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不願意走了,非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他要搞研究。


    我說:“你丫是風水師,不是考古的,你研究什麽呀?”


    書生用放大鏡在看一塊石碑呢,他扭頭看著我說:“誰說風水師不能搞研究了,我還是醫生呢,我救你的時候你怎麽沒嫌棄我是個醫生啊!”


    我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書生不再理我,在那邊做研究。


    書生好像對這裏的文字很有興趣,其實這些不就是原始的文字嘛,中國的文字都是這麽起源的嘛!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西方的文字是怎麽起源的,但是大概能理解,他們的文字其實就是拚音。人們先學會說話,然後根據語言的發音,設定了一些字母,然後用字母拚裝成了發音。這就是表音文字。


    我們的文字不一樣,是表意的,即便是大家發音不一樣,但是文字卻能看懂。


    比如休息的這個休字,就是一個人坐在地上靠著大樹呢。這是形意字。


    人和木都是表達形狀的,放在一起就表達了意思。


    說白了,要是畫個小人靠著木頭的象形文字,估計全世界的人都能猜個差不多吧。


    研究這玩意幹嘛啊!


    不過好就好在我們不著急,這山裏的人死就死,活就活,說白了,我們不是很在乎。


    他願意在這裏浪費時間,就讓他浪費好了,我們在這裏休整一下,對接下來的行程也有好處。


    這裏氣溫適宜,雖然長了很多樹,但是並不是那麽密集,神廟裏有很多的石板路,這些石板路上是有沒長樹的。


    不過這裏攀爬了大量的藤蔓植物,書生清理了不少,露出來一塊塊大石頭。開始的時候,這些大石頭上還有綠色的苔蘚,藤蔓植物掀開被太陽一照,這些苔蘚很快就幹了,然後脫落,露出來了裏麵的大石頭表麵。


    我們在這裏留下來,大家都不著急。尤其是王輝,每天隻要有肉吃就行,怎麽都無所謂。


    這小子上輩子肯定是餓死的,咋這麽胃虧肉呢!


    書生在研究神廟的同時,我也在周圍巡查,這周圍雖然沒有路,但是我發現隻要沿著山麓往前走,就能走到前麵的一處山峰上,這山峰離著這裏大概二十裏左右,用望遠鏡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發現了一個特殊的現象,從神廟到那座山之間的山麓上,樹木稀疏。很可能是一條隱形的通道。


    我看著前麵說:“泉兒,你看這裏。”


    朱泉接過去望遠鏡觀察,他說:“似乎可以走通。”


    我說:“應該是很久之前這裏有人在走動。”


    朱泉嗯了一聲:“師父,這裏的天氣應該一直這麽熱,所以這裏的人把神廟蓋在山頂上,道路也在山頂上,也許這裏以前有一個在山頂的王國。”


    我點頭說:“你分析的頗有道理!我們走走看。”


    朱泉說:“我去和師娘說一聲。”


    我拉住了他說:“不用說,走一段就迴來。”


    有猴哥和狐狸跟著我倆,也不是很擔心,在這條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這裏最多的動物就是長臂猿。


    這些長臂猿在樹上跳來跳去,對著我們嗚嗚地喊著,但是能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惡意。


    相反,我倒是覺得這些長臂猿怪可愛的,倒是猴哥,長得一副邪惡的嘴臉,這峨眉山的猴子看了就讓人討厭,尤其是他笑的時候,我總想上去給他一拳。


    雖然長得醜,但是很明顯智商高啊。這麽說吧,現在猴哥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朱泉小聲說:“師父,你看這地麵上,好像是人為留下來的遺跡。”


    在地麵上經常能看到裸露的岩石,要知道這鬼地方的地麵上全是腐殖土,岩石這種東西有些罕見。除非是懸崖峭壁會有一些裸露岩石,其它地方全是腐殖土,最適合長蘑菇。


    我和朱泉走了有三百多米,見到了大量的石頭,這些石頭很可能是某些倒塌的建築物,比如牌樓,或者是大門啥的。


    現在已經看不出模樣來了,我們又不是考古隊的,對這個也沒啥深入的研究。


    很快,我們周圍聚集了大量的長臂猿,這些長臂猿非常厲害,在樹上穿梭的本事令我大開眼界。


    雖然猴哥也善於爬樹,但是和長臂猿比差得遠。


    一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發現所謂的龍。


    我說:“迴去吧。”


