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青還在電話裏不斷的怒罵著,罵著罵著的時候,又開始哭喊起來,隱約聽到了她的旁邊有人在勸著她,範明聽出了是張碧蓉的聲音,然後又聽到了鍾曉青怒罵著張碧蓉。


    忽然,趙采雪一把站了起來,快步到了彭若蓮的身前,一把拿過了手機,怒吼道:“賤人,我們現在趙氏集團,你有種就給老娘過來!”


    範明一下子傻眼了,他馬上想到了李雲龍的話:亂了,亂了,他媽的全亂套了,整個晉西北都亂成了一鍋粥了!


    鍾曉青被趙采雪吼得一下子怔住了,怯生生的問:“你是誰?”


    趙采雪怒道:“我是他老婆!”


    說完,趙采雪一下子把電話給掐斷了,迴過頭來,怒視著範明,猛地把手中的手機向範明狠狠的砸來。


    範明此時已經完全怔在了原地,手機砰的一聲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然後摔在了地上,屏幕完全爛了。


    範明覺得被趙采雪砸到的頭部痛得要命,他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被砸得痛的,還是嚇的。


    唉,誰叫他是上門女婿呢?


    上門就上門吧,還上了趙家的門,這簡直就是犯賤了,他在趙家根本就是一條狗,一條連吠都不能吠的狗。


    趙采雪又一股腦的把桌麵上的杯子之類全都砸向了範明,範明這時候已經醒悟過來,他馬上蹲了下去,杯子在他的身後與旁邊傳來了支離破碎的聲音,那聲音就像喪歌,盡管他的身邊總是時時刻刻就響起這種喪歌,但是這次好像來得更加的猛烈些。


    來吧,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反正範明已經習慣了。


    習慣是一種非常致命的習慣!


    沒有人勸解,也不會有人勸解,所有人都像看戲一樣看著。


    趙采雪把桌麵上的東西砸完了,還覺得不解恨,猛地又搬起了麵前的椅子就向範明衝了過來,狠狠的在範明那露在外麵的屁股用力一砸,範明覺得屁股一陣疼痛,忍不住大聲的慘叫一聲,如同一條狗一樣的向裏麵爬了進去。


    趙采雪舉著椅子用力的砸著會議桌,怒吼著:“犯賤,你給我滾出來!”


    範明哪裏敢滾出來呢?他有氣無力的說:“不,我就不滾出來,我滾出來,你會打死我的。”


    會議室裏的人一下子笑了起來。


    趙采雪最後筋疲力盡的放下了椅子,然後坐在了椅子上,氣鼓鼓的怒視著抱著頭躲在會議桌下的範明。


    彭偉澤冷哼一聲,笑著說:“喲,果然是小白臉呢,不但吃軟飯,還西門慶再世呢,不過話又說迴來,如果我是個女的,我也會喜歡上你的!”


    彭偉澤說的不錯,範明長得是真的俊、帥、俏,一米八左右的身材,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裏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當年範明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把趙采雪給泡上了,從而做了趙氏集團的上門女婿,如果不是他是上門女婿的身份,如果不是了解到他的人,任何人都很難想象到他真正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過,說起趙氏集團,那可是在全省都是響當當的世家大族,他們的生意幾乎是做遍了全國,涉及麵極廣,但是趙氏集團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女人說話,他們實際的掌舵人是向蘭,也是趙氏集團的主席,副主席是她的丈夫趙紹輝,總裁是大兒子趙博超,副總裁是二兒子趙博展和女兒趙以玉,趙以玉也找了一個上門女婿,那就是彭偉澤,趙博超有一個兒子趙立誠和一個女兒趙采雪,趙安琪卻是趙博展的女兒,趙以玉與彭偉澤有一個兒子彭智和一個女兒彭若蓮。


    當年趙采雪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就碰上了這個範明,然後就被範明迷倒了,於是就強硬的把範明招為上門女婿了,到今天才不過兩年呢,想不到這個範明平日裏窩囊廢的樣子,卻暗度陳倉,不但有了女朋友,還把人家的女朋友閨蜜也一並搞到了手不說,現在還讓女朋友懷孕了呢。


    趙采雪聽到了彭偉澤如此說,臉色頓時漲紅了,白了一眼彭偉澤,冷冷的說:“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趙采雪在趙家深得老祖宗向蘭的疼愛,一直是無敵的存在,連姑奶奶趙以玉平日裏都不敢怎麽樣去得罪她。


    聽到了趙采雪這樣說,彭偉澤、趙以玉、彭若蓮的臉色一下子全變了。


    彭若蓮生氣的盯了盯趙采雪,平日裏彭若蓮對這個表姐就不服氣,也非常反感,但是也無可奈何。


    範明聽到了他們這樣說,心中卻充滿了快感,心裏不斷的祈禱著:你們吵起來吧,最好就是狗咬狗吧,你們撕得越發慘烈,老子就越是快活呢。


    範明當時之所以嫁入趙家,隻是想著要證明點東西的,可是當他嫁入的時候,他就馬上後悔了,姑且不說妻子趙采雪長得一般,讓他覺得委屈,最重要的是這個妻子還是一個母老虎,沒給他一點的自由。


    手握沙子,越用力,握得越緊,沙子反而漏得越快!


