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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不那麽熾烈了,躺在石頭地上,感覺自己要死了,內髒仿佛都要爆炸裂開來!


    該死!她顫抖著將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一瓶藥丸,艱難地塞進嘴裏兩顆。


    她閉了閉眼睛。


    扶了地,艱難地盤腿而坐,運功轉化......


    爺爺、靈宣和默言趕來,後麵跟著幾名靈隱族弟子。


    眾人看到她頭頂徐徐冒著白煙~


    臉通紅,仿佛整個人在鍋裏煮過了一般......


    “孩兒啊~怎麽樣了?”


    “爺爺,帶我去天白山寒池。”說罷暈了過去。


    默言背起冰鈺,在爺爺的帶領下,匆匆趕往天白主峰,山頂的寒冰洞。


    “靈璵快去打探山頂官兵的分布,最好引開,實在不行,殺。”靈璵帶領一幫族人前行離開。


    默言個子雖小卻力大無比。冰鈺一直以為他個子不高,大約隻是一個十歲多點的孩子,事實上他隻比冰鈺小一歲。


    他幼年在昏暗地牢求生存,練就了一身輕功,常常與野獸搏鬥,力大無比~


    一路上腳程加速,氣不喘噓,爺爺的速度竟有些跟不上。


    “族長,不知道什麽原因天白山上曾兵了,我已安排族人在山的那邊襲擊了,將大半朝廷官兵吸引過去了,但是山頂還有些。”一個小夥子風風火火地趕來。


    “嗯,帶上幾個人,前麵開路。”爺爺氣喘籲籲地指揮者族人。


    默言隻感覺自己仿佛背了一個火球,越來越熱!


    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從後山登上了天白山頂峰。靈宣和秋冬二人殺了幾個官兵,拉了下去,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站在附近站崗。


    默言在冰鈺的指引下,帶著她進入了寒冰洞中。


    他背著冰鈺衝了進去,直接跳入寒池中!


    她盤腿運功,默言守在邊上,雙手扶上冰鈺後背,一縷青煙冒了出來化作傲歌,在邊上守護。


    爺爺退了出去,帶著幾名族人守在寒冰洞洞口貓著身子守候著。


    冰鈺重新運功,火焰不斷增長擴大,將她整個內海燃燒起來,若是傲歌在,怕是要變成一具烤肉了......在燃下去,怕是自己也要變熟了!


    熱氣騰騰的白色煙霧籠罩在她周身,在寒冰池中,冰火兩重天!


    默言滿頭大汗,隻覺冰鈺的熱氣怕是要連同自己一起吞噬。


    艱難地運功,轉化,消磨......


    無數個大小周天結束後,她稍感火焰熾烈之感在慢慢減弱~


    一陣虛脫......


    堅持!


    堅持!!


    快了!!!


    一群打鬥之聲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隻感覺默言收了手,飛了出去,在邊上與那人打了起來。


    她眯著眼睛,穿過白霧,大約看見是一個黑色衣衫壯漢,雙手耍著長鞭。與紅衣左使不同的是,那鞭竟是厚重的金屬,打在地上不斷的劈裏啪啦的,叮咚作響。


    瘦小的默言在大漢麵前簡直如同雛鷹與藏獒,默言招招躲閃不敵,打地頗為吃力。持久戰,怕是要丟掉小命了!


    冰鈺加緊運功,還有一點,轉化掉兩層功力。從元鼎之境,直接竄過了元尊,接下來,還差一點點突破元霸!!


    還差一點點,默言啊~你要頂住!


    ————————————


    這天下間功力分為十層,由弱至強為:


    第一層‘初修’、


    第二層‘初本’、


    第三城‘至本’、


    第四層‘至元’、


    第五層‘至境’、


    第六層‘元一’、


    第七層‘元鼎’、


    第八層‘元尊’、


    第九層‘元霸’、


    第十層‘長生’。


    十層之上還有十層!


    冰鈺前麵十層是天白山天寒功法十層修滿,屬至陰至寒的功法;


    而這第二個十層功力則是無名師父所授,無名懶得取名字,隻說過可以駐顏,冰鈺也不去問,隻管練來。師父說過,每突破一級便是有熾烈之感,冰火交融。可是在自己練來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一路練來順暢不已,這是第一次發作,便如此兇險,那下一次......


    ——————————


    傲歌上去幫默言一起對付那壯漢。


    隻見他不停地摧毀著洞府,頂端的琉璃冰住不斷地碎裂而下,那漢子招式淩厲,默言應接不暇,他腹部重傷!


    突然一個蒙麵人,飛了上來,加入了默言的陣營,一起與雙鞭壯漢打鬥了起來。


    冰鈺睜開了雙眼看到那蒙麵身影熟悉,使得是長劍,卻說不上來是誰。


    她轉而閉上眼睛專心運功轉化,在運功了十二個大小周天之後,終於突破了元霸之境!


    將之融合了天寒功法,她隻覺得精神之海擴充至無邊之境,天和日麗,精力充沛極了!!


