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本想拒絕上藥,因為現在的他沒有心思去管那受傷的手,但在黑雀再三磨人之下,張言還是答應了黑雀的上藥請求。


    黑雀反客為主,將張言輕按在床上。


    黑雀彎腰拿起地上的藥箱,雙膝跪在床上,張言見狀再次拒絕道,“要不算了吧,雀兒,我真的沒事兒,衝洗一下手上的血就好了。”


    “不行!”


    “你看你的手,全是血,血肉裏還有一些泥灰,如果不及時清理,感染的話再處理就來不及了。”黑雀一邊念叨著,一邊輕輕用酒精慢慢擦拭著張言的手。


    張言眼看黑雀對自己的照顧如此細心,心中出現幾分暖意,嘴角也有些得意的笑了出來。


    “雀兒......”


    張言脫口而出的話,卻突然間想不起來了。


    “怎麽啦?親愛的?”


    張言對著黑雀暖笑了一下,“沒事兒,謝謝你!”


    “謝謝我!你就不該丟下我!”黑雀嘟著嘴委屈的說著


    “有點疼,老公你忍一下!”


    張言沒聽見前麵句,而是注意到了後麵那句“老公”瞬間忘記了手上的疼痛。


    經過漫長的處理,張言血肉模糊的手才慢慢浮現出來,期間張言從未喊疼抱怨。


    樓下的眾人觀望著樓上已經沒了動靜,都已經急不能耐了,尤其是白穎和薑染染更是急的來迴打轉。


    本就一身傷勢還沒好的張言,現在又是傷上加傷。


    更何況天氣愈冷,普通人若是不做防範在外麵待上個幾分鍾,都會被凍的直流鼻涕。


    “好了好了,真的好了,真不用再消毒了.....”張言為了不耽擱時間,於是命黑雀簡單包紮上點藥就行了。


    但黑雀卻不這麽認為,堅定著自己的想法,張言見狀也不廢話,對著黑雀的小嘴就是甜蜜了一下。


    黑雀瞬間忘記一切,雙手緊緊摟著張言的脖子,表示還想要!


    張言深知不能在耽誤下去了,於是又對著黑雀輕吻了一番,然後拖著疼痛的右手,匆忙的往樓下跑去。


    此刻的黑雀全身燥熱,眼冒愛意躺在床上,嘴裏殘留著張言的味道,大腦全是張言剛剛輕吻她的模樣。


    見張言安然無恙的下樓,眾人連忙上去觀問。


    “主人,你的手沒事吧?”白穎率先問道


    “我沒事!先不說這個。”張言看了看麵前的人,發現基本上核心手下都在,於是宣布道,“都跟我來,我有事要宣布!”


    眾人疑惑跟隨著張言來到黑雀別墅的會議室,張言先是讓韓金拿出地圖,檢查了一番地形。


    “張言,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慌慌張張?”鴻雨夢不解的問道


    眾人也在現在一臉懵,隻有韓金在陪同張言觀看著地形。


    張言沒有說話,而是滿臉皺眉的思考道。


    張言終於開口:“今天我去了研究所一趟!”


    “什麽!”眾人聽後臉色一變。


    “你竟然私自行動!你可知道這其中有多危險嗎?萬一你再一次被抓到怎麽辦?”


    “張言你太不負責了!”鴻雨夢氣的拳頭捏緊,她痛斥著張言這種一個人行動的行為。


    在她看來,這就是不負責任。


    張言無奈解釋道,“我沒有行動,我隻是去打探情況去了。”


    “這是你的理由嗎?我們有專門偵查打探情報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去了?”


    張言一時被懟的鴉雀無聲,隻能默默忍受,他知道自己這種不先說好,就獨自去冒險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去送死。


    在場沒一個人幫張言說話,就連白穎和薑染染聽後也都閉了嘴,她們也覺得鴻雨夢說的對。


    黑雀這時也下了樓,聽到鴻雨夢在訓斥張言,氣火攻心毫不猶豫地說:“我男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


    鴻雨夢被黑雀的話噎住,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張言趕忙打圓場,“雀兒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黑雀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的來到張言身邊,先是瞪了鴻雨夢一眼哼了一聲,然後再是溫弱的看著張言不再言語。


    “你的腳.....”


