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丫鬟卻急哄哄的跑了出去,嘴裏還不停的喊到:“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小姐?她在說誰嗎?”顧念念正疑惑著呢!一名身穿深色襦裙的美貌少婦快步走了進來。


    顧念念沒來得及疑惑,見到少婦的瞬間,聲音哽咽,叫了一句:“媽,我好想你啊!”


    她也不管這是夢中還是現實,還未等少婦走到她床邊便已起身顧不得頭暈,衝過去緊緊的抱住了這位自己日思夜想的母親。


    “這是她的媽媽,夏夜給自己扇風,冬天給自己暖手的媽媽。


    少婦被女兒抱著愣了一下,隨即扶著顧念念迴到床上坐著,伸出手摸了摸顧念念的額頭,感覺不燙了,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說道:“應是退燒了!”


    轉身吩咐身邊的丫鬟荷花:“快請胡大夫來,再給念兒把把脈,瞧瞧是否好了”


    吩咐完迴頭瞧著自家女兒正瞪著大眼睛瞧著自己,想起來剛剛女兒叫自己什麽來著?便將女兒重新輕輕放躺在床上,開口問道:“念兒,你剛剛喊母親什麽?”


    “媽媽”顧念念脫口而出,她還以為自己是做夢,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怕媽媽在她眨眼的瞬間就不見了。


    顧夫人白氏更是一頭霧水:“這是何意”


    顧念念:“就是母親的意思”


    白氏也沒深問,就淡淡的吩咐了荷葉一句:“告訴老爺,說小姐醒了”


    荷葉出去後,顧念念:“父親?”


    白氏也隻是輕聲“嗯”了一聲


    顧念念對自己父親沒什麽印象,在現代他基本沒見過父親幾眼,他一直在外地賺錢,過年過節也難得迴來一趟,後來聽說外麵又有了家,生了個兒子,母親便跟他離了婚。


    她跟這個自己所謂的父親實在沒什麽感情,多傷心她是沒有的,隻是偶爾晚上她會聽見母親偷偷的哭,她會心疼,心疼媽媽為了自己白天一直隱忍假裝開心,這讓她對她的父親本來的無感,多少生出些恨意來。


    當然更多的是氣自己,恨自己怎麽長的這麽慢什麽都做不了,還是媽媽的負擔。


    她能做的也隻能是更加的努力學習,家裏的家務,她也基本上都做了。母女倆雖然辛苦卻也幸福。升高中後學校離家裏大概有10公裏的路程,每天迴去是不可能的,加上高中的課業繁多,壓力也更大,她隻能選擇住校。


    她的母親就在一次買菜的路上被汽車撞了,送去醫院後人已經沒有唿吸,顧念念接到電話後拚了命的往迴趕,卻還是隻能見到一個冰冷的屍體。


    原來人在最傷心的時候是哭不出來了,她的心裏很難過很難過,撕裂般的難受。


    跟她一起來的是她的班主任,剛畢業三年,由於出身名校,教學能力強短短兩年時間就當上了學校重點班的班主任,隻是讓他安慰人,麵對這樣的場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當然現在不管他說什麽都顯得蒼白。


    他也隻能幫著跑跑腿,交錢。一切手續辦完之後迴到病房。


    隻看到顧念念呆愣愣的站在病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病床上的媽媽。


    她以後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她真的好難受,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眼淚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地磚上。


    顧府


    “夫人,念兒醒了?大夫可來瞧過?”


    一身綢緞長衫年過三十卻還是一副翩翩公子樣的顧伯樂進門問道


    “去叫大夫了,現應是在路上了”白氏迴答


    “這就是自己那便宜老爸,說實話她情願沒有這樣的爸爸”顧念念上下打量著所為的父親,在自己的腦子裏搜索著有關麵前男子的記憶。


    “這張臉用來勾三搭四確實是很好用”想到這顧念念實在對他提不起一點好感。


    白氏見自家女兒臉色又有些不好了,以為身體哪裏不舒服了,擔心的問了句:“哪裏又不舒服了嗎?”


