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啊!!!”


    洛九卿一邊喊著一邊拉著元念飛奔向文苑,速度快到不亞於差點送走季清辭的那匹馬,元念甚至都覺得要不是自己拖後腿,洛九卿能起飛,以她習武多年的體力竟隱隱有些要跟不上。


    洛九卿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傳入文苑,而此刻季清辭和容初還維持著少兒不宜的姿勢,被洛九卿的聲音一激,季清辭條件反射的使出渾身力氣一腳將容初踹了下去。


    於是,當洛九卿和元念破門而入時看到的場景就是……季清辭驚慌失措又包含愧疚地看著被她踹下床的容初,而容初一臉迷茫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洛九卿和元念。


    季清辭這一腳著實有點狠,容初踉踉蹌蹌掙紮了許久才站起來,不著痕跡地揉了揉腰,還不忘順便整理下儀容。


    季清辭看著她一手造成的場麵,即對容初飽含又覺得好笑,還……挺在乎形象。


    “阿辭,你……”洛九卿拖長了聲音,目光在季清辭與容初二人之間來迴打量,思考著。


    季清辭聽著洛九卿說了一半的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生怕洛九卿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你又欺負容初是不是?這是人家的床,你讓人家坐地上,像話嗎你?”


    季清辭震驚地看著洛九卿,偷偷地捏了一把汗,長舒了一口氣,洛九卿這個腦袋瓜子永遠都用不到正地方,當你清清白白什麽事都沒有時,她能在腦子裏給你腦補出整本的《金瓶梅》,但是當……她又純潔的跟張白紙是的,永遠都在跑偏的路上狂奔。


    季清辭趕緊順著洛九卿的話接下去,“不像話不像話,來,坐。”她背靠著床頭,故作大方地拍了拍床沿對容初說道。


    容初剛要過去,洛九卿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將容初推到一邊,自己霸占了季清辭方才拍的地方,“容初兄弟,對不住了,我現在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說,隻能辛苦你再在地上待會兒了。”


    洛九卿這幅模樣讓季清辭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她、她她要幹什麽?


    “阿辭!我哥迴來了!!!”


    “哦。”


    “阿辭?你怎麽這麽平靜啊?”


    季清辭滿臉問號,這是什麽話?她不知為何,心情突然慌亂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釋。


    “不、不然呢?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我有什麽高興的。”說著,她心虛地看了容初一眼,連她自己都搞不懂她心虛個什麽勁兒。


    “可是我哥帶迴來一個人。”洛九卿繼續說道。


    “女人?”季清辭問道,看洛九卿激動成這樣,難不成洛繹自力更生給她帶迴來個嫂子?


    “不,男人。”


    “帶迴來個男的有什麽……”季清辭漫不經心地說道,突然,她反應了過來,洛繹出征帶迴來的男人?那不就是……


    季清辭眼睛都亮了,試探地問道,“顧、訣?”


    洛九卿欣慰地點了點頭。


    季清辭瞬間坐直了身,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洛九卿攔住,“你幹什麽?”


    季清辭一掌拍開洛九卿攔著她的手,“當然是磕現場啊,好不容易盼來的。”


    啊!!!她磕的cp同框啦!!!


    “盼?”洛九卿錯愕。


    “那什麽……快走啊,八卦要緊。”季清辭趕緊轉移話題。


    “不許去。”容初將要下床的季清辭按了迴去。


    “我告訴你啊,容初,什麽事都能依你,這件事不行,自從念念說過之後我可是盼了好久才盼到的,我今天必須得去。”季清辭態度強硬地說道。


    “什麽事都依?那他要是讓你嫁給他怎麽辦?”洛九卿憨憨地提出了疑問。


    “你哪一邊的你?”季清辭朝洛九卿吼道。


    這一嗓子嚇得洛九卿趕緊跑迴元念身後,撅著嘴委屈地小聲嘀咕著,“人家這不也是好奇嘛。”


    容初將季清辭塞迴被子裏,原話奉還,“什麽事都能依你,這件事不行。”


    “我一定、要去!”季清辭手腳並用開始掙紮。


    為了防止季清辭亂動,容初將被子一卷,直接把季清辭裹在了被子裏,轉頭對站在門口的洛九卿和元念說道,“不送。”


    洛九卿和元念麵對眼前的畫麵懵了幾秒,然後爭先恐後奪門而出……


    “喂,你們兩個……阿卿,念念?”季清辭朝著已是空無一人的門口喊著。


    容初起身,無情的將門關上,義正言辭地說道,“你需要休息。”


    季清辭咬牙,使勁掙紮了幾下……沒掙開。


    季清辭忿忿地看著容初走到桌前給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感受到季清辭目光的容初倒茶的手頓了一下,將茶杯舉向她,誠心誠意地問道,“你要喝嗎?”


