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讓一個姑娘請我們吃飯嘛,在中國就沒這規矩。


    最後還是讓朱泉結賬去了。


    吃完了,還喝了點酒,我和書生這樣不喝酒的,也都喝了二兩。


    現在我也想開了,有人的時候喝兩口,沒人的時候,我自己不喝就是了。咱也不知道喝酒能多傷身體,傷點身體也無所謂了,人活著還是要隨性一點才好。


    結完賬了,沒等我們開口問,阿飄自己先說了句:“你們找我吃飯,肯定是想知道撬杠的事情吧。”


    書生說:“阿飄姑娘冰雪聰明。”


    阿飄一笑:“這東西,我在家裏見到過。不過這兩年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阿飄這麽一說,我們都是一怔!


    阿飄說:“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們殺的人啊!你們可別亂懷疑,我們全家都是好人,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朱泉嘀咕:“賭場都開上了,還說自己是好人?”


    阿飄說:“你說啥?”


    朱泉立即說:“沒啥子,我想知道,那東西是你家的還是怎麽來的?”


    “我從小就知道有這東西,那時候家裏盤院牆就用那個抬石頭。後來搬來了這裏,修宅子的時候,也用到了,這兩年我就沒見過了,興趣就在棚子裏了。你們等一下,我去叫我哥過來。”


    阿飄的哥哥叫阿勝,是這店的老板,他過來就笑著說:“你們說的撬杠,我也知道,就在我家下房了,我帶諸位去看看。我保證那不是兇器,在下房一直就沒動。”


    這東西不是誰家都有的,隻有摸金校尉才會定做,會做這東西的人也不多,僅僅是接口的處理就不是誰都行的。在古代的時候,可沒有套扣的能耐,用的都是榫卯結構,兩個插在一起,用力一擰,嚴絲合縫,一點不晃。並且強度也足夠不管用多少年都不帶鬆的。


    這種結構我研究過,是有梢口的,越來越粗,插進去一擰,剛好脹緊。之所以用千百年也不會鬆,就是因為有梢口,是錐形,即便是有磨損,也可以用錐形補償。


    要是阿飄家有這個,就證明這一家人的祖先和我們一樣,是摸金校尉,隻不過是後來不做了。


    阿勝帶著我們到了下房,這下房其實就是掏出來的一個窯洞,裏麵很黑,阿勝提著馬燈,在貨架上找到了這撬杠。


    不過這撬杠隻有兩節,少了一節。


    我拿起來,把兩節接在一起,用力一擰,嚴絲合縫。


    我說:“少了一節!最後麵一節呢?”


    阿勝說:“是啊,本來是三節的啊!”


    他開始在貨架上翻找,怕掉貨架後麵去,開始在後麵找,始終沒找到。


    阿飄大聲說:“哥,你倒是快找啊,這要是找不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呀!”


    “別催,這東西丟不了,誰偷這個作甚?”


    但是阿勝翻遍了棚子,也沒找到。


    我出去看那把鎖,這把鎖有被人撬過的痕跡。我們平常用鑰匙開鎖,很容易就打開了,用工具開鎖,多多少少都會留下痕跡。


    朱泉也看出來了,說:“鎖被人打開過。”


    我點頭說:“是啊。看來有人知道這裏有這麽一個東西,從這裏偷出去之後,去了山西人住的地方,砸死了那個家夥。”


    現在死者的屍體已經運出去了,估計已經開始往家裏運了。三千大洋我們也給了,折算的金子。


    我們去了山西人租住的窯洞,現在這裏還封著呢,不過已經打掃過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裏又能招待客人了。


    一些常客也許知道這裏死過人,外地人初來乍到,不可能知道這麽多。住在這裏其實也沒啥,我可不信這世上有鬼。


    書生說:“會不會是這樣?有人看到陳熙坤和那混蛋打起來了,然後來這裏偷了撬杠的最後一節,尾隨著死者到了住處,趁著大家不注意,進去就是一悶棍,打死了。”


    我搖著頭說:“不像是隨機殺人,這件事大概率是有預謀的。我實在是想不通,死者為啥要追到花魁的住處去搗亂,他瘋了嗎?”


    書生說:“倒是喝了不少酒。”


    我說:“都是出來玩的,為啥這麽想不開呢?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這山西人到底送了花魁多少花啊!”


    書生說:“你的意思是,他覺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嗎?”


    我和書生立即迴去,陳熙坤還躺在床上療傷,這家夥學校都不去了,真不知道他迴去怎麽和校長交代。我估計啊,他肯定得說自己出遠門受傷了,迴不來。反正這家夥心思就不再教書上,被開除了,對孩子們也不是壞事。


    一個賭徒教書,估計也教不出什麽好學生。


    進屋我就問:“陳熙坤,那山西人和你吵架,你們到底為啥?”


    陳熙坤說:“他說憑啥不是他,他說他送的花最多。”


    我說:“他到底送了多少花?”


    陳熙坤搖著頭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負責計數。反正一直送,一直送,我當時也是喝的暈乎乎的,送上頭了。現在想想挺後悔的,過去喝酒,連手多不讓摸。我還以為成了入幕之賓,能睡花魁呢,一千塊錢,白花了。”


    朱泉大聲嗬斥:“你快住嘴吧,為了你,我們花了三千現大洋才擺平。”


    “三千現大洋?我的命也不值這麽多錢啊!”


    “你的命不值錢,但是山西人的命值錢啊!你覺得不給錢,人家能善罷甘休?畢竟你砸了人家一酒壺。”


    陳熙坤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說:“這可咋辦啊,我這輩子也還不起這麽多錢啊!”


    我說:“收花,誰負責記賬呢?”


    “我也不知道,我隻負責送花。”


    我這時候想起了阿飄來,我說:“還要去找阿飄才行。”


    找到阿飄的時候,她躲在自己的小屋在看書,她開門就立即請我們進屋。


    我和書生、朱泉坐下,我開門見山說:“你知道演出的時候,誰負責計數嗎?就是誰送了多少花,計數的人是誰呢?”


    阿飄說:“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去找二頭,她肯定知道。”


    阿飄說的二頭就是費老二,費娜。


    費娜來了就表現的很不耐煩,她說:“還有完沒完,我那裏一大堆賬要統計呢。”


    我說:“我們就是想知道,給花魁送花,誰負責計數呢?”


    費娜說:“自然是跟在瑤瑤小姐身邊的那個女助理。花都是我們賣出去的,她負責收迴去。到時候拿著收迴去的花找我們分成,我們五五分。”


    我說:“誰送了多少,都是她記賬對嗎?”


    “沒錯。”


    “我想看一下這個賬。”


    “這個賬不在我們手裏,在瑤瑤小姐那裏,你要是想看,要找瑤瑤小姐申請才行。”


    我說:“我們和瑤瑤小姐不熟,還請二小姐替我們去要一下這個賬本吧。”


    費娜這時候一笑說:“行倒是行,不過,我幫你們這個忙,你們是不是要表現一下啊!”


    我說:“怎麽表現?”


    “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就算是你欠我一個人情吧。”


    費娜說完站起來,掃了我們一眼說:“等我好消息。”


    書生這時候陰陽怪氣地說:“守仁,桃花運哦!我肯定,這費老二對你有意思。”


    我說:“去你大爺的!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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