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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狂拱手道:“主上言重了,在下既以決意為主上謀劃,凡是必當以大局為重!”


    雲行衍生怕徐狂與上官子瑜那樣的人一個心性,故而才出言解釋,上官子瑜當年便是善於陽動而不屑與陰謀,雖為當世名家,卻自視甚高不得步入朝堂封侯拜相,實乃一大憾事,而雲行衍害怕徐狂也是這樣的人,他雖狂傲不羈,可卻也容易被讀書人的風骨從而左右自己的思維,雲行衍此時見他給自己表態,故而托起他的手,說道:“徐先生,那麽前線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說罷雲行衍命人撤去飯菜,持筆書了兩封書信,一份命其交由陳恆之,另一封則是將事務交由徐狂全權代理的書信,有此書信就算雲千乘看到也不會過分為難他,做好這一切後,雲行衍便與徐狂退出房門,兩人折騰到大半夜也是乏了,故而各自找了間屋子去睡覺……


    第二日,辰時,徐狂一大早便命人將糧草盡數提出,帶兵趕往前線,至於剩下的那批糧食他們也懶得等了,一來可以留下順藤摸瓜的罪證對負責糧草的官員治罪,二來也可以震懾一些暗處的人,因為至今他們都沒有偵破苟或的死因……


    再說雲行衍,此時他一早醒來便迴到了張婕的屋內,取出紙筆在開始思慮交於朝廷的奏報該如何寫,畢竟自己這次是一無所獲,故而有些絞盡腦汁,此時床上的張婕悠悠轉醒,捂著腦袋說道:“我這是在哪兒……”


    “你醒了?”


    雲行衍轉過頭來看向她,說道:“這裏是我暫時的住所,昨天你被你家下人當垃圾一樣的扔了出去,所以我就把你撿迴來了……”雲行衍收起筆墨卷宗轉頭看向張婕,隻見她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哭鬧,反倒是平靜了許多,這引得雲行衍不由的開始對這個女子感興趣,隨即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笑什麽?!”


    張婕不解的看向雲行衍,雲行衍說道:“沒什麽,隻是你比想象中的要平靜了些,所以感到有些有趣罷了……”雲行衍說罷,卻見張婕眉目中盡顯哀愁落寞,冷笑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不成?”


    張婕說罷掀開被子隨手將掛在床邊的紅衣披在身上坐在雲行衍對麵的凳子上,說道:“桌子上的點心……我可以吃麽?”


    “當然!”


    雲行衍將茶餅推到她麵前,而她也不顧淑女形象開始吃著東西,隨後又拿起茶碗猛灌了幾口,然後說道:“你幫我脫的衣服上的藥?”雲行衍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是大夫……”


    “哦!”


    她又喝了杯水,說道:“膽小鬼,我又沒讓你負責的意思……不過話說迴來你是什麽人?看你之前在米家的樣子是在找東西似的……”張婕不笨,眼下尋死不成,倒不如多了解些有意義的東西,而雲行衍也對她這幅淡然與從容頗為欣賞,故而說道:“我不過是個跟米家有仇想要找他們晦氣的家夥罷了,隻是運氣不好,去了兩次都無功而返……你休息的怎麽樣,我送你迴家?”


    聽到家這個字,張婕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歎氣道:“那便謝謝你了!”


    於是乎張婕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雲行衍則是找了一套尋常女子的衣服給她換上,而雲行衍在放下衣物後就退出房門,雙手抱著白虹劍靠在一邊的圍欄上靜靜的等候著,沒過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隻見一個身穿綠羅裙的女子走了出來,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背後,末端用繩子束緊,由於她的首飾之類的也盡數被那幾個下人順手牽羊的摸去,反倒如今顯得幹淨無比,但臉上卻依舊是掛著愁容……一起


    兩人就這樣走在街上,來到了張家大院兒,卻見得外麵掛滿了白色的布條,一個大大的奠字花圈擺在大門口,張婕走進大門,一旁的下人見狀連忙驚唿道:“鬼……鬼啊……”


    “鬼你個頭!來福,是我,你家小姐!”


    張婕上前解釋,可卻把人嚇得四處逃竄,沒過一會兒便驚動了張屠戶,張屠戶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說道:“我女兒迴來了?她在哪兒啊?”


    此時張婕說道:“爹,是我,我迴來了!”


    “丫頭,你……你不是……”


    張屠戶年紀不算很大,隻有四十來歲,但頭上卻無端生了許多白發,想必是為張婕的死擔憂了一夜,而張家雖然家境殷實,但張屠戶卻隻有這一個獨女,家中有一個丫鬟兩個仆人,還有一個老夫人,他們本想著女兒嫁入米家可以從此飛黃騰達,卻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此時張婕淚眼婆娑的說道:“爹,你相信女兒,女兒絕對沒有做出那種丟臉的事情……是米家二少爺,他欲行不軌之事被我拒絕,後被這位公子撞破,所以就懷恨在心……”


    “我兒受苦了……迴來就好……”


    張屠戶歎了口氣,看向雲行衍,說道:“這位公子是?”


    雲行衍拱手說道:“在下隻是一個辦差的小吏,無意之中搭救了張小姐罷了……”


    於是乎幾人便進了屋內,坐下,張婕將昨日之事一一稟告父母,張屠戶氣得拍桌子掄板凳,罵道:“沒想到他們米家如此不是東西,我張家雖落魄至此,卻也容不得他們這般欺辱!我這就休書一封請黔州巡撫為咱們家做主!他米家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我就不信這偌大的國家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張屠戶說罷便迴了屋內,而雲行衍則是詫異的看向張婕,問道:“令尊這是?”


    張婕歎氣道:“說來慚愧,我們家原本也是書香門第,族老中有幾個也是朝中大員,可是在五年前的一次朝廷追繳欠款的案件中,族長爺爺因難以償還戶部的銀子,心中有愧便自殺了,而我們張家最後也免不了被抄家,但距離補上欠款還有很大一截數字,索性皇上開恩替我們補上了欠款,算是體恤爺爺的功勳,隻不過我們家也因此徹底沒入了二流家族,我父親這一脈又是旁支,故而便拿了族老中給的遣散費來此地討生活,定居也有四年多了……”


    不知為何,雲行衍隻覺得這故事十分耳熟,心想……她們家該不會是張太尉的後代吧,如此那還真是不巧,張太尉的家就是自己抄的,當年為了抑製宗室無度為朝廷借款,故而意氣風發的雲行衍請命武帝頒布新政國策,追繳官吏們的欠款,也就是因為這件事,讓自己與武帝開始有了隔閡,也讓自己上了士族的黑名單。


    雲行衍試探的問道:“對了,聽聞朝廷的宣平侯如今不就正在此地麽,你們何不把昨天的事情說與他聽好讓宣平侯為你們做主呢?”果不其然,雲行衍說罷就隻見張婕無奈的說道:“別提了,就是那個宣平侯逼死了老族長,害的張家分裂,雖然張家犯了朝廷法度,被抄家無話可說,但要我們因為些許困境就去尋求他的幫助,那何以正張家家風?”


    此時張屠戶走了出來,說道:“丫頭你又說什麽胡話呢?”隨後張屠戶又不好意思的看著雲行衍說道:“我女兒缺乏管教,讓客人見笑了,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雲行衍此時有些傷腦筋,他堂堂正正了29年,卻還是頭一迴感覺自己的名字是那麽的拗口難念,故而信口胡說說道:“我叫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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