。怎能膝蓋骨這麽軟,說跪就跪?還不快起來,給母妃站直咯!”


    陸玳一迎上秦昭儀那嚴肅的眼神,知道母妃這是在怨他不爭氣,在真的在生他的氣了。可是為了嬌嬌,他還是再次給他父皇磕了個頭,請求道:“兒臣懇請父皇,莫要責怪嬌嬌。”


    “你……”皇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道了一個“你”字,冷冷的掃了陸玳一眼,抬手就賞了陸玳一記響亮的耳光。以眼神告訴陸玳:


    退下!


    陸玳無奈,隻得再次確頭三次,隨後才轉身離開臥房。在即將走出房門的前一刻,陸玳迴頭,匆匆的看了白嬌嬌一眼,眼神裏湧動著無盡的難舍與憐惜。


    秦昭儀在心裏感到憋屈,都說兒子大了,會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可她的玳兒都還沒娶媳婦兒呢,就隻知道為他未來的媳婦兒求情,惹的他的父皇和她不高興。


    玳兒都被他的父皇趕出去了,在臨走之前,還不忘迴頭看看他心愛的女子,白嬌嬌。這像個什麽話?


    秦昭儀覺得很沒麵子。自己辛苦養大的玳兒,還是她和皇帝親自教養的玳兒,怎會將自己的真實情感,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還讓白嬌嬌給看到了?


    這個玳兒,以後怕不是會成為懼內的男子?


    秦昭儀在心裏為陸玳感到了擔憂。


    皇帝隻見秦昭儀這般,眼底的那抹怒意漸漸褪去,剰下的,隻有一絲歉疚。


    玳兒也是他的皇兒,他沒有不疼玳兒的道理。但是玳兒一男子家家的,為了個女子,就沒完沒了的幫人家求情,還接連給他跪了好幾次。


    他看了,能不生氣嗎?


    他對玳兒寄予了厚望,本來是想把大景皇朝的大好江山,交給玳兒打理的。這一下,隻見玳兒如此多情,還是為了個女子,變成這樣的。


    皇帝對陸玳,隱隱也感到有點失望了。


    再一看向躺在床i上的五皇子,皇帝的眼神裏閃著複雜的異色。宮中的那些禦醫們,也不是沒來給五皇子瞧過病,但他們在瞧過了之後,五皇子仍是在昏迷之中,未能醒來。


    皇帝都聽說過可靠的消息,在他的晏兒中了奇毒,可能會保不住性命的情況下,從北疆迴到了皇城,前往西山。


    正是環兒在西山之時,遇到了白嬌嬌,是白嬌嬌為晏兒解毒療傷的。


    這事兒,皇帝從未跟秦昭儀提起過。不為別的,隻因為晏兒不是秦昭儀生的,秦昭儀若是知道了這事,肯定會接受


    不了。


    到時,秦昭儀還會為了玳兒的婚事,再次來找他,請他為玳兒選擇一位王妃,不要白嬌嬌了。


    在這大景皇朝,手握重兵的武將,也就隻有那麽幾個。


    雲家沒有和陸玳年齡相仿的女子,可以供秦昭儀挑選;申屠家的女兒們,那樣貌和氣質,又當如何去跟白家的嫡女,嬌嬌相比?周家倒是有個女兒,但是已經嫁了。


    其餘的幾個武將的女兒,不管她們的年齡都有多大,還是有多小,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皇帝為了顧全大局,自始至終,都沒和秦昭儀說過,白嬌嬌為陸晏解過毒的事。但在此刻,皇帝很想當著白嬌嬌的麵兒,把這事給說出來。


    當麵說出來了,白嬌嬌若是也願意承認,那再好不過。這時候,哪怕秦昭儀在聽了後,會認為有些接受不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遺憾。


    皇帝對白嬌嬌說道:“嬌嬌,有件事,朕已經聽說了,但還沒有說給敢兒的母妃知道。今天,朕想說給她聽聽。你意下如何?”


    “迴皇上,嬌嬌都聽皇上的。”白嬌嬌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她所做過的事,沒有哪一件,是不方便讓人家知道的。皇上知道的事,他想說給秦昭儀聽,那就說_。


    她無所畏懼。


    秦昭儀錯愕的眼神看向皇帝,問道:“皇上,您是想對臣妾說甚事,快說來聽聽?”


    皇帝如實說了,在說了之後,還不忘問白嬌嬌一句:“可是這樣的?”


    白嬌嬌絲毫沒有隱瞞什麽,朗聲道:“是。嬌嬌是在西山的岩洞之中,為十皇子殿下解毒療傷過,還贈送過丸藥給十皇子殿下,也接受過十皇子殿下贈送給嬌嬌的折扇,還有一把魚腸劍。”


    在說話時,白嬌嬌就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折扇,以及魚腸劍。好讓皇帝和秦昭儀知道,她不僅是接受了十皇子殿下贈送的禮物,還隨身攜帶著呢。


    怎地?


    他們想拿她怎麽著啊?


    皇帝和秦昭儀不禁麵麵相親。這白家的女兒嬌嬌,果真厚顏無恥。非但是在背地裏接受了男子的禮物,還有臉隨身攜帶著,並且敢當著他們二老的麵兒,享出來給他們看。


    這等幹是,白嬌嬌在公然跟他們宣布一個消息:


    我白嬌嬌不僅幫十皇子療過傷,治過病,我還和他互贈定情信物。我就是中意你們家的嫡皇子,不喜歡你們家的二皇子。你們能奈我何?