    趙以玉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後對趙采雪說:“采雪,給你帶綠帽子的是蹲在台下的那條狗,你何苦如此呢?再說了,無論怎麽說,他也是你的姑丈吧?而且誰家的狗誰負責管教,是吧?”


    趙采雪冷哼一聲,沒有出聲。


    趙以玉轉而怒視著彭偉澤說:“你也是的,你何必去招惹這隻小辣椒呢?”


    彭偉澤馬上笑嘻嘻的連忙點頭哈腰,彭若蓮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真想拿起自己麵前的那個水杯就砸過去。


    趙采雪用腳踢了踢桌麵下的範明,怒吼道:“犯賤,你再不滾出來,今晚我就化學閹割了你!”


    大家聽到了趙采雪這樣說,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來,隻能憋著。


    範明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趙采雪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範明說:“老婆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可以滾出去,但是你能不能不打我?”


    趙采雪心裏是憤怒到了極點,她覺得非常的委屈,她是真的深愛著範明的,雖說平日裏對他是非常的嚴格,但這不是因為愛得太深的緣故嗎?再說了,範明無論要什麽,她都滿足了他呢,錢更不在話下了,誰知道他現在竟然給自己戴了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原,還讓自己丟盡了臉,想起以前老祖宗就跟她說過了,說範明不可靠,他們不適合,當時趙采雪還是非範明不嫁呢,也是因為這樣子,所以她才那麽嚴格。


    趙采雪盡可能的控製自己的語氣說:“好,我答應你,你出來吧,我不打你!”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趙采雪,這到底怎麽迴事啊?竟然如此輕易的放過範明?


    範明也是不敢相信,遲疑道:“真的嗎?”


    趙采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身子盡量不顫抖的坐在那裏,說:“現在是真的,但是等一下就不知道了,你是了解我的脾性的。”


    範明真的是滾了出來的,當著所有人的麵子就這樣滾了出來,滾在了趙采雪的腳下,笑嘻嘻的看著趙采雪。


    趙采雪見到範明這樣子,心裏複雜得很,她也想不明白,剛剛認識範明的時候,範明可不是這樣子的沒骨氣,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子呢?


    趙采雪越想越氣,猛地抬起了右腳,狠狠的一腳踩向了範明。


    範明大吃一驚,臉上的笑容馬上不見了,身子瞬即往後一挪,可是背後是桌子,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上,頭痛得厲害,可是他的左手卻沒有及時的縮迴來,被趙采雪的高跟鞋跟狠狠的踩在了手背上。


    範明禁不住尖銳的慘叫起來!


    範明哭喪著臉,慘叫著說:“老婆,老婆大人,求你高抬一下腳好嗎?我的手很痛呢。”


    說完,範明又是一陣哀求。


    聽到了範明這樣子,趙采雪心中哀歎一聲,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腳,範明趕緊把手一下子縮了迴來,放在嘴邊下用力的吹著,他的手已經被趙采雪剛才踩得紅腫起來了,他心裏狠狠的罵著趙采雪,心裏不斷的打著小算盤:哼,以後你別想我晚上怎麽樣服侍你了,也別想我讓你滿意了。


    趙采雪白了一眼範明說:“交代吧,那個賤人到底是誰?”


    範明的臉一下子又哭喪起來,非常可憐的看著趙采雪,他坐在地麵上,背靠著那辦公桌邊上,心裏卻不斷的轉著心思:怎麽辦才好呢?


    趙采雪見範明沒有出聲,臉色馬上變得憤怒起來,拉下了臉,生氣的吼道:“你說不說?你x的,自己出去沾花惹草,怎麽就不敢說了?”


    趙采雪越說越是生氣,忍不住又抬起腳來狠狠的踹向了範明的胸膛。


    範明趕緊抱著頭,爭取讓身子縮成了一團。


    趙采雪的高跟鞋尖狠狠的踢在了範明的身上,範明隻覺得又是一陣尖痛,火辣辣的尖痛,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叫起來。


    趙采雪憤怒的說:“你x的你還敢叫?你都給老娘戴了那麽大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了,老娘不閹割了你就已經仁慈萬分了!”


    說完,趙采雪又是狠狠的在範明的身上踹上了幾腳,範明又是慘叫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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