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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好可惜的,所謂‘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在好喝的花酒,等到天亮的那一刻,你不想醒也不行,還是罷了,多少銀兩?”徐狂說罷哀歎的看向老鴇,老鴇笑道:“哎,這位客還真是特別,不過也好,看您不像是來尋歡作樂的,早迴去早好,免得叫家人惦記……酒菜二兩,姑娘的出.台費一兩,一共三兩銀子!”


    徐狂點了點頭,利索的付賬,他隨手一花就花去了底層農民將近幾個月的收入,但卻眼皮子也不跳一下,或許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觀念早已在悄無聲息的轉變,曾經的窮困潦倒,而今早已忘在腦後,人往往就是這樣,和這個天下一樣,朝廷暴.政,有作為的永遠都是士卒官紳,也別提什麽高祖劉邦斬蛇起義,從他自封沛公的那一刻,他就是權力的新貴,代表的還是官紳階級,反而繼續壓迫那些與其出身一致的窮苦人民,隻不過吃相比秦朝要好看一些罷了,但本質上他們做的都是同一件事!


    徐狂結完了賬,剛要轉身離去,就隻見一個身穿白衫金紋繡袍子的男子走到櫃前,說道:“徐先生,夜深了,好戲還沒開始,您就急著要走?”說話的人正是上官子瑜,此時那老鴇見狀,連忙恭敬的退到一邊,此時徐狂轉過身來,看向上官子瑜,說道:“我就知道我躲的在好也逃不過你的法眼,上官兄,別來無恙啊!”


    “嗬嗬,是別來無恙……你上次對我的招待讓我至今還難以忘懷,子曰:‘來而不往非禮也’徐先生,跟我走一趟如何?”


    顯然,上官子瑜不想輕而易舉的放過徐狂,似乎怕他逃竄,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朝著老鴇使了一個眼色,老鴇立即會意,轉而朝著一旁的打手招了招手,幾人瞬間圍了上來,把他們擋在這兒,隻聽得老鴇吩咐道:“你們幾個跟著上官大人,大人叫你們做什麽,你們做什麽便是了!”


    “是!”


    徐狂看著這架勢,頓時笑道:“你手伸的夠長啊?我為了躲你就是不想在金陵城裏的客棧和青樓打聽消息,結果到了這兒你還能追過來,嘖嘖,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我記得這還是徐先生你教我的,再說了,伏虎安能不小心翼翼?把他帶走!”


    上官子瑜一聲令下,這幾個打手便把他押了出去,來到一輛馬車上,將徐狂的腦袋蒙上黑布,隻聽得上官子瑜淡淡的說出‘開車’兩字後,馬車疙瘩疙瘩的開始在馳道上奔跑,此時徐狂說道:“上官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上官子瑜冷哼一聲:“你那麽聰明,不妨猜猜看啊?”


    “總不能是把我交給你家二小姐吧?”


    徐狂沒臉沒皮的說道:“不過聽說你家二小姐至今未嫁……嘖嘖,或許徐某可以解決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說不定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上官子瑜厭惡的看了一眼徐狂,說道:“真不知道雲兄何以對你如此倚仗?你先前與陳恆之未能留我,今日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在我手裏麽?”


    由於隔著頭套,上官子瑜看不起徐狂的表情,隻見徐狂無端的笑了起來,顫抖的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晃來晃去,上官子瑜更氣了,說道:“你這家夥死到臨頭還笑什麽?”


    “我開心啊!?”


    徐狂繼續沒臉沒皮的說道:“你不讓我笑莫非是想讓我像你求饒?那行啊!哎呦,上官公子,放過我吧,我當初不應該把你擠兌走,更不應該讓你躲在一個女人背後就此脫身,您大人有大量,可放過我吧……”


    “可惡,你這家夥!”


    上官子瑜畢竟也習過武藝,當即一把掐住徐狂的脖子,用拳頭在他的腹部狠狠攥了幾拳頭,徐狂這才因為疼痛安分了下來,躺在馬車座位的另一端,從得意的嘲笑變為了哀嚎,畢竟他這小身板兒扛不住揍!


    而後他們來到了上官子瑜的府邸,將徐狂帶入屋內,把頭套揭開,一把推在地上,而後上官子瑜坐在首座,淡淡的拿起茶杯,抿了幾口,說道:“說說吧,來金陵做什麽!”親親


    “逛青樓啊……”


    徐狂繼續搪塞,不過上官子瑜卻是生氣的把茶杯放下,而後用力拍了拍桌子,說道:“進了我的順天府,你還敢胡言亂語,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真不知道好歹了!來人,把他一副扒了,扔大街上去!我倒要看看咱們這位徐先生的臉皮有多厚!”


    “你……”


    徐狂此時也不禁臉色一變,雖然他為人不修邊幅,桀驁不馴,不正經中透著一絲正經,但說到底也是個讀書人,被這般羞辱,那比殺了他也難受!故而向後縮了縮,說道:“你們幹什麽?放開我!上官子瑜!你不能這麽對我!!!”


    “不能?你都能派人來殺我,我為什麽不能這麽羞辱你!我留你一條命已經算是對你十分客氣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快動手!”說罷就隻見幾個家丁拽著上官子瑜來到庭院,去扯他的衣服,上官子瑜則是轉身背過手去,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書法,上麵寫著‘靜以修身’卻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可是沒過一會兒就隻見一個家丁跑進來,說道:“啟稟大人,他招了!”


    “招了?”


    上官子瑜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瞪了一眼家丁,說道:“我也沒問什麽啊!他招什麽招!你們是聽不懂麽?把他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


    幾個家丁不知平日裏和和氣氣的上官子瑜為何心中這麽大的火氣,便也不敢多問,在說院子裏的徐狂,就真的被人把外麵的衣服撤下,隻見他躺在地上,死死護住裏麵的一件單薄衣衫,似乎是想要保住僅存的顏麵,任憑家丁拿竹棍抽打,拿腳踹,都不願意為其妥協,不過想來這就是報應吧,殺人者人恆殺之,傷人者人恆傷之,徐狂心中沒有恨,隻是有些後悔,後悔那日沒有早點動手,方才有了今日之辱!


    在院子裏的家丁圍著他打了一刻鍾不到,隻見徐狂被扒的就剩下一條兜襠布了,而後被幾人抬起,赤條條的就這樣仍在大街上,此時他隨行的衣物財貨都在客棧,順天府離客棧有很遠的路,雖然隻有三條街,可是對於一個光著身子的人來說,這幾裏路就好似千年一般悠長!


    “他就是徐狂?也是夠慘的……不過能把上官子瑜這麽有涵養的人逼的用出如此手段去折辱,估計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我繼續在這裏盯著順天府,你速去把這裏的消息告訴二小姐!”


    “是!”


    幾個相府的探子一番交頭接耳之後便轉身離去,在看那徐狂,低著腦袋,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看,那個人不穿衣服!”


    幾個上街買菜的老婦人朝著徐狂品頭論足,一臉嫌棄的說道:“夷~~~惡心死了……”


    “娘,那人為什麽不穿衣服?”


    “誰知道,估計瘋了吧!你可要好好讀書,長大考個功名,要不然就和那個人一樣連衣服都麽的穿……”


    “啊~~~淫賊啊!!!”


    幾個年輕的姑娘看到徐狂這幅模樣,朝後方推了推,似乎是為了故作矜持的樣子,但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徐狂的身上瞟過去,在看徐狂,隻是默不作聲的走著,走到把頭發上的簪子拔下,用來遮住臉,好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麵容,但他的內心,仿佛被割了上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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