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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雲天清的訓斥下,這群士卒殺聲喊得震天響,可謂是士氣如虹,此時一個副將走來,恭敬的說道:“啟稟將軍,宣平侯求見,現已在賬內等候”雲天清點了點頭,衝著軍陣裏的士卒說道:“爾等繼續操練,不得有誤!”


    隨後雲天清便把操練士卒的任務交由副將,自己則是去往大帳接待雲行衍,行至賬內,隻見雲行衍坐在一邊閉目養神,楚湘靈則是好奇心十足的這兒看看,那兒看看,雲天清上前出聲道:“不知皇兄駕臨,天清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雲行衍緩緩睜開眼睛,站起身來說道:“是為兄一時興起,事先也沒有通知,你何罪之有?”


    楚湘靈此時也小心翼翼的站在雲行衍身後,施禮道:“見過武安侯……”


    雲天清道:“楚姑娘不必多禮,我們也算舊相識了,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一樣,不要那麽拘束!”


    雲行衍說道:“天清你可別這麽說,女兒家家的不知進退,要是給你惹出什麽亂子來皇兄可擔待不起,對了湘靈,把東西拿來!”說罷楚湘靈便乖巧的點了點頭,從一邊拿過一個精致的盒子,並且交由雲天清,雲天清問道:“這是何物?”


    雲行衍道:“最近天氣不定,怕你感染風寒,故而將此百年靈芝送上……”


    雲天清看著盒內的靈芝,不動聲色的將蓋子合上,放在一旁,轉而對雲行衍說道:“既然是皇兄的美意,小弟就收下了,待會兒我便命人設宴,你我兄弟大醉一場如何?”


    雲行衍說道:“天清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為兄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皇兄請講!”


    於是乎兩人坐了下來,楚湘靈則是站在雲行衍身側,隻聽雲行衍說道:“其實也沒別的,就是,為兄想送你一場造化,還望你到時候欣然接受不要推脫!”


    雲天清:“哦?什麽造化?”


    雲行衍淡淡的說道:“朝會的時候,我會舉薦你做兵部尚書,不止是我,還有許多官吏也會舉薦你,屆時我希望你能有所準備,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


    “兵部尚書?我做了兵部尚書曲帥做什麽?”


    雲天清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曲帥乃兩朝老臣,我何德何能敢去跟曲帥爭?”


    雲行衍道:“曲長寧即將會成為過去式,這便是我要與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先前我去龍興鎮麽?”


    雲天清點了點頭,說道:“記得,有人說曲帥縱容手下延誤糧草,可這件事情不是早已都解決了麽?”雲天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雲行衍卻淡淡的說道:“事情並沒有結束,曲帥如今在朝堂之中是僅存的老臣,有人巴不得他落馬,但這老狐狸是那麽的精明,我又豈能抓到他的紕漏?審半天才審出個黔州巡撫,對此他的那些個政敵們也是暗道可惜,不過眼下有個機會,是可以一舉讓曲長寧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的機會,故而有人找上了我,想讓我在朝會的時候為他們說上幾句話,而我開出的交換條件便是要他們保舉你做兵部尚書!”


    雲天清此時道:“可這不是結黨營私麽?皇兄,你以前不是最恨官吏之間相互包庇麽?怎麽如今你也變成了你以前最討厭的樣子,再說,我一個後生晚輩,如何能做得兵部尚書?”


    雲行衍說道:“就憑你武安侯這三個字,朝堂之上何人不服?天清,兵部尚書的位子一旦有了空缺,那其中有多少人會訂著這個位置,難不成你甘心讓這個位子旁落在那些對國家百害而無一利的庸人之手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未免有些太過自私了!”


    雲天清:“我……皇兄教訓的是,天清意氣用事了,皇兄莫要見怪!”無憂


    雲行衍笑道:“無礙,何況此事八字沒一撇,我隻是叫你早做準備,以免事情來的突然你目不暇接,對了,你和如霜表妹的婚事如何了?上次我記得外公不是說取消了她與九弟的婚約麽?你何不趁此機會向父皇提親呢?”


    雲天清說道:“外公身體不適,恐性命垂危,遂而如霜便迴長安為其醫治,既然兩情相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過完年之後在操辦婚禮也未嚐不可……”


    雲行衍點了點頭,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那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雲天清說道:“皇兄,你與皇姐她……”


    雲行衍:“她一心向道,我也不便擾她清修,不過看樣子,她似乎是放下了!”


    雲天清:“如果是這樣,那對你們來說也未嚐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


    雲行衍將意思傳達到位之後,他便沒有停留,與楚湘靈離開了洛陽大營,毫無疑問,雲天清如今也是有實力奪嫡的,楚湘靈此時問道:“大哥,看樣子武安侯似乎對於朝堂之爭並不是很了解啊……”


    雲行衍說道:“錯了,他隻是在藏鋒而已,手握洛陽命脈的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無知小兒了!”


    楚湘靈問道:“那你為什麽還要保舉他做兵部尚書?”


    雲行衍笑道:“換得一個盟友,總比多了一個敵人要強,至少就目前局勢來看,我們雖然在夾縫之中求存,但也不至於樹大招風,就讓他們去鬥吧,我現在有些期待曲長寧是如何跪在地上奴顏婢膝了……”


    此時洛陽大營內,雲行衍他們走後,從暗處走出了一個鴻儒學士,此人生的眉清目秀,麵容白淨,手持一羽扇,一副軍師的模樣,雲天清此時說道:“田先生,你以為三哥此來是出於真心,還是在給我挖坑!”


    正如雲行衍所說,如今的雲天清就算再天真,也會有長大的時候,這個田先生正是他所請來出謀劃策的幕僚,此人叫田元皓,河北巨鹿人,三十多歲,通軍陣,知陰陽,乃是近日雲天清秋田圍獵之時於洛水河畔覓得此人,原本雲天清舉弓要射天上鴻鵠,箭中落於林中,雲天清尋覓許久卻不見其蹤影,而是在一顆樹下見得此人酣睡淩厲,衣袖旁插著一支弓箭,雲天清暗自稱奇,便將其帶迴,而後其主動願在賬下效力,雲天清便收他作為家臣,在軍中行主簿一職!


    田元皓青搖羽扇答道:“他此番失勢,且在夾縫中求村,在下想來多半他是出自真心,想拉攏一個可靠的盟友,不過臣還是建議侯爺不要去趟這趟渾水!”


    雲天清問道:“如此良機,錯失豈不可惜?”


    “非也非也……”


    田元皓說道:“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聖上乃是英主,侯爺若表現的太顯眼,會被其他皇子記恨,若是太過平庸,那聖上也會看不上侯爺,故而既不能太冒尖也不能太低調,因此拿捏好個人表現的分寸尤為重要。對此在下以為侯爺隻需要占據四點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雲天清道:“先生請講!”


    田元皓:“一要搞好父子、兄弟間的關係。“孝以事之,誠以格之,和以結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間,無不相得”;二要和臣僚、下屬搞好關係,廣積人脈;三不要摻和是非,不要計較小利;四要多獎掖提拔優秀人才,為自己的未來打造一支嫡係隊伍,所謂夫唯不爭,不爭是爭,況且,如今二皇子獨得聖上恩寵,那就是一個活靶子,你要逼的他太急了,聖上會記恨你,招惹了他不把他壓死,二皇子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在下勸侯爺還是當做今天什麽都沒有聽到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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