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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恆之聽得出來雲千乘的語氣有些不是滋味,遂而恭敬的說道:“譽王殿下抬舉在下了,陳某不敢妄議政事軍務,一切還需以兵部的大人們為主,末將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嗬嗬……”


    雲千乘把酒灌在嘴裏,儼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曾經儼然也是王爵,雖然現在也是,但處境根本不一樣!


    曾經的雲千乘叱吒風雲被譽為戰神,現如今卻要潛身縮首苟圖衣食的居於人下,連這等酒席也隻能以客自居……


    曾幾何時,他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而這一切卻都被某人坑害的不成了樣子……


    醉眼望向遠處的一桌席上,那始作俑者雲子忠竟然還與諸位大臣推杯換盞還笑得出來!


    這是叫雲千乘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你把老三當槍使,盡是幹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把老子我整進去了,可你也不見得落的什麽好處,那合計著老子這兩年多的牢獄之災是白受了!


    雲千乘越想越氣,故而起身說道:“各位,本王失陪,去別處轉轉……”


    “來人,攙著大王,好生伺候!”


    陳恆之到也十分客氣,今日他是主,立即著人上前侍奉,隻不過雲千乘謝絕道:“怎麽?覺得這點酒就能讓孤大醉?你莫不是小瞧了孤?!”


    陳恆之恭敬的說道:“不敢,大王是前輩,之前在蜀地一戰又對恆之有提攜之恩,恆之斷然不敢在大王麵前擺架子,既然大王執意如此,那恆之也不勉強,有什麽需要盡管提便是了!”


    “哼!”


    雲千乘冷哼一聲,轉而晃晃悠悠的走向雲子忠那一桌,此刻這家夥與幾個戶部的老部下一同飲酒,他曾任戶部尚書,現居漕運總督,也是個地方大員,這位子上的油水自然是少不了,每年朝廷修河堤的錢隨便一克扣就能夠京官花天酒地好久好久了,而雲子忠雖不在其位,但也少不了被人們上供冰敬,碳敬這樣的賄賂,一來二去他反倒並沒有因為離開京城便的一蹶不振,反倒是更加富的流油,何況……他個人還有一座小金礦在偷偷開采,要說大雲誰能富可敵國?那雲子忠當首屈一指!


    此時雲子忠正在與人推杯換盞,可是方才眾人還笑嗬嗬他與他談天說地,可是不知怎的卻突然閉了嘴,雲子忠便迴頭,隻見雲千乘那高大的身影在他一旁站著,虎目掃過眾人,顯然一副來找茬的樣子!


    不過雲子忠也不是一般人,當即倒了杯酒遞到雲千乘麵前,說道::“喲,這不是大哥麽,好久不見,小弟我敬您一杯……”


    雲子忠拿著兩個酒杯,遞給雲千乘一個,但雲千乘久久沒有接過,這讓雲子忠的麵上十分難堪,遂而一笑,將兩杯酒全部灌下,以掩飾這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尷尬場麵,而後笑嗬嗬的說道:“行,你是大哥,小弟我自罰兩杯……”


    雲子忠說罷晃晃悠悠的扶著桌子,假借醉意說道:“哎呀,我這頭啊,有些暈暈乎乎的,請恕我不勝酒力,各位大人吃著喝著,我就先不奉陪了,告退!”


    雲子忠剛要離去,就隻見雲千乘抬手搭在他肩膀上順勢一推將其摔在飯桌上,那木質桌子瞬間裂開兩半,無數的菜湯油汙濺起,讓雲子忠頓時變的滑稽無比,而眾人見雲千乘來找茬,紛紛起身,驚慌失措的大叫:“啊!!!”


    “大哥,我對你一向敬重有加,你為何?”


    雲子忠躺在地上,腰疼的他根本站不起來,雲千乘不語,抬腳便要踩在他的胸口,隻是突兀之間,一黑袍男子出手迅猛,用手腕擋在雲千乘的腳底,二人角力之間,那人說道:“譽王,你不覺得你有些無禮了麽?”


    男子說罷用力一推將雲千乘震開,而後一把攙扶起雲子忠,說道:“你沒事吧?”


    “多謝!”


    雲子忠感激的點了點頭,而後那黑袍男子說道:“來人,送我九哥下去休息!”


    “喏……”


    幾個侍從攙扶著雲子忠離去,此時雲千乘看向那人,頓時有些來氣,說道:“雲華英,這裏輪得著你指手畫腳?下去!”


    “我尊你一聲譽王是看陛下的麵子,別以為我就這樣怕了你!”


