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像是個受氣媳婦。


    “還狡辯,我問你,這話像是不是你。”死氣主宰展示出一張畫像。


    他指著畫像,氣的直發抖,“你,你,你看看這是我嗎?這麵筋疙瘩是個啥。”


    死氣主宰拿著的畫像,竟然就是一張蠟筆塗出來的畫。


    頭特別大,身子特別小的那種,他都懷疑是不是那個小朋友隨手畫出來的。


    “大膽,人皇親手作畫,也敢侮辱。”死氣主宰怒目圓瞪,嗬斥道。


    “我不服,這根本就不是我。”陸某人就算今天認栽了也罷,但是話裏麵這個根本不是人樣的玩意,他堅決不承認。


    “還管你了啊。”死氣主宰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這畫像就是你,那是你還很瘦。”他把這畫像貼著陸山的臉,自己有仔細看了看,最後堅定的點頭。


    “我不服,你就算拿我的照片來,我也認了,但是這垃圾玩意是什麽,我還說他是隻小雞呢。”別說由於身體比例和棍子一樣的手,樹枝一樣的腳,還真像隻小雞。


    死氣主宰此時倒是若有其事的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對吧,不是我,快放了我,我是冤枉的。”陸山淚水流了一地,都快哭出個小池塘了。


    “這也隻能說明人皇有藝術天賦,來人帶走。”


    “不,我不服氣。”陸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了天邊。


    躲在房子後麵的人,終於敢出來了。


    不少人,都看到了這個場景,都是擔驚受怕的。


    大街上此時又占滿了人,他們都是愣在了原地。


    “乖乖,這年頭死氣主宰都能隨便抓人了嗎?”


    “哥哥,你覺得那像是他嗎?”一個滿臉大腮胡,麵容粗狂了的人問旁邊一個人道。


    “三弟,你還不明白嗎?那是主宰要抓人,隨便找了個倒黴催的。”此人大耳垂,麵相和善。


    “哥哥,小弟明白了,哥哥當真是有勇有謀,以後這天下定然是哥哥的。”


    “三弟折煞大哥了。”


    兩兄弟感情深,都是目中含情地看著對方。


    “去你大爺,你才倒黴催的。”遠處的天邊忽然傳來陸山渾厚的聲音。


    這可把兩兄弟嚇了一跳。


    “哥哥,他兇人家。”那糙漢子此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三弟莫怕,他已經走遠。”


    “哥哥~”


    “三弟!”


    不少周圍的人看著這兩人,胃裏都是翻江倒海。


    “我吐了,兄弟你呢。”


    “呃……呃……”好吧這個人也吐了。


    遠處陸山,也差點吐了,但是沒有吐出來,隻是流了點口水到抓著他的屍兵手上。


    這玩意一臉嫌棄,一個勁地往陸山身上擦著手上的口水。


    不愧是有高級靈智的屍兵,就是要聰明很多。


    可是隨著他感覺身上越來越熱,登時察覺不對勁。


    “等等兄弟,起火了。”陸山一臉驚恐。


    “別擦了,幹淨啦。”一陣青煙之後,他的衣服,最終被屍兵摩擦起火。


    “我去你大爺,衣服要沒了。”他連忙撲滅身上的火。”都燒了一個洞了,他感到心疼無比。


    “嗬嗬,小賊,給我接著擦,把他衣服燒了。”死氣主宰很不待見陸山。


    為了保住自己的衣服,陸某人最終也沒有跟誰客氣,他一把掙脫屍兵的束縛。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覺得很可惜。


    “給我抓……”主宰話說到一半,就被陸山用手段堵住了嘴。


    其他的屍兵也定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麻煩呀,衣服壞了。”


    “你們燒壞了,就讓你們來補吧。”陸山一尋思,落到了地麵。


    從地上抓了一把土,覆蓋在了破洞的地方,小洞補上了,但是土掉到地上去了。


    他尋思著,用土做了一把鏟子,開始挖起坑來。


    不一會,他就挖到濕潤的泥土,用這些泥土把衣服上的洞全部堵住,隨後他的衣服變得嶄新如初。


    隻不過此時衣服沾了土,他渾身也到處是泥巴。


    “衣服補好了。”陸山嘴角噙著笑,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衣服補好之後,死氣主宰和屍兵才開始動彈。


    “……住他。”


    “在那裏。”


    陸山束手就擒。


    “別想跑。”死氣主宰惡狠狠地看著他。


    “我跑不了。”陸山攤手無奈道。


    之後,他便被,壓到了死之國的都城死丘,哪裏有一個專屬於人皇的皇城。


    幽冥人皇陰時無就是住在那裏。


    幽暗的大殿內,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一個女人站在此處已等候多時。


    “進去,他媽的,別咬著我腿。”門外傳來一陣陣動靜。


    陸山像一顆炮彈一樣,飛進殿內。


    站在這裏的女人跟趴在地上的陸山四目相對,雙方眼中似乎都在訴說著什麽。


    陸山撇過頭,“找我幹嘛?”


