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灑下了最後的光輝,消失在了遠山之處,有一個白天結束了。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陸山基本上找到了以前的感覺。


    自古以來,人們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太陽,倒是讓他很不習慣。


    現在太陽又有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也有了。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大地之上再一次恢複了生機。


    太陽好啊,真的好,陸山不由感慨,也不由得抬起了頭。


    然後,他看到了月亮。


    啊,月亮啊,真好啊月亮。


    ?


    月亮,哪來的月亮。


    陸山清楚的記得,他們的星球已經不在原本的恆星係,並且以前黑著天,似乎也沒有見到月亮。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讓他和他神念海之中的寒酥渾身一震。


    “你招惹了什麽?”寒酥質問道,她有些生氣。


    本來好好的在處理神世界的事,結果陸山不知道招惹了個什麽玩意,牽連到了她,到底是什麽玩意啊。


    “小妹,你且看天上。”陸山說道,他在心裏麵用自己的意識指了指天空中的月亮。


    老人說,指月亮要被割耳朵,不知道什麽原理,反正就是害怕。


    “我看看。”她有些氣憤地順著陸山指的方向看去。


    “啥呀,不就是月亮嗎?有什麽好怕的。”她心裏麵悄悄的在說陸山膽小鬼。


    “不是我膽小,你仔細看看。”


    寒酥耐著性子仔細看了看,越看她越覺得不對勁。


    越看她越覺得親切,這是怎麽迴事,她有些不解,可下一刻她反應了過來,嚇得差點尖叫出來。


    “我靠啊,幹啥啊這是……”寒酥差點就被嚇哭了。


    “這誰知道幹啥,你的祖宗,又不是我的祖宗。”陸山無奈攤手。


    原來這個月亮,竟然是偽裝原始者,他不當太陽,跑來當月亮了。


    陸山很難理解這個虛族強者的想法。


    “鬼知道啊,老東西的想法一天一個樣,大部分同族都不能跟上他的想法。”寒酥要哭了。


    這算是血脈壓製,雖然寒酥現在已經人模人樣的,但是骨子裏還是對偽裝原始者充滿了敬畏。


    畢竟是以前的祖宗,最頭上的一個生命,自然有其威懾力。


    “我走了。”寒酥不想看到變成月亮的偽裝原始者,或者說,她不想見到偽裝原始者。


    現在已經是人,被血脈壓製,多少會不舒服。


    她反而奇怪,都不是一個種類的生命,怎麽還有血脈壓製。


    這些她不想探究,對於她來說,還是神世界更為有意思。


    小小的事故之後,她接著迴去處理神世界的事,同時暫時切斷了跟陸山的聯係。


    被打擾到總歸是不好的,而且還是在神世界這件關鍵事宜上。


    陸山看著天空,多觀察了一會變成月亮的原始者。


    也算是在觀察敵情。


    虛族畢竟是他們的敵人之一,偽裝原始者是敵人頭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他多少是想了解偽裝原始者的,這個原始者據說是個猛人。


    雖然是個新生的原始者,但是實力比一些老原始者還要強。


    也不知道原始者是什麽等階,估計不會低。


    陸山滿腦子胡思亂想著,忽然他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那是很久以前在網絡上看到的圖片。


    也是一個月亮,但是月亮長著一張人臉,人稱“武器a”。


    有些網友還給他修改成了一張奇怪的笑臉,他當時也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不過,這種事要是發生在現實裏麵,估計可以嚇壞不少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陸山盯著月亮看,越看越奇怪。


    忽然,月亮睜開了眼睛,嘴也裂開了笑。


    “臥槽!”


    陸山給嚇了一跳,他記得自己沒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吧,這月亮真的長出人臉了。


    你嗎的,嚇人一跳。


    一直看著陸山的驟雨心裏忽然生氣了一種奇怪的感情,有幾分驚訝,有幾分無語。


    “我見過月亮那麽大的眼睛,也見過月亮那麽大的頭,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出人臉的月亮……”驟雨說道。


    “我才第一見到長了人臉的月亮呢。”陸山說道,這絕對不是他造成的。


    偽裝原始者那麽強大,怎麽會在意他一個小東西,肯定不是,他自我安慰道。


    他心裏也清楚自己的渺小,以他根本不足以入原始者的眼。


    就像人看螞蟻一樣,人會看到螞蟻,但不會有幾個人跟螞蟻置氣。


    他相信偽裝原始者也不會在意他。


    陸山在心裏麵默默念叨著,似乎是在念什麽詩詞之類的。


    別人害怕喜歡念經,他害怕也喜歡念些什麽,念經不會,就念詩詞歌賦。


    “閉嘴。”驟雨嗬斥道,“看把你嚇得,還是個魔頭。”


