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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到底是故意還是失手,撞死人不肯承認,也沒有膽量去警局自首。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費資源的渣滓。


    景延澤向來嫉惡如仇,在詫異之餘,他決定要暗中去一趟陸家,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總裁。


    被關押在陸家的顧席北已經被轉移到地下室裏,他伸手緊緊地抓著鐵籠子的欄杆,咬著後槽牙思考著如何逃出去。


    想要憑借武力打開鐵籠子似乎是不可能實現的,隻有借助外力,要麽讓陸靳辰迴心轉意放了他,要麽讓景延澤帶人過來救援。


    此時此刻在陸家別墅外頭的密林中,景延澤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他準備趁著三更半夜的時候從下水管道溜進去,說不定可以搞清楚總裁的位置。


    但是好巧不巧,習慣飯後出來走兩圈的陸靳辰在別處注意到了密林中的動靜,他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奸詐狡猾的笑容來。


    “沒想到陸家最近還真是熱鬧呢!”


    等到景延澤從下水管道鑽進陸家別墅的時候,主人已經沏好了一壺熱茶,坐在出口處等著他。


    哐當的聲響在一間屋子裏傳出,景延澤從管道口伸出一隻修長的手,作勢要鑽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笑聲。


    “要是你想要過來救顧席北,直接走大門就可以。”


    他的身體驟然僵住,一迴過神來,已經有好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大漢把自己團團圍住,強行把他從管道口拉了出來。


    剩下的事自然是讓他跟顧席北見見麵,好讓陸靳辰享受一下諷刺仇人的快感。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拿著地下室的鑰匙開了門,指使著兩個保鏢把人關進鐵籠子裏。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你們主仆兩人相見,應該有很多話想要說吧,盡管聊,就當做是我送給你們的機會。”


    陸靳辰把自己的洋洋得意表現得再明顯不過,而被扔到鐵籠子裏的景延澤不服氣,他打算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


    這將會是一個讓他懊悔自己的秘密,也是無比殘酷的事實。


    “我知道誰是撞死了你的妻子,你想


    要報仇,卻連仇人都找錯了!難道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他的話一說出口,不僅是陸靳辰的臉色變得鐵青,連旁邊的顧席北也緊抿著嘴唇。過往的記憶在自己的腦海裏不斷閃現,他都差點遺忘得一幹二淨。


    不過不該自己背的鍋,顧席北卻平白無故背了這麽多年,原來處心積慮的陸靳辰就是想要報複自己罷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疑心一向很重的陸靳辰板著臉,冷冰冰地問了一句,他輕輕動了動手指,讓身後的幾個保鏢退到門口,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眼神幽深又犀利。


    自己的妻子出車禍一事被他查得一清二楚,當時在場的就隻有開車的顧席北,如果不是他出手撞死了妻子,還會是什麽人呢?


    陸靳辰不相信景延澤的話,他執拗地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真相絕非如此,景延澤依舊說著車禍的事情,明擺著是要故弄玄虛。


    “我看到了當年的監控視頻,你應該還不知道當時有一個隱藏的攝像頭遺漏在現場吧?”


    聽到他說到攝像頭,陸靳辰不由得心頭一緊,在警方寫好的報告裏根本就沒有說到什麽攝像頭的事,也就是說,他說的話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努力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盡量不讓對方牽著鼻子走。


    “當年的兇手究竟是誰?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想要知道兇手是誰的話,你就先放了顧席北,不然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景延澤深知自己所掌握的消息有巨大的用處,對於窮兇極惡的陸靳辰來說,沒有什麽比親手殺死傷害自己妻子的人更痛快的事情了!他一定不會放過知道真相的好機會。


    果然如他所料,陸靳辰在心裏盤算起來,他遲疑地抬起頭來注視著一直保持沉默的顧席北,兩眼之間閃現出妻子的音容笑貌。


    多少年來,在每個無眠的夜晚,他都思念著已故的妻子,無時無刻不想要為她報仇雪恨。現在有人知道真正的兇手,說不定日後還可以站上法庭提供證據,他也沒有不點頭答應對方要求的理由


    反正顧席北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放他離開也無妨。


    “好。”


    陸靳辰考慮清楚後便站起身來,拿出口袋裏的鑰匙,直接拉他出來。被釋放後的顧席北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用深沉的眼神凝視著景延澤,完不知道他的打算。


    “說吧,到底是誰?”


    “告訴你恐怕沒有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見到那一位後你就會明白了。”


    景延澤不緊不慢地說著,他完沒有作為人質被留下來的恐懼心理,而是擠出一個淡然自若的微笑,示意著總裁不要擔心自己。


    能夠在如此混亂的世道上生存下來,他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手段。陸靳辰也不怕他有其他的心思,叫來幾個保鏢便上車,兩個人往未知的方向移動。


    五分鍾之後,車子停在街市邊的一棟小平房,從外表上看破破爛爛,估計是一些沿海漁民居住的地方。


    陸靳辰不解地皺起眉頭,他掃了旁邊的景延澤一眼,不滿地問了一句。


    “你到底要帶我去見誰?”


    “一個目擊證人。”


    他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伸手敲了敲一間黑色的木門,不久之後就有一個穿著襯衣的漁民走出來,他早就跟景延澤取得聯係,三個人坐在一邊的茶館裏,等待著漁民說出當年的真相。


    “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在護城河邊釣了很多年魚,那時候看見一個男人開車過來,拿著一塊抹布就著河水洗車,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被人潑了油漆,所以沒有留意。可是後來我聽說不遠處出了車禍,滿地都是女人的鮮血……”


    漁民迴憶起當時的事情,才意識到自己撞見了一個逃逸的肇事司機,他又不知道那個人的具體長相,所以才一直憋著不說,直到時隔多年被景延澤找上門來。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嗎?快點說啊!”


    陸靳辰著急上火地聽完他的話,所有的信息都跟妻子的死亡現場相符合,原來他一直苦苦尋找的證人就是他,可是漁民卻搖搖頭,表示自己完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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