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自己就已經對那老王八有想法了。


    隻是礙於它修為過於強悍,才把這個想法鎖在心底。


    沒想到的是,自己那皇帝爹也盯上了,怪不得讓此事不要聲張。


    那老王八大有來頭。


    曾經,東玄太祖皇帝立國時,就請它來到玄京,護佑沈家子孫萬代。


    主要是當時國力孱弱,隨時得麵臨敵國威脅,才把老王八放在護城河裏,相當於對敵國的一個威懾。


    實際上,它沒什麽作用。


    還在不斷的以東玄國運進行修煉。


    屬於那種光吃不吐的存在。


    既然皇帝爹盯上了,那就該讓它給出一些迴饋了。


    “隻是,爹要它的鱗片做什麽?”


    沈仙佑內心疑惑。


    紙上,對“壽鱗”的需求隻有九片,至於功效是什麽,紙上沒說,青玉也說不明白。


    不管了,找個機會,幹掉那老王八再說。


    原著裏,唐道生這個男主是用毒殺了它,自己也恰好會用毒。


    至於洞神境九重的修為……


    隻要用毒成功,不管是心珠出手,還是顧憐霜出劍,都很有希望宰了它。


    但是眼前,還是要以幹掉唐家眾人為主要目的。


    就是不知爹明日在朝堂上,會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次日,沈仙佑幹脆早早起床,在許魄的陪同下前往朝會。


    文武百官皆已抵達。


    上朝過後,一個都察院的禦史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說。”


    “陛下,臣所要參奏之人,乃是言王殿下,以及他的紅顏知己,截雲劍宗宗主,顧憐霜!”


    此話一出,朝堂陷入寂靜。


    沈仙佑眉頭微挑,目光直接轉移到那位禦史的身上。


    沈聖昀則是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想參他什麽罪名?”


    “殺人害命!”


    “陛下,眾所周知,截雲劍宗前宗主裴符以及其座下天驕弟子柳緋玉相繼失蹤,而在那過後,顧憐霜接任宗主之位,這件事情看似順理成章,但其中有個很重要的節點,那就是在裴柳師徒二人失蹤期間,顧憐霜和言王殿下接觸上了。”


    “而且,顧憐霜在此之前,她的丹田已經廢了,修為跌的不成樣子,但在那過後,卻又是重返煉氣階段的境界,此事存在極大疑點!”


    “臣懷疑,是顧憐霜蠱惑言王殿下,意欲借皇家之勢,為自己謀取私利,並且遮蔽罪名,還望陛下下旨徹查!”


    那位禦史振振有詞地說著。


    在這過後,又把唐家和顧憐霜的糾紛給拎了出來。


    能站在這裏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他們無法與顧憐霜共情。


    隻是認為,截雲劍宗的宗主既然是她,之前宗門收了唐家那麽多東西,現在柳緋玉人死了,那些東西就應該如數退還。


    但顧憐霜卻有著言王沈仙佑的庇護,不退一分一厘。


    事情說到這裏,那位禦史也看了一眼沈仙佑,正色道:“若是言王殿下覺得臣所說不對,可以出言糾正。”


    沈仙佑壓根不打算說話。


    隻要說了,那就是自己舌戰群儒的場麵。


    沒意義,也費勁。


    沈聖昀的臉色,此時此刻忽然冷了下來。


    “劉禦史,你這是在替唐家,在朝堂上打官司麽?”


    對方連忙說:“臣不敢,臣隻是覺得,顧憐霜此女心性險惡,蠱惑言王殿下,所說之事也隻是想讓陛下有一個參照!”


    “但昨日有人和朕稟報了這件事情,說的可比你說的要清楚太多。”


    此話一出,最心顫的人,還是沈辰陽。


    沈聖昀冷聲道:“那麽,朕今日就來當這一迴判官!”


    “據朕所知,顧憐霜之所以不退還,是因裴柳師徒二人,先前占據了所有唐家對截雲劍宗的供給,而如今的截雲劍宗方方麵麵都是青黃不接,她於情於理都不該退還。”


    “再者,你說顧憐霜蠱惑朕這小兒子,她一個劍修,拿什麽蠱惑?”


    劉禦史迴應道:“陛下,是女色!”


    “笑話,言王自打十六歲起,在京師中碰了多少女色,你們恐怕比朕還要清楚。”


    “真要是女色蠱惑的了他,那朕豈不是要把那些女子都給殺了?”


    “你這分明是借機黨爭!”


    沈聖昀旋即厲聲道:“來人,將此人扒去官服,打入詔獄,嚴審!”


    朝堂上的氛圍,瞬間就變得肅殺的很。


    沒有誰再敢吭聲。


    即便,這皇帝經常閉關煉丹,但他對於權力的掌控,比起曆代皇帝都要恐怖。


    “還有,就是顧憐霜恢複修為一事。”


    “朕和你們說明白些。”


    “是朕這好兒子,看不得顧憐霜受苦,找朕要了凝氣丹給那顧憐霜,此事朕也知情。”


    此話一出,沈辰陽就知道,發難失敗了。


    還是敗的徹徹底底!


    唐家,恐怕也危險了。


    沈辰陽也大概能猜的出來,昨日沈仙佑進宮,是提前稟報了這件事情。


    這也代表了一個皇帝的態度。


    他不想讓別人對沈仙佑發難,也意味著不想讓沈仙佑去就藩。


    事情變得愈發棘手。


    散朝過後,沈辰陽迴到太子東宮,立即讓心腹前往金鯉客棧,給唐家眾人帶話,立即離開玄京,不可有半點逗留!


    皇帝擺明了要偏袒沈仙佑。


    而那禦史,在詔獄當中,絕對會一五一十的把原委給供出來。


    到時,自己可能不會怎麽樣,但唐家人絕對會被皇帝開刀。


    因為這件事情往嚴重了講,就是在參與儲君之爭。


    唐家在朝中的靠山,除了自己這個太孫以外,就隻有一個正三品的戶部右侍郎,唐明理。


    此人是當今唐家家主的胞弟,唐道生的二叔,在朝中也算是頗具權勢。


    今年下半年,那位戶部尚書將會告老還鄉,沈辰陽還想把唐明理給提上來。


    要是經過這麽一搞,事情真不好辦。


    事後,和唐明理提及此事,他倒是有一個很精準的破局之法。


    “太孫,您最近應該收到不少有關於景王的罪證吧?”


    沈辰陽點了點頭:“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本來是想和您說的,但一直沒找到機會,那些罪證,都是唐家人搜集的,您大可掀起景王案,讓陛下無暇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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