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程,你現在在幹嘛呢?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急?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


    白嬌嬌心裏想到厲景程,往梅烏山的方向看了看。


    冬青這丫頭聽說今日不是上山找藥材,而是去打獵,嘴角都裂開了。


    “嬌嬌姐,我早就垂涎山上的那些美味了,隻是每次都是跟著你一起上山,平日裏也不敢一個人上山,真是饞死了。”冬青說道。


    “你這丫頭,真是。。”清風假裝生氣的戳了戳冬青的腦袋,偏偏的讓冬青紅了臉。


    “好了,哥,咱們先去下套,然後早點下山,看看能不能逮到什麽吃的。”白嬌嬌推了推清風,解救臉紅的冬青。


    白嬌嬌仔細找了還久,終於找到一個兔子窩,將他們準備好的捕捉小兔子的套子放在兔子窩的旁邊,將另外幾個兔子洞的口也同樣下了圈套,省得他們逃了。


    “嬌嬌姐,你說這樣可以嗎?”當清風將這些套子弄好後走到白嬌嬌身邊問道。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手上的土。


    “這就好了嗎?嬌嬌姐。”冬青看著他們弄好了,在站在白嬌嬌身邊問道。


    “相信我吧,哥,我覺得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上次也是用這個方法逮到的。咱們現在可以不用在這裏等著,等咱們去找了藥材再迴來,看看有沒有兔子落下陷阱。”白嬌嬌說著就朝一邊走了過去。


    “嬌嬌姐,咱們今個不是不找藥材的?”冬青苦惱的說道。


    “行。等到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兩個在這裏碰頭。”清風背起了背簍朝另一邊走去。


    “喂,清風哥哥。”冬青跺跺腳,隻得跟著清風去了。


    白嬌嬌也背著背簍,慢慢的找的藥材,其實這樣的季節,在陽光強烈的地方是找不到什麽藥材的。


    白嬌嬌找到了一截山藥,還有一些蒲公英,其實這是在山裏最常見的東西,並不是很難找,隻要細心就可以找得到。


    一個時辰後,白嬌嬌敗興而歸。


    “嬌嬌姐,你快過來呀!”冬青老遠就朝白嬌嬌跑過來,等她到近前,一把就把白嬌嬌抱著。


    “這是咱們套的兔子呢,瞅瞅,好大一隻兔子啊,清風哥哥可真能幹!咱們晚上有口福了。”冬青興奮的指著那兔子套裏灰褐色的大兔子,高興的跳起來,看著清風,一張笑臉紅撲撲的,眨巴著眼睛。


    白嬌嬌哈哈笑起來,這還真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清風紅了臉,明明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清風目光在白嬌嬌身上掃過,解釋道:“這大肥兔子,可不是我一個人套的,你們也別這麽看。”


    “就是你套的,你看這兔子的腿怎麽還被纏的出血了?瞧著真是怪可憐的呢!”冬青好奇的問。


    白嬌嬌就看向蹲在自己身側的清風,臉上憋著笑。


    清風垂下了眼,有點不自在,臉也熱辣辣的。


    瞧他這樣子,又想到他之前拿的舅舅那特製的,帶著倒鉤的鋒利鐵絲圈,白嬌嬌心中就已知道了,這兔子之所以出血肯定是出自那個鐵圈的手筆……


    “這兔子瞧著還真好哪,我都不忍心吃了,能套住這樣的兔子,想必我們是十分幸運的。”白嬌嬌也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那隻受傷的兔子,輕歎:“真是可憐了這兔子,馬上就要見不到明日的的太陽,臨死了,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我不是故意的,。。。”清風說道。


    白嬌嬌拍著清風的肩,大聲道:“你第一迴就能套住,已經算是很厲害了,要是讓我去抓,就怕連隻兔子毛都抓不住!”


    “依依,你就別再拿我打趣了,這也不是什麽本事,你上一次那麽厲害,抓了不少的兔子,我都無地自容。”清風語氣有點氣餒,說話間又飛快的掃了一眼白嬌嬌。


    白嬌嬌正被冬青拉住,小聲咬的耳朵,一臉的笑意,沒留意白嬌嬌投過來的目光。


    有了這小小的插曲,三個大孩子繼續湊在一起,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討論,說著今天晚上怎麽吃了這兔子。


    白嬌嬌和冬青談的正式濃烈,說到肉吃了,皮毛能賣錢,對於賺錢的事情,白嬌嬌都保持著濃厚的興趣並且有著較高的悟性。


    冬青這幾日正尋思著學套兔子呢,纏著清風給她講,聽得一本正經,津津有味,清風見白嬌嬌也聽的認真,就更是神情專注。說起套兔子的心得,說的一套一套的。


    “啊,看著你們做的時候也沒真複雜啊,怎麽講起來複雜有繁瑣,都把我繞暈了。”冬青琢磨著道。


    “哪裏複雜了?”清風認真的問。


    “算了算了,以後還是跟著你們做就好了,我死記不住這麽多。”冬青苦惱的說。


    白嬌嬌聽到這丫頭這麽說,不由得笑起來,想到現代的一個詞語可以形容,“佛係少女”。


    “不過這兔子怪可憐的,都流血了。”冬青見白嬌嬌笑她,氣急就想撤了清風墊背。


    “這山裏的野兔,可不比山外鎮上那些買來玩弄的小白兔子,這野生的兔子性子可烈著呢!這樣一掙紮,這倒鉤又狠,怎麽可能不受傷,流血都是便宜的,更烈的,可能現在都死!”