    她倒是想喝,她手也得能拿的出來啊?假仁假意,大豬蹄子,呸!


    季清辭生氣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容初。


    容初收迴茶杯,端到自己麵前,嘴角含笑地喝完了茶,放下茶杯後偷偷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季清辭,見對方終於消停了,隨即放心地坐到了書案前看起書來。


    過了一會兒,季清辭聽到了翻書聲遂轉過頭來,從她的角度依稀能從邊角看到容初手裏書的封麵,那本書名是……《禮法》。


    季清辭開始懷疑人生,不會當初他說教她禮法是認真的吧?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救命啊!有人虐待未成年少女啦!


    她開始慌了,比起磕cp還是自己的身心健康更重要,“容初,我錯了,我不去了,我好好歇著,你把我發出來吧,求你了。”她哀求道。


    容初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一動未動,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錯了,而且……太!熱!了!”


    嗯,最後三個字真的是她的肺腑之言。


    這一次容初終於放下了書,將信將疑地說道,“你……真的不會去見洛繹?”


    季清辭發自內心地搖頭,“不去不去,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容初神情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一絲紅暈悄無聲息爬上他的耳尖,而已經熱的快要中暑的季清辭並沒有發現容初的異樣,此刻她內心想的卻是,今天不讓她去,那就明天再見唄,他倆還能私奔不成?


    容初意外的慢吞吞地放開了季清辭,很不像他平時的行為。


    “你說的,要……和我在一起。”容初的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一個字時已經微不可聞。


    季清辭被放出來後兩隻眼睛都盯在書架上,對於容初方才說了什麽根本就沒聽清是什麽,隨口答應道,“是是是,我說的。”


    她將容初的書架從頭到尾細細地檢查了一邊,隨便抽出一本都是關於禮法的書籍。


    季清辭指著書架問道,“你瘋了嗎?”


    見狀,容初拉過她的手,將她帶到書案前,說道,“我可以。”


    季清辭不解地看著他,“可以什麽?”


    “我可以教你,不要……眠眠。”容初垂著頭,不知所措地一頁一頁翻著書。


    季清辭轉頭看了一眼容初後趕緊轉過來,這是……吃醋了?小樣兒,占有欲還挺強。


    季清辭抑製不住臉上的笑容,隻能轉過身背對著容初,“眠眠隻是讀者們之間對角色的愛稱而已,我……不喜歡他的。”


    季清辭沒有意識到,她為了解釋連“讀者”“角色”都說出來了。


    幸好容初全部的注意都在她最後一句上,她說她不喜歡陸眠雲,容初剛想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


    “那洛繹呢?”


    季清辭蹭的一下轉過身來,“我什麽時候有接近過洛繹?那隻是洛九卿自嗨好嗎?”


    “還有顧訣……”


    季清辭無奈了,“我根本都沒有見過他哎。”


    隨著季清辭一個一個的否定,容初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她都不喜歡,隻喜歡他一個?開心了……


    季清辭看呆了,她不是沒有見過容初笑,但是這個笑容裏,滿眼都是她……


    從文苑離開後,季清辭索性逃了剩下所有的課,迴到居舍,季清辭坐在床上一直傻笑,她一直以為容初是這個世界裏最好看的,但是今天她發現原來比容初更好看的是,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容初……


    於是,季清辭毫不意外的又失眠了……


    第二天,她再一次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現。果不其然,她再一次收到了來自肖澤禦的嘲笑,“我曾聽說川蜀之地有一種兇悍猛獸名為食鐵獸……和你現在很像。”


    “嗬嗬。”


    別以為她沒有文化,食鐵獸?那不就是大熊貓嗎?她早晚有一天拿竹子杵死這個棒槌……


    “季清辭?”


    “誰叫我?”


    她轉過身去,看見一位搖著折扇的翩翩公子,再見他眉眼笑意皆風流,身邊還跟著洛繹,瞬間知曉了來著何人,隨即露出了姨母笑,這不是空有一身撩妹本領無處使的顧訣嗎?


    雖然小說裏並沒有明確表明洛繹和顧訣是官配,但是嘛,常年混跡網文的季清辭都懂,一切都是為了過審……


    不管是不是官配,在她眼裏……都是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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