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念把祁王的手拿開,看向李敬“可以說嗎?”


    李敬,“此肉做法正是家母所授”


    祁王繞著李敬轉了一圈,疑惑道“你母親,她今年多大年歲?”


    李敬,“今年整四十歲”。


    祁王,“你呢?今年年歲幾何?”


    “二十有二”李敬如實迴答


    祁王看著眼前的男子,“你的長相倒有幾分像她,特別是這眉眼之處,隻是這年歲大了一些,對不上”。


    “王爺,李兄的娘長相可一點也不像畫中女子這般清麗脫俗,隻一普通婦人罷了,李兄可一點都不像他娘,倒是聽王大娘說長的像他爹多幾分”顧念念見王爺要懷疑到王大娘身上,急忙接話道


    祁王,“無妨,待我見上一見,若真不是,我也可問問她哪裏學的做法,再追根溯源,總能找到…”


    顧念念見避免不了此次見麵,隻得稱是。


    “這圍著的府兵能否散了,生意還是要做的”顧念念汕汕道


    “今日的脆皮五花肉本王都買了,這許多日未見,我們今日一同吟詩,一醉方休如何”。祁王大手一揮大方道


    “恭敬不如從命,隻是我著實不勝酒力,可否帶上李兄一同前往…”顧念念在原生的記憶裏有關於顧如君酒量記憶,根本喝不了二兩。


    “唉,剛認識然清時我的酒量也不怎麽樣,基本都是她為我擋酒,現在沒人擋了,酒量也就練出來了…”


    顧念念見祁王不論討論何事都能扯上葉然清,心裏不由暗暗的翻個白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王爺可有去處?沒有的話與我們一同衙門,晚上再前去青山縣最大的酒樓,蘇記暢飲如何?”


    祁王,“怎不邀我去你家坐坐?跟你去衙門做甚,斷案嗎?”


    顧念念,“自然不是,隻是我同母親一同來這赴任,家裏現在隻有母親還有一眾仆人,實在不便,才沒有相邀”。


    “你果真是沒斷奶的孩子,赴任帶著老母親,你家老爹可能同意?”


    “母親放心不下我,便跟著來了,爹自然是同意的,他可不像王爺這般的專一癡情,這一找便是二十年”。顧念念見王爺笑話他,若是不還迴去還真不是她的性格。


    仇嘛!還是要當場報了才舒坦,不然時間久了,誰還記得呢。


    “你呀!”祁王指著顧念念笑道


    “行吧!我就同你們去衙門看看,不過可得記得帶我去見見李縣丞的母親,我來這可就是為了找然清,可不能被你們這些小孩給帶偏了”。


    顧念念,“那得讓李兄迴去告知一番,畢竟隻是一個婦道人家這要見王爺,還是要準備準備,打扮打扮,免得嚇著王爺不是?”


    “今日晚上就去蘇記酒樓如何,青山縣最大的酒樓”


    祁王,“你安排便是”。


    顧念念,“李兄,今日衙門準你一天假,你迴去告知一下王大娘此事經過,請她來衙門坐坐可否?”


    李敬,“是”


    ……


    李敬到家後,直奔廚房,這個點王母一般是在燒菜做飯,


    李母見自己兒子今日這般早迴來,驚訝道,“咦,今日怎的迴來的這般早,娘菜才剛下鍋”。


    李敬坐在灶頭邊,熟練的放柴火,“娘,你的真名叫葉然清,對嗎?”


    李母炒菜的手一頓,隨即笑道,“誰,這是誰的名字?娘的名字你都忘了,真是該打”。


    李敬,“娘,一開始兒子也不敢相信我竟是祁王的兒子,當他拿出那張畫像,別人可能看不出來,我日日同娘在一處,怎會不知那是娘你呢!”


    王母將菜盛到盤子裏,伸手探了探李敬的額頭,“沒發燒啊!怎的說胡話呢,什麽祁王,什麽畫像的,你說的怎麽為娘一句也聽不懂呢!“


    李敬把額頭上的手拿開,“娘,你說實話,兒子隻想知道真相”。


    李母,“什麽真相,真相就是你是娘的兒子,你的爹隻是一個屠夫,在娘懷你的那年不幸染病去世。


    “什麽王爺不王爺的,你不會是想當王爺的兒子想瘋了,癔症了吧!”


    李敬“真的不是?”


    “不是,你娘這副麵容像是能讓王爺看的上的嗎?”李母拍拍自己的臉


    李敬,“祁王說要見你,你可願去?”


    “見就見吧!半老徐娘了還怕見人不成,看上你娘我還好,你就可以當世子爺了。”李母笑道


    李敬,“兒子不想當什麽世子,兒子想讓娘過自己願意過的日子。”


    李母,“好,等娘燒完菜,我們吃完,娘再打扮打扮”。


    ……


    “聽說王爺要見我”。李母風風火火從門外走進衙門


    祁王見到來人嫌棄的皺了皺眉,“你就是李敬的母親?怎這般打扮”。


    這不能怪祁王嫌棄,隻見李母穿紅戴綠,臉上塗的跟個猴屁股似的。頭上戴著滿頭的珠釵,怎麽看怎麽不像個正常人。


    “聽說王爺要見我,我不得打扮打扮,可不能汙了王爺的眼不是”李母扶了扶滿頭的株釵。


    “脆皮五花肉是何人所教?”祁王對眼前花花綠綠的女子實在是不忍直視,便開門見山問道。


    他若是知道此人便是他心心念念葉然清,不知還會這般嫌棄不


    李母自是看見他眼裏的鄙夷之色,心裏多多少少有一絲落寞,果然男的都是視覺動物,隻要她沒有那麽好看,他也就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脆皮五花肉的做法?王爺問這個做什麽,你想吃,奴家做給你吃便是,味道肯定跟那人做的一般無二。”李母說著說著便湊到祁王跟前。


    嚇得祁王趕緊起身往後退,“你這婦人,站在那別動,再往前開我…我把你關到牢裏”。


    李母切了一聲,略略站直身子,“你不是想知道教我做脆皮五花肉的人在哪嗎?”


    “正是,隻要你說出,本王重重有賞賜”。祁王躲在椅子後麵說道


    “死了”李母一揮手帕


    “死了?”祁王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王爺,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便”。顧念念趕忙上前攙扶。


    “不行,我不信,他的墳墓在何處,帶我去,生完見人,活要見屍”。祁王跌跌撞撞從地上站起來


    “屍體已經火葬,骨灰撒到清水河了,你要尋的話到那河裏去尋吧!”。李母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祁王拿出畫卷展開,遞到李母的麵前“是否是畫上之人”。


    李母拿過畫卷,仔仔細細看過,“正是此人,長的如此貌美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定不會忘”。


    祁王,“她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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