    白嬌嬌解釋的說道。


    清風一臉尷尬的樣子,拿起那舅舅給的鐵絲圈在眼前比劃著,微揚的眉不時輕輕蹙在一起。


    “流點血額沒啥,反正一會兒就沒命了,這是這東西還是少用的好,這要是別人往山上去砍柴啥的,一個不小心踩到咱們設下的兔子套,肯定是要割得頭破血流,這樣就不好了!”白嬌嬌接著道,她不喜歡舅舅。連帶著東西,也都不喜歡。


    清風聽到白嬌嬌這話,瞬間就明白了,下意識就朝白嬌嬌這邊瞅來,帶著絲絲疑惑。


    “清風哥哥越來越厲害了。”冬青雖說想逗清風,但目光卻一直定格在清風的身上,見清風並沒有生氣,就誇了一句,算是講和了,小姑娘眼睛發亮,笑臉紅撲撲的。


    白嬌嬌正扭頭看冬青說話,沒瞧見清風側著臉朝自己看來。


    白嬌嬌暗想一定要和舅舅劃開界限。


    估摸著時辰,差不多該迴去了,白嬌嬌提了提腿,站起身,把冬青拉到一側。


    “嬌嬌姐,好不容易來一趟,多玩會吧……”冬青道,清風背手站在白嬌嬌身後,沒有出聲,目光靜靜落在白嬌嬌身上。


    “是啊依依,這丫頭還沒玩夠,咱再玩一會子好不好?”清風拉著白嬌嬌的手,又急忙地放開,像是處了電一般,白嬌嬌瞧得出冬青是真心的請求。


    “冬青,我答應了我娘要早點迴去,今天必須要走了,咱們下次再來!”


    白嬌嬌要走,挎了那籃子,正準備走,突然想起一事,停了停。


    對清風道:“哥哥,以後離舅舅遠些,我不喜歡,他的東西我也不喜歡。”說完,看了看清風手裏的鋼圈。


    清風眼睛有些黯然下去,道:“早知道你不喜歡,我就不纏著舅舅要了,現在反倒惹你不開心。”清風微微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想。


    雖然有點小別扭,但白嬌嬌還是笑了笑,把擋在額前的劉海,往邊上弄了弄,接著說道:“哦,哥哥我沒別的意思,算了,你喜歡的話就留著。”


    “依依你別這麽說,我也不是很喜歡,迴頭迴了家裏,我就把這個還給舅舅,成不?”清風急忙說道。


    白嬌嬌衝清風微微一笑:“那就趕緊迴家吧了,你盡量吧!”


    交代完這些,轉身的時候,順帶掠了眼站在人後的冬青,冬青安靜的站在那,不敢說話,想到嬌嬌姐的舅舅,腿肚子就打轉兒,嘴角卻噙了一絲勉強的笑意望著白嬌嬌,白嬌嬌翹了翹嘴角,想到這兔子怕是與冬青無緣了,沒說話,拉著冬青的手,轉身下了山呢。


    等冬青忘了白嬌嬌舅舅的這號人存在,迴來這一路,冬青就像一隻興奮的小麻雀,一路的嘰嘰喳喳的說這話,說的最多的,就是清風如何的好。


    說的清風格外的不好意思。


    白嬌嬌扭頭看著冬青亮晶晶的眼眸,那有那紅撲撲的臉,心中不免有些驚訝,這丫頭,不會才十來歲就動了芳心吧?想起上次開的玩笑話,難不成是認真的?轉頭又看向清風,見他安安靜靜的走在最後麵。


    是生氣了嗎?


    “嬌嬌姐,這一路你咋不說話呢?就我一人說,實在是太無聊了。”冬青無聊的道,也不等白嬌嬌迴答,兀自道:“我最喜歡嬌嬌姐你這安安靜靜的性子,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耐心聽過我說話,我娘他們都嫌我話癆,不搭理我,你是不知道我心裏的苦,還是嬌嬌姐你最好了!”


    冬青說著,撒嬌的將腦袋擱在白嬌嬌的肩上。


    白嬌嬌無奈的笑了笑,推了推冬青,輕聲問:“你丫,話癆也有話嘮的好,最起碼不用什麽事而都憋在心裏?”


    “嬌嬌姐,你說清風哥哥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呢?”冬青疑惑問道。聲音壓得很低,伸著脖子在白嬌嬌的耳朵邊悄悄地問道,眼角不由得斜向了站在他們後方慢慢走著的清風。


    白嬌嬌聽到這些話,心裏麵真的是為這些時代的女孩子而悲哀。這些女孩子在現代都還是父母嬌寵著,每一天想著學習,上上高中這些事情,哪裏這樣小小年白就開始想著男人了?


    愛白嬌嬌看著冬青認真的表情,一時間無話,她雖和清風是兄妹,可是這兄妹也是偽兄妹罷了,又不是同父同母。哪裏曉得清風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呢?


    清風看上去是一個極其穩重的人,他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穩重,一般的十四五歲的男孩子哪個不是還在青春叛逆期呢?別說是每一天總是工作,就算是偶爾讓他們去做一些什麽東西,也是會發脾氣的呀。


    “你這臭丫頭,小小年白就開始惦記這些了。”白嬌嬌有些頭疼的說道。


    “哎呀,依依呀,我這不是怕到時候清風哥哥定給別人嗎?我先預定了,等我做了你嫂嫂,我肯定是對你極好的。”冬青嘻嘻哈哈的說道。


    如若是大家族的小姐,還可能會羞紅了臉頰,隻是在這山野當中,規矩向來是極少的。別說是說出這些事情來,向來大人也不會避諱著孩子們。


    “你到底還想不想吃?再囉嗦,你在這樣,我就不給你兔肉吃了,你就看著吧。知不知羞?”白嬌嬌氣急敗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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