    “嗬嗬,雜碎!在這裏演一出以德報怨的戲碼是想惡心誰?也罷,我就先從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家夥下手,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尊卑有序!”雲千乘說話間踢出一腳,雲華英側身躲過,兩人揮舞著拳頭打的你來我往不可開交,儼然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架勢,但見雲千乘說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給我倒下!”


    “你也太小看我了!”


    正在兩人爆發真氣要把光祿寺的頂棚差掉之際,卻見陳恆之不知何時加入戰局,左手擋在雲千乘的手腕上,右掌推在雲華英胸前,將兩人隔開,並且說道:“二位何須如此大動幹戈?今日酒宴,眾人歡聚乃為國之大幸,若是因此而驚擾了陛下,我想到時候誰也不好收場,不如給陳某一個麵子,就此罷手如何?”


    “既然陳將軍說了,那孤,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罷了!”


    “哼,陳恆之,我給你麵子,但是雲千乘你別以為我們會就此怕了你!”


    兩人說罷不在言語,陳恆之見狀也是鬆了口氣,其實雨裳說的對,伴君如伴虎,自己而今已經生了解甲歸田的心思,隻是礙於無暇向雲行衍提出,不過一頓平平無奇的慶功宴卻也有宗室子弟相互打壓,真不知道雲行衍的處境又會如何?


    看來還是等過些時日在跟兄長提出此事吧……


    陳恆之歎了口氣,便就此在一陣喧囂嘈雜中結束了一天的安排……


    晚上的時候,雲行衍一人踱步在後花園內,雲思月已經關了一天,期間雲行衍都沒去看望過一眼,他不知如何去麵對這一切,便隻能逃避,甚至連陳恆之的慶功宴他都沒有去……


    稍晚些的時候,伺候在外的小凳子說道:“皇上,征南將軍在禦書房等候……”


    “哎,該來的還是來了!”


    雲行衍搖了搖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也罷,擺駕禦書房,朕是該去見見他了!”


    ——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


    站在禦書房內的英武男子迴頭,見雲行衍身披黃袍,但眉宇間卻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憂愁,在見到陳恆之後,這股憂愁便稍稍散去了些許,隻見起跪地便參拜道:“臣,征南將軍,陳恆之叩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必多禮……”


    雲行衍趕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說道:“我們也有一年沒見了,大哥想你啊!!!”


    陳恆之:“恆之無能,非但沒有幫上大哥的幫,還險些成為您的累贅,若非我在武安侯軍中效力,那麽您也不會處處被其掣肘,更不會落入那麽拙略的圈套!恆之罪該萬死!”


    “你我兄弟不說這些!”


    雲行衍擺手說道:“來人,賜坐!”


    雲行衍說罷,便有幾個太監上前端上茶點果品,隨後雲行衍屏退眾人,兄弟二人便拉起了家常,隻見雲行衍說道:“今日大哥未能親自出城迎接你,你不會怪我吧?”


    “哪裏的話,大哥也有大哥的難處,況且……今日酒宴之上,譽王跟端王兩人起了爭端……”


    “朕都知道了!”


    雲行衍說道:“像這種事情,你做的是對的,朕也知道,有人一定會在酒宴上攪鬧,若是朕在,那豈不是很難看?所以朕才避而不出,讓他們自顧自的鬧去吧,反正我也不會少一塊肉,這種作壁上觀的感覺別提有多痛快了……”


    雲行衍很明顯是在強顏歡笑,陳恆之附和了兩句,便說道:“對了大哥,三妹的事情……您準備怎麽看?”


    “靈兒麽?”


    雲行衍歎了口氣,說道:“國之大事,無畏生死,何況土地自古以來便是寸土必爭,朕既為一國之君,該收複的疆土,一定是要收複的!”


    陳恆之:“難道真的沒有斡旋的餘地麽?”


    雲行衍:“沒有!”


    陳恆之:“好吧,我既然作為雲國的臣子,必然會為大哥而戰,隻是三妹他也是被賊脅迫,若真能攻破金陵收複失地,臣懇請皇上看在我們結義的份上饒恕三妹的罪責!”


    “那是自然!她也是我妹妹!”


    雲行衍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說道:“也不知道如今的世道怎麽了,有時候親兄弟沒有幹兄弟近,親姊妹也沒有義姊妹親……若非有你們在,或許,朕到現在還真就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陳恆之說道:“您還在為月公主的事情擔憂?”


    雲行衍反問道:“徐狂跟你說了?”


    陳恆之點頭,說道:“嗯,不過您先別怪罪於他,我有一言,不知當講否?”


    雲行衍:“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但說無妨!”


    陳恆之:“其實是關於夢兒的事情……您將他自宗族除名,並劃至武安侯名下,這樣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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