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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天舒先是憤恨的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不過這種快意恩仇的感覺真舒坦,哈哈哈哈,我早就該跟這肮髒的宗派同門一刀兩斷了,去tmd什麽一代宗師,去tmd什麽朝廷密令,如今的我絕不會在受任何人擺布!!!”


    陸天舒說罷看向雲思月說道:“隨我一起走吧,你殺了韓雪,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雲思月一把撥開陸天舒的手,說道:“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不會和你一起走的!”


    “也罷!”


    陸天舒說道:“你好自為之吧,離恨宮你是迴不去了,若你繼續傻站在這兒肯定是必死無疑!”陸天舒說罷就要離去,不過雲思月心中還有許多疑慮,故而叫住了他!


    雲思月:“等等!”


    “哦?怎麽了?”


    陸天舒轉身說道:“可是改變主意了?”


    雲思月問道:“澹台師伯究竟是誰殺的!”


    陸天舒沉吟片刻,說道:“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麽?”


    “把話說清楚,迴來!”


    雲思月追了兩步,可是陸天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看周明他們越來越近,雲思月便隻好攜子離去,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她有必要迴洛陽把事情調查清楚!


    不過山雨欲來風滿樓,洛陽的局勢早已不能以常理所度量,不過比起眼前亂局,雲天清的伐越大軍就簡單的多了,對於京城的事情隻能急的幹瞪眼,又聽說雲子忠擅離職守迴京探母之後,他更是氣的連吃了三包五石散!


    “雲子忠那個家夥分明就是迴去想要渾水摸魚的!”


    大帳之內,雲天清爬在桌子前,一副嗑藥磕多了的慵懶勁兒,讓軍帳內的幾個親信都紛紛砸舌,此時田元皓說道:“元帥,以在下隻見,要不然還是派一人迴京探查局勢,也好比我們現在憑意念瞎猜來的實在啊!”


    “是啊,十二弟,你要是信得過我,那我願意迴京冒這個險!”


    雲華英拍胸請纓,不過雲天清在心裏隻罵:你是迴去盯梢還是迴去撈好處?


    不過他也不能明說,如今幾次攻陣不成,花月影等一眾人馬又背自己而去,雲天清如今身邊就隻有雲華英能堪大用,隻不過就這樣放他迴去,雲天清是真的不放心!


    雲天清說道:“十哥既然有心,弟弟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隻是黃河陣不破,我始終無法安心,你明日與陳恆之在攻一次,一切等到破陣之後再說吧!”


    “元帥,你信不過我?”


    雲華英說道:“我為你幾度出生入死,帶你享進極樂,你何以如此對我戒備!?”


    “哼!你還有臉說!”


    雲天清罵道:“若非是你,我怎會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癮君子!?”雲天清站起身來抓住他的衣領,一副要和他算賬的模樣,雲華英連忙說道:“你這不能賴我,那日我與你同飲,是你與雲行衍賭氣才飲的幹我何事,我們當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你怎可如此待我無禮!”


    正在兩人爭論不休之際,卻聽得外麵軍士來報,說是有一位來自洛陽的故人求見,雲天清這才鬆開了雲華英,而後問道:“是何人?現在何處!?”


    士卒說道:“在寨門之外!”


    雲天清:“那何不請他進來?”


    士卒:“他說非要元帥親自去見他才行!”


    “哼!好大的威風,走,看看究竟是何人!”


    雲天清說罷披了件衣袍跨了寶劍就要去一探究竟,恰逢陳恆之捧著雨裳送來的地圖以及自己思量的破陣之法前來通稟,卻見雲天清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但是軍情刻不容緩,便隻好攔在身前,說道:“大元帥,末將有要事稟報,末將已思得破敵之策,您……”


    陳恆之還沒說完,就被雲天清一巴掌把手上捧著的圖卷以及自己的注解盡數打落,並且不耐煩的說道:“沒看見我正忙著呢麽?我沒空!”雲天清說罷便拂袖而去,而那張自己無比珍惜的畫卷陣圖還被緊跟其後的雲華英踩上了一腳,惹得陳恆之瞬間眼中殺氣四溢,但一向圓滑世故的田元皓卻留下來幫陳恆之將書卷拾起,遞交他手上然後安撫道:“陳將軍,元帥的確有軍機要事,您別見怪!”