    我和朱泉迴來的時候,悟真正在點用幹草編起來的辮子,這幹草是前兩天割來的濕草,割下來之後編成了辮子,掛起來晾曬,曬幹了,點上之後會一直冒煙,這玩意能大麵積驅蚊,蚊香也好用,但是在帳篷裏還行,在外麵就不好用了。


    點了這個草之後,周圍就沒有蚊蟲問題了。


    悟真和曹旺編了很多,夠我們用很久很久的。


    現在我感覺到了本地人的作用,他們是認識這種草的,我們見到也不知道這種草有這作用。


    就在神廟周圍,就有不少這種草,悟真說這種草在這裏叫做,香草,很難得,在很多地方都很難見到了,想不到這裏有這麽多。


    書生樂此不疲地每天搞研究,我們經過了幾天的休整,身體也恢複到了巔峰狀態,尤其是曹旺,精力充沛,我看到他的眼睛裏都是閃著光的。


    本來已經把蛇仙的事情忘到腦後了,想不到就在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蛇仙又來了。


    這次還是一樣,大半夜的,曹旺麵對著帳篷的篷布坐著,在篷布上,映著一張人臉。


    曹大哥在這裏竊竊私語,我想聽是真的聽不懂,我耳朵本來就不太好使,有時候朱泉能聽到的,我就聽不到。


    我隻能小聲把朱泉喊起來,我說:“泉兒,你聽聽曹大哥在嘀咕啥呢?”


    朱泉過去,屏氣凝神,側耳傾聽,他看向了說:“師父,曹大哥好像在說,危險,快走!”


    朱泉這麽一說,我朝著這方麵聽,才算是聽清了,確實是說的危險,快走,危險,快走。


    他反反複複重複,說個不停,我這時候大喊一聲:“大家快起來,有危險!”


    具體有啥危險我也說不好,但是很明顯,這是蛇仙在給我們報警啊!


    我這麽一喊,大家快速起來,都不知道發生了啥,我也懶得解釋,開始各司其職,自己收拾自己的東西。用了半個小時,我們背上了行囊,一直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啥。


    就連曹旺這時候都不知道怎麽了,曹旺問我:“怎麽了?”


    我說:“連夜趕路,這裏不能呆了。”


    書生說:“這大半夜的,往哪裏走?”


    我說:“正北,順著山麓走,隻要一直走上坡,不走下坡,我們就一直在山麓上。”


    還是朱泉帶路,我在後麵拎著馬燈跟著,我們就這樣很突然的出發了。


    一直走到了天亮,我們總算是到了那山峰下,這裏的氣溫更低了,甚至到了二十度左右,我知道,我們的腳下的位置更高了。


    山峰離著我們不遠,爬上去也就是半天時間,但是走了一夜,大家都累了。


    我說:“休息一下吧。”


    書生放下了行囊,走過來問我:“到底發生啥了?我這就快完事了,還有十幾塊碑文,我拓印下來就結束了。”


    我沒說因為啥,書生有些不服氣,他說:“到底發生啥子了嘛!”


    朱泉拉著書生去了一旁,和書生去交流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咋說,要是曹旺知道自己昨晚對著一張篷布外的人臉說話,他會不會把自己嚇壞了啊!


    此時曹旺的臉色很不好,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我坐在曹旺的身邊,把水壺遞過去,我說:“曹大哥,怎麽樣了?”


    悟真在旁邊點了香草,他說:“曹旺應該是沒睡好的原因。”


    曹旺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他說:“應該是沒睡好,走路沒力氣。”


    說完,曹旺躺下了,閉著眼往嘴裏塞了一塊大餅,一邊嚼,一邊休息。


    我用手摸了摸曹旺的額頭,好像是又發燒了。


    但是問題來了,到底是什麽危險呢?為啥那條黃金蛇要提醒我們快走呢?不要忘了,我們手裏可是真理在手,天下我有啊!要是龍,我們還真的一點不在乎,任何的生物在槍麵前都不堪一擊。這一槍別說是打龍了,就算是打鯨魚,一槍也能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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