    隻見她從寒冰池中旋轉而出,那蒙麵黑衣見狀瞬間隱遁了去,消失不見了......


    雙鞭壯漢直接衝著冰鈺命門而去,幹脆利索,直取性命。


    冰鈺輕身躲過,傲歌幻化出萬千魑魅魍魎,冰鈺攆了無數飛針排山倒海~~


    那西域漢子瞬間七竅流血、重重倒地。


    冰鈺扶著重傷的默言向外走去,眾人皆重傷在地。


    爺爺!


    她慌忙上前,扶起爺爺真氣與他治傷,爺爺稍稍轉醒。


    “爺爺!”


    “好孩兒,你沒事就好。快快趁著夜色帶領種族人迴到地宮。”


    靈宣與秋冬皆渾身是傷,恰巧靈璵帶了幾名族人趕來。扶了大家從後山慢慢下山去。


    “靈璵大哥,你幫忙安排大家撤離,我出去看看,我家默言就拜托了!”


    靈璵點頭,她離開了山洞。


    趁夜,她獨自飛行,飛鏢射死幾個蝦兵蟹將,去了最高峰頂的一塊空地,當年上官明空在這裏練劍、贈予自己龍鳳玄鐵劍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股殺氣徐徐飄來~


    傲歌噌地~突然冒了出來,還不等那人近身就已衝出去撕咬。


    不止一人!


    十幾個人,皆黑衣披肩。


    是那日在客棧所遇的一行人!


    眾人似要取她性命,招式似是天白山武功,同門嗎?!


    不管了,冰鈺放了一通大招,不費吹灰之力,眾人一一斃命。


    她抓起一個奄奄一息的,問:“你們是誰?”


    隻見那人滿口吐血~


    死掉了......


    誰家死士?


    上官明空?


    還是他爹,當今皇帝?


    她在這黑衣人身上翻來翻去,找不到任何證據,除了每個人額頭有個“囚”字,脖頸和手臂有沒有任何標記。


    遠處一老頭驚訝地張了張嘴,真沒想到冰鈺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要殺死她看樣子,還需從長計議。


    ——————————


    奢靡的胡府大院中丫鬟婆子們站了一邊,胡少公子,伴著美妙的戲曲,搖頭晃腦。


    他坐在首席,享受地說:“這換了角兒,果然不同凡響~!”


    小梨園在祝悅閣唱了幾天,打響了名聲!


    各大府裏都訂了戲,冰星忙前忙後張羅著。


    冰鈺離京之前特意交代,凡是太子這一陣營的,優先招唿著,不能怠慢。


    酒家特供美酒,聽戲,送酒~冰星腦袋瓜子好使,生意開張,定然搞些優惠贈送什麽的~


    誰知,這竟然惹來同行不滿,京城最最著名的大梨園便是碧山園,這碧山園內一邊賣酒饌,一邊演戲。唱戲為主業,說書為副業,前後大院三進三出!從京劇、越劇、黃梅戲、評劇、豫劇、昆曲......隻要這天下有的,這碧山園便有名家唱將隨手拈來!且光這牌匾,那可是當今皇上親自提筆所書,是禦賜!名頭自然不小,誰也不敢惹。


    “這小小梨園兒連個班名兒都沒有,行走江湖的小台麵,竟然搶了咱碧山園的生意。鍾叔,隻要您一句話,我定要他們滾出京城!”


    一個佝僂猥瑣的泥腿子對著老管家說。


    老管家是一個矮胖子,八字胡,細長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轉圈,精光內斂,肥肥的宰相肚兒裏似乎有千萬個小心思,誰也猜不透!


    大家懼怕他,隻因他常常不動聲色地把那些不聽話的、不知好歹的一一辦了,滴水不漏、不留痕跡。


    “讓他們折騰,我要這裏頭每個人的消息,你曉得吧~”他肥胖的臉上,慈祥地微微笑著~


    不知道他為人的,光看這麵相,還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忠厚老實人。


    那廝低頭退了下去。


    越過轉角,他擦了擦額頭,每當鍾叔要出手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


    麵相寬厚的王爺正坐在書房裏看書。一名暗衛拿著一個拇指般大的木頭走了進來。


    “稟告王爺,天白山傳來消息~”


    王爺接過密函,打開,幾行小字引入眼簾。


    “不好,這勢必會驚動父皇。白石,你猜皇帝會派誰去呢?”


    “白石不知。難道王爺就不擔心冰鈺的安危?”


    “白石,我知你心有不平,暗暗查了她,以後不用了。”


    上官明空從案桌上走了下來,來到茶幾旁邊,隨手,倒了杯水,伸手讓白石坐下。


    “白石,還沒有迴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他正襟危坐:“迴稟王爺,白石覺得應該是太子。”


    “哦?說說為何?”


    “如今朝堂兩派,太子和您。近來陛下讓太子親辦‘督府’,督府從陛下暗衛中抽取人員組成,個個身懷絕技,其權力大過大理寺。這次應該是由太子為首,由督府去辦。它成立一來,還從未出手。一來,為太子將來鋪路,二來,陛下,似乎並不信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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