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vip包房。


    一群打扮新潮的年輕人圍著一張擺滿了酒瓶果盤的桌子,東倒西歪地歪在沙發上,表情銷魂,姿態懶散。


    光可照人的地板上,躺著幾張沾染了白色*末的錫紙和幾支空掉的注*器。


    沙發一角,蜷縮著一名穿著性感,妝容精致的年輕女孩。


    她抱著雙膝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雙噙滿了淚花的大眼睛正緊緊盯著桌腳下的一張錫紙,口中不斷地吞咽口水。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想要將那張錫紙撿起,一隻穿著紅底黑麵皮鞋的腳精準地踩在了她纖細的手指上。


    下一秒,她清楚地聽到了自己指骨斷裂的聲音。


    盡管如此,她還是緊緊地捏著那張殘留了些許*末的錫紙,不肯放手。


    “承哥,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女孩雙膝跪地,以一種匍匐的姿勢趴在男人腳下,抱著男人的褲腿苦苦哀求。


    男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腳將她踹開。


    “滾開!”


    女孩被踹飛出去後不顧身上傳來的劇痛又立馬爬迴了男人腳下,連連磕頭:“承哥求你再給我一點吧,求你了……”


    女孩卑微祈求的模樣並沒有引起男人絲毫的憐憫,甚至引得包房裏的人發出陣陣哄笑。


    “十七,你口丨活這麽好,不如給哥幾個在現場再展示一下?隻要讓哥爽了,你要多少白*我就給你多少。”


    一個穿著骷髏頭衛衣的胖男人目光猥瑣地看著跪在黎承腳邊的十七,說話間,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褲*拉鏈。


    十七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緊咬下唇,不肯動作。


    “裝你麻嗶呢?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臭表子!”


    胖男人一聲怒罵後,直接伸手揪起十七的頭發,勢要將人往自己*下按。


    十七不顧被扯到變形的頭皮,雙手拚命抱著黎承的腿,哭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眼看胖男人真的扯下了褲鏈,黎承俯身一把將十七撈進懷裏。


    他笑著給了胖男人一記虛拳,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警告的意味,“好了大強,你們幾個剛剛不是才爽過嗎?歇會吧。”


    “歇什麽歇,真男人從不叫累!”


    胖男人明顯沒接收到黎承的眼神暗示,肥胖的手再次伸向了十七。


    “承哥,要不你負責上麵我負責(審核說我低俗)?”


    十七聞言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緊緊地摟著黎承的脖子,盡可能地減少與胖男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黎承遞了個眼神給胖男人身邊的飛機頭男,後者還算清醒,立馬上前拉過胖男人,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煞筆,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敢和承哥搶女人!”


    胖男人被打先是怒瞪雙眸,隨後又眯起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發出一聲愉悅的慨歎:“(審核說我低俗)再來一下”


    “臥槽,大強看來真是嗑多了,m(審核說我低俗)癮又犯了。猴子,快,抽出你的皮(審核說我低俗)帶給他爽一下!”


    有人笑著起哄。


    黎承攔腰抱起十七,站起身來。


    “你們玩吧,我要迴房間做點我愛做的事。”


    說完,他別有深意地朝飛機頭看了眼:“猴子,好好伺候你強哥。”


    隨便找了個空包房,黎承用腳將門踢開,然後像是丟沙袋般直接把十七丟在了沙發上,並扔給她一包**。


    “下不為例。”


    “謝謝承哥。”


    十七看到**像是一頭餓了許多天的野獸看到了鮮嫩可口的羔羊一般,猛地撲過去撿起掉落在地的**開始**。


    黎承掃了眼狼狽的十七,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解開兩粒襯衫紐扣,點燃一根香煙咬在嘴裏,邁步走向旁邊的台球桌,隨手撈起一支球杆開始(審核說我這句話低俗,我想不通)擦巧克粉。


    黎承打台球的技術很好,每次都是看似隨意的一個角度卻能做到杆杆(審核說我這句話低俗,我不理解)進球。


    十七(審核)過(說我低俗)後便進(每次一到月底審核就會把我前麵寫的已發布的章節給我鎖幾章,可能審核也需要衝kpi吧)入到一種癲狂的精神狀態。


    她一會穿著鞋踩在沙發上大叫大笑,一會又鑽到桌子底下抱膝(審核說我這句話低俗,我想不通)啜泣,全然沒發現自己的右手小指血肉模糊。


    黎承全程沒有管過十七,他自顧自地打(審核說我這句話低俗,我不理解)球,直到桌上的子球全部進洞。


    見十七精神狀態稍微穩定一些後,黎承這才丟掉球杆來到沙發前坐下。


    卻不想,他剛一靠近十七,後者就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眼看著十七就要用那沾染了不少血跡的手往自己身上抓,黎承嫌棄地將人一把推開。


    “蕭十七,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麵對黎承的怒斥,十七像是沒聽見一般,她噘著嘴嘟囔起來:“許意南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啊?你為什麽那麽喜歡木兮?我為你擋了那麽多次酒,為了助你拿下合作,我爬了那麽多人的床,被人家老婆打得鼻青臉腫,你毫不關心。木兮在學校被人打你卻讓我去替她教訓那些人……你真的好偏心啊……”


    “還有我哥,他居然為了木兮對我那麽兇。他知不知道我才是他的妹妹啊!親妹妹啊!木兮憑什麽能得到我哥的寵愛啊?那些偏愛明明是屬於我的啊!”