    田元皓說罷拱了拱手就此離去,陳恆之則是仰天長歎,內心默默的思索道:雲天清不足與謀,若非怕牽連兄長,我恨不得提搶殺出重圍投效金陵,也好過在此被人冷落!


    陳恆之而後憤憤不平的迴到自己賬中,另一邊,雲天清走了過去,見到人們口中所說的故人是沈浪後,眼中便有一絲驚訝,詫異的說道:“沈兄?你不是……”


    沈浪轉過頭來說道:“您認錯人了,在下複姓皇甫,單名一個端字,早年間於貴府做幫工,您忘了麽?”


    雲天清到底也是聰明人,知道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固然點了點頭說道:“哦,本帥軍務繁忙,記錯了,那什麽,來人啊,請皇甫先生入賬,準備酒菜,我要與黃埔先生痛飲!”


    於是乎方才還怒氣衝衝的雲天清轉瞬之間又換了一副嘴臉,可謂是將喜怒無常發揮到了極致,隨後兩人入帳,雲天清便親自給沈浪斟酒,寒暄一番過後,雲天清問道:“那日聽聞沈兄死在李公公手上,某心甚痛,萬幸沈兄你平安無事,你是怎麽逃出生天的?”


    沈浪搖了搖頭說道:“與其說逃,倒不如說是陛下放了我一條生路,那日我盜取詔書不成,卻遇上了九皇子府上雇傭的殺手,一番惡戰之後,不但沒能拿走詔書,還被龍君羨與李英堵了個正著,而後我們被拿了起來,可是就當以為我們要被處死之際,皇上卻親自前來,告知我等改頭換麵方可活命,並且不許在洛陽呆,於是我便成為一名鏢師,恰逢聽說在此統軍的是您,我便想過來一見!十二皇子,您如今坐上了大元帥,可真威風啊!”


    “威風什麽,多少人想看我的笑話?就說這黃河陣,阻我數月,而今聽說金陵叛賊已經將沿海的幾座城鎮盡數收服,本來想著趁他們沒有站穩腳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而今看來怕是不可能了,朝廷的兵馬雖然糧草充足,可是天氣轉而入秋,若強行在此耗著,不但於國事無利,還會遭人恥笑,父皇把伐越一事交給我,我卻搞成了這個樣子,如今就此迴去,怕是不但會讓朝臣恥笑,就連那些個諸侯王恐怕也會輕視朝廷,對朝廷頗有怠慢,哎,難做啊!”


    雲天清歎息的看向一旁,心中不由的開始打起了沈浪的主意,他是軍人,又武藝高強,若是由他率軍殺入陣中,策應陳恆之,或許會能起到破陣的作用也說不定,故而話鋒一轉說道:“還是不說這些了,沈兄,聽說你在走鏢,是哪家鏢局啊?”


    “龍門鏢局”


    沈浪淡淡的說道:“從金陵到山西押一批唱戲的行頭迴去,這醋老西兒們還真有錢,為了討好幾個唱戲的戲子,竟然不遠千裏的隻為幾見兒衣服,哎,真是搞不懂有錢人的世界!”


    “哈哈,沈兄你一向不缺錢,為何不繼續開著酒館生意呢?”


    雲天清與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隻見沈浪歎息道:“人這輩子啊,總的找些事情做,每天坐在莊子裏混吃等死也不叫事兒啊,我那些死去的戰友說想開酒館,所以我就開了,他們有的人說是想做鏢師,我便就這樣做了。”


    雲天清問道:“哦?那沈兄你自己呢?這樣一味的把自己活成別人,不覺得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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