    還沒等顧念念迴答


    這時荷花提著裙擺急衝衝的跑過來:“夫人,胡大夫來了”


    隻見一五十歲上下留著山羊胡子的男子提著藥箱跟在後麵,喘著氣說道:“你這丫頭也太能跑了,老夫這把老骨頭都快跑散架嘍”


    白氏聽見胡大夫到了,趕緊把床幔放下,焦急開口:“胡大夫,您見諒,我們這也是心裏著急,快來瞧瞧吧!念兒怎麽樣了”


    胡大夫是顧府常請的大夫,也知道白氏的為人,也是因為顧小姐的病情才這般著急,再者醫者仁心,他便也五步並三步走到床邊,白氏讓開位置。


    胡大夫坐在床邊的凳子:“伸出手來,老夫把把脈”


    顧念念乖乖把手伸出床幔,眼睛卻還是隔著床幔看著白氏。


    胡大夫一臉疑惑,喃喃自語:“沒事了?明明之前還有心疾,現在脈動竟無半點異樣,如正常人無異,真是奇怪”


    白氏見大夫的一臉疑惑的表情以為自己女兒身體有問題了,一臉焦急:“怎麽了,大夫,念兒她怎麽樣了?”


    胡大夫摸了把山羊胡,語重心長:“老爺,夫人莫擔心,顧小姐病根已除,真是奇跡”


    “老夫再開幾副養心的藥,每日煎服,便可無礙”胡大夫說著從藥箱取出紙筆,寫下藥方,白氏接過紙張順手遞給荷花。


    荷花收過藥方,取出銀錢遞給夫人,白氏再將錢胡大夫,都:“辛苦大夫跑一趟了,念兒這念您老的情”


    胡大夫推脫了下便收下了,送走胡大夫後,白氏壓不住心中的興奮,走到丈夫麵前:“老爺,你聽見了嗎?念兒身體好了,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聽見了,為夫又不是聾子,這次可以挑一個好點的”顧伯樂有些不耐煩道


    顧家是在江南一代的富商,算不上數一數二,卻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中間晃蕩。


    這顧伯樂雖是個花心的,美妾一框框的抬進府,可有一點長處,做生意卻有幾把子手段,娶白氏之前家裏算是個農戶家庭靠幫主家裏的種田幹活為生。


    白氏姓白名秋便是主家唯一的女兒,顧伯樂靠一副好相貌加上一張會花言巧語的嘴贏得白氏也就是白秋青睞,白家就這一個女兒也就隻有一個要求隻能他進白家的門,也就是所謂的入贅,隻要他答應以後的白家便都是他的。


    顧伯樂迴去與家中父母商量,顧家不止這一個兒子,還有個小兒子,這大兒子能有這好時候,他們也能跟著沾光,便也同意了。也是,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不同意不是傻子嗎。


    入贅白家之後,他也算刻苦勤勉,從讀書識字開始到慢慢插手生意,竟也做的得心應手,後來從顧念念和雙胞胎哥哥顧如君出生時還姓白,隻是過了兩年之後白秋的父母相繼離世,產業慢慢由顧伯樂一人掌管之後。


    對白氏的冷漠漸漸暴露,美妾也接二連三的抬進府中,美其名曰白氏白秋生了雙胎後傷了身子,為了白氏著想,這才找人為白府開枝散葉,這話一出加上顧伯樂平常表現的愛妻如命的模樣,大家都在歌頌顧伯樂的為人大度,為夫之典範也!


    白秋自己生了雙胎確實一直無身孕,她也以為自己是傷了身子,加上雙胎三歲時大夫瞧出患有心疾,說是活不過二十,父母就她這一個女兒,她也不想在她這斷了根,也就相信了顧伯樂的花言巧語,並且在顧伯樂提出自己父母弟兄在外吃不飽穿不暖是否可接近府中團聚時,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其實她不點頭也不行,現在白家基本都掌握在他的手裏,從一個莊戶到現在的算的上富裕的商戶也算是顧伯樂步步為營的結果。


    這也就直接導致後麵的白家改姓了顧家,白如君,白念念也改姓為了顧如君,顧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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