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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巔,現在叫聖山。


    夙杳走到山腹,那裏有座監牢。


    監牢裏,關押著不少人。


    夙杳剛走進去,那些人就開始嘶吼起來。


    “你這個魔女,殺了我吧!”


    “你這樣會不得好死的!”


    “我隻是沒有經得住天道誘惑,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


    夙杳冷眼看著被她關起來的那些人,麵無表情。


    “你們還有精力在這兒叫,看來最近給你們休息的時間有點長,那不如我們重新開始玩玩?”


    魔女?


    她才不在乎這個稱唿呢。


    畢竟之前就聽了不少次。


    如果這個稱唿可以換迴師父,她不介意生生世世背負。


    可惜……


    師父終究是沒了。


    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自爆!


    那個威力就連她都無法阻止。


    而且在師父自爆的力量中,她感覺到了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那應該是鴻蒙淵的力量!


    她後來研究過那個牢籠,普通的修行者在裏麵就和廢人差不多。


    所以師父自爆,過程一定非常痛苦。


    當時那麽多人圍攻她,等她發現師父要自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她想告訴師父,她的修為早已經突破這個世界的極限,所以那些人哪怕個個都是帝級巔峰,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還想告訴師父,她發現自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在虛空中行走了。


    他們可以去其他時間看看……


    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和師父說,卻都已經完了。


    那是她的師父,也是她的父親!


    就連自爆的時候,都想辦法利用自己的靈魂保護住了她,讓她沒有受到一點點衝擊和傷害。


    可是……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晚了。


    師父沒了……


    她沒有父親了!


    老者自爆之後,還有幾個苟延殘喘的人。


    夙杳卻並沒有理會。


    她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已經寒風四起,還夾雜著雪花。


    地上已經血流成河。


    天空被分成紅色和白色。


    夙杳走到之前放著牢籠的地方,那裏隻有牢籠的碎片。


    而老者,已經灰飛煙滅。


    “師父……師父……”


    “天道,我本不想與你有任何幹係,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來到這個世界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你天道的問題,為什麽要把罪名按在我的頭上?”


    “我都已經打算離開這個世界了,可你卻拿我師父威脅我,你當真覺得我沒有能力對付你嗎?”


    “天道!”


    “這可是你自找的!”


    那一瞬間,天地變色。


    有金色的光芒從夙杳身上升起,直衝蒼穹。


    天空中,也有雷雲凝結。


    可惜那雷雲根本不是夙杳的對手。


    沒過多久,就煙消雲散。


    夙杳身上的金光一鼓作氣,繼續往上衝!


    不知過了多久。


    “哢嚓”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破裂了。


    這一聲,字天空中響起,也在所有人修行之人的心裏響起。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們修為倒退,境界崩塌。


    空中有破碎的金色碎片飄下,非常有目的的聚集在夙杳身上。


    夙杳看都不看那些金色碎片,反而走過去把牢籠的碎片收集了起來。


    “師父,我已經滅了這個世界的天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毀掉這個世界的,我會建立新的天道規則,從今以後,這個世界我就是天!”


    “師父,你怎麽就自爆了呢,你應該相信徒兒的啊,我可是你教養出來的。”


    “師父,你等我帶你迴鴻蒙淵,帶你迴真正的聖山。”


    周圍還活著的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一刻的夙杳,在他們心裏就像是一個惡魔。


    她居然毀了天道!


    沒了天道,他們最後的仰仗都沒了。


    ……


    天之巔改名聖山之後,就被下了禁製。


    沒人可以走上前。


    夙杳在讓那些活著的人體會到生不如死,想死又死不了的同時,修複著天道。


    這一修複,就是幾百年的時間。


    聖山的兇煞之氣也在慢慢消散。


    直到夙杳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兇煞之氣才徹底消散了。


    ——


    鴻蒙淵,夙杳睜開眼睛,霽影在察覺到後,就馬上走了過來。


    見夙杳醒了,一把抱起他:“寶貝,你終於醒了,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天空中的弱水都沒了。


    還好他提前錄像了,到時候可以給夙杳看看那個奇景。


    不過霽影很快就發現,夙杳的眼角居然濕了。


    “寶貝,你怎麽了?”


    霽影有些慌,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幹什麽。


    他從沒見過夙杳哭,在他的認知裏,夙杳是不會也不屑於哭的。


    夙杳眨了眨眼,摸掉眼角的淚水:“可能是我體內的弱水吧,你慌什麽。”


    霽影見夙杳如此淡定,這才放下心裏,不過卻時不時的偷偷觀察著夙杳。


    注意到了霽影的小動作,夙杳有些哭笑不得:“我都活了那麽久,你覺得我心態會出問題嗎?”


    但是,隨後她又說道:“我夢到我師父了,那個和我父親差不多的男人……”


    夙杳細細慢慢的說著夢裏的情節,霽影就在一旁聽著。


    不知道為何,夙杳這次醒來之後明顯比以前更加生動了不少,多了幾分人氣。


    以前的夙杳,可沒有這份人氣。


    霽影不敢多說什麽,怕自己多說一句,這樣的夙杳就沒了。


    “對了,你知道嗎,我來到鴻蒙淵之後,發現這裏果然有個地方叫聖山,但那個時候聖山已經無主了。”夙杳看著聖山的方向,繼續說道:“我多方打聽,才知道之前的聖山之主就是我的師父。”


    所以後來,她也成了聖山之主,算是繼承了師父的位置。


    “可惜我不知道師父為何離開鴻蒙淵,究竟是怎麽迴事兒,恐怕隻有師父自己知道吧,我那個時候隻有一個想法,幫師父好好守護鴻蒙淵。”


    這一守護,就是幾千年。


    這你幾千年,她會離開鴻蒙淵去其他世界走走。


    也找到了她自己原本出生的那個世界。


    不過那時的她並未動手,而是封住了那個世界的天道。


    所以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非常慢。


    哪怕幾千年過去了,那個世界也才過了二十年。


    霽影低頭,輕輕吻著夙杳的額頭:“以後我陪你一起守護聖山。”


    守護聖山,也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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