    “昨天來拆我家的是不是你。”那個女人倒是沒有生氣,語氣平淡地問道。


    “不是。”陸山一口否決。


    “就是你,我看到了。”陰時無對於這個狡猾的人,感到無比氣憤。


    “事到如今,還有狡辯。”


    “你可知死神骷髏是我死之國的根本重器。”陰時無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這是連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昨天晚上,原本是睡著了的。


    可是半夜醒了一次,才有之後的事。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陸山心裏發虛,“其實我不是故意去看地下那個玩意的,我記得當時就是感受到了一個東西,單純地想要看看。”


    “沒想到是個大骷髏,而且我記得那東西好像是我的來著,叫暗能爐鼎。”


    當時陸山感受到了地底下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他原本打算放在那裏讓有緣人去拿的。


    但是半夜醒來了,就想去看看,於是就從埋藏自己的地方,一路往下挖。


    一直挖到死丘正下方的一個空穴空間,才發現那個東西居然是很早之前的暗能爐鼎。


    他記得這個東西被他送給了白悠然,此時竟然輾轉變成了幽冥人皇的東西,也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些什麽。


    “死神骷髏,從始至終都是我死之國的東西。”陰時無此時感到格外棘手。


    這個奇怪的男人,她可是打不過,昨天晚上還硬扛了她和還幾位死氣主宰的合力攻擊。


    她知道,眼前這個趴在地上的人,要比他們強大得多。


    可卻搞不懂,這個人怎麽一副低聲下氣的作態。


    她試著派人找,本來也沒太當真,不過還真找到了,這把她記得滿屋子打轉。


    “是我的,我以前的,那個時候飛了好大力氣才意外得到。”陸山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的。”陰時無與他對視,分毫不讓。


    “你的。”陸山最終還是放棄,不說這個暗能爐鼎早就送人,光是看著幽冥人皇的一張臉,他就囂張不起來。


    因為那張臉,明明就是白悠然的。


    陸山再怎麽樣,也不敢兇老婆呀,雖然隻是長著跟自家老婆一樣的臉。


    “你一直看著我幹嘛。”陰時無被這個無禮之徒看得有些發慌。


    她擔心這個人對她有不軌的想法,與她成親,就相當於是死之國半個國主。


    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動心了。


    “沒事,就是看你長得好看。”陸山嘿嘿笑道。


    “登徒子,流氓。”陰時無痛罵,原來這家夥真的打的是這個主意,她氣不打一處來,可卻毫無辦法。


    陸山撓了撓頭,看了一下陰時無,一直看到她的靈魂。


    卻是是白悠然的沒有錯,可是怎麽會不認識他。


    白悠然應該是雪皇來著,這麽突然變成冥皇了,陸山搞不懂。


    “你不認識我?”他問道。


    陰時無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這個男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時不時看著她,現在更是明目張膽的盯著看了許久。


    她並不討厭別人的目光,這個男人的目光裏麵似乎包含著別的情感。


    “認識,昨天來偷東西的小賊,可惜你小看了我國的防禦。”無論如此,她此時都要硬氣,哪怕是裝的。


    “我是想問,以前我們認識嗎?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麽同胞姐妹,還是母親女兒之類的。”


    嘖,嘖,嘖。


    真是個變態,陰時無鄙夷地看著他,這人她一個還不夠,還要姐妹。


    惡心,混賬。


    她心裏罵道,嘴上保持著一貫的平和。


    “我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任何親人,你應該是看花眼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先退下吧。”她暗地裏傳話,很快兩個死氣主宰走進殿內,打算把陸山抬走。


    可是陸某人坐在地上,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就像是紮根在了這裏,這麽抬也抬不起來。


    “你我沒有緣分,自行離去吧,昨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了。”陰時無大氣的揮手。


    但是陸山卻是一點想走的興趣都沒有。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外表像就算了,連同靈魂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眼前這個長著白悠然樣貌的人卻是一點也不記得他。


    會不會是有人動了手腳,想到這裏,他把視線投入了此處的虛空,被找迴的天庭,以及妖族的山海奇境。


    這些個家夥都很可以,他們似乎在密謀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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