    “最離譜的是,我們老板居然也讓我去木兮學校替她教訓那個……叫什麽……周依依的女生。這到底是為什麽啊?她憑什麽那麽受歡迎?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那麽喜歡她啊?啊?”


    “我真的好討厭木兮,她到底憑什麽能這麽輕而易舉地得到你們所有人的關心和偏愛?我好希望她從這個世界消失……這樣你們就會看到我了……”


    十七一邊嘟囔著,一邊再次試圖靠近黎承。


    “許意南,你要了我吧。啊?我不奢求你給我女朋友的名分,隻要能讓我陪在你身邊,哪怕要我做 火包 友都行。”


    說著,十七竟然蹲下身伸手去扯黎承的褲鏈。


    黎承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十七的臉上。


    “蕭十七!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連他媽個表子都不如!還憑什麽?就憑人家是一個正常女孩,不像你——天天靠出賣肉體生活,還一身毒丨癮,不吸要死,吸了又像個煞筆一樣胡言亂語。你哥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變成了這副樣子,能活活氣死!”


    十七被打得兩眼發黑暈頭轉向,她趴在地上緩了半天都沒能緩過神。


    黎承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低聲啜泣的十七,他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人拽去了衛生間,然後把花灑的冷水開關打開。


    “靠!老子手底下怎麽會有你這種蠢貨!”


    十七被花灑淋出來的水滋得睜不開眼,她一邊抬起胳膊擋水一邊嚐試著從地上站起,卻被黎承揪著頭發狠狠摁了迴去。


    “蕭十七,你清醒了沒?認出老子的聲音了嗎?”


    “唔……承哥……咳咳……我錯了!快住手!”


    十七被水嗆得止不住地咳嗽,似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清醒了就趕緊滾,以後你不用來上班了。”


    黎承隨手扯下架子上的浴巾丟在十七身上,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衛生間。


    十七撿起地上浴巾胡亂地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水,顧不上查看手指上的傷便匆忙追了出去。


    “承哥,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趕我走啊!”


    沙發上,黎承咬著一根香煙翹著二郎腿正在翻閱手機,見十七渾身濕漉漉地跑到自己麵前,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怎麽?要在我麵前上演濕身誘惑嗎?趕緊滾迴去換衣服。”


    十七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身體站得筆直,腦袋深深地垂著,雙手不安地攥在一起。


    “承哥,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黎承冷哼一聲放下手機,彈了彈煙灰,好整以暇地看著十七:“怎麽?怕失業啊?你剛剛不是說要去給那個什麽小許總當火包友嗎?他看著年紀小但是應該還是有點小錢吧,多的不說,每個月給你個兩萬錢還是給得起的吧。比在我這上班舒服多了。”


    十七漲紅了臉,她將頭低得更深了,囁嚅道:“我……剛剛是嗑丨嗨了……說的都是胡話,承哥你別往心裏去。”


    黎承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往心裏去?你也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麵對黎承的奚落,十七心裏雖然有情緒但麵上也不敢發作,隻好繼續低聲祈求:“承哥,隻要你不趕我走,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黎承吐出一個眼圈,微微挑眉,麵露質疑:“做什麽都行?”


    十七連忙點頭:“對!做什麽都行!”


    黎承掐滅煙頭,起身緩緩逼近周依依,麵色冰冷:“那我問你,周依依那件事你為什麽會辦砸?”


    “辦……辦砸了嗎?我讓人把她打了一頓,還……拍了她衤果體視頻,她應該——不再在學校鬧事了吧。”


    黎承拈起十七垂落在臉側的一縷濕發,眼神逐漸犀利:“還有呢?”


    十七抿抿唇,有些忐忑地說:“我還讓她當麵下跪給人道歉了。”


    黎承將手中的濕發順至十七耳後,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這樣做是想把慕兮再次推向風口浪尖,好讓她成為全校的公敵,對吧?你嫉妒她,所以見不得她好,對吧?”


    被說中心事的十七麵露惶恐,說話開始磕磕絆絆:“承哥,我……我隻是想讓周依依以後不敢再找木兮的麻煩……”


    “十七,我說真的,把毒戒了,找份正經工作,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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