    “親愛的,我沒事,你繼續說你的,我看誰敢忤逆你!”


    張言接著說:“我在那裏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軍方的特派人員已經來此三川想要取走箱子。


    眾人一聽,神色嚴肅起來。


    “那我們該怎麽辦?”韓金問道。


    “沒事,我趁機攪亂了一下他們,他們現在應該躲在龜殼裏麵,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所行動。”


    “那你的計劃是什麽?”鴻雨夢冷靜下來,淡淡的問道。


    張言沉思片刻,“如果是單靠我們肯定是拿不到箱子的,所以......”


    “所以主人你是想趁火打劫!來一個土匪劫車!”白穎跟了張言這麽久,還是能猜出張言做事的一二。


    “沒錯!不愧是我的穎兒還真是了解我!”


    “我明白了,難怪張言你剛看地圖看的這麽仔細,你是想等他們拿走箱子,然後在他們撤退的必經之路埋伏。”鴻雨夢恍然大悟的說道


    “猜對了!硬的不行我們就來軟的,我就不信,艾妮可那個臭女人能讓整個三川的軍隊護送他們!”


    “他們要想撤退,肯定不會大肆宣揚,肯定是偷摸的離開,所以我們隻要在他們的必經之路截胡,這樣一來箱子不還是手到擒來嘛!”


    接著張言又說,表情也變得沉重了起來,“但我剛看了一眼,離開三川的有兩條路。”


    張言手指著地圖的那條彎彎曲曲的道路,眾人在第一時間全圍聚了起來。


    “一是這一條,這條路山崎陡峭,懸崖戈壁,雖不太好走,但也是一條出路。”


    張言又指著另外一條大路,“還有就是這一條!”


    “這一條我知道,這是我們來時的路,基本上都是國道馬路和高速公路,這如果不是末世,這肯定是最佳之選。”楊書搶答道


    “對!現在就是賭他們拿到箱子後,走大道還是小路?”


    眾人一瞬間開始猜疑。


    “那現在看來,我們隻能兵分兩路了!”老四皺著眉說道


    黑雀拉住張言的手,眼神決然:“親愛的我要跟你一隊!”


    眾人雖有怨氣,但也不敢發泄。


    “我和染染肯定是跟主人一起的,這毋庸置疑。”白穎也提出自己和染染要跟張言一隊。


    黑雀見狀自己和張言的單獨相處約會要被打擾,於是說道,“這邊有我就行!”


    “憑什麽?”白穎站出來怒斥道


    黑雀冷笑一聲,“就憑我是這裏的女主人。”


    白穎氣得漲紅了臉,剛要反駁,張言開口道:“都別爭了,雀兒跟著我,白穎、染染你們去另一隊。”白穎雖不情願,但隻能聽從。


    黑雀一臉得意的看向眾人。


    隨後張言也解釋道,“雀兒帶來的人都是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你們和他們在一起隻會打亂他們的思路。”


    “你們跟著鴻雨夢去另外一條,這樣你們也可以相互照應!”


    “然後韓金老四,你們兩個帶些人,在他們後路守著,避免他們再次逃迴進三川!”


    眾人對著張言的計劃,紛紛點頭應答。


    “哥哥,那我們三個呢?”張妍和晚晚還有夏靜一臉期待的看著張言。


    “你們三個看家,看著白熊!”


    “對了,韓金,白熊醒了嗎?”張言又問道


    “唉,這小家夥,最近一直不醒,自從上次跟感染者幹一架後,迴來就開始躺在貨車裏麵唿唿大睡,無論怎樣也叫不醒!我想可能是動物冬眠的天性。”韓金迴道


    “那這次就不叫它了,讓它好好睡一覺吧,畢竟上次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


    張言拿起地圖,看了一眼後,又放下,隨後讓鴻雨夢挑選道,“選吧!你們挑一條,然後剩下的那條給我!”


    鴻雨夢盯著地圖看了會兒,咬咬牙說:“那我們選大路吧,你們覺得怎樣?”


