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徽兄弟三人商量完畢,道:“走,去看看那仙人峰的修士要做什麽。”


    三人命黃樵、齊牧前頭先走,去迎接仙人峰修士。他們三人結伴同行,後頭等會再去,


    黃樵、齊牧領一隊人先行,飛在空中,二人不禁談論起來。


    “黃哥,你說這次是個怎麽迴事?”


    “誰知道仙人峰那群吊毛是做什麽的?不過汪羽大人說的不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呀。”


    “他們不會真想弄什麽幺蛾子吧,我派了我手下的人去蓮花山那邊弄貨,估計還有兩三天能迴來。”


    “你他媽,你這小子怎老是搞這些?你沒和大人們說?”


    “沒有,我那敢說?隻講都安排好了。”


    “算了,我估計沒事,即便有事,也是大人們頂著,到時候我分些人到你手下壯壯聲勢。更何況仙人峰能有什麽本事?不過你小子以後要當心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遇到什麽大事,你怎能擔待?”


    “是是,黃哥說的是。隻求這次仙人峰別弄什麽事,混過這一次。”


    二人說著,見前麵空中橫著一個隊伍,散發彩光,如色帶,似彩龍。


    “那便是仙人峰修士了吧,走,我們去看看。”


    爛柯山空中,仙人峰一行人耐心等著,李柏眺望爛柯山,神情肅肅,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杜康躺在隊伍中間的竹轎上,雙眼眯著,看上去無精打采。


    不久,空中飛射來彩雲,見兩個粗壯修士趕來,遙遙叫道:“仙人峰道友久等!”


    眾修士都起了精神,細看來人。


    這兩修士裝飾華麗,急急趕來,對李柏拱手:“道友有禮了,我們是爛柯山頭領黃樵、齊牧,特奉主人之命,先來迎接諸位道友,主人稍後便到。”


    李柏拱手還禮道:“我是仙人峰頭領李柏,麻煩兩位道友了。”


    黃樵笑道:“諸位想必等急了吧。”


    李柏道:“沒有沒有,其實諸位無需這樣大張旗鼓迎接,我等敬佩爛柯山許久,自當恭敬上山參拜,怎敢勞煩?”


    黃樵笑笑:“那怎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又說的是,遠親不如近鄰。貴峰誠意而來,爾等豈能輕慢?”


    他說著又往隊伍後麵看去,問道:“敢問貴峰主人在哪?怎麽不見?”


    李柏歎氣道:“我家主人受傷未愈,因此在隊伍中竹轎中躺著,不能親來,還望海涵。”


    黃樵一驚:“呀,這是怎麽迴事?”


    李柏道:“這話說來太長,其中真是難以想象之事。我等這次拜見貴山,獻寶求好,也和我家主人的傷勢有關。”


    黃樵點點頭,暗道:“他這是故意不說,想來要和主人才能說了,我不好多問他。”便道:“好好,等上山再細說。”


    他目光掃向仙人峰隊伍,見那五輛華車,車上盡是珍奇異寶、世上難得之物,流光溢彩,令人目眩,不由微笑。


    李柏見他如此,也拱手道:“黃頭領,這五輛華車都是獻於貴山,不知道可能入貴主人的眼?”


    黃樵笑笑:“珍寶奇華,看來似非同一般,不過,我家主人不甚在乎珍寶,更在意人心,貴峰以一片赤誠之心來拜,縱然獻一壺山泉、一枝山花,我家主人也必當滿意。”


    李柏點頭,心裏暗笑:“這樣老狐狸,虧得我家主人事先交代過我,不然真被你唬住,以為你爛柯山是什麽高士隱仙呢!”


    這邊正說著,突然聽得唿唿風聲,抬頭看去,見天邊飛馳而來三神鳥雲,左邊青鸞,右邊孔雀,中間大鵬展露金翅,都是靈雲成形,瑞彩奪目,後麵跟著許多修士,多豎立彩旗,上寫古字“爛柯峰”。


    靈雲到前,見爛柯山修士都忙拜倒,李柏也恭敬拱手。


    聽得隆隆隆悶響,似乎鼓聲,接著又是滴滴滴尖鳴,仿佛嗩呐,一時間四周都驚響,這時候,三神鳥靈雲高鳴三聲,鋪陳開來,從中顯現三個身影。


    李柏微微抬頭去看,見三修士都著華服玉袍,神采飛揚,尤其中間那個,舉止間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視。


    黃樵、齊牧引著三修士到李柏前,介紹道:“這是仙人峰的頭領李柏。”


    又對李柏道:“這是我家主人。”


    李柏拱手道:“小人拜見三位大人。”


    汪徽笑道:“不必多禮。哈哈,李柏,我記得你,當初我們四山相會談事之時,你不是跟在杜兄弟身旁的嗎?隻是久不見了。”


    李柏抬頭見汪徽笑容可掬,眉目和藹,真像是仗義的漢子、樸實的老友,令人不由自主地親近他,李柏拱手道:“沒想到大人還能記得我,小人誠惶誠恐。”


    汪徽拍了拍李柏的肩膀,笑道:“記得記得,你是個好修士,將來前途不可限量的。我們四山說來雖非一家,勝過一家,你可以常來這爛柯山玩玩嘛,有什麽事大家都相互幫手,豈不好嗎?”


    李柏點頭:“是是,大人說的是。”


    汪徽笑笑,抬頭看仙人峰隊伍,目光在五輛華車上略停留,很快略過,落在中間的竹轎上。


    正看著,見那竹轎出了隊伍,緩緩移動,向這邊來。


    李柏拱手道:“三位大人,我家主人身受重傷,因此躺在竹轎中,望大人們海涵。”


    三人略驚,互相對視,都微微搖頭。


    正說著,兩人抬著竹轎到近前,竹轎上傳來虛弱聲音:“汪大人——汪大人,小弟來參拜了——”


    三人忙移步竹轎前,目光望去,見杜康躺在轎裏,臉色蒼白無血絲,雙眼黯淡少光彩,渾身枯萎好似朽木,雙腿處被白布包裹著,但仍有鮮紅的血滲出來,好似紅梅落雪中。


    杜康喘息起來有氣無力,且渾身散發血腥味、草藥味、衰敗味,令人望之皺眉,觀之憐惜。


    汪徽問道:“呀,杜兄弟,你這是怎麽?”


    杜康長歎一口氣,道:“唉——這是——咳咳咳——”


    他剛要說話,卻猛烈咳嗽起來,旁邊侍奉的人忙遞上手帕,猛咳了一陣,拿開手帕,竟見白手帕上沾了許多血。


    汪徽三人都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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