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裏的刀先拿開,你這樣威脅到了我的性命安全。”


    看到他手裏的匕首,晏雪初不安地說:“這還讓我怎麽治?”


    男人聞此言,微眯著雙眼,審視著麵前的女孩好一會兒。


    見他仿佛不相信自己,晏雪初猛然起身,說:“罷了,你若不想治療,我也不一定非要救。”


    好心救他,還磨磨嘰嘰的。


    “別……”


    男人瞬間急了,立馬抓住晏雪初的裙角,遂是就把匕首扔到一旁。


    眼下他的傷勢過重,如果這個女人不是敵人的話,他自然是需要救治的。


    “你要是……見死不救,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的目光緊隨著麵前的女人,冷然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威脅。


    晏雪初:“……”


    不是,這人有病吧?


    一會兒要拉她墊背,一會兒又做鬼都不放過她,說白了他就是死,黃泉路也得有個人作伴?


    可憑什麽她要當這個伴兒?


    此刻男人的臉色越來越差,腹部的刀傷最為嚴重,此刻還有血流不止。


    要是再繼續流下去,不出一炷香,他就得因為失血過多而嗝屁。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要她見死不救,她的良心倒是真的辦不到。


    晏雪初輕唿了口氣,先是給他把脈。


    脈象還是平穩的,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十分的虛弱。


    隨後她開始給他檢查傷口,接著就是處理傷口,止血,上藥,包紮。


    他傷得很重,身上幾乎都是刀傷,有幾處險些命中要害。


    “你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麽事兒,那我可就不管你了。”晏雪初說完,直接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看他身上的那些舊傷添新傷的疤痕,麵相兇神惡煞的,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


    她還是離他遠些為好。


    而這邊,赫連玨在聽風齋內,用筆墨重新描繪出畫卷上女子的樣貌。


    無論再怎麽畫,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腦海裏關於她的模樣,已然變得模糊。


    畫在紙上也隻有與她七八分的相像。


    他將毛筆放到筆擱上,修長的手指隔空輕撫著畫卷上的女子。


    原來你已經離開我這麽多年了,時間久到,叫我慢慢忘卻了你的模樣。


    薄唇緊抿,鳳眸裏透著深深的憂傷。


    冷旭派出去的龍隱衛,終於在此時迴來。


    “王爺,屬下幾人在山林間遇見王妃,但未能將王妃帶迴,望王爺責罰!”這名龍隱衛跪向書案後的赫連玨,低垂著腦袋說。


    冷厲的鳳眸微微抬起,赫連玨的臉色變得陰沉,“區區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你們都抓不住,看來近些年來暗衛營的選拔要求放得很低啊。”


    低沉陰冷的嗓音宛如一條毒蛇般攀上人的心頭,透著十足的危險感,使得空氣都變得壓抑至極。


    他立時伏在地麵,急忙解釋:“屬下們也以為王妃不會武功,將王妃帶迴來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沒想到王妃也有使人渾身軟綿的藥粉,我們就……”


    此時屋內的氣壓降到了極致,他後麵的話甚至不敢繼續往下講。


    是他們低估了不會武功的王妃,竟然還有那麽一手。


    冷旭適時出聲,“或許是那人留給小王妃防身用的。”


    那日聶吟風的迷藥,他們都是見識過的,瞬間就能把人迷倒。


    “嗬。”赫連玨發出一聲輕哼,即刻下令:“從今往後沒有特殊的命令,所有龍隱衛包括暗衛,執行任務時必須蒙住臉。”


    “屬下會安排下去。”冷旭領了命令。


    氣氛頓時顯得安靜,赫連玨沉著臉問,“你們見到她時,可有說過什麽?”


    龍隱衛道:“當時王妃讓我們轉告王爺,說她的性命隻有一條,經不起折騰,讓她迴來被王爺您掐死,說讓您想都別想。”


    他將晏雪初說的話,大致複述了一遍。


    赫連玨表情嚴肅,臉上沒有顯現出一絲情感波動,但周身似乎縈繞著森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小王妃不願意迴王府,不如王爺就此放過她吧。”


    沉靜的氣氛被羅陽突然出言打破。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羅陽很清楚,王爺雖然說要把小王妃給抓來,實際上晏雪初已經悄然在他心裏占據了一絲位置。


    但這點微乎其微的情愫,卻不能讓王爺徹底的忘記那個女人,忘記曾經的過去。


    之前他看好晏雪初,是希望王爺能夠擺脫過去,重新走出來。


    可經過這次的事情來看,王爺並不能將自己的心騰幹淨,容納新的人走進去。


    那麽這對小王妃不僅不公平,還是隱藏的危險。


    因為不知道赫連玨會何時,再次因為另外一個人而傷害無辜。


    或許她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淩厲的眼神忽然落到羅陽的臉上,使他頓時渾身一僵。


    “你可知你方才在說什麽?”


    男人寒聲問道,如墨的眸子掠過一絲陰鷙之色。


    “知道。”羅陽拱手說著,話語裏滿是鎮定,“小王妃是個很好的女子,如果當初不是她命大,或許早就死了。”


    “可她就是個從小孤苦無依的小姑娘,長到如今這般大並不容易,聿王妃的位置也並非是她想坐的。”


    “王爺您想把王妃之位留給心中的那個人,明明方式有許多種,並非隻有鏟除了誰,屬下隻是不想看到王妃她……”


    話並未說完,一個硯台直接砸向羅陽。


    額頭被砸破,血跡和墨水順著羅陽臉頰的一側滑落,將身上的衣物浸濕。


    “羅陽你好大的膽子,如此僭越之言你竟然也敢說。”


    赫連玨冷怒道:“她是本王之妻,她若是沒死,亦未同本王和離,她一日便是本王的王妃。”


    在他心裏,至少此時此刻,他是這麽想的。


    “王爺息怒,阿陽向來心直口快。”冷旭連忙替羅陽說話,“小王妃與前幾任王妃都不一樣,又與我們生活了這段時日,阿陽重情義,才會有此無心之言。”


    說話間,冷旭暗暗對身旁的羅陽使了一個眼色。


    羅陽緩緩地拱手,垂眸說道:“方才所說,句句肺腑之言,還望王爺能斟酌一二。”


    赫連玨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神色愈發的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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