    秦昭儀瞬間明白了白嬌嬌的心思,在皇帝麵前,非但是沒有責怪白嬌嬌,反而還佯裝很大度的說道:“嬌嬌,原來你……嗬,是念著十皇子的呢。你看,你有這心思,你早些和我說啊。不方便和我說,你同太後娘娘講,不也行麽?不過,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想法,以後就不會再提的了。我會幫你。”


    白嬌嬌聽的出話語的弦外之音,這秦昭儀的意思,是想說,她既然都心儀著十皇子在了,就不會再想著,讓她嫁給二皇子當王妃的事了。


    可她才不會上這個當。


    她對十皇子的情,是很純潔的情感,不容許任何人在一邊兒胡亂猜測。即使是她對十皇子有一點友情之外的情感,她在皇帝和秦昭儀他們麵前,也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白嬌嬌睜大了一雙清澈明淨的眼睛,看著秦昭儀,疑惑的問道:“昭儀娘娘,恕嬌嬌愚笨,並不是太能明白您的意思。嬌嬌在很小的時候,就與宮中的這些皇子和公主們,都相識


    了。”


    “嬌嬌謹記太後娘娘的教誨,要和皇子和公主們,好好兒相處,以姐弟、兄妹、姐妹相稱。嬌嬌正是聽了太後娘娘的話,才會為自家的親人,十皇子解毒的啊。”


    “你為他解毒,是因為你當他是你的親戚,才那麽做的?所以你贈送丸藥給他,還是……”秦昭儀眼神裏閃著一絲欣喜,問白嬌嬌道。


    白嬌嬌麵對秦昭儀的提問,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笑的是人畜無害。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這話傳出了臥房外,讓站在臥房外的陸玳聽了,心裏輕輕舒了口氣。


    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那女子應該早些跟他說的啊。要是她那個蠢貨能早些告訴他,說她為那個小白臉解毒,隻是因為看在那個小白臉,是她的親戚的份兒上,才為他解毒的。


    那他在知道後,頂多隻會怨她多管閑事,才不會想伸手掐死她呢。


    陸玳一雙劍眉輕輕揚起,笑的頗有些得意。試想,在這世間,除了他的五弟而外,還能在哪兒找出一位,比他還討女子們歡喜的男子來?


    邢個商倍存他的父阜和母妃的而前.這麽著急的辯解一下^還不是怕他的父阜和母妃知道一些車實的真相夕後.


    這下享著小扇子搖著搖著,搖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喜悅之色,讓正趕了過來的白太後,給瞧了個正著。


    白太後是在大廳裏等著等著,就有點等不及了。一是怕嬌嬌在這宮中,當著皇帝和秦昭儀的麵兒,為五皇子醫治,會感到有些緊張。


    二是怕秦昭儀,因太過幹心疼自個兒的孩兒,從而會為難嬌嬌。


    白太後是看著白嬌嬌長大的,知道那孩子老實本分。在這些年裏,不管是跟誰相處,都是生怕人家吃了虧,一向都在委屈自個jl


    雖說在前段日子裏,嬌嬌和二房的那些人,鬧的進了府衙。但那怨不得嬌嬌,要怨,也隻怨二房的那些人們做事過分,沒有積德。


    若是換作他人是嬌嬌的話,肯定也不會任由二房的人們,欺負自個兒的。


    白太後早就知道,秦昭儀那個婦人會處事。在皇帝麵前,在她這個長輩的麵前,一向都是和顏悅色,表現的非常溫婉的。


    論賢淑,秦昭儀確實是一個賢淑的女人。但白太後心裏明了,再賢淑的女人,也有自己的脾氣,隻是看她會怎麽發脾氣而已。


    嬌嬌都進去了這麽一會兒,連玳兒都沒在臥房之中,而是站在門外守著了。白太後見了這情景,難免在心裏為白嬌嬌感到擔憂,就怕白嬌嬌在裏麵兒,會受了什麽委屈。


    白太後問陸玳道:“玳兒?”


    陸玳本還沉浸在,被白嬌嬌“愛慕”著的喜悅之中。這下一聽到皇祖母的聲音,嚇的拿在手中的小扇子,都險些給飛出了手心,忙捏緊了一些。


    陸玳一邊給白太後搖著扇子,一邊輕聲說給白太後聽:“皇祖母,您來了啊。您先在外麵兒歇息一會兒,再等一等,嬌嬌應該就能出來了。她快要給我的五弟紮針了。”“什麽?”白太後也在心裏認為,這事兒,很是不妥。


    要紮針,可以換別的禦醫前來,切不可讓嬌嬌親自為五皇子紮針。五皇子不僅是陸玳的親生弟弟,也是皇帝的其中一位皇jl


    嬌嬌以後就算是不會嫁給陸玳這位皇子,但她總是會嫁給,可能會成為未來皇太子的,某一位皇子。不管她以後會嫁給哪位皇子,都不能給五皇子紮針。


    五皇子是個體質有些弱的,加上在武功方麵兒,很不如其他的皇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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