    鴻雨夢問起了她們那邊的隊友。


    白穎見狀:“可以,小路就留給主人,那裏地形混亂,既容易埋伏又容易悄無聲息的撤退。”


    張言為白穎替他想的如此周全而感到驕傲。


    張言點點頭,“好,那就這麽定了。大家各自迴去準備。”


    “鄭藍,你派兩個兄弟,時時觀望著他們的動向,一旦他們準備拿箱子,及時稟報,然後我們就出發行動。”


    “是!”


    “他們肯定不會耽擱太久,一旦他們拿到東西,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撤退。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和快!”


    此時在茉莉上級的辦公室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茉莉上級的死,似乎並未讓他們難過,反而雷國則是責怪道艾妮可辦事不力。


    雷國冷哼一聲,“若不是你無能,何至於此。”


    艾妮可惱羞成怒,“你說什麽?我無能?要不是我的人替你擋了子彈,你能在這裏跟我杠嗎?”兩人互不相讓,氣氛緊張到極點。


    “笑話!你怎麽不說為什麽你們能讓一個狙擊手混到城內來?”


    “哼,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況且三川的兵力本就不足,大部隊更是被上麵調走。”


    艾妮可和雷國爭吵不休之際。


    “行!我不跟你一個女子吵,趕緊安排我們取得箱子,然後撤退!”


    艾妮可冷靜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大腿翹著桌子上,從兜裏拿出一根煙,不慌不忙的點上。


    雷國看見艾妮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不耐煩的吼道,“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我說趕緊帶我們去拿箱子,然後撤退!你耳聾了嗎?”


    艾妮可緩緩吐出一口煙圈,不屑地看了雷國一眼。


    雷國氣的,怒踹一旁的凳子,“好!好好,我自己帶人去取!”


    要不是不知道箱子被他們藏著哪,雷國早去了,更何況要拿箱子,還得要艾妮可口中的密碼。


    也就是張言之前觸發警報的那裏。


    艾妮可彈了彈煙灰,“慌什麽?等我的人說安全了,我們再去!”


    “這可是大事啊,如此耽擱!你擔待得起嗎?”


    “好啊,那你去啊!出了岔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艾妮可平靜的手上快要抽完的煙,輕輕熄滅。


    經過早上的教訓,雷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無奈歎了口氣默默坐下!


    艾妮可見狀也隻是微微一笑。


    艾妮可走到窗外,細白的大腿在窗戶玻璃反射。


    兩耳吊墜,正好使她氣色更加沉重,雙手抱胸看向窗外。


    “張言!我知道是你!你最好別再次落我手上,要是再落我手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這一次艾妮可對張言的厭恨更上一層樓,先是搶了她的物資。


    後又在自己手上被黑雀救走,然後今天早上又使用詭計來幹擾他們。


    張言早上的種種行為都在表明這個箱子對他很重要,隻是艾妮可不知張言要這個箱子做什麽。


    “會不會是他知道了裏麵的東西?”艾妮可猜測道


    “誰?”雷國隱隱約約聽到了艾妮可的自言自語。


    “哦,就一個小滑頭,之前從我手上逃掉了!”


    “你是說早上襲擊我們的人,正是你口中這人?”


    艾妮可轉身慢慢悠悠的坐下,一臉無所謂的迴答道,“不知道!感覺和他有關!”


    “此人厲害嗎?”


    “算是厲害吧!不知道身手,但是很是狡猾,就連我都差點在他手上吃了虧!”


    “何人?敢挑釁軍方的威嚴?”


    “一個龍城不知死活的小子!”


    “龍城?”雷國思考一番,“龍城的人怎麽會到這裏來?”


    “也許是為了箱子,又或許是為了別的。”


    聽見箱子,雷國捏緊拳頭,一臉兇惡的捶向桌子,“不管是誰,隻要是敢打箱子的主意,我就讓他有來無迴!”


    艾妮可聽見雷國說話如此膽大妄為不經大腦,頓時替他的智商而感到堪憂。


    “希望當你見到他的時候,別嚇尿褲子就行!不過你放心此人前幾天被我折磨一番,身上傷痕累累,掀不起什麽大浪。”


    聽見艾妮可這麽一說,雷國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


    當晚,張言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黑雀察覺到他的異樣,依偎過來輕聲問:“親愛的,怎麽了?”


    張言說:“總感覺這次行動不會那麽順利。”


    黑雀抱緊他,“不怕,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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