    “我們魔頭天不怕地不怕,即便人家比我們厲害幾個等階,我們也沒有怕的。”身為老前輩,驟雨為了陸山操碎了心。


    這人嘛,明明是魔頭,可整天沒個魔頭的樣子,爛慫爛慫的,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揍他一頓。


    “非也,你表麵上看著我是害怕,其實我根本沒有怕。”他解釋道。


    “算了,畢竟是原始者,他的威勢確實強大,也不能怪你。”


    原始者也是會不知不覺影響生命的存在,他們本身的威勢很多時候就能鎮壓很多生命。


    陸山現在算是浪子一個,沒有人擁戴,也沒有依靠。


    多少是會被影響的。


    想白悠然這種山主加上城主,有勢力撐腰,也有人們的擁戴。


    本身的威勢也是極大,根本無懼原始者。


    可畢竟是少數,想陸山這樣無依無靠的就很容易被影響。


    “之所以會出現那些崇拜原始者的教派,就是因為那些人內心沒有依靠,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沒有,所以才會拜服在原始者之下。”


    “你也就一般般,被影響很正常。”驟雨說道。


    “這……”陸山不免有些尷尬,自己這麽弱的?


    不久之後,月亮又恢複了正常,人臉也消失了。


    “看到哪個人臉沒有?”陸山擔心黑龍被影響,於是問道。


    “什麽人臉?”黑龍茫然。


    “就是月亮什麽的,一張人臉,在笑。”


    “你沒看到?”陸山也傻了。


    “沒有啊,月亮不就一直那爛樣嘛。”黑龍說道。


    他沒有在意黑龍對月亮的看法,黑龍怎麽會看不到呢,那麽明顯的一張臉。


    驟雨有些吃驚,她想明白了,“你被原始者注意到了,以後最好低調一點,另外你挺不錯的,他剛才應該在蠱惑你。”


    一些誇獎之辭,他完全沒有聽進去,他隻聽到了自己被原始者注意到這件事。


    “為什麽啊,我隻是一個小東西,他憑什麽注意我啊。”陸山一身的冷汗。


    “或許剛好看到,想要捉弄你一下,反正這種存在怎麽想,我們也不知道。”驟雨絲毫不擔心被強者注意到這件事。


    有本事就下來咬我,誰怕誰。


    “算了,不管了。”此時的陸山沒了原始者的影響,登時膽子又肥了起來。


    就差站起來指著月亮大放厥詞。


    他略微思索了一會,真的這麽做了。


    “看什麽看啊~有種下來弄死我啊,你弄死我啊。”他換著各種腔調說。


    都是些挑釁的話,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似乎真的是剛好注意到。


    如此他也就徹底放心,以後該怎樣就怎樣。


    就像驟雨那樣,一點也不怕,有本事就弄死他。


    在他的神念海之中,某個魔頭,不由得扶著自己的額頭。


    讓你膽子大,不是要你去送死啊。


    事實證明,沒了人臉之後,月亮還是挺好看的。


    雖然知道那是敵人變化的月亮,但他還是忍不住讚歎。


    又走了一段路,黑龍停了下來。


    雖然晚上走,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黑龍也是要休息的。


    現在大概已經是午夜的時間,他們就近找了一棵樹停在樹上休息。


    戰士們從黑龍背上抬了下來,放在寬闊的樹幹上。


    “啊~”


    陸山:?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


    “啊~啊啊~”


    沒錯,他聽到了,是親衛隊的戰士們發出來的聲音。


    看樣子是做噩夢了,魔氣的影響還是有的。


    如果隻是做惡魔,他覺得是萬幸。


    “啊~嗯~啊~”


    隻不過,這些什聲音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噩夢。


    將戰士們安置好後,他自己到另一個樹幹上麵休息去了。


    其實他是不用睡覺的,可還是保留了這個習慣。


    魔頭在經曆大消耗之後,就會睡覺,不久就可以恢複完好。


    睡覺也能夠加快他的成長,因此能夠睡覺,他還是會選擇睡的。


    黑夜森林之中十分靜謐,隻是時不時會有些奇怪的囈語。


    不時有熟睡中的鳥兒被驚走。


    在誰也沒有注意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他目光所及之處,一棵樹上,一個年輕人正在熟睡。


    他附近還有另外十三個不時說著夢話的人類,以及一條盤旋在樹幹上麵正在休息的黑龍。


    睡眠中的陸山似乎有所感應,熟睡中的他不僅皺起了眉頭。


    也正是這是個時刻,從月亮之中走出了一個外形跟陸山一模一樣的生靈,隻不過這個生靈是全是紫色的。


    另外還有十三個生靈,以及一隻龍從月亮之中走了出來。


    這些生靈似乎在聆聽著什麽,隨即落向了下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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