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他倆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秘密的對話,用他們能搞懂的方式在進行。我們對此一無所知。


    天黑透了之後,曹旺還在那邊站著,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樹上,樹上的蛇還在。


    我心說這是不是又著了魔啊!我走到了曹旺的身邊說:“曹大哥!”


    曹旺不說話。


    “曹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那你在這裏做啥呢?”


    “我在和它比耐心,我倒是看看誰先耐不住性子。”


    我心說你大爺的,就這?我說:“別比了,迴去吧,你和一條蛇叫什麽勁啊!”


    我抬著頭看著那條蛇,我伸出一隻手說:“滾,不然我掐死你。”


    想不到就是我這一句話,這條蛇轉身就跑了,從這棵樹上,到了另外一棵樹上,黑咕隆咚的,不見了。


    我笑著說:“這蛇看來是真的怕了我。”


    我突然意識到,這條蛇不一定是和曹旺有仇,也許是來報恩的。


    聽說過狐狸報恩,也聽說過黃鼠狼報恩,還真的沒聽過蛇報恩的。


    唯一聽過的故事就是白素貞和許仙的故事。不過那是故事啊,並不能代表真實發生過,再說了,一條蛇就算是本事再大,也變不成人啊!明顯這個故事就不對勁。


    王輝組織大家打撲克,我不愛玩,在一旁閉目養神。


    悟真叫我下棋,我幹脆派猴哥去下棋。說心裏話,我這人沒啥愛好,不喜歡下棋,不喜歡打牌,不抽煙,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要說我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冒險,摸金。


    說白了,我更喜歡搞錢。


    雖然現在我的錢足夠我花一輩子了,但是誰怕錢多啊,我打算多攢錢,一旦遇到機會,我也好能幹一番大事業。


    我現在甚至覺得有點生不逢時,要是早些年,我會不會參加革命,開疆擴土,成為一方霸主,一代梟雄呢?非常有可能的啊!


    現在大局已定,基本沒我啥事了。


    我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悟真和猴哥下棋。


    倆人在下象棋,悟真輸了,他說:“我象棋竟然下不過一個猴子!不過也難怪,我象棋下的少,我更喜歡的是圍棋。”


    我說:“圍棋猴哥也會,五子棋也會。”


    “是嗎?”


    悟真從行囊裏拿出來圍棋的棋子,把棋盤擺上,和猴哥下,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剛到中盤就被猴哥給圍死了。


    搞得悟真有點崩潰,站起來大聲說:“我竟然下不過一個猴子!”


    我心說你知道個屁啊!猴哥下棋,打遍天下無敵手,要是讓他去參加比賽,肯定拿第一。


    我這時候突然笑了,我說:“要是我們派猴哥去和小鬼子比賽下棋,贏了他們是不是也很光榮?”


    悟真說:“這不符合比賽規則,比賽的規則起碼是人和人比賽!比賽分為公開賽和女子賽!公開賽就是男女都可以參加,女子賽就隻能是女的和女的比賽。從來沒有聽說過人和猴子比賽的道理。”


    我說:“按照你這個理論,下棋這種事,男人比較厲害。”


    悟真說:“是啊,下棋這種事上,男人和女人就不是一個層麵的。老衲自認為棋藝不凡,我做夢也想不到會輸給一個猴子。”


    那邊在打撲克的幾個人都嗬嗬笑了,唯獨曹旺不信,過來和猴哥下了兩盤象棋,都是中盤丟子,迅速崩潰。


    我實在是好奇,猴哥這腦子是怎麽長的啊!


    悟真開玩笑說:“幹脆給他剃了毛,去參加比賽算了。”


    我笑著說:“剃了毛,尾巴藏哪裏?”


    大家都嗬嗬笑了起來。


    第二天繼續趕路,我發現越是往山裏走,越是涼快了。說明越走海拔越高了。


    或者是進入初冬,氣溫也跟著下降了一些。當然,我說的也隻是相對涼快,實際氣溫還有三十五度左右。


    又過了一座山,發現這裏的小路變寬了,而且開始變得四通八達。


    我一看就知道不太對,我說:“諸位,我們怕是走到了土匪窩。”


    書生說:“是噻,這好像不太對啊!”


    這下我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往哪裏走了。書生拿出羅盤,開始定位。方向是找到了,但是位置不知道在哪裏啊!


    那些說看星象定位的就是扯淡,也許在大海裏航行能看個大概,在這山裏,那就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書生直接把地圖一扔,看著我說:“我也不知道咋走了。”


    擺在我們麵前的,有三條路,左中右。我說:“隻能用絕招了。”


    王輝大聲說:“大哥,你還有絕招啊!”


    我開始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最後,我點到了中央這條路。


    我指著說:“就走這條路。”


    王輝切了一聲說:“這個我也會啊!”


    我說:“你會,誰聽你的啊!”


    悟真笑著說:“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我們走吧。”


    曹旺也嗬嗬笑了起來,他一邊走一邊說:“遇到這種情況,怎麽選都無所謂,走不通我們再迴來就是了。”


    就這樣,我們走上了這條路,看起來這條路不是最寬的,也不是最窄的。最寬的路是左邊的,最窄的是右邊的。我們現在身處一個山穀之內,周圍全是密林。正如曹旺說的,這鬼地方,瞎走就是了。


    這條路走了大概五百多米,我們麵前畫風突變,有了一片竹林,竹林中間有一條小路,我們走進了竹林之後,頓時覺得唿吸都順暢了。


    柱子是一叢一叢的,中間有很多空隙,我們在這裏,發現了野羊和野兔。


    在竹林裏沿著道路前行,很快就遇到了一條小河,小河上有一座用竹子搭建起來的橋。我們踩著竹子過橋,沒用多久,在這前麵出現了一戶人家。


    竹籬笆把院子圍成了一個正方形,中間是房子,房子是竹木結構,屋頂蓋的是茅草。看樣子屋子剛剛修繕過不久,但是當我們走進屋子的時候,卻沒發現人。


    我從屋子裏出來,一眼看到旁邊還有個小屋子,王輝已經鑽了進去,他大聲說:“這是廚房,大哥,我們可以在這裏燉肉。”


    他喜笑顏開,大聲喊:“泉兒,把豬肉弄過來,一下全煮了。”


    朱泉過去,書生和蕭安到了我身邊,書生第一句話就是說:“主人不在家!”


    我嗯了一聲說:“按理說這地方有這麽一戶人家不奇怪。”


    悟真補充道:“奇怪的是,為啥隻有一戶人家。”


    我說:“是啊,這裏可以說是風水寶地了吧,要是有人家,不可能隻有一戶人家。”


    書生補充道:“守仁,你也會看風水了呀!”


    “雖然看不太準,但是憑感覺我也知道這裏是風水寶地。”我說,“按理說不應該隻有一戶人家啊,要是有人家,就應該是一個村落,曹大哥,你覺得呢?”


    曹旺點頭說:“是啊,這地方確實很適合生存,看來答案隻能等主人迴來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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